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好入院手續後,楚逸與楊俊聊了幾句便離開崇文館。


    誰會想到,天機營與朝廷並行而行的規則在持續數百年後在楚逸手中被打破,而且極其自然,壓根沒有轟轟烈烈的大場麵。


    楚逸入院辦理手續,這件事本身沒有多少實際意義,更多是象征意義。


    從短期來看曆史,總會有那麽多轟轟烈烈的大事。但把時間拉長來看,從長期主義來看,陽光底下沒有新鮮事,都是同一件事以不同版本上演,簡單乏味。


    周府,戶部尚書周嘯通的府邸。


    周顯山躺在床上,一邊哭著裝可憐,一邊大罵楚逸要報複。


    周嘯通看著自己兒子的模樣,心中也是怒火衝天。他就這麽一個兒子,竟然被人當眾欺負成這樣,這讓他臉麵何在?


    但關鍵欺負自己兒子的,不是普通人,而是楚逸。


    這就有點犯難。


    現在朝中誰都知道,楚逸是李世洵眼中最紅的人,雖然表麵上沒有什麽,但天機營革新之事足以說明。


    “爹,這口惡氣,我咽不下去。”周顯山厲聲道。


    周嘯通冷冷看著他,心裏突然有種恨鐵不成鋼的怨氣,為什麽你楚劍鋒的兩個兒子都那麽優秀,一個在軍中頗有建樹,未來注定要封侯;一個在京都炙手可熱,未來更無可限量。


    可自己養出來的兒子,一眼就能看到底,簡直人比人氣死人。


    “住嘴!從今日起,你就帶在家裏,好好反省。這次春闈倘若不中,立刻卷鋪蓋滾迴老家去。”周嘯通大發雷霆怒道。


    “老爺,兒子都傷成這樣,你還這樣逼他!”一個中年婦人於心不忍道。


    “你還有臉說。要不是你縱容他,他會養成這種不學無術、不求上進、遊手好閑的諸多惡習。我不逼他,等哪天我撒手不管,你們喝西北風呀。”周嘯通調轉槍頭,把自己原配老婆狠狠罵了起來。


    婦人低下頭,低聲抽泣。


    周顯山心中怒意滔天,今日之局都是拜楚逸所賜。這口惡氣,無論如何都咽不下去,這個場子他必須要找迴來,證明給自己的老爹看,他兒子不是沒用的廢物。


    “哼!你,好好反省反省。站著什麽,趕緊走!”


    周嘯通怒氣衝衝地帶著婦人離開房間。


    周顯山恨的咬牙切齒,惡狠狠道:“楚逸,老子非宰了不可。”


    “阿嚏。”楚逸冷不防連續打了三噴嚏,心想著這又是誰如此牽掛他呀。


    楚逸離開崇文館,沒有迴住處,也沒有迴天機營,而是去了之前與劍無塵會麵的那間房子。


    院子不大,但種了三株梅花樹。這三棵梅花樹品種還不同,一株開的是白色,白如雪;一株開的是紅色,紅如血;一株開的是黃色,黃如金。


    楚逸細細打量著這三株梅花,不想聽到隔壁傳來一個女子清唱的聲音,音調節律,悅耳婉轉。


    江國,正寂寂;歎寄與路遙,夜雪初積;翠尊易泣,紅萼無言耿想憶。長記曾攜手處,千樹壓、西湖寒碧。又片片、吹盡也,幾時見得。


    楚逸聽的入神,竟不自覺跟著節拍哼唱起來。漸漸的,眼前的三株梅花似乎活了過來,然後一道光亮閃過,三株梅花幻化為成為一位身穿透明薄紗的美嬌娘。


    楚逸從上往下打量起來,女子長睫微顫,俏臉紅如桃花,嬌媚不可方物。那雪白細膩的脖頸、柔滑幽深的雪穀,雙峰若隱若現。小腹平坦,沒有絲絲贅肉……更添神秘魅惑。


    楚逸心中劇蕩,腦中竟莫名地閃過一些生平從未想過的旖旎畫麵,熱血轟然上湧。


    邁開腳,一步一步走到那女子跟前。然後,伸出右手陡然按在她的胸脯上,觸手柔軟豐滿,竟像是抓住了一團極富彈性的肉*丘。


    那女子“啊”地一聲,周身酥麻如電,綿綿癱軟到楚逸的懷裏。


    楚逸抱著她柔弱無骨的嬌軀,低頭凝視這張美若天仙的容顏。那女子似有嬌羞,不敢與他正視,便閉著眼,睫毛輕顫,雙靨酡紅如醉,嬌豔如血梅。


    楚逸隻覺得口幹舌燥,體內燥熱,但奇怪的是,七級浮屠塔依舊安靜如初,似乎並未察覺到主人的異樣。


    左手托著她纖美光滑的背脊,右手撫著渾圓肉感的臀*丘。楚逸心馳神蕩,一團熱火從小腹中轟然暴起,分身不由自主地勃然怒立,堅硬地抵住她的臀部。


    那女子微微一顫,全身頓時棉花似的癱軟下來,咬著唇,低聲道:“楚公子,光天化日之下,你……你快放開我……”


    她雙靨酡紅,長睫顫動,伸手想要將他推開,指尖剛剛觸碰到他的胸膛,忽地一顫,又立即收了迴去。


    刹那間,楚逸猛然驚醒。


    這個從未謀麵的女子竟然喊他“楚公子”,顯然是針對他而來。隻是沒想到,不知是誰,竟然給他來了美人計!


    既然送上門的美人,又豈能不憐香惜玉,好好溫存一番!


    刹那間,楚逸將日積月累的那股原始衝動,如山洪暴發,裹著巨石,形成破壞力極大的泥石流。


    楚逸血脈賁張,狂野地封住她的紅唇,貪婪地輾轉吸吮,手指一寸寸地往那火熱的花瓣遊走探去。


    “唔……”那女子螓首搖晃,什麽聲音也發不出來,想要掙脫他的懷抱,卻偏偏全身酸軟,無力掙脫,心中大亂,也不知究竟是嗔是喜,是羞是怕。


    “楚公子,不可以….”那女子突然抓住他的右手,眼神迷離,嬌*喘著氣息。


    楚逸冷冷道:“姑娘,認識我?”


    那女子驀然一愣,臉上的嬌羞如潮水退卻,然後嫣然笑道:“世人不知楚公子,是為女子也枉然。楚公子果然精明。既然被你識破了,那下次再見。”


    楚逸嘴角露出一絲冷笑:“姑娘來都來了,不如咱們去床上推心置腹地‘彈琴說愛’,不是更好!”


    “就不知道,楚公子有沒有這個本事?”那女子嫣然一笑。然後,整個人突然從他懷中消失,隻剩下三株枯萎的梅花。


    楚逸眼中閃過一絲笑意,暗道:“你還真以為可以從我手中逃掉。”


    殊不知,在楚逸清醒那瞬間,便將一絲裹著劍意的念力置入她的體內。哪怕懷中的女子不是那女子的本體,但依舊可以順著本體與假體的那道線進入本體體內而不被察覺。


    這就是念力最為玄妙之出,類似於隔空取物那樣的神奇功能。


    楚逸站在原地,目光投向東南方向,那是宰相趙林甫的府邸。那神秘女子化作一道神識難以察覺的光芒,直奔趙府而去,赫然是趙林甫獨寵的小妾張氏。


    張氏一襲碧紗抹胸長裙,肌膚勝雪,容貌甜美,一雙大眼靈動異常,笑起來時雙眸更如水波蕩漾,讓人止不住心旌搖蕩。舉手投足之間,風情萬種,媚態橫生,令人望之神魂俱銷。


    張氏嘴角帶著絲絲笑意,臉上寫滿意猶未盡的神色。方才隻是自己的一縷神識,以曲編製夢境,以三株梅之精華為載體,幻化為梅花仙子,一步步誘惑楚逸進入欲境。


    不想那麽快露出馬腳,這第一次交鋒便是自己敗下陣來。這對她來說,還是非常少見。


    張氏迴味著與楚逸那片刻歡愉的美妙感覺。即便不是本體,依舊讓她感受到極為強烈的快感,隱約有春潮乍起,但因時間太短,又驟然消失。


    令她意外的是,楚逸正是她夢寐以求的雙修爐鼎。倘若能夠將其精元全部吸收煉化,必定可以突破多年瓶頸,踏入夢寐以求的進入化神境。


    “楚逸啊楚逸,這次算你走運,下次看你如何逃出本仙子的手掌心。”張氏心中忖道。


    院中,楚逸過了許久才迴過神來。他知道,這次差點著了道,即便有七級浮屠塔替他鎮守靈台,但自己終究是血氣方剛的男子。


    那原始本能的欲望並不會因自己修煉而消失,隻不過暫時隱藏起來,但在某個環境下,隻要自己稍不注意,便會如狂風暴雨,難以自製。


    心不靜,欲望如壑,永填不滿。


    愁煞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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