上官雲飛重重的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十分誠懇的做下了擔保道:「太子,你盡管放心,即便是沒有了軒王,隻要有本皇子在,本皇子一定會幫你們將北雲國和西昌國趕出東朔的領土。」


    「你?」太子滿是狐疑的看著他,他有這麽好心?


    上官雲飛好似做慈善的好人一般,「對,畢竟你們付了三百萬兩黃金啊,我們本以為你們攻打鍾達要花費很長的時間,這才開了這麽高的價格。然而,竟是在這麽短短的時間裏就滅了鍾達,本皇子覺得,還需要幫你們把北雲國和西昌國趕出去,才能對得起三百萬兩的這個價格啊。」


    太子頓即就高興了起來,拍了拍上官雲飛的胸脯,道:「好,有了你們的鼎力相助,本太子一定能收復東朔的每一塊領土。」


    「對,勝利指日可待,等你登了帝位,屆時,可不要忘了扶持一下我們南青國啊。」上官雲飛開心的笑道,可是他的笑容裏,隱藏的奸詐意味越來越濃了。


    「那是自然」,太子得意不已。


    與殺戮不絕的京城相比,連城,倒像是世外桃源一般的寧靜。


    「王妃、王妃,好消息啊,王爺已經在攻入了皇宮,殺了鍾達,現在太子已經入住東宮了,叛亂已經平息了。」


    畫眉踩著輕快的腳步從外頭走進了夏依依的房間,興高采烈的對她說道。


    「那就好啊,可算是撥亂反正了。」依依半躺在床上看書,將書頁合上,從旁邊的茶幾上拿了一個茶杯,喝了一口紅棗白參茶,經過這幾天的休養,身子倒是好了許多。


    畫眉興奮的道:「王妃,咱們趕緊收拾東西,夏將軍應該很快就會來接咱們迴軒王府了。」


    「迴軒王府?」依依聽言,不但不覺得高興,反倒是有些擔憂。自己這虛弱的身子若是迴軒王府,淩軒怕是會看出一些端倪的,屆時,自己可怎麽跟淩軒解釋啊,他若是知道自己用血救他,他定然不會接受的了。畫眉見她這般愁眉苦臉,也是立即看出來她的心思了,便是對夏依依道:「王妃,你可是在擔心王爺知道藥引子的事?」


    「嗯,畫眉,迴去之後,你給我多塗一些胭脂,掩蓋一下蒼白的臉色,以免他憂心。」


    「是」


    依依虛弱坐直了身子,道:「畫眉,拿針管過來」。


    畫眉深深的皺起了眉頭,勸道:「王妃,你昨兒才抽過血,今天可是不能再抽血了,歇兩天。」


    「我們接下來要趕路,在路上也不好再抽血煉藥了,還是得提前多煉一些藥啊。」


    「王妃,奴婢擔心你的身子怕是要吃不消了。」


    「無事,我心裏有數。」


    畫眉微微嘆息一聲,轉身去醫藥箱裏給她拿上一應物品,看著王妃日漸消瘦的臉龐,畫眉沒由的更加心疼不已。


    南方的某一個山林,月色如勾,淡薄的月光均勻的灑在了黝黑的山林裏,寧靜而幽深,看著好像是渺無人煙,然而,在這個山林裏卻是暗流洶湧。


    一個黑衣人快速的在山林後方穿梭著離開,在他的背上,一把巨大的弓十分的紮眼。


    與此同時,另一個黑衣人快速的從山林前方飛進了一個隱蔽的山洞,走過彎彎繞繞的地穴,將一封密信交到了殺天霸的手中。


    殺天霸將信件一打開,眼眸裏的寒氣乍現,陰狠的咬牙問道:「這一封信是從哪裏來的?」


    「從京城來的」,黑衣人垂首迴答道,疑惑的抬頭道:「會首,這封信裏寫得是什麽?」


    「信裏說天問是軒王安插在冥日會裏的奸細,說當初他和軒王在南青國鬧矛盾、以及被軒王追殺都是演戲給我們看的,不過就是為了獲得本會首的信任罷了。」


    「這是誰寫的信?」


    「這封信件並沒有署名」


    黑衣人微微皺眉,道:「會不會是別人故意陷害的?」


    殺天霸閉上眼,深思了一會兒,道:「這個可就不好說了,現在局勢十分的複雜,各股勢力都在暗中洶湧澎湃,天問是我們冥日會裏最有實力的殺手。很有可能是通天閣為了對付我們冥日會,而使得離間計,想要借我們自己的手殺了我們自己的人。但是,本會首也不敢十分肯定天問究竟是不是叛徒,因為上次我們跟鍾顯合作將太子的兵馬騙入雲山,原本幾乎萬無一失的計劃竟然會敗得一敗塗地,本會首有些懷疑是被人走漏了風聲。」


    殺天霸現在也有些矛盾,倘若天問不是奸細,殺了他這麽一個高手未免也太過可惜了。可是他若是奸細,那留著也太危險了,必定會成為他實現宏偉目的的一大阻礙。


    「會首,那現在怎麽辦?」


    「殺!」殺天霸閉眼思考了一會兒,再次睜眼,有些猶豫和不舍,似乎要砍掉一隻左膀右臂一般,咬牙道,「寧可錯殺一千不可錯過一個。」


    石門一開,另一個黑衣人飛速的跑了進來,交給殺天霸一封新,道:「會首,京城那邊有封信過來。」


    「還有信?」殺天霸疑惑的接過信,撕開,隻需瞟一眼,就顏色大變,「竟然又是一封密告天問是奸細的信件。」


    「啊?會不會是同一人所為?害怕信件丟失,就寫了兩份信?」


    「不,第一封是匿名信,而這一封,署名竟然是東朔太子杜淩誌。」


    黑衣人疑惑的抬頭問道:「真是杜淩誌親筆所寫?」


    「不,雖然這筆跡很像杜淩誌,但是瞞不了本會首,這是一封冒名信。若是杜淩誌真的要舉報天問,何必自己親自下筆?自可讓下人代筆就成了。而寫這封信的人的目的,不僅是想要我們除了天問,還想讓我們將風聲泄漏給軒王,告訴軒王這是太子告密,好讓軒王和太子二人反目成敵。能擁有這樣心計的人,必定是上官雲飛。如此看來,第一封匿名信才是杜淩誌寄過來的。」


    殺天霸皺眉思索道,若是他們二人同時寫信過來告密,雖然他們二人的心思都不單純,但是可以肯定的一點是,他們一定是同一時間查到了天問是奸細的線索,才會同時寫信告密了。而且,從信中的內容可知,他們之間兩個之間應該是互相瞞著對方寫密信的。


    殺天霸立即道:「快,立即將天問叫過來,先不要走漏風聲,就說本會首有任務要交代他去做。同時,你們安排一些分舵主過來,佯裝開會,等會兒等天問一來,趁他不備,直接將他拿下。」


    「是」


    片刻後,那個黑衣人焦急的跑了迴來,驚慌的道:「會首,不好了,副會首他跑了。」


    「什麽?立即追!」


    殺天霸帶著人就朝著後山追了出去,可是追出去幾裏地,卻是依舊沒有看到天問的身影,殺天霸氣惱的拿劍在林中帶著憤怒的劍氣一陣橫掃,那些樹枝竟然齊刷刷的被砍下來一大片,露出了黃白的截斷麵。


    殺天霸咬牙切齒的道:「軒王,你果真在本會首的眼皮子底下安插探子,你可真有種!本會首定要將你碎屍萬段。」


    「你們繼續往前追,殺無赦!」殺天霸的眼裏透露出十分的狠歷。


    「是」


    「另外,你們透露出消息,就說冥日會收到了兩份實名信,一份是杜淩誌親筆所寫,另一份是上官雲飛親筆所寫。」殺天霸嘴角揚起一絲玩味的笑意,這一下,可就能一石三鳥了,既能讓杜淩誌和上官雲飛互生嫌隙,又能讓軒王記恨上他們兩個。這下,可就熱鬧了。


    很快,這兩份實名告密信的消息就傳到了京城,杜淩誌十分惱怒的將茶杯擲到了地上。眼眸裏射出了火光:「這個上官雲飛,本太子就知道他不是個好東西,竟然敢冒充本太子的名字寫告密信。這不是明顯的想要軒王現在就跟本太子翻臉嗎?」


    「太子,估計現在軒王那邊也已經收到了你告密的消息了,現在可怎麽辦?」


    「事不宜遲,我們隻能先下手為強了,這個軒王府固若金湯,我們是很難進去下手的了,你且派人盯著,若是軒王府的人出來買麵粉,你們就在外頭下手,把甘草粉混在麵粉裏麵。」


    太子咬咬牙,終於跨出了這一步,他之前一直有些猶豫,不知在何事動手除了軒王,而現在,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了。


    與此同時,上官雲飛那兒也收到了消息,他並沒有像太子那樣動怒,而是輕輕的拿著酒杯,緩緩的喝了一口,將茶杯拿在手上玩味的轉了幾圈,冷笑一聲:「本皇子還以為那個杜淩誌是個草包呢,沒有想到他竟然也能想出這樣的計策,竟然跟本皇子一樣,冒充對方的名字寫信告密,看來,杜淩誌也是極想除了軒王,又嫌本皇子現在礙眼了。」


    青甫垂首站在一旁,上前道:「大皇子,如果太子對你起了歹心,那我們還要繼續幫著他打戰嗎?」


    「如果我們不幫著他打戰的話,他就會要求我們迴南青國了。青甫,你說,我們的兵馬若是迴了南青國,還能再這麽輕而易舉的來到東朔嗎?」


    「自然是不能了」


    上官雲飛臉上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笑意,「既然不能,我們又何必迴去?有道是請神容易送神難啊,他們當初花了三百萬兩黃金將我們從南青國請到東朔,現在把鍾達殺死了,他想一句話就將我們打發走?哼,沒有那麽容易。」


    「那軒王那兒?」


    「你記住,我們可不能對軒王出手,軒王雖然病了,可即便如此,我們依舊不是他的對手,我們跟他作對,下場隻有一條路,那就是死。不過,軒王肯定會死的,但是一定會有人比我們更想要他死。我們隻管在東朔坐收漁翁之利就行。」


    青甫嘴角斜斜的露出了一抹笑意,「大皇子英明,隻要大皇子你完成了這次的任務,皇上一定會遵守諾言,封你為太子的。」


    「嗬嗬」,上官雲飛冷笑一聲,太子?太子的變數太大了,還是直接當皇帝安穩一些。


    軒王府,夜影走進了軒王的書房,眉心皺得有些緊,咬了咬唇,道:「王爺,如你所料,太子和上官雲飛果然給冥日會寫了密信,而且還是實名寫的密信。」


    「實名?」淩軒抬頭望向他,將毛筆放下,冷笑一聲道:「他們哪有這麽傻會實名?定然是冒了對方的名,冥日會也真有意思,竟然將他們兩個公之於眾了。對了,天問呢?」


    「還好我們的信比他們的信先一步送給了天問,天問已經逃出來了,但是現在不知道他隱藏在何處,現在冥日會的人在到處搜捕他。」


    「你派些兄弟去保護他,另外,你讓通天閣的人也出動保護天問。這通天閣,收了那麽多的黃金,到現在才隻是在雲山的時候出動了,得讓他們多幹點活,我們才不虧啊。」淩軒半是開玩笑的說道。


    「是」


    「太貴妃他們什麽時候到府上?」


    「約摸著,再有一個半時辰就能迴來了。」


    「好,本王今天親自下廚去做一些好吃的。」淩軒高興的道,起身就往廚房走去,又道:「要好好給太貴妃接風洗塵。」


    夜影眉頭微抖,明明是想要給軒王妃接風洗塵,卻偏偏的要打著孝順太貴妃的旗號。


    淩軒走到了廚房,翻翻揀揀查看了一下廚房裏的食材,不禁扁扁嘴,這都是一些什麽啊?招手叫來了一個侍衛,問道:「怎麽廚房裏就這麽一些東西啊?」


    「迴王爺,我們這剛剛迴王府,諸事繁雜,也沒有來得及把廚房裏多添置一些食材,這些都還是我們搬進來的時候,這廚房裏原本就有的東西,我們這幾天也夠吃的,就沒有再去添置了。」


    「你是說,這些東西是之前鍾達將軒王府賞賜給了他堂弟居住之後,他堂弟家裏的食材?」淩軒不怒而威,那眼神直接讓侍衛嚇出了一身冷汗來。


    侍衛噗通一聲就跪了下去,道:「迴王爺,小的原本是想要出去買新鮮的,可是這剛剛才打戰了,街上的商戶都沒有開門,菜市場也沒有人擺攤,沒地方買去。所以,小的也隻好用他們留下的這些糧食暫時充飢。不過,小的給王爺做菜用的食材都是從這裏麵挑的最好的食材了。」


    淩軒不禁皺了皺眉頭,道:「無事,本王隨便吃一些都可,隻是今天太貴妃他們要迴來了,本王想給他們接風洗塵,這樣的東西可怎麽給太貴妃吃啊?」關鍵是自己想要做一些好吃的給夏依依補補身子的呢。


    侍衛連忙道:「小的這就帶著人去城裏轉轉,這都已經過了兩天了,京城裏的叛軍也已經都剿滅了,街上也都清理幹淨了,興許有些商戶迫於生計,開始出來做買賣也不一定。若是近處沒有,小的就跑遠一點看看有沒有食材。」


    「好,你快去快迴。」


    「是」


    侍衛連忙帶著十來個人,拉著兩輛大馬,裝載著好幾個空簍子就出了軒王府的後門,滿大街的採購糧食去了。他們這一出去,就立馬有人跟著了,又有人連忙去別的地方報信去了。


    侍衛在街上找了一圈,卻是沒有找到開門的商戶,正垂頭喪氣之時,迎麵走來一個背著糧食、蔬果的百姓,侍衛眼前一亮,立即上前問道:「兄台,你這菜從哪兒買的?」


    「可遠了,在南城門那邊去了,有幾個攤子開門了,你若是要買就趕緊著,不然去晚了,可就沒有了。」那個男子急急的說道,一邊說,一邊指著南方。


    「多謝兄台」,侍衛連忙拱手道謝,連忙快馬加鞭朝著南城門跑去。


    他們朝著南城門方向一走,那些跟蹤的人臉上便是揚起了得逞的笑容,魚兒上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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