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到了,所幸那個案件因為沒有抓到兇手,所以並沒有結案,卷宗也還在。」


    「都已經五十年了,卷宗還在啊?」夏依依驚訝的問道,這古代的衙門有這麽負責嗎?


    「謄抄了一些重要的資料,還有那個大夫的畫像,你看看。」


    淩軒將一個包袱打開,將裏麵的東西推到了夏依依的跟前。


    夏依依接過來看了看,長長的嘆了一口氣:「官府這麽久的時間都破不了案,隻怕,我們很難找到那個大夫,再說了,那個老者也說得對,這麽多年過去了,那個大夫還在不在世都不一定。」


    夏依依瞧了一眼淩軒同樣有些低迷的神態,她連忙換上了一副開心的笑臉,道:「淩軒,有線索總比沒有線索好啊,我們隻要朝著這個案子查下去,再放出消息說大皇子會幫他撤了那個命案,那個大夫一定會出來的。既能得到自由之身,又能得到一百萬兩黃金,這麽好的事情,他還巴不得趕緊出來呢。」


    淩軒扯出一絲笑容,道:「對,你說得對,他巴不得呢。」撫了撫依依的頭髮,極近溫柔的說道:「我明天要去牛寨溝查探一下,你跟我一起去吧,把你單獨留在客棧,我有些不放心。」


    依依睜著一雙烏溜溜的大眼睛,怔怔的盯著他看,歪著頭認真的問道:「如果我今天真的會熱油潑到了,毀了容,你還像以前一樣愛我嗎?」


    「會」,淩軒迴答得斬釘截鐵一般的幹脆。


    「我就當你說得是真話吧。」依依撅了撅嘴巴道。


    她才不相信淩軒說的是真話了,男人哪有不愛美女的,若是自己毀容了,臉上那麽大的一個疤,估計他都不願意帶她出門了吧,嫌丟人。不然的話,當初皇上在醉酒又被下了迷。藥的情況下,臨幸了安王的母親,他醒來後為何會那麽討厭安王的母親,而且還對安王都那麽討厭。


    不就是因為安王的母親是個醜八怪嗎?倘若是個大美人,估計皇上也就把她留在後院當個妾侍了。


    「我說的是真的」,淩軒怕她不相信,又重新強調了一遍,真摯的眼睛火熱的望著她。


    「嗯」


    淩軒聞了聞依依身上還帶著一股臭豆腐的味道,問道:「怎麽今天還沒有沐浴更衣啊?」


    「我一直在那裏照顧凝香,也沒有空沐浴更衣。」


    「正好我也沒有沐浴,不如,我們一起吧。」淩軒發出了熱情的邀請。


    「我才不要呢。」


    「我要」,淩軒諂笑著說道,對外喚了一聲,著人倒水後。一把橫抱著她,就直接往內間的浴桶走去。


    一如往前,淩軒並沒有老老實實的隻是沐浴而已,嘴巴和雙手並沒有停歇過,夏依依被他挑撥得渾身顫慄,壓抑的叫了兩聲,她顫抖著聲音說道:「淩軒,這可是在客棧,不是王府,隔音可不好啊。」


    「那真是為難我了,我可不想讓他們聽見你銷魂的叫聲。」淩軒為難的撓了撓頭,旋即低低的湊到夏依依的耳朵旁,道:「不如就委屈娘子一下,咱們換個玩法?」


    夏依依不禁有些害怕的看著他道:「你要做什麽?」


    「把你嘴巴塞住啊。」淩軒長臂一撈,將一塊毛巾摺疊了兩下,就往她嘴巴裏塞。


    「你這樣多像強女幹啊,不行。」依依立馬拒絕道,身子不自覺的就往浴桶邊緣靠過去。


    淩軒皺著眉頭,輕輕點點頭:「唔,如果要更像一點的話,還需要將你綁起來。」


    「喂,杜淩軒,不帶你這麽玩的。」夏依依幾乎要跳將了起來。


    「試試嘛」,淩軒有些撒嬌的祈求道。


    夏依依揚起了邪惡的笑容,眼眸裏泛著滲人的光芒:「你既然這麽想嚐試新的,倒不如我將你綁起來如何?」


    「不要,那樣我也太沒有尊嚴了。」淩軒果斷的拒絕道,男人被綁起來行房事,那隻有青樓裏的男倌會這樣了。


    「那我也不要」


    淩軒隻得放棄了這個想法,雖然不能將她給綁了,卻依舊給她嘴巴裏塞了一塊毛巾。總不能為了讓她不出聲,而壓抑住自己的活力吧。


    浴桶裏的水啪啪的響著,水花隨著有節奏的聲音濺起了巨大的水花,浴桶外,被擋出去的水將地上弄濕了。


    銷魂的快感一下一下的衝擊著她的靈魂深處,她原本一聲高過一聲的聲音,全都被毛巾給堵在了嘴巴裏,聽在淩軒的耳朵裏,就成了嗚嗚咽咽的嚶嚀聲,這別樣的感覺讓他的感官得到了極大的滿足。浴桶裏結束了之後,淩軒的體力仍舊十分的旺盛,又轉移了陣地,迴到了床上。


    直到夏依依的身子十分疲累了,淩軒依舊精力旺盛。


    依依不禁翻了一個白眼,這練武之人的身體未免也太好了吧,隻怕這一點點運動量,跟他平時練武比起來,都還不夠他熱身的運動量吧。


    十分疲乏的夏依依像一隻小懶貓一樣窩在了他的懷裏,沉沉的睡了過去。


    淩軒嘴角帶著淺淺的笑意,擁著她,親吻了一下她的額頭,便也睡了過去。


    翌日,夏依依囑咐了方敏留在客棧裏照顧受傷的凝香,他們一行人便是準備去牛寨溝打探一下消息。


    上官雲飛走了過來,對著夏依依和淩軒深深的鞠了一躬,道:「軒王、軒王妃,實在不好意思,昨天讓軒王妃受驚了,沒有想到賊子竟然這麽大膽可惡,敢直接這麽當麵對軒王妃下手。本皇子昨夜迴來聽聞此事,十分的震怒,立即就安排了人手四處打探,捉拿賊子,也好給二位一個交代。隻是沒有想到,全然沒有半點消息,本皇子十分的內疚。」


    「大皇子,以你之見,可是什麽下手的?」淩軒定定的看著他問道。


    上官雲飛訕訕的摸了摸鼻子,道:「這個本皇子也不知道,更不敢妄加推測,以防軒王報錯了仇。」


    「那就還請大皇子多費心將那個賊子早日捉拿歸案。」淩軒冷冷的道。


    淩軒看了看他的神情,將他臉上的一切情緒變化都給收入了眼中,心中已經有些數了,隻怕昨天上官雲飛早就已經猜到了是上官雪搞得鬼了,不過幫著隱瞞下來了。


    淩軒帶著夏依依往牛寨溝去,因為要探查一下以前那個中毒之人的症狀,是不是真的是中了百花蟲毒,因此,淩軒隻得將鬼穀子這個討厭的傢夥給帶上了。


    到了牛寨溝,村裏的族長早已經收到了命令,帶著全村的人走到村口下跪迎接,上官雲飛倨傲的坐在馬車上,微微頷首,讓他們起身,威嚴的道:「帶我們去受害者家中。」


    「是」


    一行人到了當年被下毒的人家,那個中毒身亡的父母已經不在人世了,隻有那人的兄長還記得當年的事情,提及此事,他依舊有些憤怒。


    「那個大夫名叫鶴慶年,不是我們村裏的人,是搬遷過來的。當年,我的母親生病了,便是去找鶴慶年看病,結果,花了好多的錢,也沒有看好,就斥責鶴慶年為了貪財,故意不給她的病治好,拖拖拉拉的,隻為了多收一些診金。鶴慶年概不承認,與我母親大吵一架,還罵我們一家人不得好死。後來,全村的人就都不找他看病了,就連附近的村子裏的人也不找他看病了。他沒了收入,就隻得搬遷走掉了。兩年後,我弟弟開始發病,渾身紅腫,渾身好像被千萬隻蟲啃噬一樣難受,皮膚開始潰爛,漸漸的,肌肉開始萎縮,人也消瘦了下來,麵容枯槁,不過病發了才兩個多月,他就在痛苦中死了。」


    族長是村裏年歲最大的人,開口道:「當年,我親眼目睹了那個孩子病發身亡,找了其他的大夫看病,有些見識的大夫就說了,這個就是中了百花蟲毒,而他們家,從未與村裏其他人發生過矛盾,唯獨跟鶴慶年爭吵過,而且,鶴慶年還出言詛咒過他們,又隻有他會煉製毒藥,因此,大家一致認為是他下的毒,將他告了官。」


    「穀主,你覺得那人可是中了百花蟲毒?」淩軒沉聲問道。


    「光是聽症狀來說,像是百花蟲毒,不過,老夫不敢一口斷言,還是需要診斷過後才能得出結論。」


    那兄長道:「穀主,你也知道,我弟弟他五十年前就已經死了,還如何給你診斷啊?」


    鬼穀子冷哼一聲,像是看白癡的眼神一樣,說了一個讓村人難以接受的詞語:「驗屍!」


    「不行、不行,都已經入土五十年了,隻怕已經就剩森森白骨了,還能驗個啥啊?再說了,這驚擾了他的靈魂,可是會讓家宅不靈的。挖墳掘墓,破壞了風水,這可絕不行。」


    那兄長像是遇到一個鬼神一樣,害怕不已,連連擺手拒絕。


    他的眼睛在這個屋子裏瞟了瞟,有些害怕的道:「我弟弟以前含冤而死,他那鬼魂就經常迴來,我總能聽見他那屋子,還有他以前那種疼痛的叫喊聲。很長時間之後,他的鬼魂才沒有迴來。若是掘了他的墳墓,我們一家老小的性命可就堪憂了啊。還請軒王高抬貴手,放過我們。」


    那兄長說著就跪了下來,對軒王一陣磕頭。


    族長也有些為難的上前說道:「軒王,若是掘墳挖墓,確實是會惡鬼出沒,家宅不寧的啊,還請軒王高抬貴手。」


    淩軒不禁有些為難起來了,他們畢竟是南青國的人,自己可不好對他們用強,強挖了人家的墳墓。


    上官雲飛厲聲喝道:「哪有什麽惡鬼不惡鬼的?不過是你們心理作祟罷了,這人死灰飛煙滅,哪來的魂魄?還不速速帶我們去埋葬的地方?」


    大皇子這麽一聲暴喝,全村的人全都跪了下去,不敢跟大皇子頂嘴應話。


    那兄長隻得屈服於大皇子的淫威和權勢之下,帶著他們去驗屍。


    驗屍結束後,鬼穀子道:「果然是百花蟲毒啊。」


    「如何得知?」淩軒沉聲問道。


    「骨頭髮黑,是中毒的表現,又有細細密密被蟲啃噬過的痕跡。」


    淩軒點點頭,帶人從墳場迴到了村子裏,又挨家挨戶的去詢問關於鶴慶年的線索。


    夏依依聽了幾家,全都搖頭說沒有什麽線索,夏依依覺得有些無聊,便是帶著畫眉去村子裏逛逛,看看風景,鬼穀子反正已經完成了他今天過來的任務了,便也跟著夏依依去村子裏逛逛。


    今天天氣倒是挺炎熱的,逛了一會兒,夏依依隨身背的水囊都已經喝光了,便是吩咐隨行的侍衛道:「去找個水井,給我裝些水來。」


    「是」,侍衛接過水囊,趕緊朝著小路跑去。


    鬼穀子微微皺眉,喊道:「你跑反了。」


    「哦」,侍衛連忙調轉了方向,不一會兒,就給夏依依裝了水迴來,道:「這口水井,倒是挺近的。」


    依依微微挑眉,接了過來,嚐了一口,道:「這井水倒是十分甘甜。」


    這寨子乃是依山而建,家家戶戶離得有些遠,喝了水又有了精神,依依道:「我們不如就去鶴慶年的老屋看看吧,興許,在那裏還能找到一些什麽線索。」


    「那還能找到什麽啊?都過了五十年了,估計,就算有線索,也會被老鼠都啃光了。那破舊宅子,五十年沒有住人了,髒兮兮的,陰氣又重,還是別去的好。」鬼穀子扁了扁嘴巴,有些不樂意的哼唧道。


    夏依依笑道:「那你在外頭等著,我們自己進去,可好?」


    「我們還是早些迴去跟王爺匯合吧,你就別瞎跑了,免得遇到危險。」


    「我這次不是帶了很多侍衛出來的嗎?淩軒都放心讓我出來玩,你還擔心個什麽?」夏依依不以為然的道,跟村民打聽到了鶴慶年舊屋地址,帶著畫眉和侍衛就朝著鶴慶年的舊宅走去。


    鬼穀子有些不甘心的在原地站了一會兒,思慮了一下,還是小跑了一段路,跟上了依依。


    到了舊宅,依依打量了一下,這個宅子應該還算是一個較大的宅子,想來,以前鶴慶年當大夫的時候,賺的錢也不少。不過是年久失修,屋頂上的瓦礫早已破敗,木房子也有些傾斜,那些窗戶更是破了幾扇了。


    透過窗戶往裏看,因為屋頂漏水,屋裏頭已經長了很深的雜草,裏頭看起來,陰森森的。


    鬼穀子不禁打了一個寒顫,用手扯了扯依依的衣袖,道:「丫頭,你看看這爛屋,好像一個墳場似的,太嚇人了,我們還是走吧。」


    依依挑眉揶揄道:「鬼穀子,你剛剛去了真正的墳場,都把人家的墳墓掘了驗屍,你都不害怕,這會兒,這個假的墳場,你倒是害怕起來了?」


    鬼穀子睜著一雙綠豆似的眼睛,振振有詞道:「那個墳場是經常有人整理的,倒也幹幹淨淨整整齊齊的。你看看這個地方,雜草叢生,也看不見裏頭有些什麽,反倒是怪為嚇人的。」


    「嗯,言之有理。」依依點頭道,拍了拍鬼穀子的肩膀。


    「啊!」鬼穀子慘叫一聲。


    「你叫個什麽?」依依皺眉道。


    鬼穀子連連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惡狠狠的瞪了一眼夏依依,道:「你幹嘛要拍我肩膀?我剛剛才給人家掘墳驗屍,我還以為是那個人的魂魄找我來了。」


    依依不禁哭笑不得,沒有想到,鬼穀子竟然會這麽膽小。


    「好好,我錯了。」依依道歉道,「你就跟他們幾個站在外麵等著我吧,我跟他們幾個進去看看。」


    「嗯」,鬼穀子點了點頭,站在了屋外,定定的看著夏依依他們幾個走進了屋子。


    依依吩咐道:「畫眉,看仔細一點,但凡有些什麽線索,一定要先叫我過來看看。」


    「是」


    走到門口,一推開那扇虛掩的大門,屋裏頭便是傳來了滲人的聲音,讓人毛骨悚然。


    </br>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戰神王爺狂寵傾城醫妃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筱洛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筱洛並收藏戰神王爺狂寵傾城醫妃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