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裏麵出來後狗子直接問我:“他們人在哪?”


    然後便帶著我一腳踹開了亞美他們包間的門,當時裏麵的人玩得正嗨,狗子上去把音樂掐掉,那氣勢直接導致一個妹子不慎把手上的麥克風掉到地上,發出一陣巨大的聲響,包間裏瞬時安靜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在了狗子身上。


    他幾步走到那個妹子麵前,彎腰撿起地上的麥克風,然後把我一摟不容置喙道:“蘇鳳尾的手機在誰那?”


    他的這句話沒有絲毫感情,卻透著一股濃烈的殺氣,他這人吧,由於五官太立體,不發火的時候看著就是一枚準帥哥,但眉峰一凜,那深邃的眼窩就顯得殺氣騰騰,搞得在場眾人大氣不敢喘,沒一個人吱聲。


    狗子從口袋摸出手機迅速撥打了我的電話,之後那“雅蠛蝶、雅蠛蝶、給墨跡…”的聲音就立馬響徹在整個包間裏,眾人臉色各異啊!!!


    狗子鬆開我徑直朝著聲音發出的角落走去,果真是在朝朝她們那塊的沙發裏,狗子把手機拿到手後,恰好包間門被打開了,就見一個男人帶了好幾個保安走了進來。


    一進來那穿著西裝的男人就說:“我是這裏的老板,請問誰是…”


    他話還沒說完,剛拿到手機的狗子邊往我這走,邊打斷了他的話:“我是。”


    那自稱老板的男人態度立馬變得恭敬起來,帶著保安走到狗子麵前,這畫風連我都看不懂了,隻聽見狗子對那個老板說道:“記住這些人的嘴臉,從今以後,你下麵的場子一律拒絕接待,聽清楚了嗎?”


    那個老板點點頭:“放心,我們會照辦。”


    “嗯。”狗子應了一聲狠掃了他們一眼便摟著我就出了包間。


    一路上我都很懵逼啊,那個ktv可是滬市響當當的地兒,年輕人最流行的就是到那,況且那個包間裏的人身份都不一般,狗子如何能一句話就讓他們拒絕接客,這簡直是讓我震驚,但對於此,狗子似乎不打算向我解釋,一路上他都很沉悶,而我也沒有繼續糾結這個問題,因為比起這個,我想的更多的是剛才許子岩給我的提醒,他們遲早會找到他的,他們又特麽是誰?


    到家後已經是淩晨,我爸睡了,狗子一句話也沒對我說走進浴室,不一會嘩啦啦的水聲從裏麵傳來,我呆呆的看著手中的外套,上麵還留有那屬於另一個女人的氣息,怪不得他的心會歸屬於她,這樣心思玲瓏剔透又善解人意的姑娘,這樣給人溫暖的女人,誰不會愛上呢。


    狗子從浴室出來,晶瑩的水珠順著發絲低落,他依在浴室門口看著我,深邃的眼眸觸動著我的心,我忽然抬起頭對他說:“我們結婚吧。”


    狗子盯我手上拿著的衣服看了一眼,收迴視線撇開眼走到一邊,聲音裏透著淡漠:“你不怕我坑你嗎?”


    我放下手中的衣服,跑過去從背後抱住他,他身材很好,很結實,我把頭貼上他寬厚的背肌上,聞著屬於他的薄荷香氣閉上眼說:“我不怕…趙墨。”


    我感覺到他身體徒然一僵,他沉默了好幾秒,緩緩轉過身攥住我的手,目光有些沉沉的注視著我:“你還知道什麽?”


    我抬眸莞爾一笑:“不知道,我隻知道有人在找你,也許你的處境不太安全,不過那又怎麽樣,你帶我走吧!反正我們流浪慣了,再流浪個幾十年又有什麽關係!”我聳聳肩,無所謂的說道。


    “尾巴…”他聲音動情的喊我,大手撫上我的臉,眉宇之間覆上一抹愁緒,我抬手輕輕撫平堅定的說:“我隻恨認識你太晚!”


    他看著我的眸光變得炙熱,攬著我的腰,溫熱的唇覆蓋上來,所以,那個夜晚,我們赤誠相待,也未感覺到冷意,就像兩個可憐的孩子在一起汲取彼此的溫暖,在喘息與交纏間我終於找到了我的靈魂,並把它交給了這個和我融為一體的男人。


    我覺得禁錮在我身體裏好幾年的惡魔終於被釋放了,那一晚,我感覺自己解脫了,導致第二天睡得那是個天昏地暗,舒爽之極,起來後看見我爸和狗子,不,現在應該叫人家趙墨,在桌前寫什麽東西,我伸了個懶腰說:“好久沒睡這麽長時間了。”


    我爸立馬操起電蚊拍就往我身上打:“你哪天不睡到這時候才起來,還好意思說。”


    我很害羞的看了眼趙墨,問他們在幹嘛,我爸神神叨叨的帶我拉進房,說狗子一大早起來找他,說要娶我,然後我爸就念叨:“他這是提親嗎?”


    我撓撓頭:“哦,昨天晚上我是說了一下這個事,對了,人家有名有姓叫趙墨,別狗子狗子的,多難聽啊!”


    我一本正經的說我爸,我爸一臉無辜。


    隨後想到結婚這茬又笑了起來,笑完後又說:“他提親怎麽這麽隨意啊?最起碼要買點煙酒黃金什麽的啊!”


    我心說上次他還拿盒套跟我求婚呢!


    結果我爸告訴我他和狗子在盤算婚禮邀請的名單,我出去一看,我擦,他們一早上果真是在幹這事,我就心說我親愛的老爸,你還說人家隨意,你就這麽隨意的開始寫名單了?效率要不要這麽高?


    於是我走過去把名單撕一撕,兩人均是很詫異的望著我,我勾搭著狗子,不是,趙墨的肩膀說:“結婚是我們兩的事,請幾個關係好的到教堂找個神父給見證見證。”


    我爸說:“你又不信教,找神父見證幹嘛?你應該找你舅舅!”


    我一抹額頭:“我媽都不知道在哪了,你能找到我舅舅嗎?”


    我爸:“……”


    “再說了,我不信,趙墨信啊,人家是外國人。”


    他抬眸捉住我的手把我拉坐下:“你聽誰說外國人就一定得有信仰的?”


    我愣了一下:“那你不信啊?”


    他看著我希冀的小眼神淡淡的笑了下:“你說信就信吧。”


    於是我們就決定婚禮選在教堂辦,剛做完決定沒幾天那邊唐婉的電話跟特麽催命符一樣一個接一個,讓我去她家,還特地吩咐叫我把狗子帶著,我隻有再次教育唐婉,人家有名有姓叫趙墨,別狗子狗子的,多難聽啊!唐婉一臉無辜。


    到了她家,幾個超大的行李箱放在門口,唐婉很熱情的迎了上來招唿我們去嬰兒房,以我對她的了解,立馬就嗅到了一股陰謀的味道,果不其然她找我沒好事,說要和李公子兩人去夏威夷重燃愛火,托我給她帶幾天娃!


    我擦,我說你家不是有保姆嗎?


    她迴得理直氣壯:“你放心把兩個小家夥扔給保姆啊?”


    我心說也是,但是我不會啊!她說不難,就換換尿布喂喂奶,正好給我實踐實踐,我們在掰扯的時候,趙墨居然已經抱著娃很嫻熟的逗著樂,懷裏的小家夥發出咯咯的笑聲,把我和唐婉都看呆了,唐婉立馬問他:“你挺會帶小孩的啊?”


    趙墨抬眸輕描淡寫的說:“哦,我從小養動物。”


    我和唐婉:“……”


    後來我就說唐婉,你們怎麽好好想起來跑那麽遠的地方去?唐婉那表情一看就一臉發.春的樣子,說她家兆哥哥體恤她坐月子太苦悶要帶她出去散散心,我心說小樣,還散心呢,分明就是不懷好意!到時候你就等著各種被吃吧!我不說還好,一說她臉紅得更加厲害,跟特麽十七八的小姑娘一樣,弄得我很是無語。


    不一會李公子從公司迴來了,看了眼趙墨,和他點了下頭算是打了招唿,之後便開始跟我逼逼叨起來了,什麽尿不濕怎麽換,奶粉要怎麽衝,晚上睡覺啥啥啥,聽得我直發愣,我就問他:“你工作這麽忙,哪來腦子記這麽多亂七八糟的事?”


    李公子很輕蔑的瞄我一眼:“你以為誰的腦子都跟你一樣啊?”


    說完很傲嬌的轉身離開,我指著他對趙墨說:“你瞧瞧,他這說的是人話嗎?這是赤.裸裸的侮辱!”


    趙墨抱著胸斜睨了我一眼:“我覺得他說的挺中肯的。”


    “去你妹的!”


    晚上吃飯的時候,唐婉問趙墨:“你說你從小養動物,你都養些什麽啊?”


    我也望著他洗耳恭聽,心說他這副樣子怎麽也得養些蛇,蜥蜴這些聽上去比較牛逼的動物,結果他說:“就是一些牛、養、馬之類的…”


    我們一起抬頭愣愣的望著他,唐婉搗了搗我:“你以前跟我說他是美國農村吃低保的是真的啊?”


    “可能吧,誰知道呢。”


    然後我清了清嗓子對他們說:“我們要結婚了!”


    唐婉和李公子都用一種“你瘋了吧”的眼神盯著我,倒是李公子最先反應過來說了句:“那恭喜了。”


    趙墨接道:“謝謝。”


    李公子放下筷子拿過唐婉的碗,邊給她盛湯邊隨意說道:“聽說福爾威要破產了,估計要是真的ceo要吃官司了吧?”


    說完把碗放在唐婉麵前不經意抬眸看著趙墨,他握著筷子的指關節有些發緊,李公子收迴視線對唐婉說:“我把賈彤喊迴來了。”


    唐婉有些詫異的看著他:“為什麽啊?”


    李兆沉聲說:“龐老頭子死後,她一直沒什麽事做,我相信她的能力,況且,我現在不比從前,畢竟男人有了家,特別有了小孩,總得多為家人考慮,我想多抽出些時間陪你和孩子,錢是賺不完的。”


    我一邊吃飯一邊看著他們兩:“你們這狗糧灑的。”


    李兆卻眸色很深的望了我一眼,我收迴視線看向趙墨,他若有所思的盯著麵前的菜,直到我喊他,他才對我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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