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蹄聲噠噠噠的越來越近,很快,夏依依那嬌小的身影便出現在了路口,淩軒那顆還有些懸著的心總算是放了下來。


    夏依依騎著馬,遠遠的就看到了路前方兩匹馬上坐著的兩個人,從身形看,應該是淩軒和夜影,夏依依的心稍微有些緊張,自己這麽晚了還沒有迴營,他們怕是著急了才會出來找她們的吧。


    快接近他們的時候,夏依依就放慢了速度,慢慢騰騰的過去,依依還有些自知之明,知道自己這麽晚還不歸營,確實是自己的錯。


    夏依依便是像一個做錯了事的小學生見到班主任的時候一樣,低沉著頭,慢慢騰騰的,不敢去看淩軒的眼睛,待兩人的馬匹還差一米的距離的時候,依依將馬停了下來,雙手有些不知所措,便是一下一下的撥弄著烈焰脖頸上的那一撮紅毛。


    淩軒一看見這匹烈焰就有些來氣,怎麽哪裏都有許睿的影子啊?到現在還騎著許睿送的馬,她就不能自己去買一匹好馬嗎?


    淩軒的臉色十分難看,他們幾個就更是不敢吭聲了,幾人靜默的坐在馬背上,空氣仿佛都凝固了。


    靜靜的空氣裏猛地響起淩軒暴怒的聲音:「這都什麽時候了?在外麵玩瘋了?」


    淩軒的眼眸有些通紅,她不知道自己大晚上的不迴營,有多危險嗎?她不知道自己在沒有找到她的時候,自己幾乎都快急瘋了嗎?


    淩軒以為自己能放得下她,可以任由她迴京去,再也不要對她過問,可是今天大晚上的她還沒有歸營,自己心裏的那份焦急和擔憂卻填充了自己的內心,他再次清楚的知道,自己的心裏有她,已經愛上了她,便再也放不下了。


    將在場的幾個人都被王爺的暴怒嚇得抖了一下,夏依依低沉著頭,半晌都沒有說話,還在撥弄那撮紅毛,將淩軒氣得夠嗆,越看那撮紅毛就越不順眼。


    凝香見王妃半天不迴話,便想替王妃解釋一二,道:「王爺……」


    「放肆,何時輪到你插嘴了?」


    淩軒怒斥道,隨即揚起馬鞭一卷,就將凝香從馬背上捲起來,摔得老遠。


    夏依依看了一眼凝香,似乎沒摔出什麽大毛病,還能站起來,不過身上的那件衣服卻已經被鞭子抽破了,還印出了血跡來。夏依依心裏有些不高興,凝香明明都已經是她的人了,怎麽淩軒還是想打就打她啊?真的是當王爺當習慣了,習慣了責罰他人。


    「滾」


    他們幾人一聽王爺這暴怒聲,連忙策馬先走一步,獨留了他們兩個站在馬路上對峙。


    依依振振有詞的說道:「我本來是想在天黑之前就迴來的,可是路上遇到了兩個病人,就出手救了一下,耽擱了些時間。」


    「救人?這世間那麽多人,你救得過來嗎?你今日若是不出軍營,他們該怎麽生活,還是怎麽生活,這是命。本王不聽你任何解釋,本王隻追究,你迴來晚了。」


    「那你想怎樣懲罰我?就像皇上一樣,杖責我三十大板嗎?」依依昂頭,看向他,自己上次因為去西疆軍營,才打完了三十大板才好了。這一來北疆軍營,又要打板子?若真的要打板子,她絕對會跑迴去,來這防治疫病,沒有功勞還有苦勞呢,既沒有工資也沒有官可升,還要挨一通打?


    淩軒被她這麽一問,頓時啞然,自己的確很生氣,很想狠狠的懲罰她,可是當她問起時,自己竟然不知道應該怎樣懲罰她。若是那些士兵違反了軍令,拉下去杖責就是了。可是她並不是軍中之人,從公來說,她是朝廷派來的大夫,他倒是可以用處罰那些禦醫的方法來處罰她。可是從私來說,她是軒王妃,就不必像那些禦醫一樣恪守這麽多的軍規了。


    難道把她狠狠的用鞭子抽一頓?還是用棍子打一頓?他好像都下不了手。


    依依嘴角揚起一抹冷笑,說道:「你不知道是用鞭子還是用棍子打我是不是?」


    「不是」,淩軒不知為何,竟然急急的為自己辯解。


    「如今這北疆的疫情已經控製得差不多了,這培養青黴菌和煉藥的事情交給鬼穀子就行了,我這些天呆在帳篷裏,啥事都沒有幹,這裏的疫情依舊能控製得很好。你說得對,沒有我,他們該怎麽生活,還是怎麽生活。那天你說等疫情防治得差不多了,就要我迴京城,如今,正是時候了,我明天收拾收拾東西,我就迴去,省得在這裏又不幹活,還吃著軍糧,完了還跑出來惹是生非的給你添麻煩。」


    「哼,那你迴去吧。」淩軒冷哼了一聲,怒氣的看著她。


    「好,我現在就迴去收拾東西,明天一早就走。」


    夏依依淡淡的應允道,便抽了馬鞭,從淩軒的身邊奔了過去,朝著軍營的方向跑去。


    淩軒看著她騎在馬背上的背影越來越小,好似她跑著跑著就真的會消失在自己的眼前一樣,淩軒的心倏的一下緊了緊,她這就要迴去了?明天她一走,自己就再也看不見她了?淩軒突然覺得自己的心裏有些空落落的。


    淩軒這才有些後悔,自己不該又說氣話讓她迴去,連忙追了上去急急的道:「你真的要迴去?」


    依依側頭看向他,道:「嗯?剛剛不是已經說得很清楚了嗎?你都已經說了要我明天就迴去了。」


    「你為何要迴去?」


    「我發燒那天你就說了要我迴去,然後第二天,我就想迴去了,隻是青黴菌全被毀了,我才沒有走成,留下來培養青黴菌,後來又生病了,耽擱了幾天。如今,什麽事情都已經解決了,我也就該走了。不然,留在這裏幹嘛?沒得惹人厭煩。」


    淩軒有些討好她的意思道:「沒人厭煩你」。


    「可是你都已經說了要我迴去了呀,我還死皮賴臉的呆在這裏做什麽?」


    「本王說的是氣話。」


    「氣話?你認為是氣話,我可不認為,難道還能兩次都說同樣的氣話?」


    「可是你的生病了,不是還沒有好完全嗎?穀主說要你休息十天的,你這才七天。」


    「不就是三天而已嗎?我的身體素質好,已經提前好了。」


    「你真的要走?」淩軒的聲音驟然拔高。


    「真的要走,我還能騙你不成?」依依輕哼一聲,加快了馬步,跑了一會兒,便見到凝香他們在前麵的路口等著他們。依依再是理也不理淩軒,騎馬就迴了軍營。


    一進了帳篷,依依就開始收拾起東西來了,凝香和畫眉隨即就跟著進來了,見夏依依將那些東西通通都往儲物空間裏放,凝香不禁皺眉,上前說道:「王妃,你這是做什麽?怎麽把東西都給收起來了?」


    「迴去啊,我明天就要迴京城了,你們要不要跟我一起迴去啊?」


    「王妃,你怎麽就要迴去了?這邊的疫情都還沒有結束啊。」


    「沒有結束也用不上我了呀,鬼穀子能搞得定了,你看我休息的這幾天,鬼穀子不是做得很好嗎?」


    「王妃,是不是王爺剛剛說要你迴去?」


    「嗯」,依依眨著眼睛說道,自己又沒有說錯了,他剛開始是說了要她迴去的嘛。


    淩軒一迴了軍營,便聽見了夏依依在帳篷裏乒桌球乓收拾東西的動靜,不禁有些惱怒,她還真的說走就是要走啊。


    淩軒瞧了一眼在夏依依帳篷旁邊的烈焰,看見它脖頸上那一撮紅毛,淩軒就厭煩不已,「明明是公的,還長撮紅毛,跟它的原主人一樣,都是個娘娘腔。」


    淩軒拍了拍身下的閃電,通體黝黑,毛髮光亮,肌肉結實,還是閃電有陽剛之氣,跟他一樣。


    依依收拾了一通東西,便到床上睡覺去了,第二天一大早,就起床拿了個小包袱就準備出門迴京城。


    凝香有些著急,連忙就擋在門口攔著夏依依,道:「王妃,你還真的要走啊?」


    「不走?那我昨夜收拾東西幹嘛?」


    「奴婢以為你隻是生氣而已,這都過了一晚上了,你怎麽還生氣啊?」


    「你動不動就被他打,你不記恨他?還天天呆在這裏?」


    「奴婢不能記恨王爺,王爺昨夜責罰的是對的。」


    依依不禁翻了一個白眼,這傻姑娘是被洗腦了吧,奴性這麽強,被打了還說人家打得對。


    依依道:「反正我要走,你們要跟我走,還是要留在這裏,你自己決定。」


    依依從凝香身旁快速的穿過去,便跑到外麵去找烈焰,凝香見王妃是打定了主意要迴去了,自己可是攔不住她,便連忙跑去求王爺出來阻攔。


    「王爺,王妃她已經收拾了東西,就要迴京了。」凝香急促的說道。


    「嗯」,淩軒漫不經心的應了一聲,繼續忙活著自己手中的事,對於夏依依要走之事完全不在意。


    啊?凝香驚訝的半張開嘴巴,怎麽王爺一點都不在乎王妃是不是要迴去?難道真的如王妃所說,王爺已經同意了?


    凝香再次覺得有些心涼,王爺是真的放手了。


    凝香退了出去,既然王爺都已經放手了,那自己就跟著王妃迴去吧。


    可是凝香一出來,就見到夏依依在軍營裏四處尋找,高聲喊著烈焰的名字。


    凝香皺眉,走到畫眉的身邊,低聲問道:「怎麽迴事?」


    畫眉淡淡的瞟了她一眼,聳聳肩,輕鬆的道:「走不成了,馬丟了。」


    「啊?馬丟了?那你怎麽不幫著趕緊找啊?還站在這裏看戲?」凝香不悅的看著畫眉,尖聲叫道。


    畫眉跟看智障的眼神一樣同情的看了一眼低智商的凝香,道:「這你都看不出來?還幫忙找?」


    「看出什麽?」


    「這軍營裏,有這麽多重兵把手,還能丟了那麽大一匹馬?肯定是被王爺給故意藏起來了。」


    凝香立即瞭然,隨即興奮的眨巴著眼睛說道:「你是說,王爺捨不得王妃走?」


    畫眉輕輕揚眉,你說呢?


    凝香抿嘴一笑,心下高興起來,難怪她剛剛去找王爺的時候,王爺一點都不擔心王妃會走了,原來王爺早就已經下手斷了王妃迴去的後路了。沒了馬,王妃總不能靠著兩條腿走迴京城吧,王爺這個辦法可真好。


    夏依依在軍營裏頭轉了一圈,都沒有找到馬,不禁咒罵起來,真是見了鬼了,好好的一匹馬竟然不見了。


    不過夏依依轉瞬間就明白了,來了軍營快一個月了,烈焰都沒有丟過,自己這一說要迴去了,馬就丟了,肯定是有人故意為之。


    夏依依氣沖沖的跑到了大軍帳的帳外,那個守衛還想要先通傳一聲,被夏依依一把就給推開了,沖了進去,怒氣沖沖的問道:「杜淩軒,你把我的馬藏哪裏去了?」


    正在大軍帳議事的眾人皆一愣,王妃來了這麽久,從未來過他們議事的大軍帳,素來都是在自己的帳內或是去培養室帳篷,偶爾也會去一下淩軒的私帳,從來就不曾來過大軍帳。


    一來是王妃可能想避嫌,二來,也是因為王爺前陣子得了疫症,獨自一人關在私帳裏不出來的原因。


    他們還是頭一次見到王妃跟王爺這麽正麵衝突,王妃竟然直唿王爺的名字,而且語氣十分不善。


    淩軒麵色難看,寒氣四起,冷冰冰的說道:「你的馬丟了,幹本王何事?」


    「哪能這麽容易丟馬?定是你藏起來了,你趕緊把馬還給我。」夏依依怒不可竭。


    那些將領麵麵相覷,夜影隻得使了個眼色,帶著眾人低頭走了出去,就隻剩他們二人在大軍帳裏。


    「你的馬昨夜偷吃了軍營菜園子裏的菜,已經被本王軍法處置了。」


    淩軒抬眸,看著眼前怒氣不已的女人,慢悠悠的說道。


    「軍法處置?怎麽處置的?」


    「殺了!」


    「你神經病吧,你居然把它殺了?它可是一匹好馬,對我忠心耿耿,我一直把它當成朋友,你居然把它殺了?而且烈焰很乖,從來不會亂跑,更不會跑到菜園裏去亂吃。你一定是故意陷害它。」


    依依幾近要瘋了,從沒有見過這樣的人,為了阻攔她迴去,竟然直接將她的馬給殺了。「你還我的馬!」依依怒吼道。


    淩軒冷眼瞧著她暴跳如雷,手指輕輕的撚著毛筆道:「馬死不能復生」。


    「你個瘋子!我跟你拚了。」


    依依十分憤怒,這種人不好好教訓教訓他,他就不知道怎麽做人。


    依依暴怒的沖了過去,揚手就往他的頭上劈了過去,淩軒眼中立即散發出狠厲的氣息,站起身來,一把將夏依依的手腕抓住,死死的盯著夏依依的眸子,語氣冰冷陰狠,還帶著些許惱怒:「怎麽?為了一匹馬就要打本王,烈焰死了,你很心痛嗎?你這麽在乎烈焰,是不是因為是他送的?」


    夏依依眼眸縮了縮,被淩軒眼中的狠厲和憤怒嚇了一跳,旋即她便穩定了心神,道:「跟他沒有關係。烈焰雖然隻是一匹馬,但是陪著我走南闖北的,我沒有把它當成畜牲,我把它當成朋友。就像你,你會把閃電當成戰友,不是嗎?」


    「那不一樣!」


    依依倔強的問道:「有什麽不一樣?」


    「總之,以後,你不許用他給的任何東西。」淩軒霸道的狠狠的警告道,心中暗想,就連靜苑,他也要派人去處理一下了。


    「你管得著嗎?」依依抬頭,冷哼一聲,無畏的迎上他狠厲的眼神。


    「你再說一遍。」淩軒拔高了聲音,抓著夏依依的手不禁鎖緊,疼得依依直皺眉。


    「我說你管得……嗚嗚……」依依還未說完的話就被突如其來的一張冰涼涼的嘴給堵上了。


    依依驚恐的看著眼前那雙募然放大的眼睛,淩軒抓著夏依依的手便鬆了開來,禁錮著她的腰。


    淩軒霸道的包裹著她的辰口,佘頭強勁的撬開了她的貝齒,帶著一股清冽和霸道的氣息席捲而來,沖入其中侵占她的地盤,肆掠的在裏麵掃過她所有的貝齒,跟她努力抵抗的佘頭做鬥爭。


    依依眼眸一縮,便狠狠的閉嘴往下一咬,想咬破他的佘頭,淩軒上次在馬背上親口勿她時,就已經吃了她這一招的虧了,這次可就有了防範意識了,在她閉嘴咬他的一瞬間,淩軒抬手就一把捏住了夏依依的下顎,讓她不能閉合。淩軒便是口勿的更加肆無忌憚了,宛若狂風驟雨一般,在她的口腔裏掀起了驚風駭浪。


    依依的手腳便是要反抗,皆被淩軒一一化解,到了最後,就隻剩下被侵犯的份了。


    嗚嗚嗚,夏依依暗自哭泣著,自己沒有淩軒的武功高,鬥不過他,怎麽自己的兩個貼身丫鬟跑哪裏去了?也不來搭救她?


    依依被他口勿得頭腦發脹,幾乎都被口勿得窒息,腦袋不聽話的亂扭著,憤怒的瞪著淩軒。


    淩軒微微皺眉,每次親口勿,她都睜個大眼睛怒視他做什麽?


    「閉眼」


    淩軒含含糊糊的說道,佘頭的動作卻絲毫不減,霸道、粗魯。


    閉你妹啊!依依更加憤怒,頭就扭得幅度更加大,淩軒幾乎要跟不上她晃動的幅度了。


    淩軒眉心微皺,用手撫了一下依依的雙眼,迫使她閉眼,隨即用寬大的手掌掌住了依依的後腦勺,固定住了她亂動的腦袋,這一固定下來,淩軒的口勿就變得更加的順暢滑潤了,動作也輕柔了幾分。


    夏依依被他撫得閉上的眼睛再次微微睜開,便見到淩軒的雙眼已經閉上,長長的睫毛微微抖動著,神情專注的口勿著她,好似在品嚐美味佳肴一般,他臉上堅毅硬朗的線條也變得柔和。


    夏依依被淩軒專注溫情的樣子給怔住,這樣的淩軒,依依從來就沒有見過。依依這一片刻的失神,沒有再吵鬧,室內的環境便是變得安靜不已,耳畔那佘頭與佘頭碰撞,與混雜著口水的激盪聲音便是清晰可見,夏依依的耳朵幾乎要被這聲音羞得懷孕了。耳朵根幾乎都紅透了。


    夏依依便是連忙用手去推淩軒,淩軒剛剛才享受了夏依依片刻的配合,見她又開始拒絕他,淩軒便是微微皺眉,一隻手攬住了依依的腰使勁將依依箍緊,兩人便是靠的更近了,幾乎緊緊的貼著,不留一絲空隙。


    依依的手擠在了兩人中間,用了用力,卻是根本就推不動淩軒那壯碩的身軀。


    淩軒口勿得越發的投入,感受到依依時不時的用小手推他的胸膛,然而,這點力氣,淩軒隻當是給他增加情趣。


    淩軒微微睜眼,便是見到夏依依果然已經又睜開眼怒視著他,淩軒便覺得好笑,微微皺眉,眼角帶笑。


    「閉眼,聽話。」


    淩軒低聲呢喃著,聲音比之前,更加充滿了愛欲,綿綿軟軟的,更加好聽,聽得依依心裏一陣悸動。


    淩軒繼而又閉上眼,溫情的繼續專心致誌的幹著佘頭的工作,隻是掌著夏依依腦袋的手已經不必那麽用力了,她已經不掙紮了。


    依依被他口勿得有些沉迷,暈頭轉向的,逐漸的也就被他那溫柔的模樣給迷失了自我。


    淩軒的口勿有些青澀,略顯笨拙,不知道應該怎樣去挑撥起她的佘頭,在口腔裏胡亂的碰撞著。好幾次,都將夏依依的佘頭給堵得都快抽筋了。


    依依微微皺眉,自己的佘頭不禁想去擋開他的進攻,卻不知不覺的就與他的佘頭糾纏起來,猛烈而膠著,漸漸的,兩條互相鬥毆的兩條佘頭竟是慢慢的和解,動作緩慢了下來,交融纏綿。


    動作輕緩,好似兩條小蛇互相纏繞嬉戲。


    夏依依不禁也沉醉在這一個長長的深口勿中,漸漸的閉上了她那圓睜的雙眼,配合起淩軒的口勿,她的那雙緊推淩軒的手也軟了下來,擠在兩人中間實在是有些難受,雙手便往上摸索著,軟軟的搭在淩軒寬大結實的肩膀上。


    這樣,兩人身體中間便是沒了依依那雙手的阻隔,兩人貼的更緊了。


    淩軒感受到懷中原本僵硬直挺的身子變得柔軟了下來,她配合著他輕輕淺淺的親口勿,淩軒微微睜眼,發現眼前的人兒不知何時早已閉上了雙眸,長長的濃密烏黑睫毛微微捲曲,臉上一片安寧,細細的享受著他的滋潤。


    淩軒的嘴角泛起一抹幸福的微笑,腹內升騰起一陣熱火,他閉上眼,抱著依依的手不禁收緊,加重了那個口勿,火力逐漸全開,抱著她的手再也不願老老實實的呆在原地了,在她的背上不斷遊走,摩挲著依依的背。


    他的辰口似乎想深深的嵌入她的辰口,掌著後腦勺的手不禁又鎖緊了,那股霸道肆掠的氣息再度襲來,將夏依依口勿得幾乎喘不過來氣,一陣暈頭轉向,好似衝上雲霄。


    依依軟軟的搭在淩軒肩上的雙手不禁盤上了淩軒的脖頸,收緊,將淩軒略高的身子往下壓,依依也不禁加重了迴應淩軒的口勿。


    情到深處,依依的嗓子裏不禁嗯了一聲,帶著溫柔和情動,以及享受後的滿足。


    滿足?!?


    夏依依渾身打了一個激靈,被自己這一聲給嚇醒了過來,她這是在幹什麽?她記得她明明是過來找馬的,怎麽到了最後,竟然變成了別人的盤中餐?


    依依猛地睜開了眼睛,一陣驚慌,她更驚訝的是,自己的手竟然掛在了淩軒的脖子上了,之前不是在用力推他的胸膛的嗎?怎麽會移了位置了?自己完全不記得是怎麽移上去的了,自己這是得了短暫性失憶了嗎?


    依依猛然的一推,就去推開淩軒。


    夏依依剛剛那聲滿足的「嗯」聲,讓淩軒的心情格外的好。這個口勿很長,起碼有半個多時辰。


    淩軒也滿足的鬆開了夏依依的辰口,便是發現她的嘴巴已經被他口勿的紅腫不堪了,她的臉色原本就泛起紅潮,被他這麽溫情的盯著,就更是紅得像是熟透了的蝦仁一樣,她眼神躲閃,不敢直視他的目光,低著頭似乎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淩軒卻沒有鬆開抱著她的手,嘴角帶著滿意的笑,眼底流淌過濃濃的愛意,磁性糯軟又好聽的聲音響起:「愛妃害羞了?」


    依依推了推他,卻是推不開,依依仿若蚊子叫聲一樣,低著頭低低的說道:「放開我。」


    淩軒見她這樣,心裏又有些癢癢,便是抱緊了她,就又要去親她。


    夏依依一陣慌亂,頓時就手足無措,在淩軒的胸膛一陣亂砸,躲避著他湊過來的嘴巴。


    淩軒一陣大笑,微蹲身子,便是直接將夏依依給抱了起來,夏依依便是變得比淩軒高出了一個頭來。淩軒抱著依依在原地旋轉了幾圈,速度之快,將夏依依轉得腦袋打暈,連忙用手抓著淩軒的肩膀,防止自己被他甩了出去。


    淩軒轉了幾圈才停了下來,環顧了一下四周,連張床都沒有,便是抱著夏依依就走到了自己的座位坐下,讓她坐在自己的腿上,這個凳子有點小,是帶扶手的,兩個人擠在裏麵便是擁擠不堪,而桌上又放滿了文件,坐不得人。


    淩軒用手輕輕的勾起了夏依依的下巴,眼底帶笑,低低的壞笑道:「下次,想本王時,記得去本王的帳內找本王,你看這兒,連張床都沒有。」


    依依掙紮著就要下去,手腳亂舞著,罵道:「放我下來,臭流氓。」


    淩軒將她的手給禁錮住,道:「別亂動,小心潑了桌案上的墨,染汙了桌上的戰報。」


    夏依依拿眼瞧了一下,這桌上的確是堆滿了戰報和各種軍事文件,都是極為重要的,若是被潑了墨看不清了,可就不好了。


    依依便是不再亂動了,確實瞪眼威脅道:「你放我下來,不然,我就把你的戰報都潑上墨。」


    「你不會這麽做,本王的愛妃素來都深明大義,懂事理,絕不會這麽意氣用事。」淩軒絲毫沒有被夏依依的威脅給嚇到,勾著夏依依的下巴的手便轉而撫上了夏依依的羞得通紅而富有彈性滿是膠原蛋白的臉蛋。


    這張臉因為羞憤,而已經紅得發燙了。


    依依不禁皺眉,可是自己的兩隻手都被淩軒的一隻大手給抓住了,沒辦法去拍開淩軒的手,依依便隻得扭動著腦袋躲避淩軒的手,豎眉說道:「你幹嘛?你的疫病雖然已經好得差不多了,可是還沒有完全好,你就不怕把我也給染上了疫病嗎?」


    淩軒的眉眼微微彎起,笑道:「還來這招?本王被你騙過一次,還能被你再騙一次?穀主都已經告訴本王了,你根本就不會被傳染疫症的。」


    依依暗暗咬了咬牙,鬼穀子,你個拖後腿的傢夥,背地裏拆我的台。


    依依又想起了自己來這裏的目的,怒道:「你為什麽殺了我的馬?不管怎麽樣,我的馬是無辜的。」


    淩軒臉色陰沉下來,冷冷的道:「咱倆在一起的時候,你能不提他以及他的東西嗎?」


    「你以為你殺了我的馬,我就迴不去了嗎?我走出去一段路,就可以在半路再買一匹馬。」


    「哪個不要命的敢放你出這個軍營?本王已經下令了,誰若是放你出營,本王砍了他的腦袋。」


    「你個瘋子!」依依咬牙切齒的說道,他這是馬擋殺馬,人擋殺人嗎?


    「你若是不瘋,本王就不會瘋。」


    「誰瘋了?」依依瞪眼問道。


    「你,難道不是嗎?居然想獨自孤身迴去,你以為這路上很安全?而且,你可是奉命來防止疫病的,疫病沒有治完,又沒有得到這邊軍方的同意,你就擅自迴去,當心父皇又打你三十大板。你這比股還要不要?」淩軒一邊說著,就一邊用手不輕不重的打了一下夏依依的比股,滿是彈性的比股將淩軒的手微微彈了起來,淩軒眼眸一縮,不自覺的就將手又覆上了夏依依那圓潤而富有彈性的比股。


    「鹹豬手啊!」


    依依尖叫了一聲,掙紮著就要起來,這一次,自己無論如何也要離開淩軒的懷抱,光是看淩軒那雙眼睛裏重又燃起了熊熊的欲。望就知道,他剛剛被自己的比股給惹起了qing欲,若是再不離開,可不能保證他會不會在沒有床的情況下,就直接在這椅子上將她給解決了。


    果然,單身的男人是可怕的。


    單身了快十八年的純新男人就更可怕了。


    夏依依正與淩軒在椅子上鬥爭著,掙紮著就要下來,帳簾猛地一掀,一個滿臉絡腮鬍子,皮膚黝黑的壯碩男子興高采烈的走了進來,擁有這滿臉絡腮鬍子,進這大軍帳又不需通傳的除了丁副將,還能有誰?


    剛剛夜影帶著那些將領走了出去以後,其他的將領便是都迴去了,隻有夜影和兩個守衛在帳外候著,後來夜影聽到了帳內王爺和王妃兩個人在親熱,夜影便揮了揮手,讓兩個守衛離開了,自己就站在離帳篷幾丈遠的地方遠遠的守著。


    這裏是大軍帳,普通士兵是不能進去的,若是要進去,是必定要先通傳了才能進去,絕不能擅闖。


    而能不用通傳就能直接進去的人,就隻有將領了,不過剛那些將領都已經識趣的迴去了,想來一時半會兒,也不會過來打擾了。


    隻是夜影沒有想到,千防萬防,卻沒有防得住這軍營裏一向大大咧咧、行事莽撞的丁大力。


    夜影怎麽也沒有想到,剛剛遛馬去了的丁大力,竟然騎馬快速衝到了帳外,就直接下馬進了軍帳,自己都還沒有來得及反應,丁大力就已經沖了進去。


    夜影連忙在丁大力衝進去的時候,也跟著沖了進去想將他拉出來。


    丁大力興奮的臉色頓時就凝固住了,長大著嘴巴,看著一向潔身自好的王爺竟然直接在大軍帳的座椅上調戲女人,雖然這個女人是他的王妃。可這裏是大軍帳,不是王爺的私帳啊。一向公私分明的王爺,這是怎麽了?居然這麽迫不及待的,在大白天,而且還是大清早的就在大軍帳幹這事。


    難道昨夜晚上,王妃沒有把王爺這匹餓狼餵飽嗎?


    一向不打聽王爺私事的丁大力可是徹徹底底的誤會王爺了,王妃何止是沒有餵飽王爺,而是根本就沒有餵過他。


    緊跟著進來的夜影也看到了這一幕,隻是王爺的臉色已經變得鐵青以及憤怒,夜影連忙道:「屬下沒有來得及攔住他,請王爺恕罪。」


    說完,夜影就拽著還在發呆看戲的丁大力連忙往外跑,隻是比他們兩個速度更快的是夏依依。


    夏依依趁著淩軒正在發怒,而且在下屬的麵前,自己若是要跑的話,淩軒礙於自己的麵子和節操,就不會再強留她。


    因此夏依依很輕鬆的從淩軒的禁錮中跳了下來,快速的躥了出去,好像一隻剛剛從餓狼的嘴裏逃脫的小羔羊。


    夏依依剛剛衝出去,便見到了站在帳篷外的烈焰,夏依依眼神一縮,喚道:「烈焰?王爺沒有把你殺了?」


    那些來來往往的士兵不禁側目,看了一眼衣服淩亂,嘴辰口紅腫,臉色羞紅的王妃,看著她剛剛衝出來的帳篷,便都低著頭,隱忍著笑,匆匆離去,隻是低著頭經過別人的時候,互相交換了眼底的暗笑。


    夏依依暗暗咬了一下自己紅腫發痛的嘴辰口,來不及多管烈焰,便是羞憤的跑迴了自己的帳篷裏,連忙將自己躲藏在了被子裏不肯見人,連凝香和畫眉都不讓看。


    丁大力在夏依依沖了出去之後,才驚覺自己闖禍了,連忙轉身也跟著往外跑。


    「站住」


    淩軒冷冷的喝道,陰沉的臉幾乎要滴出墨來,隱藏著自己內心的暴怒。


    丁大力隻覺得自己的脊背有些涼,他這才迴想起剛剛進來的時候,為何這門口的守衛都不見了,而夜影又守的那麽遠,原來是避嫌去了。


    「何事?」淩軒冷冷的問道。


    丁大力都不敢轉過身來,眼神緊盯著帳簾,說道:「卑職剛剛騎烈焰出去溜了一圈,那馬可真的是一匹純種馬,若是卑職加強它的訓練,必定能成為一匹好戰馬,絕對比卑職現在騎的那匹馬要好。」


    「嗯,烈焰就送給你了。」


    「真的?」丁大力高興不已,連忙轉過身來,看到王爺那冰冷的眸子,丁大力高興的神情又冷了下來,說道:「可是你把王妃的馬送給卑職,那王妃用什麽馬?」


    「她不用馬」,給她馬做什麽?好跑迴京啊?


    「多謝王爺,卑職告退。」


    丁大力十分高興,這一匹好戰馬,可就相當於自己的戰友等級提升了一樣,關鍵時刻,可是能保住自己的命的。騎馬打戰的時候,一半在人,一半在馬。想要獲得一匹好戰馬,那可是每一個將士夢寐以求的事情。丁大力當即就高高興興的出去牽了烈焰去訓馬場上訓練去了。


    夜影也自覺的想要退出去,不料王爺卻已經恢復了情緒,說道:「去將剛剛那些將領叫迴來,繼續商議事情。」


    「是」


    凝香不明所以,見王妃跑迴帳篷後,就悶在被子裏不出來,便上前道:「王妃,你怎麽了?悶在被子裏做什麽?」


    「別管我,你們出去」,被子裏傳來夏依依悶悶的聲音。


    凝香頓了頓,便和畫眉一道出去了。凝香悄悄道:「王妃是不是剛剛去找王爺,結果受了氣,躲在被子裏哭啊?」


    畫眉淡淡的瞟了她一眼,道:「我看不像」。


    「那她為何躲在被子裏?」


    「羞得」,畫眉嘴角噙笑,畫眉的眼睛可比凝香的眼睛要尖銳,早在王妃出了大軍帳的時候,就已經看出了王妃的不對勁了。


    啊?剛剛她去大軍帳中,天啦,王爺也太膽大了吧,在大軍帳中就動手動腳啊。凝香睜大了眼睛,一臉驚訝。


    夏依依在被子裏用自己稍涼的手摸了摸自己滾燙的臉頰,想將臉上的溫度降下來。心裏還在撲通撲通的跳,夏依依不禁摸上了自己紅腫的嘴辰口,辰口內還殘留有淩軒霸道的氣息,工作過度的佘頭都稍顯發麻。


    還有自己的比股,總覺得被淩軒摸過的位置,現在那一塊肌肉還有些起雞皮疙瘩,總感覺他的手還粘在上麵一樣。


    一想起剛剛帳內那一幕,自己剛剛竟然還滿足的呻吟出聲音來,自己是不是被魔症了啊?


    接下來,夏依依連吃飯都是將凝香她們趕出去以後,她才從被子裏出來,吃完飯就又藏迴被子去了。


    真是太丟人了,沒臉見人了,自己怎麽可以被人輕薄了以後,還迎合別人啊?


    淩軒得知夏依依迴去後,就躲在帳篷裏頭不出門,都不敢見人了,更沒有提要迴京的事情了。淩軒的心情也變得十分好,處理手頭上事情的速度也變快了許多。


    待到天黑之後,淩軒可算是將手頭上的事情處理完了,今天,已經是比往常要提前些時間完成了,畢竟自己等會還有重要的事情要做。


    淩軒走出大軍帳的時候,臉上帶著愉悅的神情,將那兩個守衛給嚇了一跳,王爺這副神情可真是難得一見啊。


    淩軒在大軍帳內呆了一天,隻覺得渾身的骨頭都坐得有些不爽利,略顯疲軟,便是去了訓練場上煉了半個時辰的武,疏通了一下筋脈,才覺得骨頭和肌肉舒服了一些。方才帶著一身汗味迴了帳內沐浴更衣。


    沐浴後的淩軒渾身都帶著一股清冽的氣味,人也精神了許多,一副氣定神閑,緩緩走出了自己的帳篷,往夏依依那個帳篷而去。


    淩軒看了眼已經熄了燈的小帳篷,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今天她倒是乖了,沒有出去瞎玩,這麽早就已經睡了?也不等等他?


    淩軒嘴角的笑意更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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