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曹若燕的動作很快,但是看在南藝的眼中,就跟電影慢鏡頭一樣,南藝輕而易舉的就將曹若燕的手腕給抓住了。


    曹若燕怒目瞪著他,使勁晃了晃手,卻是晃動不了半分,她咬牙切齒的看著南藝,從牙縫裏擠出來一句警告:「你最好現在就放了本小姐,否則,本小姐一定要你好看!」


    南藝見她那樣修鬧成怒卻又沒有半點辦法的樣子,南藝頓覺十分好笑,便是歪著頭,眨巴了一下眼睛,戲謔道:「倘若我不放手,你又能怎麽樣?」


    「你!」曹若燕立即用左手甩向他的左臉,當然,再一次毫無意外的又被南藝給抓住了手腕。


    「放肆,你叫南藝是吧?本小姐迴去一定要跟表哥參你一本,讓表哥好好修理你一頓。」


    曹若燕狂罵了一通,卻是拿南藝半點辦法也沒有,南藝似乎一點都不害怕曹若燕去軒王麵前告狀,在曹若燕朝他踢過來的時候,南藝則是靈活的跳動著雙腳,她一次都踢不著。


    曹若燕想教訓他,卻是在幾經折騰之下,終於認清了自己不是南藝的對手的現實,停了手,恨恨的道:「你放手,你可以走了,本小姐不想再看見你了,你立馬從本小姐麵前消失。」


    「真的?我可以走了?」


    「你給本小姐滾!」


    「好嘞,曹小姐,您多多保重了,哈哈哈!」


    瞬間,山林裏便是沒有了南藝的身影,隻有他那幸災樂禍的哈哈笑聲迴蕩在這片山林裏。


    「哼!等本小姐迴去,一定要讓表哥把你剝皮抽筋暴打一頓!」


    曹若燕朝著南藝飛遠的方向大聲吼道,發泄了一通後,才想起來自己該怎麽迴去。


    她這時往四周一看,不禁嚇了一跳。


    此時天色已經暗了下來,這山林裏頭的樹木長得又茂密又高,將那原本就稀薄的光線給擋得更加沒有光亮了,這山林裏頭還氤氳著一層薄薄的霧氣,視線變得有些模糊和狹窄。除了自己麵前幾丈遠的距離能看得見以外,在遠處一點的距離就看不見了。


    山林顯得黑暗而寂靜,附近時不時的有一隻鳥兒撲棱著翅膀從山林裏飛起來,驚得曹若燕不禁抖了幾抖。


    冷風襲來,這山林裏的風不僅冷,還帶著一股山林裏的濕氣,更顯得這山林陰森恐怖,她渾身不禁起了一層厚厚的雞皮疙瘩。


    她趕緊順著之前南藝飛走的方向往前走,這裏的林似乎沒有路,她隻得一點點的繞開那些荊棘往前走,偶爾有那麽一兩隻小動物奔過,都嚇得她一陣驚叫,趕緊從山林裏撿了一根樹枝壯膽。


    然而,走了一炷香的時間後,她依舊沒能走出山林,前麵的路反而越來越難走了,而太陽也完全落了下去,這山林竟是完全黑了下去,僅僅隻能依靠薄弱的月光照射著往前走了。


    一到夜間,這山林中的野獸也開始活躍了起來,而這夜間,喧囂也沉寂了下來,聲音便是變得十分的清晰,時不時的聽到遠處傳來的獵物被廝殺慘叫的聲音。


    曹若燕十分害怕的抖索了兩下,拿著樹枝的手也顫抖不已,她顫抖的高聲喊道:「表哥,快來救我,我迷路了。表哥!這山林裏有猛獸!表哥!」


    「表哥、表哥!」


    然而,喊了幾聲,她的聲音在這個山林裏迴蕩著,反倒是顯得更加害怕了起來,「嗚嗚嗚」。


    她開始哭了起來,她真的覺得害怕了,剛剛就不該把南藝這個混蛋趕走的,可是那個南藝也太混蛋了,他居然就真的把她給扔在了這個山林裏。


    嘶嘶嘶~


    一種細微的聲音從身後傳來,伴隨著枯草和落葉的細細聲音,像是有什麽東西在草地上滑動一樣。


    她頓覺脊背有些發寒,她十分害怕的轉過身。


    「啊啊啊!」


    她再次尖叫出聲,這一次,她是真的害怕了。


    眼前是一條碩大的蟒蛇,吐著猩紅的分叉信子,從遠處迅速的朝她爬過來,到了離她一丈遠的地方時,蟒蛇停止了前進的步子,盤踞著尾部,將自己的上身高高的直立著,竟是比曹若燕的身子還要高上許多,居高臨下的看著它眼前這個瑟瑟發抖的女孩。


    曹若燕的下唇不自覺的哆哆嗦嗦的抖動著,她的雙腳好似犯了軟骨病一樣,噗通一聲就癱坐在了地上,手上的那根樹枝往前一飛,直直的朝著那條蟒蛇飛去。


    嘶!


    蟒蛇瞬間警覺,吐著紅色的信子迅猛的朝著曹若燕移動過來,張開了血盆大口,那嘴巴比曹若燕的身子還要大,直直的朝著曹若燕的腦袋咬去。


    「啊!」


    曹若燕第三次發出叫聲,不過,這一次,她的叫聲十分的短,很快就戛然而止。


    她沒有死,隻是因為她暈了過去。


    隻是她沒有看見的是,在她暈倒之後,那條巨大的蟒蛇也倒在了地上,南藝飛身而下,從蟒蛇的七寸上取下了利箭,在蛇身上補上了一刀。


    南藝看了一眼昏倒在地的曹若燕,眼皮輕輕的一翻,吐露出了三個十分不屑的詞語:「膽小鬼!」


    南藝將曹若燕給抓了起來,飛身出去,將她送迴了碧蓮山莊,又帶了幾個人迴來將他剛剛斬殺的蛇以及在他離開曹若燕的期間捕殺的幾隻獵物帶了迴去。


    曹若燕有些暈乎乎的長吸了一口氣,晃晃悠悠的醒了過來,一睜眼,便是看見了太貴妃那張有些焦急的臉,屋裏還站著曹相爺、軒王等人。


    曹若燕頓時就大哭了起來,坐起身來,猛地一下撲進了太貴妃的懷裏,狂哭道:「姑姑,燕兒差點就要被蟒蛇給吃了,燕兒害怕。」


    「不怕、不怕,燕兒,姑姑在,不怕啊。」


    太貴妃十分心疼的拍了拍曹若燕的肩膀,輕聲哄道。


    曹相爺十分不悅的大聲訓斥道:「燕兒,你好端端的呆在碧蓮山莊不是挺好的嗎?你到處瞎跑做什麽?這個時候朝廷局勢不穩,你若是出了這山莊以後,被鍾達的人給擄走了,你知不知道後果是什麽?」


    曹若燕被曹相爺的兇狠給嚇得渾身一個激靈抖了一下,笑聲的道:「燕兒是被南藝抓到那裏去的。」


    太貴妃立即轉頭就訓斥淩軒道:「軒兒,你真的該好好的管教一下你的手下。燕兒,南藝有沒有對你做什麽過分的事情?」


    太貴妃眉頭一縮,南藝一個男人將一個小姐孤身擄到後山去,該不會是要行男女不軌之事吧?


    淩軒淡淡的道:「是她要去後山抓什麽野獸給母妃你做膳食,本王就吩咐南藝保護她的安全,南藝能有什麽錯?剛剛南藝也確實是扛了幾隻獵物迴來。」


    曹相爺就更是火大,氣惱的指著曹若燕的鼻子罵道:「你呀你,你去後山抓什麽野獸?你折騰這些做什麽?出了事你還將事情推到南藝的身上,你還不嫌我們現在的局勢夠亂的?」


    太貴妃微微皺眉替曹若燕道:「父親,她隻是見碧蓮山莊沒有肉食,又想要孝敬我,這才去河裏釣了魚,又去後山抓野獸,做了膳食給我補身子。她隻是一片孝心。」


    曹相爺臉色通紅的連著太貴妃也一起訓斥了起來:「補身子?你別以為為父不知道作的什麽妖。在軒王府的時候,有山珍海味的時候,你不吃,天天躲在家廟裏故意吃什麽饅頭素食。今天發生了大亂子,東朔都姓鍾了,我們連家都沒有了,幸好白公子還私掏腰包囤了糧食,又收留了我們。這個時候本就沒有什麽糧食吃,你卻是要開始補身子,要吃好吃的了?你最好給為父收起你這破毛病,就這些地瓜、玉米可吃,你愛吃不吃。別給為父整這些個麽蛾子,現在東朔都搶不迴來了,你們姑侄兩個還有心思在這裏為了些吃食大鬧碧蓮山莊?」


    太貴妃一時被曹相爺給氣得連句話都說不出來。


    曹相爺的性子素來都是和善、平易近人的。鮮少對自己發過這麽大的脾氣,更何況是自己成為賢貴妃以後,曹相爺見她的時候還要保留有三分的敬意。可是她卻怎麽也沒有想到,一向和善的父親怎麽會在這麽一件小事上發這麽大的脾氣,自己不過就是想隨著若燕去弄點好吃的嗎?這也不是什麽大事。


    當然,自己也知道在這個時候弄這麽一出是不太合適,隻是自己今天也不知怎麽的,就是想要利用曹若燕來礙夏依依的眼,又想要在淩軒的麵前誇若燕孝順,趁機讓淩軒收了若燕。


    哪知竟是弄巧成拙了,搬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太貴妃咬了咬唇,自知理虧,也不敢再跟曹相爺頂嘴。


    曹若燕見太貴妃都閉了嘴,她就更是不敢嚎哭了,連抽抽搭搭的聲音也不敢發出來,呆呆的坐在床上低垂著頭。


    「你們兩個最好老實一點,現在為父和軒王忙得很,沒空管你們這些後院裏的破事!」


    曹相爺冷哼一聲,怒瞪了她們兩個一眼,甩袖憤然離去。


    淩軒也拱了拱手道:「兒臣的事情著實頗多,太子還沒有醒過來,兒臣先去忙了,這些日子怕是照顧不過來了,還請母妃自行照料一下自己。」


    說罷連看都不看一眼曹若燕,便是也轉身離去了。


    片刻後,屋內就剩下了麵麵相覷的姑侄倆,以及貼身伺候的張嬤嬤和綠竹。


    曹若燕低垂著頭,嚶嚶的低聲道:「姑姑,對不起,是我連累了你。」


    「燕兒,你別自責,這事不怪你,也是姑姑今天嘴饞了,你又十分的有孝心,這才……唉!」


    綠竹忿忿的插嘴道:「說起來,小姐今天去後山打獵還是軒王妃出的主意呢!」


    太貴妃有些不悅的輕掃了一眼綠竹,眼中的冰冷驚得綠竹不禁抖了一下。綠竹連忙低下了頭,不敢看太貴妃的眼神。


    太貴妃雖然知道這事跟軒王妃有關,可是她也不是一個糊塗的人,夏依依說出讓曹若燕去打獵之類的話,不也是曹若燕自己逼得夏依依這麽做的嗎?


    說起來,今天的事情也是她們姑侄兩個咎由自取罷了。


    淩軒去太子那裏轉了一圈才迴了依依的房間,見依依吃那些地瓜倒是吃得津津有味,淩軒微微皺了一下眉頭,走過去道:「依依,你吃這個吃得下嗎?」


    「吃得下啊,以前不也這麽吃過嗎?」


    「剛剛南藝打了一些獵物迴來,廚子給母妃單獨做了一些補食,我讓他們給你也盛一些過來好了。」淩軒道。


    依依連連擺手拒絕道:「別,還是別了,剛剛才為了這個事情鬧得風風雨雨的,這會兒,我若是吃了那些東西,指不定被人怎麽記恨上了呢,我還是老老實實的跟著大家吃一樣的粗糧吧。你還沒有吃東西吧,來,你也吃。」


    淩軒從依依的手上拿過來地瓜,便是啃了起來,他一聲未發,眉頭卻是一直緊鎖著的。


    「太子怎麽樣了?」


    「剛剛鬼穀子才給他餵藥,又施針了,鬼穀子說他快要醒來了。」


    「那你們可有奪迴政權的計劃了?」依依低聲問道。


    淩軒拿眼瞅了一眼屋外,畫眉見狀,連忙出去到門外守著,以防別人偷聽。


    「現在關鍵就是要等太子醒來,然後問太子虎符在哪裏,隻有他拿出虎符,我們才能城裏調集軍隊。這樣才能攻迴京城,要知道,現在鍾達的勢力已經浸染了幾乎每一個城池,我們現在能掌握的消息,有很多軍隊都已經投靠了鍾達,但是我們還不是十分的清楚每一股勢力。所以,我們需要用虎符去各地調軍隊,若是那些人還肯擁護太子繼位,那我們就糾集這些忠誠勢力攻迴京城。」


    依依微微皺眉道:「他不是昏迷了嗎?你們直接搜身就是了,難道虎符不在太子身上嗎?」


    「我搜了,不過他身上沒有虎符,我們也不知道他的虎符放在哪裏藏著了,就連他的貼身護衛驚雷都不知道他的虎符在哪裏。所以,也就隻能等著太子醒來再說了。」


    依依冷哼一聲,「這個太子,都已經到了現在這個地步了,居然還對你們不太信任。還把虎符藏著掖著。」


    淩軒不以為然的笑了一聲,輕輕的瞟了一眼夏依依,道:「他當然不會見虎符直接交給我們了,若是誰得了虎符,可就能調集軍隊了。得軍隊者得天下,虎符何其重要,豈能這麽輕易的交付與人。」


    「這個虎符是誰給他的?鍾達沒有搶走?」依依疑惑的道。


    以鍾達的那種野心來說,應該是隻給太子一個空頭銜而已,若是有虎符這麽重要的東西,鍾達就應該先下手為強,將虎符給拿到手,讓太子沒有一點兵權才是。


    「不知道,我曾經問過太子虎符的事情,可是他不肯跟我說,我也就沒有再問了,隻當他是防著我才沒有說的。」


    「嗬嗬」


    依依十分無語的翻了一個白眼,道:「他的防備心這麽中,你們居然還死心塌地的跟著他,幫他掰倒鍾達?」


    「也許是他怕我們拿到虎符以後,會成為第二個鍾達吧。」淩軒道,「不過,事情到了這一步,他想要再瞞著虎符的消息也瞞不了了,現在必須要動用虎符,否則,他藏著虎符不拿出來,他就會被鍾達派兵殺死,這個碧蓮山莊也躲不了幾天的。」


    「就是,他若是想要將自己的勢力隱藏起來,光是靠著你的勢力去去鍾達自相殘殺的話,咱們就幹脆一走了之,不管他了,讓他自己去折騰去。哼!」


    夜影從外頭走了進來,躬身道:「王爺,太子他醒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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