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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祝書友君羊裏的“明月”生日快樂!!!)


    哢~嚓。


    冰層斷裂的聲音從那茫茫的水霧之中傳了出來。


    “龍息一斬”的效果,直到這時才真正表現了出來。


    一道紫紅色的刀形氣狀物,從水霧中間冒了出來。那裏,正是之前葉添龍所站的地方。


    而此時,葉添龍已經走出了水霧。


    轟隆隆,觀眾們似乎聽見了晴天炸雷之聲。


    蕭雲也聽到了,但他知道那不是雷,那是“龍息斬”!


    紫紅氣刀從水霧間冒出頭,然後迅速向著某個方向推進。氣刀兩側的冰粒全都爆碎,化作一絲一縷的水汽嫋嫋蒸騰而上。


    龍息一斬,山崩地爛。


    葉添龍明明使的是槍,卻達到了比刀鋒更加銳利的效果。


    翻湧的水霧就如同滾滾江流,而那紫紅龍息斬則是破開江麵的利刃。氣刀所過之處,冰晶全部消失,就這樣在團團水霧之中劃出了一條手臂粗細的窄道。


    氣刀從水霧的中央,一直切割到了冰層之外,覆蓋麵甚廣的“秋水凝冰”就這樣被切成了兩半。


    這樣的斬擊之下,南秋水能接住嗎?


    答案隨著南秋水緩緩走出,而揭曉了出來。


    南秋水,竟毫發無損!


    “怎麽了?”


    “什麽情況?”


    “葉添龍和南秋水都沒有倒下,比試怎麽就結束了?”


    “也沒人認輸啊?”


    “剛剛那一團水汽之中到底發生了什麽?誰能告訴我。”


    “我也想知道呢。”


    隨著南秋水和葉添龍一後一前地走出“秋水凝冰”的地域範圍,觀眾們全都摸不著頭腦了。


    無勝無負,這根本不能算是比試的結果好嗎?


    但看葉添龍和南秋水的模樣,卻是誰也沒有繼續動手的打算。這樣看來,作為比試的雙方,他們都接受了這樣的結局。


    可不對啊。


    剛剛葉添龍的“龍息”斬絕不是弱招,尤其是身在第一層石台的這些修者們,他們可是本能地感到了恐懼。每一個人都在心裏衡量,自己麵對這招時會動用幾張底牌。


    南秋水的“秋水凝冰”雖然玄妙,但比不上龍息斬那麽剛猛,自然也沒龍息斬那麽有攻擊力。按理來說,沒有施展任何手段的南秋水,理應被龍息斬當場重傷。


    如此強悍的招數,若是被擊中,即使是同為通脈境的修者,也應該立刻失去行動力吧?


    龍息斬雖然聲勢不大,但所有了都不能否認它的威勢。


    本該躺在地上的南秋水,卻毫發未傷地從秋水凝冰之中走了出來。這種結果,料來信心滿滿的葉添龍不會接受吧?


    但葉添龍,卻出乎意料地轉身離開。


    他的轉身,意味著他接受了。


    葉添龍接受了這結果,可觀眾們不能接受啊!


    那麽令人恐懼的大招,怎麽就一點兒沒發揮出威力呢。


    咚。


    這時一聲悶響傳來。


    觀眾們不約而同地把視線移了過去,隻見紫紅氣刀右邊的地麵居然伴著這聲悶響,下沉了三寸。


    第一層石台,竟活生生被龍息斬劈成了兩半。


    靠右的一半石台,因為第二層石台上並沒有支柱,就這樣垮塌了下去。


    處在中間石台的修者們,都是嚇得趕緊遠離那塊垮塌之地。


    盡管他們是修者,但被這樣的巨大石塊砸中也會受傷,哦不,或許不該叫石塊,應該叫半邊石台。龍息斬過之處,光滑如鏡,石台分裂之地,是平整十足的斷痕。


    這一斬,若是劈在南秋水身上,想必沒有分成兩半就已經是大幸了。


    蕭雲看著石台斷痕,心裏卻在迴憶著剛剛他魂力所感知到的一幕。


    他知道,南秋水之所以無傷,那是因為龍息斬根本就沒有劈到她的身上。那龍息斬下的瞬間,蕭雲分明察覺到葉添龍握槍的雙手往右一擺,槍尖不再直指南秋水,而是斜抵在南秋水的身旁。


    當然,龍息斬順著槍勢滑下。


    斷痕,在南秋水之前站立地方的左方一尺。


    葉添龍留手了,這是蕭雲得出的第一個結論。


    不僅留手,他更是放棄了與南秋水的比鬥。兩人之間一定有什麽故事,這是蕭雲的第二個結論。


    第一層石台被削了一部分,削去的石塊落在第二層石台。但作為主辦方的炎華帝國,似乎並沒打算派人來整修武試會場。


    “好小子,那可是朕費盡心思搜羅的金剛岩啊,就這麽被你削了一半……”嘴裏念叨著對石台的可惜,但慕容博的臉上全無可惜之色。他笑眯眯地看著肩扛長槍走到石台外圈的葉添龍,雖說語氣裏有些責備,但更多的卻是欣喜。


    “金剛岩?”禦座右首的寧靜接過話來,“炎華帝國的秘境真是好地方呢,據我所知,赤縣神州可還沒有開發出金剛岩礦的地方哦。”


    “嗬嗬,寧小姐聰慧遠過常人,佩服。”打了個哈哈,慕容博不承認,但也沒否認。


    說話之時,貴賓席後匆匆忙忙地跑上來一道人影。和護衛說了兩句之後,那人就被放行了。


    急急來到慕容博身後,那人小聲道:“陛下,情況不妙。”


    坐在右邊的寧靜自然也聽到了這人的聲音,她側過頭瞥了一眼,但見他身著鎧甲,應該是帝**人,鎧甲正麵圈著一個“天”字,寧靜猜測那可能是編號之類的。


    “何事?”對於這人的突然前來,慕容博輕輕皺了皺眉,但隨即又恢複正常。隻是他的麵色,再不如和寧靜說談時那麽輕鬆。


    “啟稟陛下,天牢……天牢被劫了……”那人吞吞吐吐的,說完這話立馬跪在地上,連聲自稱有罪,“臣等看護不力,請陛下責罰。”


    慕容博說話時並沒有避開寧靜,因此寧靜也把那人的話全部聽了進去。她這才清楚了那人的身份,原來是一個天牢獄卒。


    天牢?


    炎華帝國的天牢,不知道關押的會是些什麽人?


    看那獄卒的凝重神情,寧靜料想天牢被劫絕對不是一件小事。這獄卒不斷地自我定罪,而慕容博也是滿臉嚴肅,想來這事似乎頗為棘手。


    “先起來!”厲聲嗬斥了一句,慕容博的眉慢慢擰緊,“你想弄的人盡皆知嗎。”


    受了訓斥,獄卒戰戰兢兢地站了起來,但是他的身體還是不斷顫抖,耷拉著頭,似在等待皇帝的裁決。


    “說說。”


    思忖了一會兒,慕容博才說道。


    “啟稟陛下,一刻鍾之前,我們小隊輪值。交班之時,突然就聽到天牢大門方向傳來很大的一道聲響,當時我們就沒有交班,兩個小隊一起趕到天牢大門。可當我們趕到時,首先看見的是遍地的屍體,以及屍體中站著的七八個修者。”


    聽獄卒這麽說,寧靜這時才看見他的右手臂一直在往外淌血。看了看他的身後,甚至連席台的地麵都對浸紅了一些。


    傷得應該不輕。


    “說重點。”慕容博有些不耐了,他的視線也不再鎖定武試會場。


    “是。”獄卒躬身,“入侵者共有八人,六男兩女。全是修者,脈門境之上。”


    “一刻鍾?”慕容博重複著這個時間,他想到了天牢距此地的距離,若是疾跑過來,至少所需要的時間也是一刻鍾。


    也就是說,三百個先武境巔峰的修者,麵對敵方是被秒殺。


    毫無還手之力。


    三百修者對上八人,即便是普通武者也不應當被對方瞬間解決。


    換句話說,入侵者的實力恐怕不止是報告中所說的脈門境這麽簡單。


    八個禦元境?


    還是八個元魂境?


    慕容博的視線掃過東西南北四方觀眾席,他微眯著眼,似乎是想看穿些什麽。他嘴裏喃喃自語,聲音輕不可聞:“這麽快就坐不住了嗎?”


    “什麽人被救?”


    問題依舊簡短,慕容博急需了解到直接的情況。


    “全……全部。”


    “什麽?”似乎是懷疑自己沒有聽清楚,慕容博提高音量又問了一次。


    “啟稟陛下,他們……他們打開了每一所牢房,天牢所有刑犯全部……全部逃竄了出去。”獄卒說這話時又要跪下去,可被慕容博用眼神製止了。


    “獄卒還剩多少?”


    他的聲音已經有些虛弱,大概從氣勢上他已經有了些頹喪。


    “就……就我一人。”埋著頭,獄卒咬牙報告道。


    “哦?”略微驚詫了一下,慕容博立刻就明白了對方的目的,“他們讓你帶什麽話?”


    “微臣……微臣不敢說。”獄卒全身抖得更加劇烈了。


    “說!”慕容博命令道。


    獄卒被這一喝嚇得再次跪在地上,不斷掌自己的嘴,說:“賊寇言辭有辱皇室,臣不能說。”


    “朕赦你無罪,說。”


    “他們說,炎華帝國興風作浪多……多時,天理循環,報應……報應不爽。他們替天……替天行道,釋放牢眾,匡扶正義。他們還說,說放出去的刑犯會對炎華帝國展開報複,帝國難保,社稷難存……”


    可以聽得出,獄卒說完這些話實在是鼓足了勁。入侵者必定還有其他更加惡劣的用語,但想必都被獄卒替換了,畢竟炎華帝國國威不能犯,盡管慕容博說過赦他無罪,但保不齊皇族會幕後做些什麽。


    “你先下去吧。”


    無力地揮了揮手,慕容博示意獄卒退下。


    “好地方,可是有很多人都在惦記著呢。”等到獄卒退下,寧靜才湊了過去,用一種“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語氣侃道。


    “神州子民窩裏瞎搞,讓寧小姐笑話了。”訕笑了一聲,慕容博的眼裏多了一些難明的意味。


    天牢被劫,風雨將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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