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準了?」南藝將信件拿過來一看,嘖嘖驚嘆:「不是吧,直接將禿鷹從千夫長提為參將?他幾個月之前才是一個新兵啊,這晉升速度也太快了吧。」


    淩軒斜斜的瞟了他一眼,冷哼道:「你若是能想到辦法攔住三十萬大軍,本王也給你封一個參將。」


    呃,南藝吐了吐舌頭,那還是算了吧,若是讓他去跟武功高強的人單打獨鬥,他還有這個能耐,若是讓他去想這些禦敵之計,他才沒有這個本事了。


    「去給本王打水,本王需要泡藥浴。」淩軒冷冷的說道。


    鬼穀子立即道:「就是,你倒是跑了輕鬆,把老夫留在這裏忙前忙後的伺候他,可把老夫給忙得累死了啊。」


    淩軒冷冷的瞥了鬼穀子一眼,他有忙得累死了嗎?他似乎除了做他以前經常做的事情以外,其他的事情不是自己做的,就是讓士兵做的啊。


    南藝道:「我怎麽不是這麽相信你啊?」


    「不是老夫做的,難道還是你做的啊?你還不快點去幹活去啊。」鬼穀子瞪眼道。


    南藝扁扁嘴,跨步出去打水去了。


    「順便把副將叫過來,本王有要事跟他交代。」


    淩軒唰唰的快速寫下了幾封信,交給副將,道:「立即將這幾封信交給夏家父子和太子、夜將軍,讓他們一定要團結一致,爭取這一次在中部將鍾達的兵馬全都殲滅,殲滅之後,就立即往東邊直攻京城,將鍾達給拉下皇座。」


    「中部?中部的兵馬不是都已經被滅了嗎?」


    淩軒道:「鍾達的兵馬往南也攻不下去,往北,更是無法同時攻打兩個外敵,他唯一的出路就是把零散的兵馬往中部集中,死守中部這一塊了。你一定要將信件早些送過去,讓他們早做準備,另外,要特意提醒太子,『護民會』的人應該會在下一次的戰役裏頭倒戈相向,幫著鍾達對付我們了。」


    「好,末將立即將消息送出去。」


    京城,鍾達聽聞中部兵敗,竟是氣得將整個禦案上的所有東西全都給掃到了地上,他的氣還沒有喘勻呢,一個小太監急急忙忙的跑進了大殿裏,跪在地上對鍾達稟告道:「皇上,前線來報,西疆被西昌國給進攻了,北疆又被北雲國給攻占了。」


    「嗬嗬」,鍾達苦笑了一聲,頹然的坐迴了龍椅上。


    他前麵這一個多月之所以能穩穩噹噹的坐在這個龍椅上,可不是因為夏家父子在北疆和西疆守著,防止了北雲和西疆的入侵,他才能不用顧忌北邊和西邊的局勢,全心全意的在南邊對付太子和軒王啊。


    現在夏家父子放棄了邊疆,對於鍾達而言,完全就相當於將他的後院大門給打開了,引賊入侵啊,他現在可就是前有猛虎,後有餓狼啊。他現在就等著被猛虎餓狼給啃食得幹幹淨淨,哪還有精力去對付那些域外的兵馬啊?


    太監等了許久,也未見鍾達迴話,疑惑的抬頭:「皇上?」


    「滾出去!」


    鍾達大聲罵道,那個太監連忙就像是一個皮球一樣就趕緊滾了出去,那些大臣也連忙就要後退出去。


    「朕有讓你們出去嗎?」


    鍾達厲聲嗬斥道,那些大臣連忙跪了下去,低著頭,他們可是不想像忠勇將軍一樣有去無迴啊。


    「你們誰領兵去啊?」


    沒有任何一個人吭聲,偌大的殿內跪了那麽多的人,卻是鴉雀無聲,靜謐得連針掉下去都能聽得見。


    「朕說的是派兵去去中部鎮壓夏家父子,把之前派去南邊的兵馬調迴來,熱河以北的士兵也要調到中部來,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集中一切力量守住中部。」


    「那熱河以北的的地區呢?」


    「那邊先不管,軒王應該是不太想讓西昌和北雲輕而易舉的就進來的,還留了一個袁自清駐守北疆,雖然現在被北雲國攻破了,可是還能抵擋一陣。西疆也還有肖瀟在那裏防守,也能抵擋一陣。倘若他們抵擋不住了,丟了也就丟了。」


    倘若到最後自己敗了的話,杜家的江山也丟了一半了,損失最大的也還是杜家。


    「朕將所有的兵力都集中到中部去,你們的勝算就很大了,可有人願意去?」


    然而,下麵依舊是沒有任何人肯去,一個大臣眼眸一轉,上前道:「皇上,何不派太子親自帶兵?也好鼓舞士氣!」


    鍾顯立即慌張的上前道:「父皇,兒臣可從未上前線帶過兵,哪裏會上陣打戰啊?還是派武將去吧。」


    鍾顯在先皇那會兒的時候,他這個兵部侍郎的職位可不是靠實力上位的,而是靠著父親鍾達當上了這麽一個兵部侍郎的,雖然鍾顯也有野心,可卻是惜命得緊的,寧願躲在這皇宮裏當個太子,自是不肯去前線帶兵了。


    鍾達看著鍾顯這個樣子就來氣,就知道跟著自己享受富貴,關鍵時刻也不幫自己出力,鍾達道:「太子,你也該為國出力,你立即帶上幾個將領去前線禦敵。」


    「父皇?」鍾顯焦急的想要求他。


    「嗯?」鍾達冷哼一聲,定定的看著他,寒氣四起,那種壓迫感再度襲來,鍾顯隻得垂首答應了,最多到最後就讓那些將領前去衝鋒陷陣,自己在後方躲著唄。


    南部,太子一收到夏家父子在中部殲敵六十萬的消息,不禁喜笑顏開,當即就設宴與軍中將領以及南青國大皇子把酒言歡。


    「太子,護民會分舵主求見。」


    太子笑著一招手,道:「快快請進來,本太子還要多謝他們呢,若不是他們,我們在南邊可不會這麽贏得這麽輕鬆了。」


    一個高大男子走了進來,蒙著臉,對太子道:「太子,剛剛我們的人發現鍾達的兵馬在往中部悄悄的撤退,他們怕是有新的作戰計劃了。」


    太子眉頭一皺,道:「他們撤退了?」


    「正是,太子,趁著現在他們還沒有完全撤走,我們趕緊趁勝追擊,將他們一網打盡。」


    「好」,太子拍案叫絕,臉上神采飛揚,立即側首對上官雲飛道:「大皇子,你看,我們是不是應該立即組織兵馬追出去,這樣的話,整個南部就已經收復迴來了,等把他們給滅了,中部也就到了囊中了。」


    上官雲飛嘴角含笑,撚動著酒杯,垂眸道:「太子,我們南青國隻管出動兵馬,至於這作戰計劃該如何,是你們東朔該考慮的事情,你們說出計劃,我們隻管執行。」


    太子嘴角抽了抽,這些日子以來,上官雲飛一直都是這個態度,弄得自己作戰的時候連個商量的人都沒有,隻得每次都要寫信詢問軒王討要作戰計策,好在軒王給的每一個計策都十分有用,這才能將鍾達在南邊的兵馬給抵擋住了。


    護民會分舵主見狀,立即催促道:「太子,時間不等人了,若是錯失了這個機會,你可就失去了殲滅鍾達兵馬的機會了,等他們一撤退,你再追到中部去,可就要費不少精力和兵馬了。你得立即下發命令帶著兵馬追過去。」


    「好,他們往哪邊跑了?」


    「迴太子,他們往邵關方向跑了,太子,你隻要從雲山那裏繞近道,就能趕到他們前頭把他們給圍堵殲滅了。」


    「好,好計策,你們可真的不愧是本太子的得力幫會啊,你放心,等本太子登基之後,一定會給予你們護民會便利和好處的。」


    「多謝太子」


    「驚雷,快,立即帶著兵馬往雲山方向追過去。大皇子,你也帶一些兵馬跟本太子一起去,夜將軍,你在這裏駐守。」


    太子一臉興奮,起身將掛在牆壁上的劍拿在手上,披上了披風就往帳外走去。


    驚雷望了一眼站在帳內的蒙麵人,微微皺眉,跟著太子走了出去,走遠了之後,才悄悄低聲的說道:「太子,護民會的人不可信。」


    「可不可信,我們可以派人去查探一下,若是鍾達的兵馬真的已經撤退了,那我們就立即帶兵從雲山追過去。」太子道,他現在急切的想要殲滅鍾達的兵馬,一點都不想浪費這個機會。


    蒙麵人見太子已經在糾集兵馬了,嘴角一勾,便是立即飛身離去。


    片刻後,太子便是帶著兵馬就往玉山的方向飛奔而去,剛離開一刻鍾,夜影就立即跨上戰馬疾馳追趕上太子。


    「太子,且慢,這裏有軒王給你的信件。」


    夜影剛剛趕路趕得十分的急,整個人都有些氣喘,就連坐下的戰馬都有些哼哧哼哧的喘著粗氣,夜影一臉嚴肅的橫在了太子的戰馬前。


    太子皺了皺眉,有些不悅,道:「若是沒有什麽要緊事,你阻攔了本太子,延誤了戰機,放跑了鍾達的兵馬,本太子唯你是問。還有,本太子讓你在軍營駐守,你竟敢私離值守?」


    夜影將懷中的信件掏出來,一臉嚴肅的道:「末將已經讓紫玄好好看守軍營了,太子,你先看看信件再說。」


    太子一把就將信件拿過來,飛快的看完了兩頁信紙,道:「軒王未免也太杞人憂天了一些,剛剛本太子的探子已經探得了鍾達的兵馬確實是往邵關方向跑了,我們若是從玉山那裏繞過去,是最為快速的捷徑了。」


    夜影焦急的道:「太子,鍾達的兵馬確實是往邵關跑去了,這不假,可是護民會的人隻需要告訴我們鍾達的兵馬跑了就可,為何要特意指引我們往玉山去?說不定護民會在玉山給我們弄了一個陷阱,聯合鍾達的兵馬要殺了我們。」


    「你們憑什麽這麽說?就憑你們的猜想?」


    「他們不是真的護民會的人,他們是冥日會的人,這個軒王上次就已經告訴你們了,冥日會的人沒有那麽好心,以前他幫著我們,是因為鍾達的勢力強,現在的局勢已經完全反轉過來了,冥日會自然就要幫著鍾達對付我們了。」


    「你們憑什麽說他們是冥日會的人?」


    夜影皺眉道:「末將本不想說,可是天問原本是軒王手下的人,後來在南青國的時候背叛了軒王,投靠到了冥日會,這可是大皇子在南青國親眼所見之事。之前在晉城外的時候,雖然那些護民會的人全都蒙著臉,但是末將對天問十分的熟悉,在護民會的人群裏看到了天問,這才十分確定他們就是冥日會的人。」


    太子有些猶豫的在原地躊躇了一下,道:「即便是如此,本太子也不願意放棄去阻擊鍾達的兵馬。」


    「太子,倒不如我們不從玉山走,從其他方向去阻攔鍾達的兵馬如何?」夜影道。


    「其他方向?從地圖上來看,隻有玉山這一條捷徑了,並沒有其他的路可走了。」


    「我們可以從衡山走,隻不過,這樣的話,我們隻能在邵關的下一個城鎮才能攔得住他們,但是這樣也嫩同樣達成目的,擊敗鍾達的兵馬啊。」


    太子皺眉道:「不行,往衡山走太遠了,很有可能趕不及攔不住他們,還是從玉山走最為快捷。」


    夜影見他這麽不聽勸,便是對上官雲飛道:「大皇子,你快勸勸太子啊,不要從玉山走了,不然,你跟著的這些兵馬可就都會落入敵人的陷阱了。」


    上官雲飛高坐在馬背上,一直帶著玩味的笑容看著他們二人爭執,夜影突然將矛頭轉向了他,他一時沒有來得及收住臉上的笑容,便是尷尬的幹咳了兩聲,道:「本皇子腦子一向都不怎麽好使,哪裏能分析得了這些局勢啊?父皇也深知本皇子愚笨,千叮萬囑的吩咐過本皇子,讓本皇子不要隨意發表愚笨的意見,免得壞了東朔的大事,隻讓本皇子帶兵聽從你們的命令打戰就是了。你們兩個商量吧,商量好了是往玉山去,本皇子就往玉山去,你們商量好了往衡山去,本皇子就往衡山去。嗬嗬!」


    「你!」夜影氣得鼻孔冒煙,這個上官雲飛,真是奸詐小人,若是以往,自己還真的有可能會被他淳樸憨厚的外表所迷惑,可是自從軒王說了南青國一行後,夜影得知上官雲飛竟然親手殺死了自己的皇弟皇妹,夜影就知道這個上官雲飛絕對沒有像他的外表這麽簡單了。他哪裏是愚笨啊?他分明就是狡詐不已。


    夜影側頭看向驚雷道:「驚雷,你倒是勸勸太子啊,不要執迷不悟了,這個雲山裏必定是已經設下了陷阱等著我們了。」


    驚雷緊皺著眉頭,看向太子,猛地跪了下去,道:「太子,軒王和夜影所言不差,這個護民會確實是有問題的,還請太子立即調轉方向,不要誤入了冥日會和鍾達的陷阱裏。」


    太子心裏憋著一股子氣,之前夜影阻攔他,一來夜影是將軍之位,二來夜影是軒王的人,太子也不好對他如何。可這驚雷卻是自己的貼身護衛,怎麽也跟軒王穿一條褲子去了。


    太子當即上前一腳就狠狠的踹在了驚雷的肩膀上,怒罵道:「驚雷,你竟然敢忤逆本太子?」


    這一腳極重,驚雷饒是武功高強,也被踹得咬牙硬頂才沒有被他踹翻了。驚雷低頭懇求道:「太子,卑職並非是忤逆你,而是卑職這些日子的觀察,也覺得這些護民會的行事風格跟原來真正的護民會不太一樣,反倒跟冥日會的風格相似。既然夜將軍剛剛也說了,認出了其中一個蒙麵人是叛逃到冥日會的天問,那就說明他們真的是冥日會的人。太子,小心使得萬年船啊。還是按照軒王的意見,我們小心著點這個假的護民會吧,不要聽他們的話去玉山了。」


    「放肆,你竟然也要本太子聽信軒王的話?你究竟是誰的手下?」


    太子頓即生怒,現在可是當著幾十萬大軍的麵前啊,夜影和驚雷竟然都要自己聽從軒王的安排,這東朔究竟是他太子做主,還是軒王做主啊?這幾十萬大軍該怎麽想?往後自己還有沒威信了?


    太子一股怨氣橫生在胸膛,氣唿唿揚劍指著驚雷道:「今天無論如何,本太子也要往玉山去,就算是有陷阱,本太子也能將他們全都給殲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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