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學禮震驚,「你,沒死?」


    陸少銘勾起緋色薄涼的唇瓣,輕笑,「知道唐總惦記我太太,所以不敢比你先死。」


    周堯手裏的衝鋒鎗點了點唐學禮的腦袋,「後退。」


    唐學禮連同一批手下全部都退到了草原上。


    手下四周張望了一下,他們被包圍了,四處都是穿著迷彩服的特種兵,周堯手下令人聞風喪膽的赤焰部隊。


    周止蕾見到陸少銘,她那渾濁蒼茫的眼神迅速放光,「銘…銘…」哥哥兩字已經叫不出來,她聲帶受損的太厲害。


    陸少銘也沒有給她一個目光,他從飛機上下來,草原上的涼風將他黑色暗條紋襯衫吹的鼓鼓作響,男人英俊的麵容裏透著一股從容殺伐的力量。


    令人心生膜拜。


    唐學禮「哈哈」大笑,他麵容扭曲的看向陸少銘,「陸少,我懂了,你在裝死,你設了圈套給我鑽。」


    陸少銘挑眉,慵懶的哼了一聲,「唐總早知道周止蕾要偷解藥,你這麽聰明的人,怎麽可能放過這次將計就計的好機會?你一定會掉了假解藥來害我,而我不過是順水推舟,你想我死,我也就犧牲自己消失天來娛樂你一下,沒想到,唐總竟然當真了。」


    「嗬,」唐學禮眼裏露出扭曲的笑意,「陸少輕鬆幾句話,但設計起來可不容易,這關鍵點都在周止蕾偷解藥上,陸少,可否解答一下,你怎麽知道周止蕾會來偷解藥?」


    「很簡單啊,周止蕾中了藥。」


    「什麽?不可能!」唐學禮迅速否定,「我知道陸少一定會採取行動,所以我和她的飲食起居都萬分小心,絕不可能她中了藥而我不知道。」


    陸少銘雙手擦褲兜裏,漫不經心的語氣像是聊天,「唐總忘了一個人?唐思甜。」


    唐學禮一怔,繼而麵容猙獰,「哈,好一個陸少,你果然不放過任何一個可以利用的棋子。」


    「唐總過獎了,周止蕾唆使你妹妹來追求我,這送上門的棋子我怎麽可能不用?知道唐總派人盯著你妹妹了,但她來廣擎,路上碰到個員工,電梯裏遇到個人,我很容易讓人往她身上噴藥。」


    唐學禮沉著一張臉,他等著陸少銘的下文。


    「這種藥是迷幻性偆藥,長期聞到的人會做偆夢,會產生幻覺,碰到喜歡的人會克製不住身體的激動,唐總也別氣,當時周止蕾是你女朋友,我怎麽知道她聞到這種藥想的是我呢。」


    唐學禮垂在身側的大掌捏緊了拳,瞧那男人寡淡但猖狂的語氣,他不知道周止蕾想的是他才怪。


    他這番話就是為了刺激他。


    怪不得那些天裏周止蕾的目光一直追隨在陸少銘的身上,當時他真的被激怒了,沒想到這一切都是陸少銘的陰謀。


    陸少銘看著唐學禮被刺激了的神色,他的黑眸露出男人的放蕩不羈,「唐總,實話說,你挑女人的眼光真不行,對於周止蕾這種給你戴綠帽子的女人你竟然視她為公主,嘖嘖,真是個大笑話。讓我來猜猜,她在你身下,在你這些手下身下有塊感嗎,我敢打賭她唯一的塊感就是那天酒店,我找人弄她,她叫的那麽歡,那麽盪。」


    唐學禮將拳頭捏的「咯咯」作響,他滿臉陰鬱的看著陸少銘。


    「嗬,這麽說來陸少真是深思遠慮了,你很早就有了計劃,然後不動聲色的開展了一切,你捏準了我的性格,給周止蕾下藥無非就是刺激我,讓我們窩裏鬥,周止蕾那麽愚蠢,你一步步逼她走上了偷藥這條路,我將計就計,你也就來個甕中捉鱉。」


    唐學禮這才真正見識了這男人真正的城府和實力,他很清楚他的性格,周止蕾的性格,他沒有露麵,沒有廢一兵一卒,但是他的手操縱了全局,推動了整個事件的發展。


    他打了一場非常漂亮的心理戰。


    後麵他裝死,伺機而動,等在這草坪上將他一舉殲滅就是順理成章了。


    唐學禮冷笑,「但是陸少,你做這些有什麽用,你還是得不到****的解藥。解藥在我手裏,你捨得殺我嗎?哈哈。」


    唐學禮得意的大笑了兩聲。


    陸少銘煞有其事的皺了一下眉心,然後笑開,他輕聲慢語的說道,「唐總是指你那放在西南大本營的解藥嗎?」


    唐學禮一震,慌了。


    怎麽可能?


    西部大本營沒人知道。


    這些年他表麵都是正經合法的商人,唐氏老總,他暗下洗錢,盜賣軍火毒品,連國際刑警都查不到他的門路,更別說他的大本營。


    但唐學禮想到一個人,唐思甜。


    他看向陸少銘。


    陸少銘知道他心裏的想法,他點頭,給予了肯定答案,「沒錯,唐思甜,我在她的頭髮上黏了追蹤攝像頭,你桌上的文件我看了,隻要一點信息我就可以輕鬆查到你的大本營,所以這個教訓是在告訴唐總,想要做真正的惡魔就不要有親人,你這個級別,頂多是個變太。」


    「你!」唐學禮的胸膛在劇喘。


    陸少銘不介意再火上澆油,「唐總,現在我很不幸的告訴你,你的副手被我幹掉了,解藥我拿來了,你的大本營被國際重案刑警搗毀了,現在你是重點通緝的罪犯,你,無家可歸了。」


    這句話徹底壓斷了唐學禮腦中的弦。


    解藥被拿走了?


    大本營摧毀了?


    不,那個大本營可是他的心血啊。


    他怎麽可能輸?


    他怎麽就這樣輸了?


    陸少銘每句話都在告訴他,若不是忌憚他手裏的解藥,他分分鍾不是他的對手!


    這簡直是唐學禮人生裏最濃墨重彩的恥辱。


    陸少銘看了一眼唐學禮,「唐總,我已經解答了你心中所有的疑惑,也算讓你死的明白了,唐總知道的,但凡覬/覦我太太的,我都不會讓他活過二集,而你已經活的夠久了。」


    說著陸少銘側眸看向周堯,「二弟,像唐總這樣的梟雄肯定不願意坐牢,然後死刑,現在你幫幫他,送他上路吧。」


    「是,大哥。」周堯吐掉嘴裏的狗尾巴草,將黑色的洞口瞄準了唐學禮的頭。


    這些僱傭兵看了一下四周,他們被包圍了,不敢輕舉妄動。


    寂靜的草原上除了唿嘯而來的風,隻有周堯手裏拔槍的聲音。


    氣氛都凝固在了這千鈞一髮之際。


    周堯要開槍,這時「砰」一聲,四處響起了火藥聲,三四輛黑色吉普車開了過來。


    唐學禮的援兵來了。


    周堯咒了一聲,然後開槍。


    唐學禮隨手抓來了身邊的手下,子彈洞穿了手下的頭。


    周堯想再開槍,但這時吉普車開了過來,揚起一路灰塵,他視線受阻,輕閉了一下眼,這時車門「嘩」的拉開,裏麵的國外黑衣僱傭兵全部跳了出來。


    場麵瞬間失控,這些僱傭兵手上全是最先進的槍枝,赤焰特種兵和之戰在了一起,殊死搏戰。


    「啊!」這時沒人管周止蕾了,周止蕾摔在了地上,耳邊到處都是槍聲,還有濺來的血滴,她嚇的全身發抖。


    這時她的腿被踩了,「哢擦」一聲骨裂的聲音,鑽心刺骨的疼痛傳來,她一個白眼,暈在了地上。


    場麵打的不可開交,這時一道黑色靚麗的倩影出現了,冷之鳶一身黑色短恤和皮褲,精緻的小臉一片冷艷。


    唐學禮在手下的保護下要跳上車,但他的肩膀被扣,他迅速抓住那人的胳膊想來個過肩摔,但摔不動。


    唐學禮眼眸一沉,是個練家子。


    他轉過身。


    當看清冷之鳶時,他陰笑,「女特工?」


    冷之鳶沒空跟他閑話,這人傷了她哥哥,害了她那麽多弟兄,她是來尋仇的,「拿命來!」


    她一聲嬌喝,沖了上去。


    兩人打在了一起,冷之鳶一直知道唐學禮武功底子非常好,真正交手時才知道他的底子不是一般的非常好。


    唐學禮身手招招精準狠辣,男女力道本來就有天生的差別,幾十招下來冷之鳶沒占得上風。


    冷之鳶故意露了一個破綻給唐學禮,唐學禮一腳踹上冷之鳶的小腹,冷之鳶生生受了這一腳,嘴裏一甜時躍起而起,反手抽出褲腿的利刀直刺唐學禮心髒。


    但沒刺動。


    冷之鳶一驚,他穿了金絲軟甲,刀槍不入。


    唐學禮再一腳上去,將冷之鳶踹遠。


    冷之鳶連退了好幾步,喉嚨再甜,沒忍住一口血就吐了出來。


    這時她腰上扣來一隻大掌,男人一用力,她被扯進了一個混著男人汗味的堅硬胸膛裏。


    周堯單臂扣著冷之鳶,一手還拿著衝鋒步槍,他狹長的黑瞳看向唐學禮,狂野笑道,「對女人這麽粗魯做什麽?有沒有興趣,比劃一下?」


    周堯扔了手裏的槍。


    「好啊,周堯的大名我如雷貫耳,今天難得碰上了,切磋一下。」唐學禮抬手解了兩顆襯衫紐扣,陰鶩的笑。


    周堯鬆了冷之鳶,上前。


    「喂!」冷之鳶迅速拉住周堯的手臂,她再強,也是女人,女人的小手並不變,她握上男人的手臂,他光著膀子,那臂上肌肉像壁壘般,她隻能握住一小塊,全是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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