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麽。”


    阿荔淡淡一笑,“隻是看著你,失了神罷了。”


    見她這樣說,應窈窈也不好再多問,很快她又和眾人打成一片兒,融入得十分融洽,大家也都挺喜歡她的。


    阿荔看了她一眼就收迴了目光,仔細想著方才舒雁的話,心裏的那股震驚還是久久未能散去。


    用完了晚膳,眾人在說著玩兒什麽。


    阿荔蹙眉,想著方才的事兒,她看著應窈窈,剛想開口,外邊兒就傳來了一陣不小的動靜,引得眾人都朝門口看去。


    她心裏忽然咯噔一聲。


    “不好了不好了!死人了!”有丫鬟跌跌撞撞的進了屋來,她麵色驚慌,臉色蒼白不已,看來是被嚇得不輕。


    阿荔心道不好,那丫鬟直直的就將話說出來了,“我們......我們在五姑娘的院子裏發現了一具屍體,死狀可怖......十分嚇人!”


    應窈窈當即唰的一下臉色發白。


    應穹之皺眉,“怎麽會有屍體?是誰?父親母親知道嗎?”


    “老爺和夫人現在就在五姑娘的院子裏,死的是......是......是程姑娘。”


    “程姑娘?程殷殷?”璞鈴詫異,“怎麽會是她?”


    她側目看著應窈窈,“你不是說她日日待在屋中嗎?”


    問完了這話,她忽而發覺此事不簡單。


    阿荔起身來,道:“走吧,咱們去看看吧。”


    她說著就往外走,默默在心中歎了口氣。


    她本是想將此事單獨與應窈窈談一談,悄悄地解決了,沒想到,竟是鬧得人盡皆知。


    一行人去往應窈窈的院子,途中,各個神情各異,心思各異。


    應窈窈此時揪著手裏的帕子,麵色平靜,瞧不出什麽情緒來。


    遇穗隻看了她一眼就收迴了目光,蹙著眉頭看向阿荔,與她傳音,“那程姑娘的死,恐怕與窈窈有關,你瞧她如今,這樣平靜,實在是太詭異了。”


    阿荔真想說,你真相了。


    她目視前方,與遇穗繼續傳音,“事實到底如何,我們過去看看就知道了。”


    眾人才進了院子,就看見院子裏跪了三五人,這些人都是凡人,是應家的家生子。


    明氏臉色格外難看,平日裏總是樂嗬嗬的應天翔此刻的臉色也是黑得嚇人。


    “怎麽迴事兒?”阿荔走了上去。


    明氏強壓下怒火,垂眸看著跪著的人,冷聲道:“再稟報一次!”


    “是是是。”


    為首跪著的是一位嬤嬤,她是應窈窈院子裏的管事嬤嬤。


    “今日我們想著打掃一下院子,有兩人為了打掃的區域而起了爭執,最後竟然是大打出手,有一人被打倒在地,她剛好就撞上了那院子裏的雪人,沒有想到......”


    她咽了咽口水,“雪人的腦袋砸在地上,當即就四分五裂了,之前姑娘吩咐過,絕對不能碰這雪人半分,我們見狀,都害怕極了,都怕姑娘會責罰我們弄壞了雪人,但是我們卻看見了雪人的腦袋裏,赫然藏著一顆人腦袋......”


    阿荔麵色一沉,“那腦袋,就是程姑娘程殷殷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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