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淩軒一行人就浩浩蕩蕩的出了城門一路往南而去。城門口的百姓不禁紛紛側目,看著王爺的車隊出了城門,眾人細說紛紜。


    「王爺這是要去哪兒?」


    「我聽說軒王中了劇毒,這是要去找尋解藥呢。」


    「哪兒有解藥?」


    「不知道,到處找找唄,可能在南青國。」


    「若是找不到解藥的話,難道王爺真的會死嗎?」


    「會的吧,不然,王爺也不會親自去找解藥了,而且,我聽說百花蟲毒除了那一種解藥以外,再也沒有其他的解藥可以解毒了,否則穀主也不會沒有半點辦法。」


    「唉,希望能找到解藥,不然,我們東朔可就少了一個禦敵的好王爺了。」


    「對呀,希望好人長命啊。」


    依依在馬車裏聽著那些百姓對淩軒的恭敬之詞,微微側目,看向淩軒道:「咦?我記得我以前剛來這裏的時候,那些百姓對你的評價可是很差勁的,怎麽如今他們對你的評價竟然這麽好了?」


    「我剛剛才殲敵五十萬,得勝歸來,餘熱還未過,自然好評如潮了。」


    「明明我也參與了戰鬥,為什麽沒有人說我的好話啊?一點都不公平。」依依撅著嘴巴說道。


    「不好意思,因為你的夫君光芒四射,擋住了你那微弱的光芒了。」淩軒得意的笑著。


    「……」


    淩軒的車隊剛剛駛離了京城,有人後腳就跑到了尚書府上報信。


    「尚書,軒王一行人已經出了南城門。」


    鍾尚書眯著雙眼問道:「多少人?」


    「得有兩百來人」


    鍾尚書沉聲說道:「你即刻帶人沿途跟著,他們有任何動靜就及時像我匯報,另外,這裏有一個藥,你一定要伺機讓軒王喝下。」


    那個黑衣人微微皺了皺眉,有些為難的說道:「尚書大人,他們這一次南行,鬼穀子可是也一同跟著的,若是下藥的話,怕是會很難下藥,再說了,那個軒王妃也是個大夫,她也跟在軒王身邊,下藥就更是難了。」


    「所以,你下藥的時候,一定要避開他們兩個人,單獨給軒王下藥。」


    「這…怕是有些難處,以王妃和王爺的恩愛程度,怕是會形影不離的了。」黑衣人小心翼翼的問道。


    「這個藥不著急,隻要你瞅準時機,總會有分開的時候。行事要機靈一些,切莫被人查到了什麽線索。」鍾尚書的聲音陰森淩厲了幾分,定定的盯著那個黑衣人,警告意味十足。他可不介意在他們行動失敗被查到他們頭上的時候,自己會殺人滅口。


    那個黑衣人脊背一寒,連忙跪下說道:「屬下一定會將這件事情辦得漂漂亮亮的。」


    「嗯,下去吧。」鍾尚書揮了揮手,讓那個黑衣人退了出去,鍾尚書的眼眸變得更加陰狠,等到他事成之後,那些辦事的人,一個都不能留。


    這邊黑衣人一出去,就立即往南一路追著軒王的馬車印而去。在這黑衣人身後,另一個盯梢的黑衣人轉身就往皇宮的方向跑去。


    禦書房,紫玄悄悄的走了進來,對著皇上低聲說道:「皇上,軒王已經離京了,他的身後,還跟著鍾尚書府派去的尾巴。」


    「他果然行動了。」


    「皇上,還有件事有些奇怪,怎麽王爺不是悄悄的離京,卻是帶了有兩百人大張旗鼓的離京了?」紫玄疑惑的問道,他自然是知道皇上和軒王的協議了,原本可是打算讓軒王暗地裏進行的,怎麽軒王竟然單方麵改變了出行方式?


    皇上深深皺了一下眉頭,神色微斂,道:「不必管他,他做事向來有分寸,他既然選擇了大張旗鼓的出行,想來是有他自己的計較的。」


    「皇上,鍾尚書怕是會在途中對軒王不利,我們要不要派人暗中保護軒王?」紫玄有些擔憂的說道。


    「不必了,軒王應該能應付得過來,現在我們還不能出手,如果我們在暗中保護軒王,必定會讓鍾達有所警覺,屆時,他一知道朕和軒王暗中聯手了,他可能會先下手為強的。我們還是忍耐著點。」皇上額頭上的皺紋深深的嵌了進去,那皺紋之下,那雙烏黑的雙眼顯得深邃而有智慧。


    「卑職明白了。」紫玄低頭應道,一個飛身,退了出去。


    夏依依總是一上了馬車,在馬車的顛顛晃晃中極容易犯困,出了京城沒有多久,就開始昏昏欲睡了起來。考慮到南下的路並不能和京城相比,這馬車也選得較小,方便走山路,因此,夏依依若是想睡覺,連半躺都不行了。


    淩軒見她靠在馬車牆壁上有些難受的找尋著適合睡覺的位置,淩軒微微一笑,伸手將依依給抱進了懷裏,說道:「睡吧,放心睡,有我在,就不會有危險。」


    依依翻了個白眼道:「就是因為有你在,才有危險的好嗎?要不然,誰會來盯著我啊?還不是都衝著你來的。」


    淩軒寵愛的捏了捏她的小嘴巴責怪道:「伶牙俐齒。」


    「保護好我,還有,若是再有箭射過來,你一定要提前跟我打聲招唿,別像上次那樣招唿都不打一聲,就直接把我給扔在了馬車地板上。」依依有些嗔怪的扁了扁嘴巴。


    「知道了。」淩軒笑著答道,他的手輕輕的安撫著依依的背,直到她的唿吸聲輕且淺,渾身放鬆了下來後,他臉上的神情才變得嚴肅了起來,微微皺眉,仔細聆聽著馬車外的動靜。


    這一路,倒也還算是安穩的,並沒有遇到攔截,到了晚上,一行人在星光的照耀下,走進了連城的城門。出乎意料的是,連城的守備大人竟然已經在城門口親自等著軒王的駕到。


    「卑職華宇見過王爺、王妃。」華宇在馬車外恭敬的跪下說道。


    淩軒聞言,軒眉微皺,他們這次雖然是大張旗鼓的南下,可是卻並沒有通知各官府衙門要沿途迎接呀,這個華宇怎麽會跑到城門口來迎接,看起來,好像是早就知道他們要經過這裏了。


    淩軒搖醒了還在昏睡中的夏依依,自己掀開了馬車窗簾一角,朝外看過去,便是見到一個大約五十歲的官員跪在地上,淩軒沉聲道:「起來吧,不知華大人在此有何貴幹?」


    「卑職聽聞軒王南下,即將到達連城,卑職便是連忙跑到這兒來迎接,以示恭敬之意。」


    「華大人消息倒是挺靈通啊。」淩軒冷冷的嘲諷一聲。


    華大人抹了一下額頭上的汗水,頭沉得更加低了,惶恐道:「王爺見笑了,卑職哪裏有什麽消息靈通不靈通的,不過是連城的信差在迴連城的路上正好見著王爺的車隊,便是趕緊跟卑職匯報,卑職這才得知的。卑職見這夜已深,便是想著王爺一路舟車勞頓,也好給王爺接風洗塵,有個下腳住宿的地方。」


    「你倒是思慮周到了,走吧,給本王安排一間上房,其餘人等,你自己看著辦。」淩軒冷冷的說道。


    「卑職遵命,王爺請跟卑職前去。」


    華大人一骨碌的從地上爬了起來,連忙走到前麵騎上了馬,走在隊伍前帶路。這個時候,城門早已經關閉了,城門邊倒是沒有什麽百姓圍觀,但是越往城區裏走,圍觀的百姓就越發的多了起來。那些老百姓這輩子都還沒有見過王爺的車隊了,全都像是看什麽稀奇寶貝一樣的,頓時就全城空巷了。


    「呦,這是哪個大人來連城了,竟然要華大人親自去城門口迎接。」


    「唉,這下慘了,若是來了,怕是又要搜刮一通才走了。」一些人低低的抱怨道,隻是抱怨了一句,便是連忙就住了嘴。


    有些個識貨的百姓便是看出來了這個車隊是軒王的車隊,連忙跪下高聲唿喊:「參見軒王,王爺千歲千歲千千歲。」


    其餘百姓一見,便也紛紛下跪恭迎,之前那個抱怨的人眼裏閃過一絲欣喜的光芒,低低的興奮的說道:「是軒王來了,軒王來了的話,我們可就有希望了。」


    淩軒的聽力極好,便是聽到了這個聲音,他微微皺了皺眉頭,臉上的神情有些凝重。


    夏依依見他如此表情,小心的問道:「怎麽了?」


    淩軒露出了一個溫柔的笑意,撫了撫依依稍顯淩亂的頭髮,道:「沒什麽,這次南下,你隻管開開心心的吃些江南小吃,其餘的事情,不必過多操心,一切有為夫。」


    「你不信任我?」


    「不是,我隻是不想讓你跟著我為了這些事情擔憂罷了,我希望你開開心心的過好每一天。」


    「那好吧,隻要你能搞得定,我才懶得操這份心了,不過如果你搞不定的話,你可一定記得要跟我商量,你可不要小看我的能耐,知道嗎?」夏依依揚了揚眉,驕傲的說道。


    「好,我的妻子,一向都是我的賢內助,天下男人都羨慕嫉妒我了。」淩軒道。


    走了小半個時辰,馬車在走進了衙門,那個華大人便是下了馬,跪在馬車外邊恭敬的迎接軒王下馬車。


    淩軒在馬車裏一動身,在馬車旁騎馬的天問連忙越下馬來,上前掀開車簾,恭敬的說道:「王爺」。


    淩軒跳下馬車,伸出右手,輕輕的扶著依依出了馬車。


    華大人跪在地上低著頭,隻看見自己眼前的地上落下一雙穿著潔白的絲綢鞋子,那雙腳小巧玲瓏,半掩在碧色籮裙之下。一股清香的女人味撲鼻而來,華大人不由得唿吸一窒,卻是不敢抬頭去看王爺的女人。


    光是剛剛王爺親自扶王妃下車這一點,就可以得知王爺十分寵愛王妃,自己若是敢覬覦王妃,怕是會被王爺剉骨揚灰吧。


    「前頭帶路」


    清冷的聲音從頭頂傳來,華大人渾身一個激靈,一個摸滾打爬起來,連王妃的模樣都沒有看清楚,就連忙低著頭走在前頭帶路。


    夏依依一雙美眸左右顧盼,四下瞧了一眼環境,應該是一個衙門內衙,收拾得倒是挺幹淨,裏頭沒有什麽閑雜人等,隻有一些衙門裏的衙役站在兩旁守著。那些衙役一瞧見夏依依的美貌,連忙低下頭躲開了視線。


    依依的左手一直緊緊的被抓在淩軒的右手裏,淩軒似乎像是牽著一個小孩一樣,生怕她走丟了,小心翼翼的嗬護著她。


    依依抬臉,看向淩軒的那線條分明的麵部輪廓,下巴微微抬起,堅毅的目光看向前方,走的每一步,都為了照顧夏依依的小步子,而隻是跨出了平時走路的一半跨度而已。依依心裏一暖,嘴角微微勾起一抹笑意,身子往淩軒身邊靠了靠,跟著他走進了內衙室內。


    一行人落座之後,淩軒和依依坐在首座,華大人坐在側麵第一個位置,這時,華大人才看清楚了王妃的容貌,這一看,恍若驚鴻,真乃人間尤物啊,不愧為東朔第一美女,這樣的美人,難怪一向不近女色的王爺都如此寵愛她。華大人整個目光都落在了夏依依的臉上,呆愣了片刻。


    淩軒不悅的朝著華大人射去了淩厲的目光,隻一眼,華大人便是覺得那道目光好似利劍一樣鋒利,他頓覺脖子一涼,連忙縮了縮脖子,低下頭來。咽了咽口水,半晌,才鼓起勇氣,舉起杯來跟王爺賠罪。


    淩軒著實不喜自己的妃子被別人這麽看著,便是對凝香道:「你們送王妃迴房休息,讓下人送些飯菜到房裏去。」


    夏依依還沒吃上幾口飯菜,都不知道為什麽,怎麽覺得身邊的淩軒氣溫瞬間下降,臉色陰冷得緊?她側目瞟了一眼淩軒,皺了皺眉頭。淩軒握了握她的手,道:「你先迴房。」


    夏依依聽話的點了點頭,便是起身對淩軒禮貌的福了福身子,跟著凝香她們迴了房間。


    進了屋子,便是有人將飯菜給送了進來,依依簡單的吃了一點飯菜,便是沐浴更衣了。在屋裏等了一炷香的時間,還是沒有見到淩軒迴來。


    依依沉聲問道:「凝香,剛剛淩軒為什麽讓我先迴來啊?我剛剛又沒有招惹他。」


    凝香無語的說道:「王妃,你不知道是為什麽?」


    依依翻了一個白眼,道:「我怎麽知道啊,我在那裏吃得好好的,他突然就叫我迴房間。」


    「王妃,你是沒有惹王爺,可是那個華大人惹王爺了。他剛剛盯著看,看了一陣子都沒有挪開眼睛,王爺吃醋了,惱怒他了,才是讓你迴來的。」


    依依撓了撓頭,道:「啊?還有這迴事啊?我剛剛一直低著頭吃東西,並沒有注意別人有在看我,他看了我很久嗎?」


    「那倒也沒有,不過是比平時正常看人多了幾眼罷了。」


    依依哂笑了一聲,道:「淩軒未免也太小氣了,這就讓我迴房了。」


    「……」凝香對天翻了一個白眼,王爺哪裏是小氣,分明是太愛王妃了,才這麽緊張的。


    衙門花廳裏,淩軒等人酒過三巡,已經有些微微的醉意了,鬼穀子更是已經醉得臉色通紅,再也喝不下酒了,左手微微撐著頭,靠在了桌上休息。華大人便是連忙吩咐下人扶鬼穀子下去休息,然而鬼穀子脾氣一上來,愣是不肯迴去,非得趴在桌上休息,華大人也就隻好作罷。


    淩軒又坐在那喝了小會兒酒,那個華大人給大家呈上來的飲食倒是每人桌前的都是一樣的,然而,最後一道人參湯,卻是隻有淩軒才有,淩軒並不以為意,他的身份要高貴一些,比他們的菜要多一道也再尋常不過了,再說了,人參湯這種補品,一般人哪裏能享用得到,華大人自然是要先緊著他給了。


    然而,鬼穀子卻是在下人端著那道人參補湯從對麵的過道繞過來,放到淩軒的桌上時,他突然清醒了過來,猛地睜開了眼睛,火速的就往淩軒的桌上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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