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子英一路疾馳,帶著敏兒就迴了護國公府,這府邸也已經被鍾達賞賜給了鍾達手下的大臣居住,那個大臣已經在戰亂中死了,留了一屋子老小在府上。


    那些人一見夏子英迴來了,全都瑟瑟發抖的縮在一起,連忙跪下磕頭道:「夏將軍,你饒了我們吧,我們是無辜的,我們老爺也是被鍾達那個狗賊所逼的。」


    夏子英皺了皺眉頭,對在外頭街上各處搜捕叛黨的士兵招唿了一聲,道:「把他們全都抓起來,等候太子的發落。」


    「是」,幾百個士兵拿著刀就衝進了護國公府,將一幹叛臣的家眷和家奴全都給抓了起來,那些人可是不敢反抗了,隻是一個勁的求夏將軍一定要跟太子殿下求情,饒他們死罪。


    夏子英冷著臉,沒有答應。他做不了這個主,倘若在位者是軒王,他或許可以求情,但是在位者是太子,他跟太子本就不是一路人,還是不要去出這個頭了。再者,這些叛黨家屬跟他也沒有什麽關係,他犯不著替他們求情。


    倘若敗的人是他,當初護國公府的人也沒有及時被軒王給轉移的話,鍾達還會饒了他的家人嗎?肯定不會的。


    不過一炷香的時間,整個護國公府便是全都空蕩蕩了,夏子英將門一關,拉著敏兒就進了屋,伸出手指,勾起了她的下巴,一雙英俊深情的眸子盯著她道:「敏兒,嫁給我,好不好?」


    敏兒一把拍落了他的手,道:「得了吧,我不嫁。」


    「那你要怎麽才嫁?」


    「怎麽都不嫁」,敏兒昂著頭,眯著雙眼得意的笑道。


    夏子英氣得後槽牙都咯咯作響:「敏兒,你這是要逼我拋棄聖人的禮義廉恥,跟你生米煮成熟飯嗎?」


    敏兒扁了扁嘴巴,挑眉道:「切,就你?你還能逼得了我?」


    「那就試試看了!」


    夏子英勾著她下巴的右手一個翻轉,就要按著她的肩膀往床上倒去,敏兒身子一側,彎腰躲開來,白光一現,長劍從腰間拔出,對著夏子英就刺了過去,夏子英右手立即捉住了敏兒的手,輕輕一擰,就將她手上的劍給卸了下來。敏兒抬腳朝他一踢,他一個翻身,直接從她的麵前翻到了她的身後。


    敏兒一腳踢了個空,幾乎摔了個趔趄,連忙穩住了身形,反身過來就要繼續攻擊他,還沒有轉過背來,就被夏子英一把摟住就朝著床上滾去,下一瞬間,她的眼前便是漆黑一片,他上她下,夏子英手法快速的將被子蓋住了兩人。


    黑暗中,看不清他的麵容,可是卻能清楚的感覺到他溫熱的唿吸噴灑在她的臉上。


    撲通、撲通、撲通,耳畔傳來夏子英越來越急促的心跳聲,他的喉嚨咕咚一聲咽了一下口水,他似乎很緊張?


    敏兒頓時就起了要調戲他的心思,充滿戲謔的道:「你不是要試試嗎?怎麽不敢了?是不是你不行啊?」


    「不行?」夏子英剛剛還一直默念著聖人的清規戒律來控製自己悸動的心情,壓抑著自己的衝動,卻是在敏兒這樣一挑釁他之後,徹底將聖人的話拋之腦後,俯身就含住了她嘻笑的薄唇,急切而貪婪的吸吮著芳香。雙手亦是不規矩了起來。


    敏兒眉心一皺,這個呆子竟然還真的動起手來了?當即有些後悔自己惹惱他,便是要推開他,卻是推不動,他好像是巨石壓身一般。


    手中匕首一現,抵著他的腰身,含含糊糊的道:「放開我。」


    沒有迴答,隻有更加猛烈的吻迴應她,匕首再度往肉裏一捅,紮破了皮層。他微微皺眉,卻是沒有停下。


    匕首再次一紮,深入了肌膚,流出了鮮血,他反倒是舒展開了眉頭,他知道,她絕對不會殺了他,他將霸道漸漸轉化為溺寵。


    霸道而寵溺的感覺瞬間充斥了她的頭腦,有些不舍放開這份寵愛,閉上眼享受,直到溫熱的血從他的傷口順著匕首流到了她的手上,她才驚醒過來,慌忙將匕首抽出來,道:「子英,你受傷了,快,我給你包紮傷口。」


    「不礙事,一點小傷,等我完事了再包紮也不遲。」夏子英壞壞的笑道。


    敏兒頓時就驚訝的真大了眼睛,道:「你還真的打算要未婚生子啊?」


    「對啊,誰叫你不答應嫁給我,那我就隻好來硬的了。」夏子英也不顧身上的傷痛,抱著她就要進行下一步程序。


    敏兒慌張的一把抓住了他的手,祈求道:「好好,我認輸,我鬥不過你,先包紮傷口吧。」


    夏子英吹了一口氣,「那包紮完傷口再繼續?」


    敏兒不禁翻了一個大白眼,「繼續你個大頭鬼啊,你都受傷了,不痛嗎?」


    「不痛,為了生兒子,這點痛算什麽?」他的眉眼彎起,故意道。


    「好了,好了,我答應嫁給你,行了吧,先包紮傷口。」敏兒無奈投降道。


    「我就知道你捨不得我受傷!夫人!」夏子英目的達成,心裏十分高興。


    「切!等你八抬大轎迎娶我進門以後再喊夫人,還有,我以前跟你說的不許納妾的條件也得答應了才行。」


    「我答應,我有你一個就夠了。」


    夏子英笑道,掀開被子,捂著腰上的傷口下了床,這一走動,不禁皺眉,她紮得還真的有些疼啊。


    敏兒連忙用身上隨身帶著的急救繃帶和創傷藥給夏子英包紮,不禁微微皺眉,抬眼嗔怪的瞥了他一眼,道:「你也太任性了,都已經受傷了,還不收手?」


    「我若是能得到你,就算死在你的手上,我也值了。」夏子英嘴角咧開笑道。


    敏兒在他剛剛包紮的傷口上拍了一下,道:「讓你貧嘴。」


    「疼!」夏子英道,有些跟她求寵撒嬌的味道。


    敏兒頓時就渾身起了雞皮疙瘩,這樣的夏子英還真讓她有些不適應。拿起地上的匕首和長劍,轉身就要出門。


    夏子英連忙攔住了她,「去哪兒?」


    「我找個客棧住著去」


    子英立馬就有些慌了,「你生氣了?你留下來吧,我發誓,我沒有娶你之前,我不會動你的。」


    「那我也得出去住啊,不然,讓別人知道我跟你孤男寡女的住在護國公府,還不定會傳出什麽閑話來,我的名聲壞了,你母親更不會讓你娶我了。」


    夏子英想想也是,女子的聲譽還是很重要的,「但是現在客棧裏也不太安全,萬一還有叛黨呢?」


    「我也不能住軒王府上去啊,依依還沒有迴來呢。」


    「好吧,你先住到客棧去,我派一些士兵保護你。」


    「嗯」


    夏子英將敏兒安置在客棧裏,便是去了軒王府跟軒王報備一聲。


    「軒王,方敏已經找到了,末將將她安置在了客棧休息。」


    「嗯」,淩軒點點頭,道:「你即刻帶兵去連城,將太貴妃他們都接迴來。」


    「是」


    「對了,軒王妃的身子虛弱,你安排一個寬敞軟和一點的馬車,路途遙遠,也好讓她在馬車裏好好休息。」淩軒叮囑道。


    「末將明白,末將這就去將他們都接迴京城來。」


    待夏子英一走,跟蹤他的人也立馬調轉方向往皇宮而去。


    皇宮的東宮裏,已經快速的收拾妥當了,太子又坐迴了原來的宮殿裏,命人做了一大桌的好吃的食物,又小心翼翼的讓太醫一一檢查了,才放心的坐在桌前大快朵頤。他心情十分高興,他以後都能享受這樣奢侈的生活了,再也不想在外麵顛沛流離了。


    上官雲飛與他一道坐著吃飯喝酒,上官雲飛舉起酒杯,滿麵都帶著興奮和恭敬,「太子,本皇子要恭喜你能重奪江山,從今往後,你可就是萬人之上了啊。」


    「哈哈,那是,那是,這也要多謝大皇子的鼎力相助啊。來,幹杯。」


    太子高興的與他碰杯,一口飲下杯中所有的酒,麵上雖然帶著愉悅,可心裏卻是冷冷的哼了一聲,他們南青國要了三百萬兩黃金才肯出兵,也能算是鼎力相助?


    上官雲飛喝下酒,將酒杯放下,道:「太子,當初說好的我們幫你奪迴了江山,你登基以後,就要立上官瓊腹中胎兒為太子的,這……」


    「誒,大皇子,這事不著急,她都還沒有生呢,也不知道是男是女,還是等她生了以後再說吧。」


    「這是也無需等她生了再辦,等你登基的時候,同時立下一道聖旨,若是她生了個兒子,就立為太子,若是生了個女兒,就封一個公主的號,不就行了嗎?」上官雲飛道。


    太子的臉麵頓時就陰沉了下來,道:「本太子既然答應過你們,等她生出孩子來,就必定會給他封為太子。」


    「太子,這將來的事情,誰也說不好,還是早些下了聖旨,我們也安心了不是?何必要等到以後呢?難道說,我們幫你打迴了江山,你就反悔了不成?」上官雲飛眸子眯起,不經意間釋放出了一些壓力來。


    太子冷著臉微怒道:「本太子一言九鼎,又怎麽會反悔?說了等孩子出生了以後再寫聖旨,就自然會答應,總共也用不著等多久了,不過就是幾個月罷了。」


    「哈哈哈哈,幾個月?太子,你等得起嗎?」上官雲飛冷笑道。


    太子猛的將酒杯重重的砸在了桌上,怒道:「大皇子,你什麽意思?」


    上官雲飛瞟了一下周邊圍著伺候的侍衛,因為剛剛奪迴皇宮,太子有些不信任那些宮人了,並沒有讓太監宮女伺候,而是讓自己的侍衛伺候。上官雲飛淡淡的道:「太子,有些話,要私底下說。」


    太子皺了皺眉,揮手讓侍衛退下去,這才道:「你可以說了。」


    「太子,你以為你的皇位能坐得穩嗎?軒王就真的能這麽大方的將他辛苦打下來的江山拱手讓給你?」


    太子神色驟變,瞪著他冷聲喝道:「大皇子,你們南青國能幫著本太子奪迴江山,本太子也是感激你的,可是你若是想要離間我們兄弟兩個而達到某些目的,本太子可就要對你不客氣了。」


    上官雲飛鼻孔冷哼一聲,麵露不善,「太子,本皇子不過是看在咱們是姻親的關係上,好心提醒你一句,你又何必如此動怒呢?你好好想想,軒王的兵馬雖然沒有你的兵馬多,可是也不少了啊,再說了,他的兵馬基本上都是從西疆和北疆撤下來的士兵,戰鬥力非凡,即便是比你少,也能戰勝你。光是想想他的那些人馬在熱河的時候,將鍾達的兵馬給打得屁滾尿流,就能知道他的兵馬有多厲害了。他若是要將你拉下皇位來,可是很容易的。你可要當心,軒王會成為下一個鍾達,而且,他比鍾達的手段更為毒辣、陰狠,計謀更多,軒王若是篡位,你以為你還能像這次這樣翻身?」


    太子雖然心裏一直都防備著軒王,可是他不能在外人麵前這麽表露出來對軒王的防備,不然,很容易被別人抓著把柄,太子打著哈哈笑道:「你放心,軒王雖然能力大,但是他無心皇位,不會對本太子動手的。」


    「是嗎?他現在沒有動手,並不代表以後不會動手啊,留著他,總是一個禍害。你今天不是也說了嗎?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啊。」


    「那是對敵人而言的」


    「嗬嗬,太子,你現在不信本皇子的話也無所謂,不過等我說了,你就會相信的,軒王他可是隱藏得深得很啊。本皇子今天還有一個發現,軒王的身邊有高手,而且是頂尖的高手。你有沒有發現,今天宮牆之上,鍾達和鍾顯、兩個侍衛竟然會在一瞬間接連爆頭,我們甚至都沒有看清楚究竟是何人動手的,也沒有看清楚是怎麽動手的,甚至連將他們爆頭的暗器都沒有發現。」上官雲飛有些後怕的摸了摸自己的腦袋,倒抽了一口冷氣,陰森森的道:「太子啊,你想想,鍾達的武功夠高的吧?居然連一點反應都沒有就被爆頭了,若是那個人瞄準的是你我的腦袋,你覺得,你還能躲得開嗎?」


    太子不禁倒吸一口涼氣,驚訝的問道:「就連你也沒有看出來他們四人是如何死的?」


    「看不出來,當時,本皇子可是在鍾達死後,立即就將目光看向宮牆上的,卻是完全看不出來他們是如何被殺死的。但是軒王肯定知道,而且,他還想著瞞著你,不然,他為何要在第一時間飛上宮牆將他們幾個人的腦袋特意擊碎了?不就是不想讓我們查出來他們是如何死的嗎?你不如去宮牆上再查查,將他們幾個人頭也查查,看看能不能查出一些端倪來。然後再親自問問軒王,他若是隱瞞你,隻怕是有異心了,你可要防著點啊,小心駛得萬年船。軒王這個人,不可信!」


    上官雲飛扁著嘴巴搖了搖頭,一副完全替太子著想的模樣。


    太子有些防備的瞧了他兩眼,便是起身往外走去,道:「大皇子,一塊去查查吧。」


    二人到了宮牆上,宮牆上頭還沒有來得及清洗,不過屍體已經被人拖走了,地上散爛著鍾達幾人破碎的頭骨,他們在城牆上找了一番,也沒有看到任何暗器,想來暗器已經被軒王在第一時間給收起來了。


    上官雲飛仔仔細細的檢查著破碎的頭骨,忽然眼眸一縮,在其中一個頭骨上看到了一個細小的圓洞,很明顯是先被暗器所傷,然後再被軒王擊碎了頭顱。


    上官雲飛笑著將那個破碎的頭骨拿過去給太子看那個黑洞,道:「太子,你將這個收著,問問軒王,本皇子若是猜得不錯,他絕對不會告訴你是何人用何種方法殺死鍾達的。」


    太子眸子一暗,命侍衛將這塊頭骨包了,立即人去軒王府傳喚軒王入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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