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眉快速進了帳,恭敬的說道:「王妃」。


    「你讓那士兵把藥拿迴去熱一下,然後你把帳內收拾一下,伺候王爺洗漱,等凝香將嚴清帶過來的時候,就讓那個士兵進來。」


    畫眉瞧了一眼屋內的情況,便是瞭然了,畫眉端了水進來,便是不敢伺候王爺洗漱的,低著頭給夏依依收拾床上的被褥和衣物,收拾完就匆匆忙忙的就退了出去,在帳外守著。


    淩軒獨自洗漱完後,見夏依依坐在椅子上休息,便是連忙拉著夏依依要她去床上躺著休息,「寶貝兒,你快些躺著休息,別累壞了身子,我們以後可是還要小寶寶的。」


    夏依依道:「不了,等會兒那個士兵送藥過來,我可不能在床上躺著啊,我得在你的床邊伺候你喝藥啊。」


    「讓嚴清餵我喝藥就行了。」


    依依正色道:「不行,我中途要換勺子的,我怕嚴清換不來,萬一將有毒的勺子餵你吃,那可就壞事了,我還是自己親自餵你吃藥放心一些。」


    淩軒微微嘆了一口氣,拉著依依的手,神情落寞道:「依依,對不起,我沒有讓你過上好日子,還讓你跟我一起在這北疆受苦。」


    依依握了握他的手,輕聲勸慰道:「沒事,你忘了我跟你說的話?夫妻就是要同甘共苦的,我不怕吃苦。」


    「依依,等我這邊結束,我就帶你迴王府,再也不讓你在危險中生活了。」


    依依道:「嗯」。


    帳外響起了腳步聲,淩軒連忙躺到床上裝睡,凝香先行進來通報了之後,才叫他們幾人走了進來,依依照例用障眼法騙過了那個士兵,等那個士兵端著托盤退出去以後,畫眉立即出了帳外看守著。


    淩軒連忙起身,將床讓給了夏依依,扶著依依半躺在床上,跟嚴清說道:「嚴清,你快點給王妃把個脈。」


    嚴清微微納悶,王妃身體不是好得很嗎?活蹦亂跳的,把什麽脈啊?看王爺那麽緊張的神情,小心翼翼的服侍夏依依,就連夏依依坐到床上都是王爺親自動手將王妃的腿搬到床上去的,都不讓王妃用力勞累。嚴清開始懷疑王妃是不是有喜了啊?


    夏依依有些小尷尬且驚訝的看著淩軒在他們麵前竟然親自伺候她。他竟然願意放下他高貴的麵子?


    凝香連忙在夏依依的手腕上墊了一塊手絹,嚴清把了一下脈,吃驚的發現王妃根本就沒有懷孕,而僅僅隻是來了癸水罷了。沒想到女人最平常不過的月事,王爺竟然會這麽小心翼翼的伺候她。


    然而更讓嚴清驚訝的是,王妃居然還是個處!


    「王妃的身子可有恙?」淩軒急急的問道。


    嚴清鬆開了把脈的手,說道:「迴王爺,王妃應是上次生病,這身子還沒有恢復,這段時間又沒有休息好,積勞成疾。依舊有些宮寒,疼痛。」


    「那嚴不嚴重?會不會影響生育?」


    「不嚴重,也不會影響生育,隻不過會疼痛一些,盜汗。」


    「那你趕緊給她治療」


    「在下給她開一副藥,能緩解一下她的疼痛。」


    嚴清一邊說一邊寫藥方。


    「凝香,趕緊去給王妃燉個烏骨雞人參補湯,再熬一碗鹿茸羹。」淩軒吩咐完畢,又坐在床沿上,拉著依依的手,說道:「這軍中沒有什麽好東西,我晚上偷偷出去給你打一些野味迴來,好好補補身子。」


    「王爺,萬萬不可啊,王妃現在隻能吃一點溫補的食材,不能大補,否則會導致血崩的。」


    嚴清連忙阻止道,按照王爺現在狂寵的節奏,隻怕會一天要給夏依依吃好多補品,夏依依哪能受得了啊?


    淩軒道:「即便不能大補,那也要小補的。我晚上出去給你打些野味迴來吃,少吃點,對身體好。」


    夏依依有些感動,將頭靠在了淩軒的胸膛上,說道:「淩軒,不要出去打獵了,你出去不安全,萬一露餡了,可就不好了,不要因小失大。」


    「沒事,我會小心的。」


    「不行,不能因為我一時貪嘴,而壞了你的大忌。我讓禿鷹去打一些野味好了,他原本就是一個獵戶,打獵在行得很。」


    淩軒稍加思索道,「那好,我讓他去打獵,不過,過段時間,等我能露麵了,我親自去打獵,我打的野味必定比他打的野味要珍貴,更能補身子。」


    夏依依不禁翻了一個白眼,他就這麽急著要跟她身邊的任何一個男人攀比,努力表現出他是世界上最優秀的男人?


    「怎麽?你不相信?」淩軒稍顯不悅。


    依依隻得順著他道:「信,當然相信了,堂堂戰神王爺要想打一個野味,那不是小菜一碟的事情嗎?」


    「那是!」淩軒驕傲的說道。


    「王妃,這幾天不能吃生冷辛辣的食物,當心著涼。」嚴清叮囑道,將藥方交給了凝香,帶著凝香出去配藥煎藥,室內就隻剩依依和淩軒了。


    依依躺了一會兒,便是要起身來,淩軒連忙按住她道:「你要做什麽?你跟我說,我幫你做,你是不是要喝水?」


    依依本來不想喝水,見他這麽殷勤的要伺候她,便是幹脆使喚起他來,依依點點頭,淩軒連忙就去桌上倒水,他微微皺眉,剛剛嚴清才吩咐說不能吃生冷的食物,這水可是冷水啊。


    這個時候,凝香已經走了,帳外就畫眉一個人,也不好讓畫眉離開帳外去換熱水進來,淩軒便是倒了一杯水,雙手捧著那杯水,凝聚了內力,將那杯水給捂得溫熱了,才端給依依喝。


    「淩軒,也不必如此小心翼翼,這麽熱的天,喝點涼水也沒什麽。」


    「那可不行,萬一傷了身子,往後不能生小寶寶,可怎麽辦?」淩軒緊張的說道。


    依依微微抬眉,譏笑道:「你這腦子裏成天就想著生小寶寶。」


    「其實,我想著的是如何造出小寶寶。」淩軒嬉皮笑臉的湊了過來,渾身上下都透著一股子兵痞味道。


    「整天都沒個正行。」依依翻了個白眼,嗔怪道,放下水杯,就要起身。


    「咦?我剛剛才讓你不要下床來,你怎麽就不聽話啊?」淩軒攔住了依依。


    「哪能一直躺著啊?也需要適當的運動,才能促進血液循環啊,再說了,都已經吸滿了,也需要換一片衛生巾了。」


    「哦,那你小心一點,動作不要太大了。」淩軒小心翼翼的扶著依依下床來,又親自給她穿上鞋子。


    依依看著淩軒這小心伺候的勁頭,倒像是自己懷孕了一樣,依依頓時就哭笑不得:「我這又不是懷孕,不用這麽小心翼翼的。」


    「這隻是你來月事的待遇,你若是懷孕了,那我就要叫上一屋子的嬤嬤丫鬟,好生伺候著你了,十個月都不讓你下床來,給我好好養胎,哪還能讓你這麽蹦達?」淩軒一臉嚴肅。


    依依翻了個白眼道:「噗,躺十個月?不成植物人也得變癱瘓。我跟你說,懷孕了,就更要適當運動了,不然,胎兒在肚子裏麵就不會轉過來,到時候,胎兒頭上腳下的蜷縮在肚子裏,是會難產的。」


    淩軒臉色一變,皺眉道:「會這麽嚴重啊?那你現在就跟我多講講知識,我以後就好好的伺候你,扶著你走路,免得她們扶不住你那麽笨重的大肚子身子。」


    依依欲哭無淚,「現在寶寶都沒有一個影,你著什麽急啊?以後有了喜,我再慢慢教你也不遲啊。」


    「好」,淩軒點頭道,他看著依依換好了東西,便是拉著她坐在了椅子上,淩軒一人慢慢飲著茶,獨自思慮著北疆的事情。


    依依見他一人垂眼思考著事情,便是也不打擾他,隻是坐在那裏慢慢飲著淩軒給她特意焐熱了的茶水。


    夏依依等了一炷香的時間,見淩軒的眉頭皺得越發的緊了,難不成是遇到了什麽難題了?依依開口道:「淩軒,你有什麽難題不能解決嗎?不如說出來,興許我能幫上你的忙。」


    淩軒輕輕的拉著依依的手,握了握,「沒什麽事,你安心養身子就行了,別操心那麽多的事。」


    依依頓時就拉下臉來,「我剛剛不是才說過了要同甘共苦的嗎?怎麽你就想著獨自扛著?你這樣子,我隻會覺得被你排斥在外了。」


    淩軒連忙揉了揉她的臉,將她板著臉的線條給揉得溫和了,這才說道:「好,我告訴你,你幫我想想辦法,不過,你若是想不出,也別有太大的心理壓力,免得傷了身子。」


    「嗯,你說。」


    「如今北雲國已經跟通天閣談好合作了,想要一起攻打東朔,而且北雲國因為上次吃了你製造的催淚彈的虧,便是也想著下一次用毒攻來對付我們。我對於他們兩個合作並不害怕,我已經調了一些暗夜組織的人前來對付通天閣的人。另外,我想著放他們進來,來個甕中捉鱉,關門打狗,直接將他們消滅掉,讓他們不敢再犯,這樣,我就能早點帶你迴王府了。不過,這個方法就是風險有些大,萬一沒有將他們給消滅掉,我們就會白白損失了一座城池。目前,夜影和天問他們持保守態度,不太同意我用這種方法。主要的原因是他們擔心,我們如果不能應對他們的毒攻的話,根本就沒有贏的勝算。」


    依依微微思索道:「我之前也聽天問說過毒攻的事情,我倒是有個防毒的辦法,隻是,這個防毒的東西製作起來比較麻煩,而且,短時間之內根本就製造不出那麽多來,供應不了幾十萬士兵啊。」


    「既是有辦法,總比沒有辦法好,那我們可以製造出少部分來,讓主要將領用就可以了。一個將領能抵得上百來個普通士兵啊。」


    「好,我去拿給你看。」


    依依說罷,就要起身去後麵的內間偷偷的啟動軍醫係統拿東西,淩軒不悅的將她拽住,道:「你那個儲物空間我上次在地下室裏就已經見過了,你又何必再防著我呢?如今,你都是我的人了,你身上我哪裏沒有看過?你還把這個儲物空間藏著不讓我看?」


    依依聽他說看過她身上所有的地方,頓時就有些臉紅,說道:「大白天的,你瞎說什麽呢?也不怕被人聽見了笑話?」


    「不怕,誰敢笑話?本王剝了他的皮。」淩軒陰沉著臉說道,隨即拉著依依的手,腆著笑臉道:「寶貝兒,快給我看看,我上次都沒有看仔細了。」


    依依皺眉看著淩軒,隻得吸了一口氣,算了,就給他看吧。依依便是將自己的手放在了手臂上,那下麵隱藏了一個小小的晶片,隻是瞬間,便是顯現出來一個虛擬的儲物空間,夏依依從裏麵將一個防毒麵具拿了出來,正要關上,卻被淩軒擋住了。


    「你怎麽這麽小氣?我都還沒有看夠呢。」


    淩軒已經被夏依依那個儲物空間裏那一大堆了奇奇怪怪的武器給吸引了,雖然不知道那些武器有些什麽作用,但是觀看外表就已經覺得很酷了,隻怕它們的威力十分大。作為一個王者,他對這些武器有著莫名的狂熱追捧的感覺。


    夏依依看著淩軒兩眼泛著精光,滿臉的興奮,夏依依頓時就有些慌張了,他若是真的看中了這些武器,而想著要將這些武器拿出來對付北雲國的人的話,那不就慘了?夏依依連忙警告道:「不行,淩軒,你現在不能動這些武器,雖然用這些武器,能暫時打退他們,但是,我這裏頭的武器十分有限,用用就沒有了,下次你再想用這些武器對付他們也不成了。可是這些東西一旦露出來,就會引起全世界的恐懼,也會引起他們想要搶奪這批武器的心思。甚至,他們會努力去研製炸彈,到時候,若是有任何一方研製出來了,必定會想要稱霸世界,隻怕,會生靈塗炭,誰也阻擋不了了。」


    淩軒迴過神來,說道:「我知道了,我不會動用這裏麵的武器的,我隻是覺得新奇,看看罷了。」


    淩軒便是將視線給轉到了另一側,去翻看著夏依依其他的東西,夏依依連忙就要去阻攔,淩軒長臂一伸,就將夏依依給擋在了自己的身體之後。


    夏依依一看,他要翻得那麽仔細,生怕他會翻出來什麽不該看的東西來,連忙焦急的喊道:「喂,杜淩軒,我隻是讓你見識一下我的東西,我可沒有讓你去這麽翻查我的東西啊,你給我住手。」


    「我就不住手,你神情這麽緊張,你是不是還藏著一些不能讓我看的東西?」


    淩軒本來隻是好奇,想看看夏依依前世使用過的東西罷了,結果見夏依依這麽神情緊張,便是頓時就有些惱怒,淩軒總覺得夏依依是不是將許睿送給她的東西給偷偷的藏在這裏麵了?自己可是已經警告過她了,不能再用許睿送的任何東西了,她居然敢陽奉陰違?


    表麵上自己沒有許睿的任何東西了,暗地裏,卻還依舊保留著許睿的東西?


    一股強大的醋意和怒意從淩軒的心裏升起,他擋著夏依依的手臂就更是用力,仿若一根堅硬的鐵棒一樣橫在了夏依依的身前,夏依依怎麽都掰不開淩軒的手臂,一著急,就一彎身,從淩軒的胳肢窩下往裏鑽。


    淩軒緊蹙的眉頭就皺得更加緊了,一把將夏依依抱起,抱離了那個儲物空間,依依狂叫道:「杜淩軒,你知不知道,不經過別人的允許,就私自翻看別人的東西,是犯法的?我要告你侵犯我的隱私權。」


    淩軒瞬間有些惱怒,便是點了她的穴道,讓她好好安靜安靜,還隱私權?她的身體上的隱私都被他看過了,她還想著藏著什麽隱私不讓他看?淩軒的心裏就更是肯定了,夏依依絕對藏了一些什麽東西。


    淩軒氣得臉色鐵青,惱怒的瞪了夏依依一眼,狠狠的說道:「你最好祈禱,不要讓我翻到什麽不該藏起來的東西。」


    淩軒轉身就走到那個儲物空間開始翻找起來,不一會兒,就在夏依依的一堆衣服裏找到了一個潔白精緻的玉佩來,上麵還掛了穗子,一看這玉佩,就是男人所帶之物。


    淩軒的眸子頓時就氣得通紅,緊緊的握著那塊玉佩,走了出來,隻是解開了依依的啞穴,淩軒暴怒的吼道:「你給我好好解釋解釋,為何還要藏著他送你的玉佩?我不是跟你說過,以後不許用他的任何東西?你若是缺首飾,不管你喜歡的首飾有多昂貴,我都會通通買來送給你。我上次給你買了那麽多的首飾,你居然嫌棄不肯戴,你倒是將他送給你的首飾給收得好好的?你就是這麽對我的?你是不是身在曹營心在漢?你的心是不是還在他身上?啊?!」


    淩軒暴怒的吼了一聲,依依往外看了一眼,提醒道:「你小點聲,不能讓別人聽見你的聲音。」


    「本王現在不管那些,他們聽到就聽到,那又如何?本王即便是打了勝仗,贏了全世界又能怎樣?本王卻輸了你!本王輸給了他!」淩軒根本就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他通紅著眸子,眼神有些受傷,他的心裏好像揪著疼一樣,憤怒的說道:「本王若是輸了你,贏了全世界又如何?」


    依依身子一震,看著受傷的淩軒,咬了咬嘴唇,說道:「淩軒,你別激動,那個玉佩,我是放在了那個衣服的兜裏,後來我都已經忘了這迴事了,也沒有去特意翻找出來扔掉。那件衣服我已經很久沒有穿過了,我都快忘了,還有這麽一個玉佩。真的,我不是故意將這個玉佩藏起來的。」


    「你騙人,這是不是他給你的定情信物?你就特意留著了?」


    「淩軒,你不要誤會,我沒有特意留著。」


    淩軒苦笑一聲,眸子裏流淌出受傷來,沙啞著聲音哽咽道,「你不肯迴答第一個問題,這麽說,這個就是他送給你的定情信物了?」


    「淩軒,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你不必耿耿於懷。」依依低聲的勸慰道,有些不敢直視淩軒那雙通紅受傷的眸子。似乎,許睿真的已經成了淩軒心裏的那根刺,每次隻要一觸及到和許睿有關的事情,淩軒都會控製不住自己,他總是會覺得自己的心裏沒有他,隻有許睿。


    「過去的事情?我看你不想將那件事情變成過去吧?不然,你為何不斷得幹幹淨淨,幹幹脆脆的,為何還要保留著他送的東西?」淩軒有些嘲諷的問道。


    「我說了,真不是我特意保留的,確實是忘記了有這個玉佩的存在了。你要相信我,上次你說過,你以後都會相信我的。」夏依依急急的解釋道,她害怕淩軒真的會鑽牛角尖出不來。


    「是,我是說過,我會相信你,可是,這次,可不是別人栽贓陷害,而是確確實實的被我搜出來了他的東西來,而且你也供認不諱,這確實是他送給你的東西。」


    「我說過,我是真的忘了衣服裏還放著這個玉佩呀。」依依焦急的說道,她傾盡自己的一切語言,想讓淩軒相信她,也想上前去抱著他,寬慰他,可是她隻能說話,渾身卻是動彈不了。


    「是嗎?那我剛剛去翻你的東西,你那麽緊張做什麽?」淩軒受傷的苦笑一聲,搖了搖頭,嘴角斜斜的勾起一抹惱怒的恨意,恨恨的盯著夏依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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