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木古孜說道:「父皇,兒臣在東朔的時候可是沒有閑著,兒臣在他們北疆的軍營裏安插了一些線人,他們會按照兒臣的指使在北疆軍營裏搗亂,而且兒臣已經和北雲國的太子趙熙取得了聯繫,達成了共識,東朔一定是我們和北雲國的囊中之物。」


    阿木古孜一想到西昌國的疆土要往東朔擴張,就高興不已,那雙鷹眼一樣的眼睛,似乎已經看到了東朔的土地上插滿了西昌國的旗子。


    皇上說道:「哦,古孜,這是真的,你真的已經和北雲國聯繫上了,達成了共識?是什麽共識啊?」


    「父皇,現在東朔還有精力跟北雲國打戰,那是因為其他的地方太過安寧了,倘若其他的地方不安分的話,他還有精力打得過北雲國嗎?隻要我們在他們的西疆這邊搞搞事,保準東朔一定會焦頭爛額,這可是對北雲國有大大的好處,趙熙可是巴不得我們幫他一把呢?他現在雖然比夜影厲害一點,可是他要是想南下擴疆,也是十分艱難的,如何跟我們合作,那麽他南下就會更加順利了。」


    皇上點點頭說道:「隻是,我們幫著他南下了,到時候,我們從西邊攻入,隻是倘若把東朔給滅了以後,我們跟北雲國又如何瓜分東朔呢?難道以清河為界,對半二分嗎?東邊歸他,西邊歸我們?」


    阿木古孜說道:「父皇,這樣的話,我們可是虧了啊,同樣的功勞,憑什麽把東邊給他們啊?這東朔的京城和幾個繁華的城市可都是在東邊,而且東邊的氣候也好,物產也豐富,資源十分廣,這西邊都是一些什麽地方啊,荒涼,土地也貧瘠,這裏的百姓也不富裕,一寸東邊的土地,可是比得上十寸西邊的土地了。」


    「那可怎麽分?若是我們要東邊,他們要西邊的話,他們也不答應吧,況且我們本來就在西邊,若是要了東邊,這中間夾了個北雲國,可不好治理國家了。」


    阿木古孜看了一眼有些白髮的父皇,他的眼袋有些虛浮,眼睛裏充滿了血絲,臉上的肉也有些泛白,鬆鬆垮垮地吊在臉上,一看就是縱慾過度,阿木古孜心裏鄙視了一下他的父皇,年紀大了就該消停一點,他又不是像自己一樣還年輕,有著龍虎精神,使不完的精力,女人嘛,玩玩還可以,但是沉迷於與女色而誤了朝政就太不應該了。他父皇卻有點玩物喪誌了,每日就想著寵幸美女,天天守著西昌的這點點老祖業過日子,一點雄心壯誌都沒有。


    阿木古孜冷哼一聲道:「瓜分?我為什麽要跟他瓜分?」


    皇上也不笨,「你的意思是東朔全都是你的?」


    阿木古力見他隻想著東朔的地盤,眼裏閃現出一絲瞧不起他的意味,說道:「哼,不僅僅是東朔,到時候連北雲也是我們的,我不過是假意和北雲合作罷了,我是想讓北雲和東朔打起來,兩個國家都消耗軍力,以北雲國那個彈丸點大的國家,他若是速戰速決也就罷了,他若是和東朔長期撕咬下去,他的兵力虛耗光了,根本就沒有兵力補充上戰場,到時候,無論是北雲勝了,還是東朔勝了,有一點是相同的,就是他們的軍力損耗了,到時候,我就坐收漁翁之利,將那個勝利的一方給滅了。等把他們給拿到手,南青國那個政局不穩的蠻荒之地,還怕他什麽?也一併收了。」


    阿木古孜的想法很美好,隻是他就沒有想到他說北雲國是彈丸點大的國家,他們西昌的疆土雖然比北雲的疆土要廣,可是他們的土地也十分的荒蕪,人口比較少,同樣存在兵力不足的缺點啊。


    皇上看著阿木古孜那一臉的雄心壯誌,似乎在他的身上又看到了太子的那份優點,阿木古孜同樣的野心勃勃,甚至比阿木古力還要有野心,皇上十分欣慰,覺得西昌的興盛一定會在阿木古孜的手中實現。


    皇上連連贊道:「好,好,隻要能將東朔和北雲國拿下,咱們西昌,可就成為世界最大的國家了。」


    「正是」


    「古孜啊,你可要繼續保持與趙熙的聯繫,一定要緊緊抓住北雲國這個合作夥伴。」皇上拍了拍阿木古孜的肩膀,對他寄語了厚望,西昌的興盛可就要靠他們這些年輕人了,自己已經老了,也不能再出去帶兵打仗了,就得靠著這些兒子們去打江山了。


    阿木古孜臉色暗了暗,收起來剛剛神采飛揚的壯誌豪情,神色有些低落,低低地嘆了一口氣,斜眼用餘光查看了一些皇上的神色,說道:「唉,隻怕是有些難啊。」


    西昌皇上剛剛還沉浸在統一天下的美好願景當中,此時卻見阿木古孜似乎有難言之隱,皇上問道:「有何難處?」


    阿木古孜便重重地嘆了口氣,說道:「隻是趙熙並不想跟兒臣多說,他覺得兒臣做不了西昌的主,他還是有些猶豫。」


    西昌皇上神色有些陰沉,聽出了阿木古孜的言外之意,他不就是嫌他王爺的身份與趙熙太子的身份不在同一條水平線上嗎?他就是想補占阿木古力的太子之位了。


    西昌皇上說道:「此事還需從長計議,從東朔到西昌,路途遙遠,你一路上辛苦了,你先迴王府休息去吧。」


    「是」


    阿木古孜躬身退了出去,一出了宮門,他的臉色便變得陰沉難看,就好像是烏雲密布的雷雨天氣一樣,隻要稍微一閃電,便會立即驚雷滾滾,大雨傾盆。他往地上吐了一口濃痰,低聲咒罵道:「老東西,都什麽半截身子入土了,還想著攥著手中的權利不放,太子之位還不肯給本王?你以為你其他的兒子有本王的這個能耐嗎?」


    阿木古孜出了宮,並沒有迴到他的王府裏去,而是轉身去了達奚狄家中,達奚狄是阿木古孜的舅舅,當朝尚書,在朝中可是很有威信。


    阿木古孜進了達奚尚書府上,達奚狄便走了出來,說道:「今天見你跟皇上先走了,可有什麽事情?」


    阿木古孜看了一眼大廳裏站著伺候他們的一眾僕人,他皺了下眉,說道:「舅舅,這兒不是說話的地方。」


    達奚狄點點頭,起身往後麵的書房而去,阿木古孜便緊跟了過去。


    進了書房,達奚狄將門關了起來,走到書桌旁邊,拿起書桌上的硯台轉動了一下,後麵的那個書櫃應聲而開,書櫃後麵露出了一個窄窄的通道,達奚狄拿著桌上的蠟燭點燃後,就舉著蠟燭往密室裏走,走了幾步,沒見著阿木古孜跟上來,便轉頭一看,發現阿木古孜正愣愣地盯著這個密室看。


    阿木古孜曾經來過這個書房許多次,可是從來就不知道這個書房還有這個密室的,沒想到舅舅竟然還留著這麽一手,在書房裏弄了一個密室,而且這個密室還有機關,否則誰能想到密室的機關竟然是桌上那個沾滿了黑乎乎的墨汁的硯台。沒想到看起來老實本分的達奚狄,實則也是個奸詐的貨色。


    阿木古孜說道:「舅舅什麽時候弄了這個東西?」


    達奚狄瞟了他一眼,這話問的,好像阿木古孜的府上沒有密室似得,他王府裏隻怕是密室、密道多得是吧,隻準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啊?


    達奚狄表情淡淡地說道:「不過就是以防萬一罷了,進來吧。」


    阿木古孜這才跟著走了進去,這裏麵不是很寬,隻有外麵那個書房的三分之一大,裏麵有一些書架,上麵擺了一些書和信件,隻怕這些信件之類的東西都是一些絕密信件,又或是朝中哪個大臣的把柄吧,阿木古孜看了一眼屋中的擺設,心道隻怕哪個架子背後也有一個出口吧,方便從這裏逃走。


    達奚狄說道:「現在可以說了,在這裏說,決定不會有任何人聽到的。」


    阿木古孜說道:「舅舅,我跟父皇暗示了要他立我為太子。」


    達奚狄見他的神色不是很高興,便猜到了結果,說道:「怎麽,他不願意?」


    阿木古孜狠狠地咬了咬牙,捏緊了拳頭,眼眸裏迸射出了惱怒的恨意,他憤憤地說道:「哼,他居然跟我說需要從長計議,還迫不及待地就將我趕出了皇宮,不想與我多話,也不知道現在太子之位空虛,他究竟是想要立哪個兒子為太子。」


    達奚狄說道:「你不知道,自從阿木古力死後,你又去了東朔,這段時間以來,那幾個王爺可是都沒有停歇過,到處都在拉攏朝臣支持他們當太子,各自成一派,互相排擠。雖然礙於阿木古力還沒有入葬,他們在朝廷上並沒有公開跟皇上說要重新立太子,可是他們暗地裏已經打的不可開交了,明爭暗鬥了許久。」


    「哼,就他們,也想當太子?如果按長幼有序來說,我排行第二,現在阿木古力已死,我便是最大的了,要立太子也是得優先立我啊,而且除了年齡以外,論武功、謀略,治國,哪一條我不比他們要厲害一些?」


    「話雖如此,可是他們才不會同意按照長幼來立太子了,特別是三王爺,他拉攏了許多大臣,有一種誓要拿下太子之位不罷休的態度。」


    「哼,古曲,他想搶奪太子之位,未免也太奢望了。」阿木古孜冷哼一聲,對於那些人的爭奪嗤之以鼻,他們一定不會是自己的對手。


    達奚狄嘆道:「不管如何,我們也該拉攏拉攏朝中大臣了,我們已經晚了許久了,一些保持中立的大臣可都被三王爺拉攏了過去,我們現在能拉攏的大臣可不多了。」


    阿木古孜說道:「這個,我認為,行事不怕晚,隻要我們有手段,有能力,朝中那些個牆頭草,一看到我們更有希望,就一定會掉轉頭來支持我們的。」


    達奚狄的眼中閃爍著希望的光芒,以前,他不覺得阿木古孜有多大的出息,可是自從他去了一趟東朔迴來,似乎就變得能耐了許多,達奚狄說道:「那接下來如何做呢?」


    「哼,既然父皇又想要我去聯繫趙熙,跟北雲合作,帶兵打戰,他又不想立我為太子,他以為我是東朔的杜淩軒嗎?那我就不動手,看他怎麽辦。」


    一說起杜淩軒,達奚狄就暗自點點頭,杜淩軒確實是一直幫著東朔皇帝杜傲天打戰,即便是立下了這麽大的汗血功勞,可是卻什麽好處也沒有得到,也不過就是一個王爺罷了,而那個誌王,一事無成,卻因著是嫡子的身份,大有要被立為太子的趨勢。若是以前,阿木古孜沒有辦法跟阿木古力爭太子之位,因為阿木古力是嫡子,而阿木古孜是庶子,可是現在嫡子已經死了,剩下的那些庶子便就都有機會爭奪太子之位了。


    達奚狄問道:「我聽說杜淩軒去年從北雲國迴來的途中,被人暗算了,不僅僅雙腿廢了,眼睛瞎了,還中了我們西昌的毒,渾身漆黑,後來才被鬼穀子給解了他的毒,不知道鬼穀子有沒有給他醫好腿疾和眼疾呢?」


    阿木古孜搖了搖頭,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眼裏的困惑一直縈繞不散,他說道:「這個我也很奇怪,我在東朔的時候,有兩個黑衣人跟蹤了我的人,他們還跟我交過手,以我看,其中一個人的身手確實很像杜淩軒,除了他,沒有幾個人能使得一手內力深厚的流星鏢,每一支鏢都能命中我的手下,而且直接刺入心口,立即喪命。我有懷疑過他,當時我還一箭從他的後背射入了的他的心髒位置,不過讓他逃跑了。可是我立即就跑去了皇宮,要求徹底搜查,我跟著禁衛軍去了軒王府,前後不超過半個時辰,我以為杜淩軒應該躺在醫館裏下不了床,結果我居然看見他坐著輪椅出來了,身上似乎沒有一點點傷,我還跟他交手了,我居然打不過他,還被他給用內力震了出去,把我給傷了,如果他是那個黑衣人的話,他不可能做到這一點的。我為了查到那個黑衣人,還花了重金找通天閣給我找那個黑衣人。」


    「據你所說,我認為還真的不太可能是杜淩軒,半個時辰,即便是鬼穀子也不可能做到這一點,即便把箭頭拔出來,也來不及給他處理好傷口,而且還能讓他安然無恙的出來跟你打鬥,甚至還能傷了你。我聽說通天閣隻要接了單,就沒有辦不成的事,不知通天閣可有找到那個黑衣人?」


    阿木古孜冷笑一聲:「哼,通天閣也不過就是一些飯桶。」


    「怎麽?連通天閣這樣的組織都不能幫你找到那個黑衣人?」


    「不是,他們倒是幫我找到了,不過他們膽小怕事,一聽說那個黑衣人武功極高,他們就不敢接單殺了那個黑衣人,隻敢接單找到他,卻不動手殺他。最後,他們給那個黑衣人送了個假消息引誘他到樹林裏,我就設了個陷阱在那裏等著他,果然,那個黑衣人倒是真的被通天閣給騙來了。」


    達奚狄便來了興趣,很想知道這個神秘的黑衣人到底是誰,他問道:「那你可抓到了他?他究竟是誰啊?」


    阿木古孜恨恨地捏緊了拳頭砸了一下牆壁,那牆壁被他砸得掉了一些白石灰,撲簌簌地往下掉,讓達奚狄心疼不已,可千萬別把他家的這個密室給砸壞了啊。


    阿木古孜的眼睛在燭光的照耀下好似那深淵的黑井裏被太陽照到的時候,反光著些許金光,讓那個黑黑的井底更加陰森恐怖,更加讓人畏懼,不敢下去一探究竟。他悻悻地說道:「沒抓到,又讓他給跑了。不過下一次再讓我遇上的話,我一定不會讓他再跑掉,我一定要活捉了他。」


    達奚狄有些驚訝,都已經設了陷阱等他來了,還給跑掉了,想來對方的武功也確實是極高的。


    達奚狄說道:「那個黑衣人也不知道是哪一方勢力的,不過就目前來看,並沒有影響到東朔北疆和北雲國的局勢,想來,那個黑衣人也沒有得到什麽有用的信息。」


    「他偷看了我的一封密信,不過好在那封密信是用約定好的密文寫的,他即便偷看了,也沒有用,他看不懂那封密信。他現在都還沒有任何動靜,想來是到現在還沒有看懂那封信。不過被他盯上我們了,也是個麻煩事。」阿木古力可是不相信杜淩軒有本事把那封密信給破解了,對那封信的流失毫不擔心,他說道:「舅舅,這段時間,你幫我在暗中籠絡一下大臣,不過明麵上我們不要太過張揚,我要養精蓄銳,這段時間,我就稱病在家好好休息,我可不想幫著父皇攻打了東朔後,好處都讓老三撿了便宜去。」


    達奚狄點點頭,鄭重地說道:「你放心,舅舅我一定會全力支持你的。」


    「行,多謝舅舅,今天就這樣吧,我就先迴去了。」


    「慢著,好不容易來了,就留下來吃個飯,再說了,你舅媽已經好久沒有見你了,她可是想你得緊,前段日子就總是問我你什麽時候迴來呢,她和小女還特意去寺廟裏給你求了份平安符。」達奚狄打著哈哈笑道,用手撫摸著他烏黑濃密的鬍鬚,一雙眼睛閃著精光,不知道在打些什麽如意算盤。


    阿木古孜笑道:「既然如此,就多謝舅舅的盛情款待了。」


    「哪裏哪裏,一家人,不說兩家話啊。」


    二人笑著從密室裏出來,來到了大廳,達奚狄就吩咐下人準備了豐盛了宴席款待阿木古孜,不一會,達奚夫人就攜帶著她的女兒達奚玲瓏來到了大廳,那達奚玲瓏也是經過了精心打扮才出來了,一見著阿木古孜,就羞得往達奚夫人身後躲藏了起來。


    達奚夫人將她從身後拎了出來,半是嗔怪地說道:「你這丫頭,平日裏在我身邊嘰嘰喳喳說個不停,怎麽這會兒就變成了一個悶葫蘆了?還不快出來見過你表哥二王爺?」


    達奚玲瓏被她母親這麽一說,就更是羞紅了臉,頭沉沉地低著,雙手有些不自在的絞著手絹,她慢慢挪了幾步,走了過去,微微福身說道:「玲瓏見過二王爺。」


    阿木古孜自然是明白達奚狄把他留下來吃飯的目的,說什麽舅媽想他了,其實就是想讓他見見他女兒罷了,這達奚狄要幫自己,也不是白幫的,隻怕他是想讓自己娶他女兒為妃,將來自己若是當了皇上,他就好當國丈了,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他的算盤倒是打得劈裏啪啦地響啊。


    以前阿木古力是太子的時候,自己這一輩子也就是一個王爺,那時候也沒有見著達奚狄這麽急著把女兒當成一個待價而沽的商品一樣上趕著給自己送過來了,如今,太子死了,他想支持本王當太子,就急著把女兒送到自己麵前了。


    無利不起早啊!


    不過阿木古孜也不在乎娶誰為正妃,隻要誰家能給自己最大的助力,自己就娶誰家的女兒,女人,自己從來就不缺女人,多一個,少一個,都無所謂,她們不過就是供自己消遣的罷了。既然人家送上門來,那自己就樂得接過來了。


    阿木古孜的一雙泛著桃心的雙眼上下瞟了一眼自己跟前的這個表妹,許久未見,倒是又長大了一些,出落得亭亭玉立,一張臉蛋雖不是傾國傾城,可是也是有著沉魚落雁、閉月羞花之貌,雖然身上裹著衣服,可是從她露在外麵的雙手,和低領上的脖子看來,她的肌膚白皙柔滑,保養得極好,而她包裹在衣服裏的身材也是凹凸有致,屁股又翹挺,看起來圓潤有彈性,讓人恨不得上去捏一把。身上那身衣服裹得有些緊,胸前的那兩團似乎有些束縛不住了,撐得衣服的扣子都有些撐開,扣子與扣子之間的布料被撐開來一個口子,那兩團似乎要將扣子崩裂開來,從那個口子了跳脫出來。阿木古孜看著那個幾乎要被撐開的口子,有些手癢的想將那扣子給解開,解除那對飽滿的玉峰的禁錮和束縛。


    達奚玲瓏的火爆身材看得阿木古孜血脈噴張,不得不說,達奚狄把她的這個女兒確實是養得很好,娶她做正妃,自己倒是也不虧,阿木古孜一見到美女,心裏又有些癢癢了,若不是礙著達奚狄和達奚夫人在這裏,自己都想把達奚玲瓏抱到房間裏寵幸去了。


    阿木古孜起身,走到達奚玲瓏的身前,離得近了,就更是清楚地看到達奚玲瓏臉上的肌膚如同玉瓷一樣白皙,他伸手握住了達奚玲瓏的那雙白皙嬌嫩的玉手,將她扶了起來,他的一雙色迷迷的眼睛笑得彎了起來,說道:「玲瓏就不要如此見外了,往後見了本王,就不用行禮了。」


    阿木古孜說話的時候故意湊近了達奚玲瓏的耳朵旁,溫熱的氣息帶著濃厚的男性荷爾蒙的味道,噴灑在達奚玲瓏的左臉和左耳上。


    達奚玲瓏被他的氣息一噴,心裏的小鹿亂撞,便亂了心神,臉上飛起了朵朵紅霞,羞得想掙脫阿木古孜的雙手,雙手便往外縮了縮。


    阿木古孜見她白皙的臉上泛起了紅霞,白裏透紅,好似一個新鮮的蘋果,恨不得上去咬一口,阿木古孜不但不放手,反倒緊緊地捏了捏她的玉手,調皮地用手指撓了撓達奚玲瓏的手心,達奚玲瓏被他撓得有些癢,不禁嬌嗔地哼唧了一聲,這一聲哼得阿木古孜酥酥麻麻的,直覺得體內的血液迅速奔騰起來,一下一下地撞擊著自己內心的那團被禁錮的欲望,渾身火熱熱的,心裏暗道這表妹在那方麵,叫起來估計挺好聽的。


    達奚玲瓏哼叫了之後,便是想起來自己的父母也在這裏,頓時就羞得麵紅耳赤,耳朵根都紅通通的,好似燒紅了的蝦仁一樣,連忙縮迴了手,低著頭躲到了司馬夫人身後,阿木古孜手中的柔荑瞬間被抽走了,有些悻悻地收迴了看著達奚玲瓏的目光。


    阿木古孜心中的慾火已經被達奚玲瓏點燃起來了,就連他的眼睛裏都充滿了火熱的淫慾,恨不得立即將她撲倒,有些惱怒那兩個人在這裏礙事,他不得不按壓下自己心中的那團慾火,總有一天,一定要將她撲倒揉捏吃幹抹淨。


    達奚狄見到阿木古孜竟然當著自己的麵調戲自己的女兒,心裏有些不悅,雖然早就知道阿木古孜好色,又放蕩,可是那都是對別的女人,即便自己打算把自己的女兒嫁給他,可是這眼睜睜的看著阿木古孜就這麽明目張膽的調戲自己的女兒,完全沒有把自己看在眼裏,達奚狄還是有些難受的,若是別的人調戲自己的女兒,自己一巴掌就上去了。可是阿木古孜,自己也不好多說什麽,反正女兒遲早也是阿木古孜的女人,隻得對阿木古孜的行為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達奚狄麵上堆上了笑容,掩去了剛剛的尷尬,達奚狄說道:「來來來,開飯,開飯,菜都上齊了,再不吃可就涼了。」


    一行人這才上了飯桌開始吃飯,阿木古孜一邊吃飯,那雙眼睛卻是不老實,一個勁地往達奚玲瓏的身上瞟,雖然表麵上是在跟達奚狄推杯換盞地飲酒,可是心思卻全然不在這上麵。


    阿木古孜吃完飯,迴了王府,府裏那些女人一見王爺迴來了,全都蜂擁而上,阿木古孜一見這些鶯鶯燕燕的美女,剛剛還未解決的慾火又騰地躥了上來,他兩手一撈,就將美女擁入了懷中,也不管現在宮裏還在操辦太子殿下的白事,他便帶著幾個美女就進了房間,在大白天的解決了自己熊熊燃燒的火焰。


    軒王府


    淩軒的雙腿和雙眼都已經恢復了正常,不過為了掩人耳目,他在人前依舊裝成一副殘疾的樣子,就連皇上和賢貴妃以及馬管家都不知道他已經能正常行走了。知道夏依依給他醫治的這件事情的人,也就隻有天問、鬼穀子、夏依依、以及那天跟他一起去跟蹤阿木古孜下人的那個暗衛了。


    淩軒在書房裏,手上拿著夏依依上次幫張尚書製作戰袍的那份計劃書,這還是淩軒第一次見到夏依依的字,以前聽白澈和天問說她的字醜,自己還以為是他們兩個要求太高了,才會說夏依依的字醜,本來以為夏依依的字應該醜不到哪裏去,畢竟夏依依可是念過書的人。可是當他的眼睛能看見的時候,看到這張紙上歪七扭八的毛筆字,淩軒寧願戳瞎雙眼,免得這麽醜的字汙了自己的眼睛。


    想起夏依依毫不在意的聲音:「字不重要,關鍵是內容。」


    淩軒便仔細看上麵的內容,不得不說夏依依的腦子十分聰明,內容確實比字要精彩多了,淩軒幽幽地嘆了口氣,自從上次在密室裏要她給自己重新縫合了震裂的傷口外,便再也沒有見過她了。身邊沒有她那氣人的語氣,還真是有些想念。


    「咚咚咚」敲門聲響起來,淩軒立即將計劃書給放在了書桌的抽屜裏,說道:「進來」。


    鬼穀子一臉笑意地走了進來,這段時間他可是一直盯著軒王的,就想知道夏依依究竟有沒有把軒王給治好,可是每次見到軒王的時候,他都是坐在輪椅上要天問推著,似乎還是又殘又瞎,這都已經到了夏依依說得最後期限了,按照夏依依的說法,他是可以站起來的了,鬼穀子便自認為夏依依沒有本事治好軒王,看來醫術天下第一的人依舊是他鬼穀子。


    不過鬼穀子還是想親自問問軒王求證一下,自己實在是很想知道軒王妃有沒有這個能耐。


    「王爺,軒王妃說的日期已經到了,不知您現在可恢復了?」


    軒王淡淡地說道:「沒有。」


    「哦。」


    鬼穀子一臉遺憾,可是內心卻還是高興的,至少能證明自己治不好他不是自己無能,反正沒有其他的人能治好他。鬼穀子有些「歉疚」地說道:「唉,也怪老夫醫術不精,不能幫到軒王。」


    「無妨,你已經盡力了。」


    鬼穀子正欲離開,卻在轉身的瞬間瞧見了軒王的眼睛裏閃爍著跟平時不一樣的光芒,鬼穀子便說道:「不如讓老夫再給你看看,以免她這手術沒有做好,將來留下什麽後遺症。」


    淩軒並不同意讓他檢查,說道:「還能有什麽後遺症?還能再壞到哪裏去?左不過就是瞎了嘛。」


    鬼穀子定定地看著軒王的眼睛,以他從醫多年的經驗來看,軒王應該已經恢復光明了。


    鬼穀子低低地哂笑了一下,說道:「王爺,你又何必騙老夫呢?老夫行醫多年,醫術精通,可是一眼就看出來了,你的眼睛已經好了。」


    軒王一聽他這麽說,便立即向鬼穀子射過來一道狠歷的目光,透出一抹殺氣,鬼穀子嚇了一跳,旋即便明白了軒王這人一向疑心重,並不輕易相信人,他明明已經恢復健康了,卻依舊裝殘疾人,想來是要矇騙外麵的人,他這是怕自己泄密,想殺了自己嗎?


    鬼穀子連忙掩飾了一下自己的慌亂,擺了擺手笑著說道:「軒王不必防備老夫,老夫我可是對你們那些權利之事不感興趣,你要瞞著別人便瞞著,我也不會到處亂說,我隻是對你的病情感興趣而已,就是想知道軒王妃究竟有沒有這個本事治好你的病。」


    淩軒散發出危險的氣息,說道:「你既然知道本王不想將已經治好的事情張揚出去,那你最好閉嘴,否則,休怪本王不客氣。」


    「那是自然,不知道你的腿可恢復了?」


    淩軒冷哼一聲:「這個你無需知道,你知道得越少越好。」


    鬼穀子便也不敢再多問了,朝他拱了拱手,便要退出去,淩軒冷冷地說道:「既然本王身上西昌國的毒已經解了,這眼疾和腿疾的事情又有夏依依可以醫治,鬼穀子留在王府也沒啥用了,你便去帳房裏領了診金,早點離去吧。」


    鬼穀子的身子頓了頓,杜淩軒真是太小氣了,不過就是問了他眼睛和腿疾的事情,就將自己掃地出門。


    真是好奇害死貓,現在自己連住的地方也沒有了。


    鬼穀子說道:「可是你身上南青國的百花蟲毒還沒有解掉啊,這個不解的話,你的性命可剩下不到一年了。」


    淩軒一提起這個,渾身就陰冷得可怕,本來因為夏依依治好了自己的殘疾,他還有些高興,可是一提起自己壽命不長了,自己也高興不起來了。而且到現在,他都還沒有查出來十年前究竟是誰對還是個孩子的自己下了這種惡毒的毒藥。


    淩軒有些怒意地說道:「這個用不著你時時刻刻地來提醒本王,而且你不是沒有辦法解百花蟲毒嗎?那你留在王府也起不了作用。」


    「既然如此,王爺你就好自為之吧,老夫告辭。」鬼穀子白花花的鬍子氣得翹了起來,拂袖而去。


    鬼穀子也有些生氣,別的那些富貴人家還巴不得把他留在府上當留府大夫,畢竟萬一有個突發的病,有鬼穀子在府上,那不是快速就解決了嗎?別人可都把他當救命活菩薩供著,這個軒王,當初曹相爺又是阿諛奉承,又是送禮的,巴巴地把自己請過來給軒王治病,現在好了,他們用完了自己就扔。自己還是頭一次被人這麽明晃晃地趕出府去。


    鬼穀子氣唿唿地迴到客房,便吩咐嚴清收拾東西走人,嚴清一臉疑惑,在王府住的好好的,為什麽突然之間要走啊,而且鬼穀子還這麽生氣。以往鬼穀子在別人家的時候,若是自己不開心了,也會扔下病人直接就走,難道鬼穀子在王府裏又遇上不開心的事情了,就賭氣要離府了?


    嚴清說道:「師父,你怎麽了?可是我們不能這麽一聲不吭地就走了吧,還得去跟王爺說一聲啊。」


    鬼穀子氣得揚手就給了嚴清一個清脆響的爆栗,罵道:「還說一聲?是人家把我們趕走了,不是我們自己要走啊。」


    嚴清捂著有些紅腫的腦袋,師父雖然老了,可是這手勁可不小,彈一下可幾乎要將他彈出腦震盪來,嚴清還在為自己的腦袋喊冤的時候,就已經被師父的話給驚呆了,難怪師父會這麽生氣,原來是被人掃地出門啦。嚴清說道:「是不是你惹他生氣了?要不然好端端的,軒王為什麽趕我們走啊?」


    畢竟鬼穀子的脾氣十分古怪,又不怎麽在乎這世間的權貴,經常得罪人,隻是那些個貴人一向都忍著他,因為鬼穀子有驕傲的資本,他的醫術高明,那些貴人可都以防自己哪天得了怪病或重病,還想著要請鬼穀子醫治了,所以哪裏有人敢得罪鬼穀子的,都是鬼穀子在得罪別人。所以嚴清首先想到的就是師父惹王爺生氣了,而王爺的性子又不是普通貴人的性子可比的,自然不會像其他貴人一樣忍下鬼穀子的氣了。


    鬼穀子想了想,確實是自己先去軒王的書房問東問西的,去打聽軒王刻意要隱瞞的秘密,這才導致軒王要趕自己走,否則以軒王的財力,可不在乎自己在他的府上多住一些時日的,鬼穀子氣唿唿地說道:「我這哪裏就是惹他生氣了?不過就是問了個問題而已,是他自己小氣,與我無關。」


    嚴清就知道自己猜對了,果然是師父先去惹軒王的,嚴清有些好奇,問了個什麽問題啊,能讓王爺這麽生氣?便問道:「什麽問題?」


    「就是……」


    鬼穀子張口就要告訴嚴清,可是一想起軒王特意交代過不能向外透露,雖然嚴清是自己的徒弟,可是也保不準他會不小心跟別人說了,那還是將這個秘密爛在自己肚子裏吧,鬼穀子便說道:「唉,沒什麽,一些小事而已,是他小肚雞腸。算了,這王府老夫也呆膩了,出去換個環境住著也好。」


    嚴清說道:「好吧,師父,要麽我先出去找個客棧訂個房間,再迴來搬東西過去。要麽,咱們就去別的府上住著,這段時間,可有不少的官宦之家都跟我遞了請帖,想請你過去治病呢,隻是你都不肯去,我就都給推了。」


    鬼穀子氣唿唿地說道:「去什麽客棧?去治什麽病啊?老夫可都不想不去。」


    「那,咱們就迴藥王穀吧。」


    「不迴!」


    嚴清都要哭了,自己這個師父平常的時候倒還好,可是一旦生起氣來,就不好哄,說話也不說清楚明白一點,就一個勁的賭氣,這也不去,那也不去的,他究竟要去哪裏啊?


    老了老了,就是個老小孩了。


    嚴清苦巴著臉臉,本來圓圓的眼睛都給擠成了三角形了,嚴清說道:「師父,那你想去哪裏?徒兒就跟著你去哪裏,可好?」


    鬼穀子嘟囔著臉,腮幫子鼓得圓圓的,鬍子隨著他氣唿唿的唿吸而上下浮動,他那本就略微帶紅色的雙頰,此時更是紅通通的,他坐了下來,卻又坐不住,便站起身來,在房間裏來迴踱步,氣鼓鼓地說道:「老夫哪兒都不想去。」


    「師父……」


    嚴清隻好不管他,獨自去收拾行李,讓他師父自己在這生悶氣,等他消氣了,自己的行李也收拾得差不多了,到時候,他就會同意跟自己出府了,他也會決定該去哪裏了。


    嚴清的行李收拾好了以後,將東西搬到門口來,轉頭一看,鬼穀子果然已經消氣了,不再在房間裏煩躁地踱步了,而是坐在桌子前神情自得地慢悠悠地飲茶。嚴清便高興地上前去問道:「師父,東西已經收拾好了,咱們現在該去哪裏啊?」


    鬼穀子一口氣將茶杯裏剩下的茶一口飲盡,放下茶杯,站起身來,便往屋外走去,什麽行李也不幫著提,就空著雙手負在身後,神清氣爽地朝前走去。


    嚴清看著堆滿了一屋子的行李,唉,師父每次都這樣,什麽行李都不幫著拿,誰叫自己是個徒弟呢?徒弟就應該做這些師父不願意做的苦力活唄。


    嚴清將視線從滿屋子的行李上移開,才發現師父都快走出院門了,便連忙喊道:「師父,你去哪裏啊?我們去哪裏住啊?」


    「去老夫師父那。」


    「啊?師父?去你的師父那?」你的師父不是已經死了嗎?嚴清隨即又說道:「現在還沒到清明節,就迴藥王穀給祖師爺上墳了?」


    「不是那個師父,是老夫的新師父。」


    嚴清想再次開口問,你的新師父是誰啊?可是鬼穀子的身影已經不見了,嚴清嘟囔道,這都快七十歲的人了,走路也不慢一點,萬一摔著了,這把老骨頭可怎麽熬得住,很容易散架的。


    新師父?鬼穀子什麽時候拜了個新師父了?還有誰配得上當鬼穀子的師父啊?嚴清一屁股坐在行李堆裏,想了一會,突然腦子裏靈光一閃,難道是軒王妃?


    天啦嚕,師父怎麽不跟軒王打聲招唿,就直接去靜苑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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