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楚浩就不同了,雖然年紀小,但是能力強,在上麵的眼裏,比他們不知道要重要多少倍,再加上還有一個一等功和二等功傍身。


    這一點,讓他都羨慕的不行,二等功他也有,要不然也不能三十多歲就當上分部領導,但是這一等功,可真是太少見了,整個龍騰小組,數萬的人,一年也就頂多兩個名額。


    如果他能有立一個一等功,現在說不定就能瞄一下分部部長的位置了。


    再者說了,這事都是他們私下辦的,並未動用龍騰的人員,隻要不出什麽大事,上麵也不會太過於追究。


    並且,楚浩還是組長的侄子,這事說不定到不了組長那邊,總部的領導就給壓下來了。


    楚浩笑著點了點頭,他自然知道老劉是什麽意思,而且這事本來就是因他而起,是他連累蠻牛和老劉,也自該由他一人承擔,如果真連累了他倆,楚浩恐怕還真過意不去,這沒毛病。


    接下來,兩人就沒再說話,意思說到了就行,說透了反而就沒意思了。


    而此時,古川雄輝的別墅中,隨著十二點的鍾聲敲響,保姆醒了過來,邊打著哈欠邊朝古川雄輝的書房走去。


    等到了古川雄輝的書房,一推門,古川雄輝竟然不在,她不由的麵色一愣,顯露出驚恐的神色,過了數息,她的情緒這才平複了下來,然後從懷中掏出的電話,不過她並未撥打報警電話,也沒撥打古川雄輝的電話,反而撥打了一個陌生的號碼。


    “古川桑……古川桑消失了!”


    電話一接通,保姆慌張的說道。


    “那好,我知道了,等會會有兩百萬日元打到你的賬號中,你兒子我也會讓人放了他,並且會讓他學好,以後不要加入什麽山口組,黑社會了。另外,你再看看,房間裏有什麽不對的地方沒有,你給收拾一下,盡量不要讓警察看出什麽破綻,至於報警的話,四十八小時再報警吧。畢竟古川桑是成年人了,不打招唿就離開一段時間,也是很正常的。”


    說完,電話那邊就掛了。


    聽著電話中的忙音,保姆瞬間就攤在了地上,雙手捂著臉,嗚嗚的哭了起來。


    而電話那頭,一個四十幾許,身材並不高大的中年男子,一把將手機卡從手機中取了出來,然後放到桌子上的蠟燭上。


    不一會,手機卡便迅速冒出了一團火焰,火焰照在這個中年男子的臉上,此人正是千葉重三郎的哥哥,千葉重二郎。


    “三郎,古川雄輝這個老家夥已經死了,你的仇我很快就可以替你全部報完了。”千葉重二郎麵色陰沉,在綠幽幽的火光照耀下,如同從地獄中爬出來的魔鬼一般。


    東倭地域修長狹小,四麵環海,東京有是緊挨著海邊,車開了不過兩個小時,楚浩就已經看到了海岸線,波濤洶湧的海浪聲不絕於耳,甚至空氣中都散發著鹹味。


    老劉將車開到了一片海灘上,海灘周圍怪石林立,空寂無人,不過說也來也是,像這種不平整的海灘,能有人來,那才叫奇怪。


    老劉用汽車大燈對著海麵上,閃爍了幾下燈光,然後就對楚浩說道,“走,下去吧。”


    不一會,隻見不遠處的海麵上,一艘快艇慢慢悠悠的朝這邊駛來,這速度恐怕連每小時十節的速度都沒有,真侮辱了快艇的稱謂。


    不過這快艇應該離這的距離本就不遠,要不然也看不到這邊的燈光。


    很快,快艇就靠岸了,隻見上麵下來了兩個幹瘦的東倭男子,淌著水朝這邊走來,而老劉也帶著楚浩朝那邊走了過去。


    等走進了,楚浩大眼一看,隻見這兩個東倭人,一個看著有六十來歲,但實際年齡恐怕沒這麽大,應該隻有四十來歲的樣子。


    因為風餐露宿,整日被海水侵襲的緣故,額頭上已經有三道能夾死蒼蠅的抬頭紋,所以才會看著那麽老,隻不過從其精光四射的眼睛,以及從快艇一躍而下的敏捷動作中可以看出,其年齡應該是不大。


    另一個則是開船的,二十來歲,一看就是跟班的樣子。


    “麻生君,你這一次怎麽突然來了,接人這樣的瑣碎活,讓水手去幹不就得了。”


    看著那四十多歲的東倭男子,老劉有些詫異的說道,麵色也有些緊張,據他所了解,麻生孝直很少下來才對。


    現在這時期,任何一點的風吹草動,甚至微微的不正常,他心裏都忍不住要打個問號。


    “本來我也懶得下來,但是聽他們說,本田君你來了,這才過來一趟,咱倆已經一年多沒見了吧,我到現在還很懷念,上次咱倆一起喝清酒,唱《江田島健兒歌》的情景。”


    麻生孝直咧開大嘴,露出兩排發黃發黑的大牙,爽朗的笑道。


    楚浩心念一動,本田切讓是老劉在日本的名字,這個老劉都給他交代過了,省得到船上,萬一有人問起來的話,露出什麽馬腳,畢竟楚浩的身份是老劉的一個遠房親戚,在東倭國內犯了事,待不下去了,所以這才要偷渡的。


    而聽這姓麻生的東倭男子口中的花,這人應該是東倭海軍出身,因為這《江田島健兒歌》正是東倭海軍的軍歌,等閑人也不會唱,更不會在聚會的時候唱。


    隻不過,這就有意思了,一個保家衛國的軍人,現在竟然幹起蛇頭的買賣,這真有意思。


    楚浩猜的不錯,麻生孝直,也就是這艘船的蛇頭,並且也正是東倭海軍出身。


    聽了麻生孝直的解釋,老劉頓時送了一口氣,有些自嘲的笑了笑,他現在有點草木皆兵了。


    古川雄輝的屍體還在自己後備箱放著,那東倭警察那邊的暗線,也沒什麽東倭警察大規模出動的消息,也就是說一切正常,東京警視廳也不知道古川雄輝已經被殺的事情。


    不過說來也是,那個保姆即便打電話報警,說古川雄輝消失了,恐怕也沒人理她,這三更半夜的,在加上古川雄輝還是個成年人,東倭的警察絕對是沒有出警欲望的,說不定連立案都懶得理,就直接把那保姆給打發了。


    而且,麻生孝直,自己已經跟他打過三四年的交道了,也通過他這條線,送過兩三個人迴華夏,或者東南亞其他的地方,應該是說萬無一失才對,自己真的是太小心了。


    念頭一動,老劉故作爽朗的笑道:“我也很懷念,那天晚上的情景,這次等麻生君迴來,我一定要好好陪麻生君你喝一杯的。”


    “一定,一定!”麻生孝直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了,隻不過夜黑風高,誰也沒注意到,他眼神中多了一絲玩味和狡黠的意味。


    “這是我的客人吧。”


    說著,麻生孝直朝楚浩咧嘴一笑,還拍拍楚浩的肩膀,以示友好。


    楚浩笑了笑,也沒說話。


    “這次就拜托麻生君了,迴頭我一定請你喝酒。”


    “沒事,沒事都是小事,再說了,本田君你給我介紹生意,應該我請你喝酒才對。”


    老劉和麻生孝直又閑聊了兩句,迴憶下那天的美好時光,又約好下次見麵的時間和地點,麻生孝直就招唿楚浩上船了。


    “你酒店裏的東西,我已經讓人幫你收拾好了,迴頭直接給你寄過去就行,記住我說的話,麻生要錢的話就給他錢,錢就是他祖宗,見了錢之後,他的態度會很好。”老劉叮囑道。


    楚浩點了點頭,他在酒店裏基本上沒什麽東西了,大部分都讓淩霜他們給帶走了,剩下的就是一些洗漱用品和換洗的衣服,本來楚浩都不打算要了,老劉非要給楚浩帶上,說他這有渠道給楚浩送迴國內,不是什麽大事,如果丟棄了,或者說壓根不拿,就放在酒店裏,那恐怕還會招致東倭警方的懷疑。


    見老劉那麽堅持,楚浩隻好同意了,不過說來也是,華夏和東倭之間的經貿來往那麽平凡,送人迴國都可以,更別說送點物品了,說不定通過郵局,或者民間的快遞公司就給楚浩送過去了,所以說,他也隻能謝謝老劉的好意了。


    至於說,麻生孝直向他要錢,楚浩倒也不在意,古川雄輝每年數百億美元的誘惑,楚浩都能抵擋了,更別說再多給麻生孝直兩千美元了。


    而老劉話裏也是這麽個意思,反正楚浩有錢,花錢買個平安,還能不那麽受罪,吃好點,住好點,那對於楚浩來說,還是挺值得的。


    上了船,朝老劉揮了揮手,快艇就劃過了一道圓弧,朝著深海行去。


    “船都在公海,不能來這裏,所以就隻能拿快艇來接人了,希望本田君你能多多原諒。”麻生孝直,笑眯眯的對楚浩說道。


    楚浩楞了一下,過了數息,這才意識到,這是在叫他的,趕緊笑著點了點頭,“理解,理解,這次麻煩你了。”


    據老劉所說,麻生孝直這些偷渡船,都是以商船的身份出海的,等出了海之後,再把一些壓艙的,不值錢的商品給扔掉,然後用來裝楚浩這種偷渡客。


    至於不能大船來接,那也很正常,按照正常的程序,麻生孝直這艘船都已經出海了,自然也就不能再返迴來接人了。


    再者說了,以老劉帶楚浩來的這邊海灘的情況,到處都是石頭,連一塊平整的地麵都沒有,下麵也肯定有不少的礁石,要是大船過來,說不定分分秒秒就觸礁了,快艇過來接人,正好。


    而且看現在這情況,應該有東倭的海警在海岸線周圍巡邏,要不然麻生孝直也不會用這麽慢的速度,慢慢騰騰的朝大船趕去。


    “這周圍隨手都有可能出現海警的巡邏船,所以就慢了一點,不過這裏距離貨船並不遠,大概半個小時之後就到了,還希望本田君你不要在意。”麻生孝直笑眯眯的說道。


    楚浩心裏微微一動這跟他想象的完全一樣。


    緊接著,楚浩擺了擺手,表示自己並不在意。


    麻生孝直微微一笑,然後彎腰,不知道從那摸出了一瓶清酒,作勢遞給楚浩,“夜裏風大浪急,還請本田君喝口酒,暖和一下身子。”


    楚浩麵色微微一變,他感覺麻生孝直並不像老劉所說的那樣,死認錢,態度極為惡劣,並且給偷渡客吃發黴飯菜的樣子。


    看樣子,還算是比較熱情和健談,不過這也有可能是看在老劉的麵子上,才這樣對他。


    不過,這酒他也不打算喝,這人心隔肚皮,更別說麻生孝直幹的還是違法犯罪的買賣,誰知道這酒裏會不會摻什麽東西進去。


    而正當楚浩準備婉言拒絕的時候。


    似乎看出了楚浩的意思,麻生孝直微微一笑,竟然手一抬,脖一揚,直接將這瓶清酒給喝了一半,然後又遞給了楚浩。


    “我麻生孝直之所以能這門生意,長達二十多年,就是一個信字,那些不好好把人送到岸上,反而下黑手,把客人的錢物都掏個一個二淨,然後再將其賣到其他國家,當黑戶,做苦力的事情,我麻生孝直是做不出來的。”


    麻生孝直,抬起頭,一雙深邃且內陷的眼睛,直直的盯著楚浩,如同一頭毒蛇在盯著自己的獵物一般。


    楚浩嘴角微微一笑,仍舊朝麻生孝直擺了擺手。


    開什麽玩笑,誰知道這麻生孝直在酒裏放什麽東西了沒有,再這說了,他麻生孝直說那些事自己沒做過,那就真沒做過了?


    那真是太可笑了。


    並且就算麻生孝直自己喝了一口,以示清白,但也保不齊,麻生孝直提前吃了解藥之類的東西。


    以楚浩現在對化學和生物的了解,隻要有材料,分分鍾就能做出無色無味的迷藥出來。


    害人之心不可,防人之心不可無,現在楚浩還是打算小心點算了。


    至於得罪不得罪麻生孝直,楚浩也顧不上了,大不了,等會他要錢的時候,楚浩多給他點錢就是了,這種見錢眼開,隻要錢的人,也好對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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