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十個士兵往橋上走,又有踩到了「哢擦」聲,其中一個士兵極為細心的往橋麵上看,一點一點的往前移,便是發現了橋麵上散落的雞蛋殼。


    他用手指碾碎了一片雞蛋殼。


    「哢嚓」


    那些人瞬間神經緊繃,怎麽又有人踩了?見這個士兵站起身來要走,便是立即製止道:「你別動,會引發機關的。」


    「切,哪來的機關?」


    那個人將手中的碎雞蛋殼扔在地上,往前繼續走,故意尋著雞蛋殼踩了下去,踩了兩個,便是道:「你們也看見了,這個不是機關,這個不過就是雞蛋殼罷了。」


    一個士兵小心翼翼的將腳挪開,一瞧腳底下的果真是雞蛋殼,氣得臉色通紅,怒罵道:「該死,居然拿這些來愚弄我們。」


    其餘的士兵也連忙鬆開了腳,一看,果真是雞蛋殼啊。剛剛緊張的心也瞬間放了下來,全都額手相慶,立即招唿後麵的士兵上來。


    千夫長立即調了五十個士兵往橋上去,這一次,他們沒有再那麽小心翼翼的,而是大步向前跨步。


    「哢嚓」


    一個士兵感覺這一聲似乎有些響亮,但是也沒有多想,覺得不過是又踩著了一個雞蛋殼。放心的鬆開腳來,卻是從橋下往上噴出來一股毒氣來,這些人連忙屏住唿吸就往後跑,這後麵的人也沒有反應過來,這橋上又窄又擁擠,一個不慎,竟是發生了踩踏事故,一驚慌,一張口將毒氣吸了進去,一個個的失去了神智,竟是拔刀就跟那些士兵殘殺了起來。


    橋上那些失去神智,通紅著雙眼,亂砍亂揮的士兵卻是已經發現了站在橋邊的人了,紛紛舉著刀就朝他們衝過來。


    千夫長不禁有些害怕。連忙吩咐道:「快,快射箭殺死他們!」


    「千夫長,他們可是我們的人啊。」


    「不殺死他們難不成還讓他們衝過來殺我們嗎?他們已經失去了理智了。」


    千夫長一看來不及了,當即就搭起大弓朝他們射了過去,那些士兵猶豫了一下,便是也搭弓朝對麵射過去了。不過片刻,橋上的幾十個士兵就立即被消滅殆盡。


    千夫長看著橋麵還有些發怵,若是現在就衝過去的話,隻怕那個毒藥還沒有散開,衝過去的士兵又要中毒了,隻得等一會兒,讓毒氣衝散一點再過去。


    夏依依貓在河對麵,看著這些人躊躇不前,便是走到了南藝的身旁,豎起了大拇指誇讚道:「南藝,想不到你煉製的毒藥這麽有用啊?我都覺得以你這樣的本事,即便對麵有那麽多人,都可以把他們給弄倒了。」


    南藝道:「毒藥雖然好,可是劑量卻是小的,這裏又是空曠地帶,起不了太大的作用。」


    鬼穀子扁了扁嘴巴,道:「哼,就他那點小兒科的毒藥,老夫才沒有看在眼裏了,也就你這種沒見過世麵的人才會覺得他剛剛使的這些毒藥有多厲害了。」


    依依眯著眼睛笑道:「鬼穀子,你有比他更厲害的毒藥嗎?快拿出來試試啊!」


    「現在拿不出來」


    「鬼穀子,你該不不會是吹牛吧?」南藝挑釁道。


    鬼穀子當即就跟炸毛了一樣,道:「老夫怎麽可能會吹牛,老夫若是不露兩手,你個小毛頭還要以為老夫沒有本事。」


    「哼,那你就拿出來給大傢夥兒瞧瞧啊。」


    「嘿,你小子,真是不修理你就不知道老夫的厲害。丫頭,快把老夫的裝藥的箱子拿出來!」


    依依連忙使眼色,將鬼穀子給拉到一邊,低低的說道:「鬼穀子,你該不會是放我空間裏了吧,我可不能這會兒給你打開,這個是不能泄密的。」


    「哼,真是麻煩。」鬼穀子不悅的哼道,又對南藝道:「今兒看不成了,等我們下次有機會,老夫再拿出來給你見識見識。」


    南藝不依不饒道:「鬼穀子,你該不會是根本就沒有這個藥吧?要不然為何現在不拿出來?你放在哪個箱子裏了?現在就去找啊。」


    「老夫想起來了,那個藥沒有了,老夫得下次煉好了藥再給你看,你就等著下次看就行了,老夫絕不會欺瞞你。」


    「哼,我就等著,若是你下次還拿不出來,我可就要到處說你煉毒藥不如我了。」


    「哼,老夫若是還能輸給你這個毛小子,老夫這天下第一的名號也讓給你。」


    「那就一言為定了!」南藝的眼裏閃爍著興奮的光芒,這個賭注他可是賺大了,即便是他輸了,他沒有任何損失,相反,他若是贏了,卻是就能拿到天下第一的名號。穩賺不賠啊!


    依依道:「南藝,你那還有沒有剛剛這種毒藥啊?」


    「還有一些,你不會是還先要用剛才那種方法吧?那些人有防備了,若是再有這種藥,他們必定是會屏住唿吸的,而且這種藥若是被風一吹散,濃度降低了,就不起作用了。而且即便是有少數幾個人中了毒藥,也會被其他人給聯手砍死的。這個方法也殺不死他們多少人,也就幾十個人,起不了多大的作用,他們還有那麽多的人了。」


    「如果他們自顧不暇了,還能有空去記得屏氣,記得去殺那些中了毒藥的人嗎?」依依的眼裏閃過一抹精光。


    太子扁了扁嘴,蔑笑道:「夏依依,你還能想出什麽辦法不成?」


    夏依依是越看太子就越看不順眼了,直接往地上狠狠的啐了一口,道:「太子,你要麽提出一個辦法來,要麽你就給我閉嘴,我不想聽見你說話,又無能夠討人厭的。」


    太子的嘴角抽了抽,哼了一聲,走到一個岩石上坐下來,道:「你若是有本事把對麵那些士兵全都給殲滅了,本太子就寬恕你的不禁之罪,不然,本太子可要你好看。」


    「你還能對我怎樣?」依依怒目看向他。


    太子暗暗磨了磨牙,好像自己還真的不能拿她怎樣,以軒王對夏依依的寵愛程度,自己若是動了夏依依一根汗毛,軒王怕是要跟他拚命了,哪裏還會幫他對付鍾達呢?


    太子為了維護自己的顏麵,怒聲道:「怎麽也要讓軒王和太貴妃罰你抄寫家規和女則的。」


    「切」,依依鄙視的翻了一個白眼。


    依依對南藝低聲道:「南藝,去林子裏找一個大的馬蜂窩,用衣服包著取下來,然後用力甩到河對岸去,到時候,馬蜂一飛出來就會去蜇他們了,他們忙著對付馬蜂的時候,我們把毒藥放在爆竹筒裏,再用箭支射過去,這樣一來,毒藥會在爆竹筒燃爆的時候散開來,他們一中毒,就會自相殘殺了,我們不費一兵一卒就能將他們給滅了不少人。」


    「好,王妃,你這個辦法真的是太好了。屬下這就去辦,你且等著看他們等會兒的慘狀好了。」南藝興趣十足的去林子裏找馬蜂窩去了。


    不一會兒,河對岸的人估計毒氣已經消散得差不多了,便是派人從橋上通過,為了穩妥起見,他們便是全都屏住了氣息,企圖快速的衝過剛剛釋放毒氣的地段。


    依依一見那些人動起來了,便是立即下令弓箭手放箭,一邊又派了幾個人去林子裏找馬蜂窩。


    夏依依這邊的地勢易守難攻,又隻有過橋這一條路,這一受到箭支的阻礙,站在橋上最前頭的士兵全都被射死,他們一時之間也難以衝過來。


    「快拿盾牌組成隊形!」千夫長命令道。


    那些士兵連忙疊起了人牆,將盾牌擋在身前,頓時就成了一麵沒有任何空隙可鑽的盾牆,箭支射過去都沒有任何作用,紛紛從盾牌牆上掉落下來。


    鬼穀子撇撇嘴,道:「他們這麽擠在橋上,還不如用你以前製造的那些爆竹炸彈炸死他們了。」


    「可是橋不是也會被炸塌嗎?淩軒他們等會兒迴來還要過這座橋的。再說了,爆竹炸彈我們製的本來就少,都留給了淩軒他們在那邊禦敵了,我們這還是盡量用別的方法抗敵吧。」依依道。


    「王妃,他們舉著盾牌快要衝過來了,我們對他們沒有辦法啊!」一個侍衛急急的喊道。


    帶領他們的南藝去後麵找馬蜂窩去了,他們一時沒了頭領,這情急之下,竟是把夏依依當成了他們的領袖了,因為這一路上,他們也沒有見著太子有什麽用處,就知道罵人。


    太子見那些人把他給忽視了,他好像就是一個空氣一樣坐在石頭山,頓時氣得臉都綠了。


    太子私心想著,這些侍衛都是軒王的人,不買他的帳也正常。這麽一想,太子的心裏也舒服一些了。


    依依立即道:「你們從正麵射不到人,你們就從側麵射箭啊,把離盾牌遠一些的人殺掉一些也好啊,這樣的話,他們即便是衝過來,也就是在盾牆後麵藏著的這幾十個人,就算過來了,我們也能立即把他圍殲了,關鍵是要阻止他們身後的士兵源源不斷的過來。快,重新找射箭的地方。」


    「是」


    那些侍衛得了令,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樣,立即拿著箭就換了一個地方去射那些士兵了,這一下,便是將那些後麵的士兵都給射死了,就剩下前麵躲在盾牌牆之下的幾十人。


    不過這些人一見到他們後麵的人被射死了,當即就加快了速度往河對麵跑去。


    千夫長又立即吩咐人形成第二個盾牆,迅速往橋上跑,這一次,他們吸取了前麵的教訓,就連側麵的人都用盾牌擋得死死的了。


    依依見狀,不禁有些著急了,按照對方這個趨勢,隻怕能衝過來的人就很多了。到時候再要防衛他們就難上加難了。


    「畫眉,等會兒那些人衝到河岸這邊來的時候,你立即衝上去殺他們。」


    「不行,奴婢要留在你的身邊保護你的安全。」畫眉道。


    「還有凝香在我身旁,你隻管上前去殺敵,到時候若是凝香打不過他們了,你再來保護我就行了。」


    「好」


    很快,那些人就衝過來了,畫眉連忙提劍就飛過去,帶著侍衛一起跟那些士兵廝殺了起來。


    依依瞅了一眼坐在石頭上看戲的太子,走過去道:「太子,你武功這麽高強,你怎麽不去殺敵啊?」


    太子扁嘴冷哼一聲道:「你不是很厲害嗎?怎麽現在防不住他們了,你倒是開始來跟本太子求助了?」


    「呸!我就沒有見過像你這樣的人。」依依覺得自己很有可能會被太子這樣的人氣死,「你這種人,被踢下皇位也真是活該!」


    「夏依依!本太子要殺了你!」


    太子能忍受夏依依說他任何事情,卻是再也無法忍受夏依依嘲笑他被踢下皇位,當即嗖的站了起來,拔劍就朝著夏依依揮了過去。


    夏依依連忙躲閃開來,凝香見狀,連忙上前拔劍就擋住了太子的劍,開口勸道:「太子,你不可以殺了她,王爺可是還在那邊幫你禦敵呢!若是王爺迴來發現王妃被你殺死了,後果將不堪設想。」


    太子恨恨的收了劍,瞪著夏依依怒道:「本太子警告你,這是最後一次饒了你,下不為例。」


    「哼!你不去殺敵,我去!」


    依依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提起劍就朝著混戰中跑去,凝香見狀,連忙就跑了過去,喊道:「王妃,危險!」


    「不怕,他們不是武功高強的人,隻是一些普通的士兵,我的武功還是能對付得了他們的。」


    依依冷聲道,話音一落,便是已經沖入了人群中,身手敏捷,一身浩氣,手起刀落,一個個屍體便是倒在了她的腳下,濺起了鮮血。


    畫眉見王妃過來了,便是立即和凝香護在了王妃的身旁照看著點,這三個女人便是成了這一群男人當中的風景線。


    河對岸的千夫長眯眼一看,呦,在人群裏廝殺的那個女人可不是軒王妃嗎?當即大聲喊叫起來:「集中精力殺了軒王妃!」


    一瞬間,夏依依這裏的兵力就足了許多,河對岸又開始了第三波士兵的突破。


    依依軒眉一擰,大喝一聲,奪過一把刀來,左刀右劍,將一個個敵人砍倒,所向披靡,愈戰愈勇。


    隱藏在遠處灌木叢後麵的女眷們都不敢往這邊看,一些女眷更是已經嚇得瑟瑟發抖了起來。曹若燕坐在太貴妃的身旁,雖然不像那些膽小的女眷一樣發抖,臉上依舊有些害怕的僵硬。


    太貴妃畢竟是見多識廣,聽著後麵的廝殺聲倒是也沒有多害怕,她迴過頭往這邊望了一眼,便是看到了太子悠閑的坐著,而夏依依卻是刀劍齊上,奮力殺敵。太貴妃頓時就有些氣憤起來了,對太子就更是不滿了,太子這樣的人跟她兒子比起來,簡直就是個渣渣。


    太貴妃看著夏依依神色凜然,一身正氣,她那渾身的英俊氣勢倒是跟淩軒有些相似,這樣看起來,跟他兒子可真是般配,果真是巾幗不讓鬚眉啊。她心裏不禁有些欣慰。


    看著看著,太貴妃的眉頭不禁微皺,這個夏依依的身手這麽好,橫看豎看都不像是護國公府那個嬌滴滴的大小姐啊,更像是暗夜組織裏這些殺手呢,怎麽感覺像是換了個人似得?


    以前夏依依藉口說她失憶了,許多事情都不記得了,可是現在看來,她像是有意撒謊隱瞞,她又會武功又會醫術,她的一舉一動都不像是一個經過好教養的大小姐,以往的一些記憶不禁湧上心頭,有次要依依當著自己的麵抄寫家規,她遲遲不敢下筆寫字,難不成是怕泄露了筆跡?


    太貴妃眉頭皺得更深,她越發的覺得這個夏依依有問題,似乎被人掉包了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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