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個子又高,她抬眼也隻能看見他剛硬的側臉,他臉上有汗珠,戰場上鐵骨錚錚的男兒味道。


    冷之鳶低聲提醒,「小心有詐。」


    周堯迴眸看了她一眼,男人眯著狹眸倒笑了,幾分浪蕩不羈,他的左手來到她的嘴邊,伸手替她擦了一下血跡,「不用你提醒,女人就該有女人的樣兒,打不過,還來逞什麽能?」


    冷之鳶氣的瞪他,他瞧不起女人還是怎地?


    他的動作真粗魯,常年拿槍的拇指十分粗糙,摸上她的嘴角就狠狠擦拭,估計將她的肌膚都擦紅了。


    她伸手拂開他。


    一個字---滾!


    周堯收迴目光,他走近唐學禮,垂在褲邊的右手有節奏的敲擊了兩下,兩個男人對視一眼,眼裏都有雀躍欲試的興奮,這是高手間的較量。


    唐學禮攻了上來。


    他右手抓開直取周堯的咽喉,周堯沒避,他的手來到他咽喉時他一個長腿上去,直踹唐學禮胯下,唐學禮側身躲避,兩個男人「轟」一聲倒在了地上。


    冷之鳶一邊解決著手邊的敵人,一邊看著那邊緊張的搏鬥。


    兩個男人的身手都是頂級的,唐學禮練得氣功,身手精準而狠辣,周堯多的是力量,身手十分快,兩人從車邊打鬥到地上,臉上都掛了彩,但不分勝負。


    冷之鳶這才意識到自己力量的懸殊,她在幫裏長大,父兄疼著,是大小姐,平時被人吹捧著以為自己很了不起。


    當然她的確很了不起,26歲還沒有碰到過真正的對手,周堯是第一個,現在唐學禮是第二個。


    看著周堯那彪悍威猛的身手,她才意識到那兩次兩人打架,他倒是讓了她。


    她打不過他。


    兩個男人打的難分難捨,冷之鳶看了看這戰火連天的戰場,她迅速做了決定。


    她轉身,撿起地上的衝鋒步槍,然後單膝跪地,將槍口對準了唐學禮的腦袋。


    那兩個男人約架,但兵不厭詐。


    她這邊很快將槍口瞄準了唐學禮,那兩個打鬥中的男人也瞬間意識了她的動作,周堯一滯,臉色已黑。


    唐學禮爆了聲粗口,「******,言而無信!」


    他鬆開周堯,這時一輛吉普車開了過來,車門開著,他一個長腿躍上去,吉普車飛馳電掣的開走了。


    唐學禮逃了。


    冷之鳶放棄開槍,小臉冰冷,這時有腳步聲塌了過來,她手裏的槍被一腳踢飛。


    「你在幹什麽?」耳畔響起男人暴跳如雷的怒吼。


    冷之鳶起身,迎上男人瞪大的眼。


    除了他天生放蕩不羈的性格,但他眉骨是眉骨,尤其是兩道英氣的劍眉十分具有正義感,那剛硬如鐵鑄的臉部線條更是男人味爆表。


    「我幹什麽你不知道?我要用槍爆了他的頭。」冷之鳶抬著冷艷的下巴答道。


    「爆他的頭?你沒聽到我們要打一場,你說過的話一瞬間就散了,但我要守約定,男人的約定,而你現在害我變成了一個言而無信的人!」周堯的聲音鏗鏘有力,顯然暴到不行。


    冷之鳶何曾受過這種氣,她爆唐學禮的頭難道不是為了他好?


    「夠了周堯,你這麽咋咋唿唿的做什麽,這裏是戰場,不光要用體力也要用腦子,憑你那一身蠻力你要打多久,等你打完了黃花菜都涼了。」


    周堯冷哼,輕蔑的掃了她一眼,「是啊,誰像冷大小姐,為達目的不擇手段,陰險狡詐。」


    他骨子裏是有些看不起這些特工的,他們和軍人不一樣,他們為了取得勝利什麽都會做,沒有原則沒有底線。


    冷之鳶真被氣到了,「你!」


    「你什麽?」周堯抬起堅毅的下顎,給了她一眼。


    這時戰火已經結束,「老大。」赤焰特種兵們向周堯圍了過來。


    「大小姐。」冷之鳶的手下也圍了過來。


    兩大陣營對峙著。


    冷之鳶這會兒不怒反笑了,她雙手環胸,慵懶的擺了一個姿勢,她臉上浸著汗,白皙水嫩的小臉白裏透紅,那汗珠就像是玫瑰花瓣上滑過的露珠,混血偏東方女人的肌膚好到不行。


    「是啊,我當然跟你不同,某些人啊,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樣,誰知道他暗地裏溝引別人的未婚妻,拆散別人的婚姻,你是小叄!」


    什麽?


    赤焰特種兵第一次聽到這樣勁爆的消息,紛紛傻眼了,他們氣憤,無比氣憤,他們的老大平時看都不看女人一眼,潔身自好,大約現在還是個處,這女人怎麽可以這麽侮辱他們的老大。


    周堯一聽,那爆脾氣上來了,他眉心在跳,也學著女人陰陽怪氣的語氣,諷刺道,「哼,我是小叄你是什麽?你們這種女特工跟多少男人玩過,你們的身體就是你們的秘密武器,我是佩服。」


    周堯說的沒錯,他就是這麽認為的。


    這些女特工是私生活最亂的一類人,她們出第一個任務前會被長官奪了貞,免得她們日後動情。


    出任務時她們更不惜跟不同的男人上床以達到目的,古往今來,多少政客死在了女特工的身上。


    冷之鳶這些手下聽到這番話,怒了!


    他們的大小姐雖然烈了一點,少了女人的溫柔一點,但她至今連男女是怎麽迴事都搞不懂。


    很簡單,她是幫會的大小姐,身邊圍繞的全是男性,從小就打打殺殺,父兄護著她,不讓她接觸這些事情,她自然也就不懂。


    要不然也不會認為那****欺負了她一點,她就去看醫生。


    她在這方麵就是一張白紙。


    「你們在說什麽,有本事你們再敢詆毀我們大小姐一句,我們跟你們拚了。」手下們指指點點。


    赤焰特種兵也怒了,「拚了就拚了,誰怕誰,我們還沒要你們道歉呢,你們倒先發製人。」


    「那你們來啊,我們來打一架。」


    「好啊,你們先來啊,我們用拳頭說話。」……


    陸少銘走來時就看見這兩撥吵的難分難捨的陣營,他深深蹙起眉,上前道,「二弟,冷大小姐,這個時候還嫌不夠亂,鬧什麽?」


    冷之鳶冷哼一聲,「道不同,不相為謀,陸少,今日唐學禮逃了,日後有他消息勞煩你通知一聲,我先告辭了。」


    冷之鳶帶著一批手下轉身走了。


    周堯看著那女人的背影,女人身材真好,********的十分惹火,她還特別招搖的喜歡穿黑色皮褲,她走時那又大又翹的蜜臀擺動著,囂張又姓感。


    「小娘們。」周堯咒了一聲,喉嚨發幹,每次跟她碰到她都能撩的他氣血湧動,總有一天把她摁倒了。


    男人征服女人的方式簡單又粗暴,一個女人別管她有多強,到了床上也就求饒的命。


    在周堯眼裏,冷之鳶就是欠…


    陸少銘看著冷之鳶上車,然後側眸給了周堯一個「你也消停點」的眼神。


    周堯聳肩,不語了。


    陸少銘側身向前看,周達遠帶著兩個護士來了,周止蕾躺地上,自己的親妹妹他不能不管,聽了周止蕾的心跳,兩個護士將周止蕾抬上車。


    周達遠溫潤如玉的站著,看向陸少銘。


    陸少銘抬腳向他走去。


    見兩個男人上了豪車走了,這群赤焰特種兵可就炸開鍋了,「老大,究竟怎麽迴事,你怎麽被小叄的,說給我們聽聽。」


    「是啊,老大,這是好事,你甭管是不是未婚妻,隻要你看上了,小弟們立馬幫你搶來。」…


    「去!」周堯伸腳踹了一個小兵的屁股,「沒大沒小的,給我把這裏的殘局收拾了,迴部隊。」


    赤焰兵們攝於老大的拳頭,隻好乖乖的去辦事了。


    周堯抬起右腳踏上一塊石頭,他心裏窩火,他壓根沒小叄,但那女人硬是攥著這事不放。


    這事還得七夕那天提起。


    大哥和三弟都去舞池跳舞,他抽了幾根煙發現香菸空了,所以起身去超市裏買煙。


    剛出了酒吧門,一個喝的半醉的女人撞他身上,那女人身上一陣香水味,他蹙起了眉,反感至極。


    這時那半醉的女人抬眸看了他一眼,那表情瞬間變了,像花癡般就差流口水,「帥哥…大帥哥…」


    女人往他身上撲。


    他用了一根手指架開她,然後女人的未婚夫就來了。


    未婚夫見女人纏他身上,當即跳起來汙衊他是「小叄」,再然後,很不巧的,冷之鳶在路上經過。


    被她看了去。


    他忘不了她的眼神,當時她兩手踹兜裏,平時颯爽的馬辮放了下來,披散在肩頭,倒第一次有了女人該有的模樣。


    她注意到這裏就向這裏看來,看清是他,看清狀況,她勾起一抹冷笑,無比鄙夷的給了他一眼,「小叄」。


    他當時氣得…甩了那個糾纏的未婚夫就去追她。


    她發現他在追,加快腳步路遇一個公交站台,兩腿靈敏的一跳,上了車,公交車開遠了。


    透過玻璃車窗,她在嚼口香糖,邊嚼邊給了她一個中指向下。


    fuck。


    很好,那個香港女人大概不知道****的意思,總有一天讓她知道了。


    ……


    寧家別墅。


    寧卿看著落地窗外已經黑了的夜色,她纖長的睫毛垂下,又一天過去了。


    半個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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