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男人不敢再去跟軒王比試,不過,卻是有些不知死活的女人敢去跟夏依依比試。


    坐在女人堆裏的一個年約十四歲的公主站了起來,甜甜的衝著軒王和軒王妃一笑:「聽聞軒王妃舞藝超群,能以腳尖點地跳舞,本公主雖然不才,不會以腳尖跳舞,但是舞藝自信還可以,不知能否請軒王妃共舞一曲?」


    夏依依嘴角隱含譏誚,這個公主是想要替上官瓊一雪在東朔大年夜的時候,因為跟自己比試輸了的恥辱嗎?


    夏依依才不想跟她比試呢,朱唇輕啟,聲音略顯疲憊:「怕是不行了,剛剛皇上也說了,我一路舟車勞頓,身體疲乏得緊,可是沒有精力再跳舞了。」


    然而那個公主卻是沒有打算放過她,繼續邀請道:「若是沒有精力跳舞也無妨,那我們賦詩一首,以牡丹花為題如何?」


    依依抿嘴一笑,道:「公主,既然你提議賦詩,那賦詩的方向得由我來出,這樣才公平啊。」


    誰能知道她是不是早早的就讓人準備了好幾首詩,然後現在隻管張口念出來就行了。若是由自己出題,出一個她意想不到的題,而且是她平時都不會往那方向去練的,那樣才能殺她個措手不及。


    夏依依既然這麽開口了,而且話語中已經表明什麽都由那公主出題,明顯的就不公平,有作弊的嫌疑,那公主就算是為了麵子,也不能駁迴,暗暗咬牙,麵上卻帶著溫和的笑容應允道:「如此,就隨軒王妃出題便是。」


    夏依依的美眸滴溜溜的轉了一圈,嘴角彎起,道:「就以佃戶在田間勞作為題,賦詩一首吧。」


    「什麽?佃戶勞作?」公主不可置信的睜大了眼睛看著夏依依,她剛剛心裏可是把準備好的幾首詩又溫習了一遍,而且還在揣測夏依依會給她出什麽方向的題,可能是別的什麽花、抑或是風景、女子美貌之類的,可是萬萬沒有想到她竟然要求給低賤的佃戶作詩,公主氣惱不已,臉上神情陰沉下來,眼裏噴出怒火來,憤憤道:「軒王妃這是什麽意思?出這樣的題,是來羞辱本公主的嗎?」


    這南青國的皇上原本隻是一個大臣,這才造反上位不到一年,這公主原本也不過就是一個臣女,她不禁有些懷疑夏依依是借作詩來嘲諷她的身份低賤,並不是純正的公主血統。


    夏依依側目看向她,問道:「何以見得?」


    「你出題為何不是閨中女子繡花之類的題,卻是佃戶勞作,為何要本公主為那些低賤的佃戶作詩?本公主身份高貴,從來不知佃戶是怎麽勞作的,你要我如何作詩?」那個公主看著夏依依的眼神幾乎像是射了毒箭出來一樣,語氣也十分不善。


    夏依依聳聳肩,道:「本王妃的身份同樣高貴,本王妃都不介意為佃戶作詩,公主又何必介意?既然你作不出來詩,那你就是承認你輸了?」


    「你!」公主氣得臉色通紅,欲再言辭激烈的反駁她。


    皇上雖然也有些氣惱夏依依用詩作來嘲諷他們,但是他也不好像他女兒一樣那樣反駁,那不是自己承認了自己的身份低賤了?


    皇上隻得嗬斥住自己的女兒,道:「雪兒,不得無禮。」


    上官雪悻悻的坐了下去,心裏對夏依依的怨恨更甚,本想在軒王麵前展示一下自己的才華,結果才華還沒有展示,平白受了夏依依的一頓羞辱。


    皇上開口轉移話題道:「軒王,朕聽說你這一次來南青國是為了尋找百花蟲毒的解藥?」


    「正是,父皇曾經與皇上提過幫忙找解藥,不過到現在也沒有找到,本王所剩時日不多,隻得親自過來尋找解藥了。」


    「朕直到現在都還在幫你找解藥,隻不過,一直都沒有消息,實在是對不起軒王了。」皇上一陣遺憾的唏噓,麵上的神情顯得十分的真摯。


    淩軒起身朝皇上作揖,道:「本王謝過皇上。」


    「好說好說,咱們兩國可是姻親之國,互幫互助是理當的。」


    「本王為了尋找解藥,怕是要在貴國叨擾一陣了,還請皇上給予方便。」


    「無妨,軒王隻管去尋找解藥,朕會讓各個城門千總給予放行,另外,你若是有需要人手的地方,就盡管開口。」皇上笑道,說話間,眼神不經意的掃過了軒王身旁坐著的上官雲飛。


    上官雲飛連忙站起身來,道:「父皇,兒臣近來也沒有什麽事,既然軒王來找解藥,兒臣正好陪同他一起去找解藥,也能幫上一些忙。」


    淩軒微微皺眉,說得好聽是幫他找解藥,其實就是為了監視,防止他在南青國趁機拉幫結派,幹一些分裂南青國的事情。而且還可能在自己找到線索之時,他們先下手為強搶奪解藥,屆時,就用解藥來威脅自己,與自己交換某些條件。


    淩軒連忙拒絕道:「不必了,大皇子事務繁忙,不必跟著本王到處浪費時間了,這尋找解藥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本王獨自尋找就可以了。」


    皇上道:「軒王就不必客氣了,既然雲飛跟你早就熟識,又聊得來,他也沒什麽事,就跟你一道去,總能幫上一些忙的。」


    皇上這話都說成這樣了,淩軒若是再拒絕,隻怕會引起皇上的不滿了,淩軒隻得道:「如此,就有勞大皇子了。」


    「軒王客氣了。」上官雲飛笑裏藏刀的說道。


    這頓飯倒是也吃得久了些,等他們吃完,天色都已經了,皇上便是安排軒王一行人在驛站住下,由上官雲飛親自送他們到了驛站。


    到了驛站,依依一下了馬車,驚訝的發現這個驛站裏頭除了許多南青國的士兵以外,還有許多宮女太監候在兩旁。


    依依剛剛走進了屋子,那些宮女、太監就立即跟了進來,這房間本來就不大,還擠了三個太監和三個宮女,再看那三個宮女,很明顯是特意挑了三個長相極為漂亮的女子,就連那衣服,也是穿得極薄,隱隱都能看見衣服裏玲瓏凹凸的身材,而且,連肚兜都沒有穿,衣領又開得極低,都能看見半邊圓球了,這是來伺候她的,還是特意挑來伺候他的?


    答案不言而喻,依依不禁憤慨,這皇上,未免也欺人太甚了,竟然當著她的麵,給她的丈夫送美女。


    依依冷哼一聲,輕瞟了淩軒一眼,顧自坐在桌前喝茶,她偏偏不趕走她們,她倒是要看看,淩軒會不會將這些人留在屋裏頭伺候他。


    「出去!」


    淩軒背對著他們,麵色陰沉,冷聲喝道。


    六個宮人立即跪了下去,道:「啟稟軒王,奴婢(奴才)是奉了皇上的命令,過來伺候軒王和軒王妃的。」


    依依稍稍瞟了一眼,那三個宮女這一跪下去,那開得極大的衣領就更是敞開來了,身前的一切都一覽無餘了,依依不禁咂舌,這身段,若是去買內衣,怕是得選個d杯啊。


    淩軒依舊背對著他們,冷聲道:「本王和王妃不需要你們貼身伺候,你們候在屋外就行了,貼身伺候的事情,自有本王的人來做。」


    「奴婢(奴才)得到的命令是在屋裏貼身伺候。」那六個宮人說道。


    「天問!」淩軒冷冷的喚道。


    天問從屋外走了進來,對著那六個宮人,嗖地拔出了劍,指著他們,神色淩厲道:「你們是選擇現在立即走出去,還是選擇等會兒橫著出去!」


    那六個宮人嚇得臉色慘白,哆哆嗦嗦的跪在地上,卻是不敢吭聲迴答,他們可不想被軒王的人殺死,可是他們也不敢違抗皇上的命令,出了這屋子啊。


    還在院中沒有離去的上官雲飛,瞧了一會兒熱鬧,這會兒,便是連忙走了過來,對那六個宮人冷聲嗬斥道:「你們這幫蠢貨,父皇既然是要你們來伺候軒王,你們自然事事要聽從軒王的吩咐了,軒王讓你們出屋伺候,你們還不趕緊出去?」


    「是、是」


    那六個宮人忙不迭的從屋裏跑了出去,上官雲飛笑著對軒王的脊背拱了拱手,致歉道:「軒王,讓你見笑了,我們南青國的奴才,可沒有你們東朔的奴才聰明伶俐、辦事得力,讓你煩心了,本皇子這就去換一批伶俐些的宮人過來伺候。」


    「倒也不必這麽麻煩,本王帶過來的人,已經足夠伺候本王的了。」淩軒轉過身來,冷冷的說道。


    上官雲飛內心冷哼一聲,他以前在東朔的時候,被東朔皇帝軟禁在驛站的事情,他懷恨到現在,如今,他豈能讓軒王在南青國如此自由?也讓他嚐嚐被人全天候監視的滋味。


    上官雲飛麵上帶著笑意,洋溢著待客的人情,道:「軒王,怎麽能讓你這麽委屈,若是我們南青國不安排人來伺候你,這傳出去,還要被別的國家嘲笑我們南青國不懂得待客之道。本皇子這就去重新安排一批宮人過來,軒王和軒王妃早些休息吧。」


    淩軒心裏有氣,不過如今在別人的地盤上,也有些不得自主,便是冷哼一聲道:「讓他們站遠一點,別妨礙本王休息。」


    上官雲飛瞟了一眼坐著的絕色容貌的軒王妃,便是給了軒王一個「我懂的」的眼神,打了一個哈哈,道:「哈哈,放心,這驛站的房間隔音還算可以,隻要聲音不是特別大,一般聽不到的。」


    淩軒的眼神立即陰沉了下來,渾身寒氣驟起,淩厲的掃了上官雲飛一眼,他討厭別人在他的麵前拿夏依依開這種玩笑,尤其是並不相熟的人開玩笑。


    上官雲飛的臉色僵了僵,脊背一寒,連忙說道:「你早些休息,本皇子這就下去安排去。」說罷趕緊退出了這個寒氣十足的房間。


    天問恭聲道:「屬下這就讓凝香她們進來伺候王妃沐浴更衣。」


    淩軒微微頷首,天問立即退了出去。


    淩軒這才轉身,坐到夏依依的身邊,開口道:「你放心,我剛剛是背著身子的,什麽都沒有看到。」


    依依挑了挑眉,扁扁嘴道:「你什麽都沒有看到,為何要背過身子?你明明就是看到了,才想要迴避。」


    呃,淩軒不禁啞然,他敗在了夏依依一張伶牙俐齒的嘴上。


    「我剛剛進門的時候餘光看到她們衣著不雅,便是不想再看她們了。」


    「切」,依依啐了他一口。


    淩軒腆著一張老臉,笑著拉著依依的手,說道:「我的眼裏隻有你。」


    「呸」


    說話間,凝香和畫眉走了進來,夏依依撇下了淩軒便是走到內間去沐浴去了。


    南青國皇宮,上官雪氣唿唿的往自己寢宮走去,卻是被上官雲禮給攔了去路,上官雲禮謔笑道:「皇妹這是做什麽?怎麽臉色這麽難看,誰還敢惹我們南青堂堂的二公主啊?」


    上官雪鼻子冷哼一聲,「哼,你居然還有心情笑得這麽燦爛,你不是也照樣被拒了比試嗎?」


    上官雲禮揮了揮手,讓宮人退了下去,他走近了上官雪的身旁,低低的說道:「為兄看得出來,你喜歡軒王,你是不是想當軒王妃啊?隻可惜,人家軒王已經娶妻了。」


    上官雪的臉色頓時就羞紅了,又有些怒意的說道:「你瞎說什麽?我不過就是想跟軒王妃比試罷了,跟軒王有什麽關係?」


    「皇妹,你的神色欺騙不了我,在大殿上的時候,你看軒王的時候,眼睛都挪不開視線了。」


    「我沒有!你不要瞎說。」


    上官雲禮促狹著一雙眸子,狎笑道:「皇妹,你害羞個什麽,男大當婚女大當嫁,如今,上官瓊都已經嫁給了誌王當了誌王妃,還懷了孕,日子過得可是富貴榮華。以為兄看,若是軒王解了毒,比誌王的競爭力更強,軒王才是東朔下一個皇帝,你若是嫁給了軒王,以後,你才是東朔的皇後。」


    上官雪睜著一雙大眼睛,道:「皇兄,你莫不是忘了?即便是軒王當了皇上,那皇後也是夏依依,我充其量,也不過就是一個貴妃。」


    「若是沒了夏依依,你可不就是皇後了嗎?」上官雲禮壓低了聲音,將唿出的熱氣噴在了上官雪的耳朵旁。


    上官雪的眸子縮了縮,驚恐的看著上官雲禮,道:「你,你是想要我殺了她?」


    「你若是下不了手,那為兄就幫你殺了她,為兄這不是為了皇妹你的終身幸福著想嗎?」


    上官雪冷哼一聲,道:「皇兄,你與我素來就不怎麽親近,又怎麽會幫我?你說吧,你幫了我,你究竟想要得到些什麽好處?」


    「皇兄就喜歡跟聰明人打交道,將來,你當了東朔的軒王妃之時,我要你幫著我成為南青國的太子。」上官雲禮用隻有他們兩個人才能聽見的聲音說道,眼眸裏閃爍著極大的野心。


    「你?你明明知道父皇屬意的是大皇兄!」上官雪倒抽了一口涼氣,他該不會以後還要將上官雲飛給殺了吧。


    上官雲禮冷冷的說道:「父皇剛剛當皇帝,還沒有給我們封王,也沒有封太子,隻要我和你聯手,父皇說不定還是會改變主意,最後屬意我也不一定呢。」


    「可是,我怕是沒有這個本事幫你成為太子。」


    「你是沒有這個本事,不過軒王有這個本事。我可以說,隻要軒王想,他就能做到任何事情。事情的關鍵就在於你能不能擄獲軒王的心,讓他能為你所用。」


    上官雪有些怯步,連連搖頭,道:「我隻怕是不行,你也知道,我根本就沒有夏依依漂亮,軒王自然是更喜歡她了。而且,今天在大殿上,我發現軒王是很寵愛她的,可是軒王竟然全程都沒有正眼瞧過我一眼,即便是我故意站起來跟夏依依比試說話,軒王也未曾抬頭看過我一眼。」


    說到這兒,上官雪的心有些疼,今天,她初見軒王,就已經被這樣完美的男子給深深吸引了,她愛上了他,可是他身邊已經有了佳人,而且一點都沒有將她看在眼裏。


    上官雲飛的聲音好似鬼蜮一樣陰森恐怖:「你要想讓軒王愛上你,就必須先除掉夏依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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