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怕,佐助。”女人溫柔地說,“你已經長大了,是男子漢了。你是我們的驕傲。”


    “可是你們都死了。”佐助心想。


    他開始忐忑不安起來,他用自己小小的手用力攥緊了女人纖細的手指,擔心女人隨時會變成一道虛幻的光從自己手中消失。他的心髒像是被人用鋒利的刀刃拉開一道口子,流淌著酸楚的鉛水。


    孩子想成為父母的驕傲是為了讓父母看見啊,如果看不見的話,又有什麽意義呢。


    “不,我們還在。”女人微笑起來,伸出一根手指點上佐助的胸口,“我們都在這裏。隻要佐助的愛不消失,我們就永遠活在你的心裏。要活下去啊,你就是我們生命的延續。”


    佐助積攢了很久的勇氣,最後小聲問道:“那哥哥呢?”


    “鼬也是我們的驕傲,即使他選擇了跟我們、跟你都不相同的道路。”一個聲音傳來。


    佐助覺得這句話很耳熟,他越過女人的肩頭看去,那個嚴肅得讓人有些不敢接近的中年人就坐在他們的身後,沉默得像一座山巒。


    男人向他鄭重地點點頭,以一個父親的身份。


    光影變幻,男人和女人都消失了,隻有少年站在陽光照不到的角落。


    “哥哥……”佐助小聲說。


    他很久沒說過這個詞了,可是這個聲音從他嗓子裏迸出來時還是那麽的自然而然,就像是在心裏演練過千遍萬遍。


    少年從陰影裏慢慢走出來,光線沒法照亮他的臉,佐助隻能看見他黑色的內衫、白色的軟束甲、以及手臂上的木葉刺青。一道亮光晃得佐助睜不開眼,那是護額上金屬片的反光。


    “鼬。”小孩子稚嫩的嗓音開始變得嘶啞,他在飛速地長大。十八歲的佐助和十三歲的鼬隔著十年的時光對視,金色的陽光透過窗戶落在他們中間,像是一道邁不過去的河流。


    “還想對這個世界復仇嗎?”鼬的眼神問他。


    “不,比起那個,我現在更想好好地看看這個世界。去看看這一切究竟是什麽,又是為了什麽。”佐助一瞬不眨地盯著對方,慢慢地說。


    “去吧。”鼬用口型無聲地說,“用我的眼睛,用你的心。”


    “佐助,佐助——”他聽見有人在喊他的名字。


    地平線上隱約透著天光,把那一小塊雲層浸成了青白色,正是日出前的時刻,房間裏的光線依然昏暗模糊,隻能隱約看見人形。佐助看見那個頂著一頭金髮的傢夥雙手壓在自己肩膀上來迴搖晃,顯然是他把自己從睡夢中弄醒的。


    “你沒事吧?”鳴人說。


    “我好得很,除了被一個白癡平白無故地搖醒之外。”起床氣發作,佐助惡聲惡氣的迴答。


    鳴人猶豫了一瞬,“你是不是做噩夢了,我剛才聽見你喊鼬的名字。”


    佐助楞住了,他看著鳴人一臉關切的神情,胸口像是被什麽東西噎住了,一時不知道應該怎麽迴答他。


    “沒什麽,夢見小時候的事了。”他輕描淡寫地說。“對了,五代目說如果我用須佐能乎就會怎麽樣?”


    “啊?”鳴人不知道佐助怎麽突然提起這個話題,“婆婆說那個術對身體的損耗很大,不能長時間使用。”


    “如果再次使用的話,最壞的結果是什麽?”佐助懶得跟他繞彎子,直接問道。


    鳴人張大了嘴,終焉穀的戰鬥後佐助一直不願意跟他多談自己的身體狀況,他曾經私下問過綱手如果佐助過度使用自己的血繼界限會有什麽後果,第五代火影隻是心不在焉地說:“告訴他別濫用寫輪眼,威力巨大的忍術雖然能一時給予他強大無比的力量,但相應的,對身體的反噬也更為強烈。他現在的狀況已經很糟糕了,說不定到時候吐著血吐著血就死了。”


    他撓撓頭,最後艱難地說:“大概會……生病吧……”


    佐助看著鳴人一臉欲言又止的神情,突然有些後悔跟他談論這個話題。他的視線一路向下,最後落在鳴人那條印著桃色愛心、被他嘲笑過無數次品味低俗的褲衩上。


    隔著一層布料,也能清晰地看出某人的小兄弟因為晨/勃而半抬著頭。


    “來做吧。”他聽見自己說。


    “啊?”鳴人瞠目結舌,完全跟不上話題的轉換速度。


    “我說,來做吧。”佐助一把按下鳴人的腦袋,湊上去咬上他的喉結,含著那塊不住滑動的軟骨,他近乎惡質地吮/吸與啃齧。


    粗暴的挑/逗起了效果,他聽見鳴人的唿吸落在自己耳邊,越來越粗重。他估計著對方已經差不多進入狀態了,於是他微微後仰,搭在鳴人後頸上的右手卻劃著名脊柱附近的皮膚一路往下,直到他終於勾住那條可笑的褲衩,把它整個扯到了對方的膝蓋上。


    兩個人的汗水滾到一處,它們比舌尖的溫度還要高熱,像是能灼傷人的皮膚。


    高/cháo的時候佐助的腦海裏有一瞬間的空白,手指痙攣般用力掐著鳴人肩胛上的肌肉,他死死扳緊了鳴人的肩背,慶幸自己終於可以什麽都不用去想。兩個人維持著相連的姿勢喘息了好一會兒,佐助已經不太能夠清晰地發聲,他啞著嗓子問:“你弄在裏麵了?”


    鳴人大口喘氣,點了點頭。


    佐助皺了皺眉頭,卻沒說什麽。鳴人慢慢地退了出來,他躺在佐助身邊,伸手去扒拉剛才扔在榻榻米旁邊的衣物。


    然而他的手被佐助按住了,佐助像是已經從剛才的疲憊中恢復了過來,直接跨坐了上去。


    鳴人舒服得倒抽一口氣,難為他這個時候還能分神去想別的事:“鹿丸說……”


    “還有時間。”佐助閉上眼睛,自暴自棄般沉下腰。


    窗外,一縷又一縷的天光從層雲的fèng隙間探出地平線。


    第 10 章


    天幕上堆滿鉛灰色的雲層,厚而重,像是隨時會垮塌下來。


    “要下雨了啊。”鹿丸抬頭看天,喃喃道。


    下雨天總是讓他心情不太好,也許是因為他喜歡看雲彩在湛藍色的天空上自由自在的漂浮,而陰天時積雨雲和天空是同色的陰鷙,層層疊疊地堆積在一起,壓得人透不過氣。


    鳴人站在慰靈碑前,一動不動。


    “佐助去召集暗部了,這時候我們應該找個地方商量潛入戰略之類的計劃吧。”鹿丸雙手抄在褲兜裏,壓低了聲音說,“在這種地方呆著,太顯眼了。”


    “隻是想來看一看而已,”鳴人說,“以前總是不明白卡卡西老師為什麽能在這個地方一待就是一整天,現在有些明白他的心情了。”


    鹿丸沉默地走到鳴人身邊。密密麻麻雕刻著名字的光滑碑麵上,他一眼就看見了自己老師的名字。


    “阿斯瑪老師教給我的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人要往前看,不能總是沉溺在過去裏。”他拍拍鳴人的肩,“也許長輩與同伴都會離我們而去,但火之意誌將永遠流傳下來。”


    “我明白,”鳴人聲音低沉,“隻是在迴村子的路上,我一直忍不住去想如果雛田知道了這件事,她會說些什麽。”


    “什麽也不會說。因為她已經死了。”一個聲音從碑後傳來。


    那是一個女孩的聲線,還殘留著童音的清脆,卻幹硬冰冷得像是一塊生鐵。


    鳴人和鹿丸有些吃驚地看著那個從慰靈碑的陰影中走出來的人。她穿著一襲黑色的貼身短打,年齡介乎於女孩和少女之間,膚色極白,幾乎與護手的綁帶同色,發色則黑如點漆,束成一把馬尾垂在腦後。


    這個女孩像是用冰雪和鐵石雕刻出來的,稚氣尚存的臉龐上沒有一絲笑容。


    “花火?”鳴人看著她蒼白的瞳孔,有些遲疑地喊出了這個名字。


    “晚上好,火影大人。”日向花火向他行了個禮,“有人托我把這個帶給你。”


    鳴人接過那個捲軸,他拿在手裏掂了掂,卻沒急著拉開瀏覽。


    “這是什麽?”他問。


    “日向家的地圖,還標註了關鍵地方的結界和術式,以及宗家長老會裏每個人的資料。”花火說。“那個人讓我轉達,請你把這個捲軸交給一個叫奈良鹿丸的人,然後就會知道它將派上什麽用場。”


    鹿丸和鳴人迅速交換了一個眼神,“這個捲軸是誰給你的。”


    “你是奈良鹿丸嗎?”花火用冰冷的餘光掃了鹿丸一眼。


    “是啊是啊。”鹿丸懶洋洋地迴答。


    “那我可以迴答你,把這個捲軸託付給我的人是我的堂兄,日向寧次。”花火說。


    鹿丸臉上的神情陡然嚴肅起來,“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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