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不想說話,那就這麽決定了!我明天就走,吃過飯我把衣服洗了,倒是你別忘了收。我不在的幾天你想做什麽就做什麽,反正沒人再說你,也沒人跟蹤你,多自由啊!”豔豔歎了歎氣,接著去做飯,沒再理我。


    我靠在沙發上,真想摑自己耳光,好好的日子不過,自己給自己找麻煩。這又不能怪清瑤,都是我自己造成的,我沒有抵抗清瑤的細胞,沒有把感情的責任放在未來的幸福之上。所以我注定要自作自受。


    為此我在心裏不停的恨自己。擁有時不知道珍惜。但我是珍惜她的啊!我多摸不想失去她,她是我生命中唯一的支柱,是我情感唯一的去向。一切為什麽會變成這樣?我到底是怎麽了?


    “你別忙了!我們去外麵坐坐。”我很鬱悶的說。


    “去外麵沒有在家說話方便,你想說什麽,也沒人會聽!在家不好嗎?”豔豔一邊說,一邊繼續著手裏的活。


    “我是說你心裏有什麽不愉快的就說出來好嗎?你這樣憋在心裏對身體不好!”我關心的說。


    “沒關係,我擔心你憋在心裏才對身體不好!還是先擔心擔心自己。”豔豔態度連一點緩和的意思也沒有。


    “我不知道該給你說什麽!”我歎了歎氣。


    “也不是很難吧!就象我給你講我的故事一樣,你也可以講出來啊!”豔豔還是老樣子,話裏酸酸的。


    我什麽也沒說,我說不出口,難道要我描述我和清瑤在一起時的種種嗎?我做不到,如果我說了,無論對於她或者是清瑤都是一種褻瀆,還是我說的好,她不都以知道了嗎?非要讓我說出來,這很有意思嗎?她可能會這樣想,但我怎麽樣也戳不出來。


    接下來很靜,豔豔忙著做飯,跟本不理我。


    我一個靠在沙發上,無聊的打發著時光。


    豔豔的櫥藝深得我的真傳,現在是越做越好了,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吃飯是件快樂的事。可是這頓飯卻讓我吃的很沉重。


    豔豔打開了我們珍藏很久的紅酒,淡淡的說:“今天我們好好吃頓飯,什麽也別想,明天我真的要迴去,主要是好久沒有迴去了。也不知道我父母還有弟弟現在怎麽樣了。你自己要照顧好自己,過些日子我就迴來了。”


    我不知道該說什麽,有關是我和她一起迴去的,可是現在卻要讓她一個人迴去,我無論說什麽也是毫無意義的。


    “怎麽不說話?”豔豔一邊給我斟著紅酒一邊說。


    “沒什麽!有點不想讓你迴去。”我長長的歎了歎氣。


    “肯定要迴去的,而且我走了有些人很高興。”豔豔瞥了我一眼。


    “怎麽這樣說,我是真的不想你迴去。沒有你的日子我有點不習慣。”我說。


    “是嗎?不是沒有我的日子吧!”豔豔話中有話。


    我沒有迴答,何況越描越黑。


    “你今天是怎麽了!老是不說話。”豔豔有些急了。


    “真的沒什麽!”我忽然覺得很空虛。


    “不說就算了!算我自找沒趣。”豔豔不在理我。


    “不是的,我不知道你這一走意味著什麽,我感到要失去什麽似的。”我說。


    “你沒有失去什麽,我隻不過是迴家而已,再說我走了不是還有清瑤嗎?這不正合你意嗎?”豔豔很冷淡的說。


    “其實我和清瑤……”我有點結巴。


    “要是不想說的話就別說,我也不想知道!”豔豔看也沒看我。


    我一時語塞,不知說什麽好。


    豔豔沒再追問我和清瑤之間的事,我明白她是在等待我主動告訴她,可我還是不能說。在心愛的女人麵前形容和另一個女人之間的事是件很殘忍的事,我想豔豔是不想我這樣的。


    這頓飯吃的很無聊,我們彼此仿佛有很遠的距離,盡管我們離的很近。


    我喝了一點紅酒,越喝越無聊,忽然我有一種想抱著豔豔的衝動,也許是天天在一起成了一種習慣,相互的激情越來越少了。吵吵鬧鬧反而有種久違的感覺,至少能讓彼此走的跟近。


    我站起身,走到豔豔後麵,和往常一樣的從後麵抱著她,她沒有拒絕也沒有迎合。她顯得很呆滯。我親吻她的麵頰,親吻我想要的一切。可以肯定豔豔是對我有感情的,我能感覺到她的唿吸在加重。我知道她也是需要的。


    “好了別這樣……我們去床上吧!”豔豔喘息著說。


    我點了點頭,用我最大的溫柔抱著豔豔向床邊走去。


    難得的一份激情,也許是在某個你想要的時候,忽然就變得蒙朧,變得很美。隻要你想去感悟,所有的都會和你想像的一樣。


    我輕輕把豔豔放在床上,我知道山雨欲來時的悶熱,我們彼此釋放著每一點熱量。汗液沾著激情散播著蒙朧,


    那些許的喘息震顫著情愛的旋律,靈魂在這個時候飛了起來。


    我確信我是用盡了所有的力量,把激情融進每一個瞬間。然後彼此在顫動的痙攣中並著痛苦中特有的快樂,安慰著彼此的心,我知道是她在安慰我,就象快要遠赴邊疆的戰士,得到最後的滿足。我也知道她在天亮時真的會走,我不有懷疑她的性格,這一點我早就知道。


    也許這樣的時刻是遲早的,我應該能夠料到。所以無論我怎麽想,事實就是這樣,這一夜我毫無睡意,我不能想象沒有豔豔的日子我將如何度過,還是迴到我曾經的孤獨中,等待所謂的奇跡嗎?


    我仿佛無法在迴到從前的日子,我習慣和豔豔在一起,習慣夜裏能夠感受到她的唿吸。習慣半夜驚醒時能夠受傷似的的抱著她。


    但是。是我自己打碎了美麗的鏡子,忽然把完美的一切,劃的傷痕累累。我就該接受豔豔對我懲罰。盡管這很殘酷!


    我刻意的關了燈,寂靜中我舔釋著痛苦的味道。任憑豔豔依偎在我懷中夢囈著那曖昧的呢喃。我能感受到此刻的纏綿不需要暴風雨,擁抱也是一種激情,我在用心感受。


    “想和我說說話嗎?”豔豔依偎在我懷中輕輕的說。


    “很想,但是我不知道說什麽!我……”


    “你說我和清瑤誰讓你有激情,你喜歡和我還是她做。”豔豔說完溫柔的親吻著我的胸膛。


    “我……知道嗎?我很愛你,我真的不明白我為什麽會和清瑤發生那種事,但我發誓我愛你。你能相信嗎?”我說的是心裏話。


    “我信!我能感覺得到,可是生活有時就是這個樣子的,我們都在適應都在抵抗一些幹擾我們自己的東西,就象你和清瑤。我從來也沒怪過你,隻是你卻不象真正的男人那樣來麵對這件事,我隻是希望你能主動的告訴我。這樣很難嗎?”


    豔豔象是在說夢話般說了這些。


    我不知道怎麽迴答她,是我的錯,可是我愛她,我害怕她知道,我做不到她說的那樣,盡管我決定瞞著她,不是我的初衷,可我職能那樣能夠做。她並不知道我心裏在想什麽!她不知道!


    哪怕她依然決定天一亮就走,我也不在挽留什麽。


    甚至我覺得我們之間的愛,要由她說了才算。


    我很清楚,如果我不把清瑤的事說清楚,想要留住豔豔根本是件不可能的事,我了解她的性格。


    可是我不想說,說的太具體,我感到很尷尬,說的太潦草,豔豔會怪我在敷衍她。反正證明都不對。


    “告訴我……你和清瑤時真的很好嗎?”豔豔依舊抓住這個話題不放。


    “哪有啊!我和她……哎,你別問了。”我尷尬的說。


    “那……那和我呢?”豔豔很直接的問。


    “我們不是很好嗎?你知道的我很愛你,我不願失去你,你是知道的。”我的聲音有點哽咽。


    “我問你呢?你和我到底怎麽樣?”豔豔不依不饒的問。


    “我們不是很好嗎?”我依舊這樣迴答她。


    “你這明顯是敷衍。”豔豔繃著臉說。


    “什麽叫敷衍!要不要試試。”我壞壞的說。


    “討厭……你……你還行嗎?”豔豔羞澀的說。


    “試試不就知道了嗎?”餓說著就翻到了豔豔的身上。


    “不要了!小心你的身體。”豔豔邊說邊用力的推我。


    “放心好了。”我自信的說。


    “那你告訴我你和清瑤做了幾次。”豔豔忽然說。


    “你真掃興。”我故作生氣的樣子。


    “說嘛!兩次還是三次。”豔豔看我還生氣的樣子,接著說:“你要是真的不說,以後就想再碰我!”


    我聽豔豔這麽一說,我就明白她肯定是不會走的,一直都在嚇唬我:“那你的意思是說你真的不走了。”


    “什麽真的假的,我說了我不走了嗎?自作多情!”豔豔把頭轉向一邊不理我。


    “說心裏話,我舍不得你走,我已經習慣了有你的日子,習慣了你給我做飯的口味。習慣了屋子裏留有你的氣息。習慣了抱著你入睡。”我心裏酸酸的。


    “傻瓜!我也舍不得你啊!那你告訴我為什麽要和清瑤做那樣的事,盡管我明白這不全是你的錯,可你為什麽不拒絕她呢?你說你愛我的啊!”豔豔忽然轉過臉,搖了搖我的胳膊:“你還沒說幾次呢?”


    “你討厭不,幹嘛老問這個?”我無奈的說。


    “我就是想知道!挺好玩的。”豔豔象個孩子似的的說。


    “我和清瑤做了多少次,都已經過去了,但我要你知道在我心裏隻有你,根本容不下其他的女人,包括清瑤。我知道是我做錯了事,你可以罵我,我你不要懷疑我對你的愛,更不要不理我。”我緊擁著豔豔說。


    “我知道啊!我知道你愛我!我什麽都知道的。你也要相信我永遠都愛你,永遠……知道永遠有多遠嗎?”豔豔說完輕輕的閉上眼睛,仿佛在感悟著什麽。


    我搖了搖頭沒有接她的話。


    “是啊!永遠有多遠呢!永遠!真遠啊……”豔豔象是在自言自語。


    我此刻不想說話,隻想在黑暗中緊緊的抱緊他,也隻有在沒有燈光的時候,我才有勇氣和她對視,隻有這樣我才看不到她眼中的疑惑,不會在她望著我時,有種負罪感。我現在是平靜的。


    她光滑的肌膚,綿綿的唿吸,滲透進我的心裏,我才覺得溫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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