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幾個士兵就押了兩個女子踉踉蹌蹌的走上來,這兩個女子穿著粗布麻衣,蓬頭垢麵,好似女乞丐一樣。從裸露的皮膚上看,她們屬於細皮嫩肉的嬌貴女子,隻可惜已經是被打得皮肉翻飛了,身上幾乎都沒有留下幾塊什麽好肉了。蓬亂的頭髮打著結披散在肩上,已經許多天都沒有洗澡了,身上還散發出一股臭味來。頭髮遮住了一些麵容,她們透過亂發看向太子的眼神充滿了惡毒的怨恨。


    「姓杜的王八蛋,你要麽就將我們直接殺了,給個痛快。」其中一個女子朝著太子憤怒的嘶吼著辱罵著,她實在忍受不住身上這劇烈的疼痛,每天這樣的折磨讓她時時刻刻的想要尋死,卻是尋不了死,簡直是痛不欲生啊。


    太子胯下馬來,一步一步走得極為沉穩,走到了那個女子的身前,伸出手來極近溫柔的將那個女子遮蓋在臉上的亂糟糟的頭髮給掀開來,替她夾到了耳後,聲音好似冬日裏的暖爐一樣溫暖:「愛妃,本太子怎麽捨得你死呢?本太子可是還惦記著你說的咱們的孩子呢,還等著孩子出生呢?」


    太子撫摸著她頭髮的手慢慢下移,移到了她的腹部,輕緩的揉著,道:「你說說看,咱們的孩子什麽時候出生啊?本太子也好早些做準備請穩婆啊。」


    鍾詩彤咬牙切齒的看著他,自己根本就沒有懷孕,以前也是騙他說自己懷孕了的,不過就是想著將來讓祖父和父親抱個孩子過來,立為太子,這樣自己的皇後之位也就穩固了。豈料祖父竟然這麽快的就動手篡位了,導致她的計劃都還沒有完成就露了餡。她們姐妹倆被血隱組織的人在宮變那天的時候趁亂帶出了皇宮,從此,她們姐妹倆的悲慘日子就開始了。


    太子見到她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命大夫給她把脈,一得知自己並沒有懷孕之後,太子就變成了一個魔鬼,每天派人毆打她,折磨她,還拿著大木棍使勁打她的肚子,竟然直接將她的子宮給打落下來了,更不會她醫治,每天她都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鍾詩彤雙眸通紅,像是要把太子給生吞活剝了下去,她幾近癲狂的喊道:「混蛋,你給我個痛快,幹脆一刀殺了我!」


    「本太子不是說過了嗎?本太子捨不得你死,還指望著你肚子裏的孩子給本太子接替皇位呢,這不也是你的夢想嗎?」


    太子的語氣十分的溫柔,可是每一個字幾乎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一樣,他麵帶著微笑的臉龐下,兩隻眼底流露出了狠歷的光芒,撫摸在她肚子上的手一用力,擊出了一掌,肚子裏本就有傷的鍾詩彤痛得尖叫出聲,整個人都蜷縮起來,試圖將自己的肚子縮起來以後,就能減少她的疼痛一樣,


    太子偏偏不讓她如意,直接拎著她的頭髮將她給拎了起來,迫使她的身子直立著,肚子上傳來的劇痛讓她臉色慘白,牙齒打顫,「殺了我,殺了我!」


    「哼!」太子狠狠的打了她兩巴掌,就直接將她給扔在了地上,緩緩走到另一個女人的身前,輕輕的嘖嘖道:「你不是最喜歡濃妝艷抹的嗎?怎麽麵色這麽難看,也不塗一點胭脂啊?」


    他將鍾詩音的頭髮撩開來,看著她臉上被刀片劃出了細細麻麻的長長淺淺的傷口,整個人的臉都變得像是一個紅色的毛線團一樣,不,毛線團的線條都要比她臉上的線條井然有序一些。


    鍾詩音最為在意自己的這張臉和自己的身材了,卻是落到了這個境地,這讓她如何不痛恨太子?當即怒目瞪著他,道:「你殺了我吧,我寧願死了,我再也忍受不了每天的折磨了。」


    「你今天還沒有抹胭脂的吧?為夫幫你如何?」太子再次露出了一個令人害怕的笑容來。


    他轉過身子,從包袱裏拿出了一些甜食,將上麵的糖漿塗抹在了她的臉上,隨即將她的臉給按到了地上。


    起身,拍了拍手,他望著宮牆上的鍾達和鍾顯,高興的道:「鍾達、鍾顯,你們看看,本太子給你們帶來的這兩個人怎麽樣?兩個換一個,可以了吧?」


    鍾顯當即上前破口大罵道:「杜淩誌,你怎麽能這樣對待我的女兒呢?」


    「那本太子應該怎麽樣對待呢?本太子可是已經手下留情了啊,你別以為本太子不知道你入住東宮以後,是怎麽對待本太子留在東宮裏的妃嬪的,要不,將她們兩個也跟那些妃嬪一樣的方法對待?」太子嘴角的笑意更甚。


    「你!你敢!」鍾顯憤怒的道,卻是說不出一個反駁的理由來。自己可是將杜淩誌留在東宮裏的妃嬪在自己玩弄了之後,全都賞給了侍衛和太監們玩弄的,一個個都受盡折磨之後相繼死去了。他可不想自己的兩個女兒也被別人輪著侮辱了,簡直是丟盡了他們鍾家的臉麵了。


    「你看本太子敢不敢了!你要麽跟本太子換人質,要麽,本太子就當著你們的麵,將她們兩個賞賜給這裏的眾將士們,當場辦事。」


    「你!她們好歹可是你的表妹啊!」鍾顯怒道。


    「表妹?」太子歪著頭,好像是聽到了一個很好笑的笑話一般,冷笑一聲,道:「你看看你父親鍾達,都把自己一母同胞的親姐姐推到城牆上了,你居然跟本太子說什麽『表妹』?」


    鍾顯皺了皺眉頭,他並不怎麽在意自己的兩個女兒的死活,反正她們的利用價值已經達到了,現在也沒有利用價值了,隻不過,她們是他的女兒,若是當眾被那些將士玩弄,他的臉麵往哪裏擱?轉頭對鍾達道:「父皇,要不要換?」


    「換什麽換?要成大事,就必須要心狠手辣,你不會是連兩個女兒都捨不得吧?」


    「不是,她們若是被殺了也就罷了,可是當眾被玩弄,這……」


    鍾達冷哼一聲,將自己手上的弓交到了鍾顯的手上,道:「你自己解決她們。」


    「什麽?她,她們可是我的親女兒啊。」若是別人殺了她們,自己心裏還好受一些,自己親自動手,總是會心痛的。


    「你不動手,就等著她們兩個給我們鍾家丟人現眼了。」


    鍾顯看著被反綁著雙手,痛苦的蜷縮在地上的兩個女兒,鍾詩音的臉上已經爬滿了螞蟻,啃食著她臉上的糖漿時,也在啃食著她臉上的傷口,她又癢又痛,卻是撓不了,隻得將自己的臉挨在地上蹭,想要將臉上的螞蟻刮下去,卻是依舊刮不下去,隻得痛哭流涕的哀嚎著。


    鍾顯咬了咬牙,與其讓她們兩個痛苦不堪的活著,倒不如直接賜她們一個痛快的死法。


    取箭、搭弓,箭頭瞄準了地上趴著的鍾詩彤,鍾詩彤抬頭望著那個銀光閃閃的箭矢,沒有害怕,眼神裏更像是祈求,祈求著她父親能一箭射死她,讓她結束自己的痛苦。不過她祈求之餘,心裏十分的酸楚和悲涼,也許,在她的心裏,她更希望父親和祖父能用太皇太後交換她們兩個。可是他們卻是選擇了殺死她們這兩個人質,而且還是父親親自動手。


    這讓鍾詩彤想起來以前在鍾尚書府上的時候,自己冒犯了父親的時候,他掐著自己脖子的那種狠絕和冰冷,讓她感到恐懼,果然,在他的父親的眼裏,她的人命是可以隨時取走的。鍾詩彤不禁冷冷的笑了一聲,閉眼,等著父親賜死她,也好過等會兒被那些將士玷汙。


    嗖!


    利箭劃破了空氣,帶著唿嘯的聲音朝著鍾詩彤的心口射了過來,鍾詩彤沒有移動身子,她知道,父親的箭法還是很準的,自己若當成一個死靶子,隻需一箭,就能讓她立即斃命。


    噌!


    一柄劍橫飛,將那支飛過來的箭給擋了開去,太子冷哼一聲,道:「鍾顯,你剛剛還說本太子狠心呢,怎麽你狠心起來,連自己的親生女兒都殺啊?」


    「你究竟想要怎樣?」鍾顯恨恨的說道,殺還不讓自己殺了。


    「本太子剛剛說了,隻有兩條路可走,要麽交換人質,要麽,將她們兩個賞給千軍。沒有第三條路可走!」


    太子站在兩個女人的中間,將劍一劃,瞬間就將她們兩個的外衣給劃破了挑開來,隻穿著中衣躺在地上,對著宮牆上的人道:「好好考慮考慮,等會兒,本太子可就要再給她們脫一件衣服了。」


    「哼,瞧瞧你生的什麽女兒,簡直是丟人現眼!」鍾達對著鍾顯憤怒的斥責道。


    鍾顯被鍾達這麽一罵,便是害怕的往後退了兩步,道:「父皇,杜淩誌現在已經是被惹毛了,若是我們不交換人質,他可就真的要將她們兩個當眾賞賜給將士了。以我看,倒不如換吧,反正這個太皇太後也沒有什麽用,她病成這樣,也活不長了。杜淩誌是絕對不會為了太皇太後而投降放棄皇位的。倒不如現在把她們兩個換迴來吧。」


    鍾達見太子真的打算再將她們兩個的衣服給脫了,便憤憤的答應了交換人質。


    敏兒給太子悄悄說了兩句,太子便是對鍾達道:「把月太貴嬪母女三個也換下來。」


    「那可不行,朕可不做虧本生意,她們三個不能放,你兩個就想跟朕換四個人?要麽就換太皇太後,要麽就不換,沒得商量!」


    太子和淩軒再三跟鍾達交談,都沒能達成協議,隻好先將太皇太後給救下來,至於月太貴嬪,等會兒再想辦法吧。


    鍾達命人放下了兩根繩子,將她們兩個綁在了繩子上拉了上來,同時也將太皇太後綁在繩子上放了下去。


    太皇太後腿腳發軟的落了地,緩都不緩一下,就連忙咬牙朝著太子的方向跑去,還是先保命要緊。


    鍾詩彤和鍾詩音兩個姐妹上了宮牆之後,立即下跪磕頭道:「多謝祖父、多謝父親的救命之恩。」


    「你們兩個可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啊!」鍾達惱怒的罵道,當即就拿劍朝著她們兩個的脖子一抹。


    她們兩個嘴裏的感謝之詞都還沒有說完,就見眼前白光一閃,鮮血四濺,脖間傳來一股劇烈的疼痛和涼意,瞳孔瞬間睜大,不可置信的看著自己麵前剛剛才救下自己的祖父,百思不得其解,含恨倒地。


    「父皇!?」


    鍾顯驚唿,有些不理解鍾達的做法,若是她們兩個落在太子的手中,那就殺了她們,以免太子拿她們要挾自己,可是都已經把她們兩個給救迴來了,為何要殺了啊?


    「她們兩個已經沒有利用價值了,不將她們殺了,難道還等著下次杜淩誌將她們兩個再度抓起來威脅我們?」


    鍾達瞪了他一眼,她們兩個也隻不過是鍾家用來獲得某些好處的棋子罷了,既然現在都已經成為廢棋子了,那就殺了以免橫生許多枝節。


    鍾顯低著頭不敢應話,連忙揮手讓侍衛將她們兩個的屍體給抬走。


    鍾達看著下頭的淩軒高聲道:「軒王,你應該知道夏依依和月太貴嬪的關係十分好,你也該替夏依依將月太貴嬪給救下來,不然,你迴去了可就沒法跟夏依依交代了。」


    淩軒皺了皺眉頭,雖然他極不想被鍾達這樣要挾,可是夏依依既然特意讓敏兒過來求他救月太貴嬪,自己若是不努力去救,確實沒法跟夏依依交代。


    「你放了她們,本王保你……」


    鍾達冷哼一聲,懶洋洋的打斷了淩軒的話,「行了,軒王,你就別說那些廢話了,不好用,朕隻有一句話,就是你們投降退兵。」


    太子既然已經救出來皇祖母了,在眾百姓和眾將士麵前,他也能留下一個孝孫的名號了,至於這月太貴嬪,救不救也沒有多大的關係了,即便是不救,這迫於形勢,旁人也說不得什麽。


    太子十分不耐煩的對軒王道:「軒王,你還說這麽多做什麽?直接攻進去得了。」


    軒王也不好將夏依依和月太貴嬪的關係拿出來做藉口,便是迂迴的道:「可是那兩個繈褓中的嬰兒卻是你我的妹妹啊。」


    「軒王,雖然她們兩個是我們的妹妹,可是跟江山比起來,就什麽也不是了。再者,我們為了奪迴江山,可是花費了多少金錢和多少兵馬啊?她們兩個的人命是人命,難道我們身後這些將士的人命就不是人命了嗎?本太子勸你啊,有些東西該捨棄的就得捨棄,我們這不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嗎?她們兩個既然是東朔的公主,就應該為了東朔的江山而做出一些犧牲的嘛。」太子麵上假裝稍稍帶著一些心痛的勸道,見軒王似乎有些鬆動了,便是趁機加了一把火,道:「軒王,要不這樣,等我們躲迴了江山以後,我們就將兩個小公主封一個諡號,好好厚葬,行不行?」


    淩軒深吸了一口氣,他發現自己是真的變了,變得有血有肉了。以前,他未曾見到夏依依前,他在北疆的時候,可謂是殺伐決斷,即便是北雲國綁架了他的任何一個好友或是將軍,他都可以眼睛都不眨一下,似乎在他的眼裏,從來都不知道人質是怎麽一迴事一樣。


    就像當初,父皇下旨毒死月太貴嬪母女三人的時候,自己不僅當作沒有看見,還阻攔夏依依去救她們,在自己的眼裏,她們的生死與自己沒有任何關係。


    可是現在呢,他竟然會開始猶豫,會不忍心,會努力想要救迴跟自己有血緣關係的親人,自己竟是變得多愁善感了起來?


    「軒王……」太子再度催促道。


    淩軒重重的嘆了口氣,終是妥協了下來,「好吧……」


    「慢著,我還有一計,隻要你們配合,就能救下她們。」敏兒見狀,連忙上前做最後的一次努力求他們。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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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妃,咱們去鬥蛐蛐?」


    「滾!」


    「咱們去遛鳥?」


    「滾!」


    「那咱們去哪兒?」


    「怡紅院!」,茗熙笑得露出了無害的小酒窩。


    五王爺青筋暴跳:「吳!茗!熙!」


    他日,茗熙發現這個五王爺其實是個扮豬吃老虎的貨,放蕩不羈的麵具之下竟是高冷腹黑?茗熙兩眼一翻幾乎氣昏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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