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雲飛立即沖了過去,扶住了上官雲禮搖搖欲墜的身子,右手隱在兩人之間,快速的解了雲禮的穴道。


    穴道一解,血液流速更快,心髒口的血液就更是噴湧而出,濺了上官雪一身。


    上官雲飛焦急的看著上官雲禮,急切的問道,「皇弟,你怎麽樣了?」


    雲禮若是之前還不知道是誰點了他的穴道的話,那剛剛上官雲飛第一時間衝過來幹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解了他的穴道,雲禮立馬就明白了是他幹的了。


    雲禮的眼睛露出了陰狠的光芒,冷厲的盯著雲飛,用盡力氣抬起手來,想指著上官雲飛說他是兇手,恨恨的咬牙切齒道:「你這個……」


    「兇手」二字還沒有說出來,就被上官雲飛點了他的啞穴,同時將他指著自己的手給拉了下來,雲飛「心痛」的說道:「皇弟,你別說話,省點力氣,皇兄立即找大夫給你醫治。」


    「還治什麽?他該死!」


    上官雪憤怒的罵道,隨即將刺在上官雲禮身上的劍給拔了出來,再次朝著雲禮的身上刺過去。


    「快拉開她!」雲飛立即對那些呆愣的侍衛吩咐道。


    那些侍衛連忙上前拉上官雪,可是上官雪好似瘋癲了一樣,像是一頭髮瘋的獅子,擁有無窮的力氣,她用力掙開侍衛的禁錮,沖了過去,充滿了仇恨和羞憤的目光狠狠的瞪著雲禮那雙驚慌的眼睛,她瘋狂的朝著雲禮身上捅過去。


    上官雲飛連忙抱著雲禮的身子往旁邊躲閃,躲過了上官雪的劍,抱著雲禮就跑到了夏依依的身旁,祈求道:「軒王妃,你醫術高明,求求你救救他。」


    夏依依上去瞧了一下上官雲禮的傷勢,搖了搖頭,道:「沒用了,他的心髒被完全刺穿,心脈被割斷,那麽大一個傷口,誰也救不了他。」


    上官雲飛哽咽的祈求道:「求求你救救他,救救他,他不能死,他是我弟弟。」


    夏依依再次搖搖頭,道:「我真的沒有這個能力救他。」


    「軒王妃 ̄」上官雲飛再次開口求她。


    圍觀的百姓更是被大皇子的仁心感動了,便是勸道:「大皇子,你就別為難軒王妃,二皇子他這樣的傷根本就治不好的。」


    「對啊,大皇子,他犯了這樣的錯事,你還這麽維護他,你真的是太仁善了。」


    雲禮一聽那些百姓這麽誇獎、擁護上官雲飛,更是氣得一口氣上不來,想要開口揭開他的真麵目,奈何被點了啞穴,啥也說不出來,一口悶氣憋在心裏,心髒上又有個大傷口,氣得狂吐了幾口鮮血之後,鬱鬱而終。隻是他的眼睛卻怎麽也不閉,狠狠的瞪著上官雲飛。


    上官雲飛見他死了,連忙解了他的啞穴,用手捂住了他的眼睛,道:「你放心去吧,皇兄一定會把你帶迴皇宮,給你厚葬,讓你入土為安。」


    然而,當他把手拿開後,雲禮被他撫得閉上了的眼睛又忽的睜開來,死死的盯著上官雲飛。雲飛皺了皺眉,隻得立即讓人在他的身上搭了一塊白布,遮住了他那雙仇恨的眼睛。


    上官雲飛起身,看著被侍衛牢牢抓著肩膀,已經被侍衛奪了劍的上官雪,她還依舊瘋狂的揮舞著那雙布滿了青紫痕跡雙手,想要去撕爛上官雲禮的臉。口裏罵罵咧咧的,咒罵著上官雲禮永世不得超生。


    她的清白和一生,都被雲禮給毀了,她又如何不恨。


    上官雲飛連忙讓人將雲禮的屍體給運迴客棧,又讓侍衛點了上官雪的穴道,不讓她再瘋癲的罵人,將她背迴了客棧。


    一行人迴了客棧,便有侍衛上來跟上官雲飛稟告說軒王剛剛迴來了,還是醉醺醺的被下人抬迴來,鬼穀子在屋裏給他解酒。


    上官雲飛皺了皺眉,和夏依依一起走進了軒王的房間,果然見到他酒氣衝天,看來,是真的醉得不醒人事了。上官雲飛雖然心裏明白是軒王搞得鬼,可是嘴上到底也沒有說些。隻是對軒王妃客氣了一下,讓她好好照顧軒王,便去了上官雪的房間。


    「說,怎麽迴事?」上官雲飛惱恨的看著上官雪,重重的在桌子上砸了一拳,氣憤的指責道:「你知不知道你們兩個這樣做,會讓皇室蒙羞的?你們這樣,置父皇和母後於何地啊?」


    「哼,你這會兒倒是會這麽說了,剛剛我要殺他,你還攔著我做什麽?他那個禽獸,他該死!」上官雪情緒崩潰的衝著上官雲飛吼叫著。


    聽她這麽一說,上官雲飛不禁有些疑惑,皺了皺眉,之前他懷疑是軒王對他們下的手,可是怎的聽她的語氣,似乎是上官雲飛自己主動將她給強了?


    上官雲飛道:「究竟是怎麽迴事?是雲禮欺負你了?不是被人陷害的嗎?」


    「哼,那個上官雲禮,他早就輕薄我了,不過是我一直隱忍。可沒有想到,他竟然會對我真的幹出這般禽獸的事情來。」


    上官雪便是將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了上官雲飛,怒氣道:「向他這樣的衣冠禽獸,就應該將他給碎屍萬段,你還把打算把他帶迴皇宮厚葬做什麽?」


    上官雲飛冷哼一聲道:「哼,他不是什麽好人,你又如何不是利慾薰心?你若是在宮裏被他輕薄的時候,你就將事情告知父皇母後,求他們做主,事情也不會弄成今天這樣。就算是今天,你若是不同意,與他反抗到底,他也不會得逞,你迴來客棧還能讓我幫你做主,你又怎麽會和他行了房事?你自己不也是沒有羞恥之心的人嗎?」


    上官雲飛將她破口臭罵了一通,解了氣後道:「哼,等迴了皇宮,看父皇和母後怎麽收拾你。」


    上官雲飛氣唿唿的迴了自己的房間,他眉頭深皺,由此看來,今天這事,一定是軒王使了個計中計,反將了他們一軍。雖然他們兩個罪有應得,可是,軒王不但不將此事隱瞞下來,還派人闖入房裏,鬧得滿城風雨,又將他們赤身遊街,軒王如此做,可是將他們南青國的臉麵直接往地上摔啊。


    哼,看來應該立即迴宮,稟告父皇母後,這百花蟲毒的解藥還是不要給軒王了,就讓他毒發身亡,也好替自己的皇弟和皇妹報仇。


    更重要的是,上官雲飛覺得自己剛剛在街上點了上官雲禮穴道的事情必定被軒王看到了,遠處的那道鄙夷的目光絕對是他。他知道是自己下的手,這可是留了一個大把柄在他的手上啊。這人,還是不要去招惹他為好,讓他早些死了,往後,還是一心一意的與誌王拉好關係為好。


    淩軒在上官雲飛走了之後,雙眼就立即睜開來,看了一眼站在床邊的夏依依,立即嬉笑著臉,伸手去拉夏依依的手,道:「依依,我頭暈,給我倒些水喝!」


    依依甩開了他的手,冷冷的瞧了他一眼,道:「哼,你既然都嫌我厭煩了,不想看見我了,你還迴我的房間裏做什麽?你不是都已經在客棧裏另外安排了一間房間單獨居住的嗎?你還不趕緊迴你自己的房間去?」


    淩軒立即又伸手將她攔住了,抓起她的手,看了看,還有些微紅,心疼的道:「你也太不小心了,怎麽把自己給燙傷了?」


    「哼,要你在這兒裝模作樣了?」夏依依賭氣就是要走。


    屋裏的人見狀,便是連忙低頭走了出去,將門給關上了。


    淩軒連忙起床,走過去抱著她,道:「我哪裏裝模作樣了?我聽說你被燙傷了,我都想過來看望你的,可是我這不是要在他們麵前做戲嗎?明明我都和你說好了,演一齣戲騙騙他們,讓他們早點動手,你看,這不是將他們兩個人給解決了嗎?也給你報了被潑油的仇了,凝香也沒有白幫你擋了那熱油了。」


    「我問你?你究竟有沒有看過她的身體?」夏依依冷著臉問道。


    「沒有,我哪有看他們啊。」


    「那你將今天在房裏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來。」


    「這,就不用了吧。」


    淩軒有些尷尬的撓了撓頭,立即走到桌邊將一杯茶遞過來,笑道:「來,喝茶。」


    夏依依拿過茶,坐到了椅上,緩緩的喝了一口茶,輕瞟了他一眼,朱唇輕啟,悠閑的道:「不著急,你慢慢講,尤其是細節,講仔細一些,我有的是空閑聽你講。」


    「那個,我沒有空,我還有事情要忙,你慢慢飲茶,我忙事情去了。」


    淩軒尷尬的一笑,轉身就跟牢門一開,逃犯逃生一樣的往外跑。


    「唰」,一道白光閃現,一隻匕首貼著淩軒的麵頰飛了過去,釘在了木門上,匕首手柄顫巍巍的晃動著,匕首反射著的白色光線也在木門上劇烈的晃動著。


    淩軒不禁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轉身,幹笑道:「依依,這東西太過鋒利了,還是小心些,別割傷了你的手,把你身上的那些暗器都拿出來吧。」


    依依再拿出了一把匕首來,繞在手指上像是轉鋼筆一樣,轉得眼花繚亂的。笑顏如花,道:「你著什麽急?要知道,你現在對外可是宣稱醉酒在床的,哪能這麽快就酒醒了出去忙事情了?還是乖乖的在屋裏呆個半個時辰再出去吧。半個時辰,可夠你說上很多故事了。」


    淩軒拉著一張苦瓜臉,無奈的看著她,嘆息了幾口氣,搖了搖頭,隻得在她的身邊坐了下來,挑除掉一些重要的情節,將事情告訴她,關於上官雪爬床誘惑他的事情一概省略了。


    「哼!」夏依依輕瞟了他一眼,知道他隱瞞了一些,便是冷哼一聲,起身朝外走去。


    淩軒連忙上前,抱著她道:「依依,我體內中的迷。藥還沒有完全清除呢,我體內火燒火燎的難受,你幫我解解迷。藥吧。」


    說著,淩軒略帶火熱溫度的雙唇就附上了依依的嘴,依依一把將他推開來,冷冷道:「別跟我打馬虎眼,我還能不知道?你出門之前,鬼穀子就已經給過你解藥了,你在客棧的時候根本就已經解了迷藥了,不然,你還能忍到現在?隻怕在客棧裏你就直接把上官雪給上了吧?」


    淩軒死皮賴臉的走過來摟著她,道:「你比迷。藥的作用更大,我一看到你,就迷得走不動道了。依依,這兩天我沒有抱著你睡覺,我就覺得渾身難受,我想解解渴了。」雙手就在她的身上撫摸了起來。


    依依冷冷的瞪了他一眼,推開他來,諷刺道:「呸,我看你是剛剛在客棧裏聽了一場活春宮,勾起了你體內的欲望來了吧,要解渴?你自己解渴去,別找我。」


    「依依,你真是冤枉我了。」淩軒撅著嘴巴對夏依依賣萌道。


    「我啊,現在看見你就厭煩,不想看見你。你不走是吧,我走!」說著,依依就往外走。


    淩軒微微皺眉,怎麽覺得她說的這句話這麽耳熟,好像今天自己跟她說過的話似得。淩軒連忙道:「依依,我今天那話不是真心話,那不是為了演戲,故意在外人麵前那麽說的嗎?」


    依依挑了挑眉,道:「既然是演戲,就演真一點,我才被你奚落辱罵過,一轉身就這麽興高采烈的伺候你?想得倒美,你且再演幾天吧。」


    「還要演啊?依依,分房睡很痛苦的。」淩軒苦不堪言,早知道,自己就不出這個餿主意了。如今,可苦了自己了。


    上官雲飛當即就命下人收拾了東西,收拾完畢,軒王也「醒」了過來,緩緩的走到前廳來。


    淩軒麵帶淡淡的憂傷,有些難過的道:「大皇子,本王剛剛才聽到發生的事情,看你們這麽快就收拾行李了,是打算要走了嗎?」


    上官雲飛抱歉的道:「軒王,讓你見笑了,我那不成器的弟弟妹妹著實太…唉,罷了,人都已經死了,還說他做什麽?軒王,本皇子這就打算將皇弟的遺體帶迴宮去,隻怕是沒有空再陪著你找解藥了。」


    淩軒內心暗暗發笑,那「解藥」都已經被他搶走了,他當然沒有必要再跟著自己到處找解藥了。


    淩軒深表遺憾的道:「無妨,二皇子的喪事要緊,你先迴去處理他的事情,本王獨自找尋解藥就行了。」


    「失陪了」,大皇子歉意的對軒王拱了拱手,對侍衛道:「去將二公主請來,該啟程了。」


    「是」


    不一會兒,後院便是傳來了侍衛的尖叫聲,上官雲飛驚道一聲:「不好」,便是連忙往後院跑去。淩軒微微皺眉,也跟了過去。


    上官雪在自己的房內懸樑自盡了,已然氣絕,而她的貼身丫鬟倩寧卻被一把匕首給殺死了,躺在了屋裏。看起來像是上官雪自盡之前,將她的丫鬟先給殺了,看地上的血跡已經凝固變色了,想來,已經死了一段時間了。


    「皇妹、皇妹。」


    上官雲飛驚慌的大聲喊道,飛身飛入屋內,將上官雪給放了下來,探了一下她的鼻息,再摸了一下她的手溫,痛心疾首的狂哭,道:「皇妹,你怎麽這麽傻啊,你為何要自殺啊?你若是迴了宮,父皇一定會將事情壓下來,過個幾年,事情淡了,仍舊會給你擇一個良婿,享盡一生的榮華富貴,你怎麽會這麽想不開啊。你們兩個都走了,這讓為兄迴去怎麽跟父皇母後交代啊。」


    淩軒輕嘆了一聲,道:「大皇子,節哀順便!」


    上官雲飛抬起頭來,臉上已經滿臉淚水了,他哽咽的說道:「軒王,本皇子家中接連生變,遭遇不幸,實在是沒有心情招待你,你早些迴去休息吧。本皇子要處理皇妹的身後事,怕是有些不方便讓男子觀看。」


    淩軒輕飄飄的掃了一眼上官雲飛懷裏的上官雪,餘光將這個屋裏的一切都收入了眼中,隨即對上官雲飛微微點頭,轉身離開了上官雪的屋子。


    一迴到自己的屋內,夏依依皺眉道:「聽說上官雪自殺了?」


    淩軒嘴角勾起一抹嘲意十足的冷笑,低低的迴道:「不,是謀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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