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依依咬了咬唇,真是尷尬,怎麽就碰上了八爺了呢?抬眼偷偷瞄了一眼淩軒,果然,他的臉色猶如烏雲密布一樣。淩軒狠狠的瞪了她一眼,氣惱道:「你惹出來的風流債!」


    依依不禁惆悵了,真的不是她主動去惹的,是別人來惹上她的,依依不要臉的道:「誰叫你娶了個如花似玉,傾國傾城的漂亮老婆呢?」


    「……」


    說話間,那個八爺便是已經走到了夏依依的跟前,一看夏依依身旁還站了一個男人,再一看,這個男人居然拉著小美人的手,想來應該就是這個小娘子的丈夫了。他的眼裏立即閃現出了嫉妒的火光來,上下瞟了一眼這個男子,發現他雖然帶著鬥笠,有些看不清他的全貌,可是那露出一半的臉頰,也能看得出來,這個男子長得極為帥氣,再看他被包裹在衣服裏的肌肉,顯然是個肌肉極為發達的人。


    之前他見這個小美人是一副婦人打扮,他還十分鬱悶,這麽好的一顆白菜究竟被哪個豬給拱了,沒有想到竟然是這麽一個俊男,看起來,兩個人還真的是很般配,八爺就更是恨得牙根磨了磨。


    不過,八爺也沒有將這個男人看在眼裏,長得帥氣,又有力氣有什麽用?還不是一個佃戶,這一身的肌肉,怕也不過就是幹農活練出來的,像他這樣的身份,又能賺得了多少錢,小美人跟著他過日子,還不是過得苦哈哈的。以自己連城一霸的身份,若是要將這個小美人給搶迴家去,她丈夫也沒有法子,若是他敢不從命,那就想個計策將他給殺了。


    想及此,八爺直接忽略了眼前的男人,對著小美人露出了淫笑,道:「哎呦,小娘子,你今兒怎麽把八爺給灌醉了,八爺醒來以後,可想你得緊,這幾個小嘍嘍也真是,沒有一點眼力見的,怎麽就不把你留下,由著你走了,八爺醒來就連忙出來找你,可把八爺好一通找啊,幸好又見著你了,這一迴,八爺可不能再讓你走了,來,跟八爺再去喝酒去。」


    依依笑著看向他,微微挑了挑眉,道:「怕是不成了,我家相公是不會同意的了。」


    八爺此刻這才輕蔑的看了一眼眼前的男人,說道:「他?是你相公?做什麽的?」


    「就是我相公啊,跟我一樣,不過就是一個普通百姓,一個佃戶罷了。」


    「他能給你什麽?天天穿這破舊衣服,你倒不如跟他和離了,跟了我八爺,八爺保準你一輩子吃香的喝辣的,金山銀山任你享用不盡如何?」


    八爺拿著菸鬥吸了一口煙,輕蔑的朝著淩軒唿了一口煙氣,眼神裏全是一些鄙夷。


    淩軒輕輕的吐露了兩個字:「找死!」


    竟然敢當著他的麵,挖牆腳撬走他的妻子?


    八爺臉上的肌肉瞬間猙獰,惡狠狠的往地上啐了一口,對那些小嘍嘍道:「把他給我好好教訓一頓,不過小心點,別傷了八爺我的小美人。」


    「是」,那些小嘍嘍立即就要上前動手。


    依依連忙大喊道:「八爺,你這麽做,就不怕官府緝拿你嗎?」


    「官府?八爺我告訴你,以前華大人在的時候,華大人都要對八爺我禮讓三分,如今華大人不在了,八爺我就是這連城的天!」八爺兇狠的說道。


    「現在可還有王爺在連城呢!」


    「王爺?他天天躲在衙門裏,能知道個啥啊?我可警告你們,你們若是敢去衙門告我,哼,章家就是你們的下場。」八爺惡狠狠的說道。


    夏依依聽到八爺說王爺天天躲在衙門裏,便是也有些同感,微微歪著腦袋,從淩軒的鬥笠下看向淩軒,露出了一個嘲諷的笑容,淩軒臉色鐵青的迴瞪了她一眼。


    「給我打」


    那些小嘍嘍一得了八爺的命令,便是拿著棍棒就上前來打淩軒,淩軒從其中一個人的手中奪過一根棍子來,一根棍子耍的那叫一個眼花繚亂,不過片刻功夫,地上就已經躺滿滿地打滾的小嘍嘍。


    「哼,還有些身手。」八爺冷哼一聲,再次揮手,命令道:「都給八爺我上,換刀子。」


    淩軒的臉色就更是陰冷了,拿棍子打人就已經不對了,竟然敢光天化日之下當街拿刀子砍人?看來這個八爺的膽子可真是比天還高啊。


    十幾個小嘍嘍拿著刀劍就朝著淩軒砍了過來,八爺連忙喊道:「別傷了我的小美人呦,不然,八爺我要你們好看。」


    淩軒聞言,身上的寒氣更重,抓著依依的手不禁緊了緊,疼得依依眉毛都擰到一起去了,淩軒依舊拿著手中的棍棒,也不換刀劍,就直接將靠近他身邊的人全都給打倒了。


    八爺一瞧見人都趴下了,便是連忙往後頭再招手,道:「上,都給我上。」卻是沒有一個人應聲,八爺往身後一瞧,竟然已經沒有一個小嘍嘍了,八爺這才開始有些慌張了起來,沒有想到,這個男子的武功竟然這麽高,一個人就能打倒他帶的幾十個小嘍嘍。


    八爺雖然也有些身手,可是他已經很清楚的明白了對方的武功絕對在他之上,因為他自己孤身一人,根本就不可能打得過這麽多人,再者,那個男人的右手竟然一直拉著小美人的手都不曾鬆開過,也就是說,他單手就對付了幾十人。


    這樣身手的人,在連城怕是不多見。


    八爺連忙朝著淩軒抱拳作揖道:「真是不打不相識,兄台身手不錯,倒不如投靠到八爺的麾下來,八爺讓你當個二把手如何?也好過你當一個佃戶,天天去地裏頭幹活。」


    淩軒正要對他發作,狠狠的教訓他一頓,夏依依連忙緊了緊淩軒的手,低低的說道:「放長線,釣大魚。」


    夏依依便是對八爺道:「今兒八爺既然賞識我家相公,我們也不好推辭不是?不過我家祖母生病了,我們今兒進城來是為了抓些藥迴去給祖母治病的,隻怕我家相公近期來是沒有空來八爺這兒了,不過,我家小叔子倒是跟我相公一樣,有個好身手,倒不如讓我家小叔子先來八爺手上當差,等我祖母的病好了,在來八爺這兒,不過,這二把手的位置可得先讓小叔子替我相公先占著,免得到時候八爺你不作數,不讓我家相公當這二把手。」


    八爺忙不迭的迴答道:「那是自然。」


    「不知我家小叔子什麽時候能來八爺這裏報導?不知該去何處找八爺?」


    「這好說,想來找我,就來城東八方堂,他什麽時候去都可以,即便我不在那裏,我也會給手下人交代一聲,好好招待他。」


    「如此,便是多謝八爺了,告辭。」


    夏依依說道,轉身拉著淩軒便走了,八爺在後頭恨恨看著這個小美人再一次從自己的身邊溜走了,這種到嘴的鴨子飛了的感覺十分的不好受,可是自己又奈何不了她丈夫,從今天看來,她丈夫絕對是個狠角色。八爺心道,將來尋了機會,一定要將這個男人給幹掉,把他娘子收到自己的帳內。


    淩軒一路憋屈的由著夏依依拉迴了衙門,一進門,淩軒便是有些恨恨的說道:「夏依依,你搞什麽鬼啊?還攔著我教訓他?」


    「我這不是為了讓你的人能深入敵營嗎?你現在可以派一個你的手下去八方堂,查查八方堂裏頭都有些什麽證據。」


    「即便不派人去八方堂,我也可以讓他們暗中調查。」


    「暗中調查哪有深入敵營調查來得快呢?」依依放緩了行走的步子,道:「你要收拾他,也不急在今天這一時,遲早也要收拾他的,他參與了這麽多的案件,可以說是罪無可赦的了,但是現在留著他還有些用處,今天你若是教訓了他,怕是會引起連城其他黨羽的注意了,到時候,可就因小失大了。」


    淩軒輕哼了一聲,道:「那就按你說的辦吧,不過,你可不能再出去了。」


    「為什麽?」


    淩軒的語氣有些不善:「我不想看見他看你的那種眼神。你這些天就給我老老實實的呆在衙門裏,那些事情,我自會派人去處理,而且,我接下來也沒有空陪在你身邊一起出去了,我怕是要準備給那些百姓申冤了。」


    「他們都不敢過來申冤,你有什麽辦法了嗎?」依依抬頭問道。


    「我會取消滾釘床的規矩,讓那些百姓毫無顧忌的過來申冤。」淩軒自信滿滿。


    「切,你以為這樣就夠了啊?」依依不屑一顧。


    「為何?」


    「很少有人敢做第一個吃螃蟹的人,那些百姓也說了,並不知道軒王的秉性,不知道你會不會公正嚴明的對待那些去申冤的人。我相信,即便你掛出了免了滾釘床的告示,他們依舊會躲在暗處觀望,等著別人先來衙門申冤,試試水深,再看看你處置的是否公正,然後他們再決定是不是要出來申冤。」


    淩軒點點頭,老百姓的膽子會小得多,若是沒有人率先出來申冤,其他人怕是就不會出來了,淩軒微微皺眉道:「我會安排一個苦主過來申冤,開了先河,相信其他人就會紛紛過來申冤了。」


    「嗯,那你最好還是找一個能當場就下判決並能處置的人,不用案件太大的,簡單一些的為好。老百姓要看的,是你的高效率和你的公正,做個表率就行了。」依依補充道。


    「嗯,我先去安排這些事情,你先迴房休息吧。」


    「你不吃飯啦?」依依問道。


    「你先吃,不必等我。我忙事情要緊。」


    淩軒將夏依依送至房間內,便是轉身去了衙門忙事情去了,依依聳聳肩,便是也不等他,直接讓人傳了飯菜先吃了。


    直到夜深了,淩軒才將事情安排妥當了,迴去吃飯,正吃著飯,天問迴來了,在外頭低聲說道:「王爺」。


    淩軒放下碗筷,出去和天問嘀咕了一陣,天問領命而去,淩軒折轉迴來繼續吃飯。


    夏依依看他吃得比平時稍稍急了一些,這忙了一整天了,連口飯都吃不好,依依心疼道:「下次你若是忙了,便不必迴房來吃飯,你讓他們把飯菜送到衙門去吃,不必這麽餓著你自己。」


    「我覺得迴來有你陪著吃飯,這飯菜才香一些。」


    呃!依依不禁挑了挑眉,杜淩軒這是在說另類的情話?


    次日,天剛剛亮,衙門外便是已經聚了好多老百姓了,一個個的都伸著腦袋往衙門裏頭看,他們今天聽到到處都有人在說城西的肖屠戶之妻王氏要去衙門裏頭告狀,狀告鄭把總殺了買肉的吳三,卻無賴到了肖屠戶身上,結果,卻被知事大人判處了肖屠戶死刑,而鄭把總依舊逍遙法外,快活自在。


    當然,這些消息全都是淩軒命人四處散發的,而王氏,則是淩軒派人過去給了王氏承諾,隻要她敢上訴,就一定會還肖屠戶一個清白,還會給他們家一筆賠償金。王氏自從肖屠戶死後,獨自一人撫養著三個幼子,生活著實艱辛,三個孩子每日裏都吃不飽,若是她能去上訴,領到的賠償金可夠他們母子四人十年的生活費了。王氏看著三個孩子著實餓得慌,為了撫養他們長大成人,咬咬牙,便是答應了去申冤。


    夏依依今兒醒的也極早,在淩軒剛剛起身的時候就醒來了。


    依依連忙拿了淩軒的衣服就伺候淩軒穿衣,淩軒疑惑的看著夏依依,問道:「你要做什麽?」


    「伺候夫君穿衣啊」,依依笑靨如花。


    淩軒渾身一凜,防備的往後倒退了兩步,看著她半晌,「嗯?你有什麽陰謀?」


    他怎麽跟防狼一樣啊?依依哭笑不得:「我能有什麽陰謀?我不就是伺候你穿衣服嗎?這不就是你家的家規還有那什麽女則的規矩啊?」


    「不對,你根本就不會遵守這些規矩,我以前要你伺候我穿衣,你都把我給臭罵了一頓。今天怎麽主動給我穿衣服,還笑得這麽開心?反常必有妖,你究竟有什麽企圖?」淩軒依舊十分謹慎的看著她,擋著夏依依伸過來的手。


    「我就是覺得你今天跟往常不一樣,我覺得今天的你,值得我伺候你穿衣啊。」依依眨著一雙真誠的大眼睛說道,往前走了兩步,靠近他。


    淩軒又往後退,十分忐忑:「夏依依,你究竟要做什麽?你若是有什麽要求,你就盡管跟我提,不必整這些來嚇人的。」


    依依嘲笑道:「瞧你這點膽量,膽小鬼,還不快將手給伸出來?我給你穿衣服,我可是跟你說,伺候你穿衣服,機會隻有這一次,錯過了,可就沒有了。」


    淩軒微微皺了皺眉,心道,她就算再有什麽陰謀,還能吃了他不成?便是將手給伸開,讓夏依依給他穿衣服。淩軒見她真的隻是仔仔細細的給自己穿衣服,看她的小手給自己扣著扣子,淩軒十分享受,便是親了親她的臉頰,嘴角帶笑的問道:「今兒,你怎麽變得這麽賢惠了?」


    依依嗔怪的瞟了他一眼,道:「我一向都賢惠,隻不過,我並不認為伺候男人的生活起居才是賢惠罷了。」


    「那你今天怎麽?」


    「因為你今天與以往不一樣一些,我今天是代替那些百姓好好謝謝你,所以,才伺候你穿衣的。你今天要去當一個好王爺了,要給百姓申冤,除奸臣,是為民除害的大好事。」依依給他扣好了最後一粒扣子,絮絮叨叨的說道,「我跟你說,你今天必須要當一個公正嚴明不畏強權的好官。我可警告你哦,你若是敢為虎作倀,助紂為虐的話,我要扒掉的,可不止我給你穿上的這一層皮哦!」


    淩軒哂笑一聲,捏了捏她的臉蛋道:「放心,我絕對會當一個好官,不會讓愛妃失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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