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利諾斯一行人終於抵達了新河穀城的大門,剛剛著地諾亞就扶著一棵樹作嘔起來。 ≥≦再看看奧格斯特,若不是身上穿著護甲早就被亞伯緊緊攥著的爪子留下了難堪的傷口。


    總的來說,在克利諾斯和埃布納的努力下,大家算是安全有快的抵達了目的地。


    亞伯小心的從奧格斯特身上爬下來,謹慎的踩了踩地麵,確定克利諾斯不會再整出什麽東西。


    “我的盔甲算是廢了……”奧格斯特打量著自己滿是被亞伯抓出劃痕的盔甲。


    亞伯站穩了,蹦躂了幾下說道:“別怪我,反正你的肩膀上被食屍鬼搞出的破洞也讓它是退役的時候了……”


    克利諾斯等著諾亞在樹旁完事以後,說道:“先生們,請容我向你們介紹。冉特最大的糧食倉庫,富有曆史氣息的先城新貌。新河穀城!”


    眾人望去,看見龐大的城牆上掛著羅密歐家族紅喙鳥的旗幟。氣勢逼人的外牆上可以看見些不平整的地方,顯是經曆過一場攻城之戰。


    天剛剛暗下沒多久,進出城的行人還很多。


    “我們需要盡可能的低調。”說著,克利諾斯抽出魔杖一揮,自己精致的法袍褪去了惹眼的色彩,變成破衣爛衫。


    揮手一指奧格斯特,把他盔甲上潘德拉貢的獅子紋章抹成嚴重的磨損,無從分辨原來的圖案。


    奧格斯特兩手一攤,說道:“你們這是逼著我買一套新的盔甲啊。”


    埃布納不等克利諾斯動手,自己就施起魔法,把衣著變得像個風塵仆仆的路人。


    “這是什麽障眼法嗎?”亞伯問道。


    “並不是,我把法袍上鑲金的紋路祛除,讓它確實成為破破爛爛的外衣。”克利諾斯說道:“若是我施一個迷惑全城人的障眼法,就是帝國所有的法師配合我也不夠。”


    “為什麽你的法袍上要鑲金?”亞伯問。


    “為了親和奧能,我的大人。”克利諾斯說道:“金銀之類的金屬是奧能流暢的通道,利用他們奧能可以更容易的收放。”


    “為什麽你們不穿一身金子做的盔甲呢?”亞伯又問。


    “法師需要讓奧能在身體裏流暢的運轉,不是讓他們鎖死在密封的盔甲裏。”克利諾斯說道:“就像水流一樣,奧能需要引導和疏通。若是把它堵住,不會有什麽好結果的……”


    諾亞跌跌撞撞的走來,也問道:“你們穿著鑲金的法袍,是不是金子是最好的種類?”


    “我也這麽希望,金子是那麽昂貴又美麗。這個承載了世間最大流通貨物的金屬,碰巧要是奧能親和最佳的東西該多好。”克利諾斯說道:“但事實上,貴族法師穿戴的鑲金法袍隻是因為金子有著自己獨特的魅力。要是論道奧能的親和,銀和銅也比金子強上不少。所有奧能親和金屬中最為優質的,便是秘銀和精金。”


    “那不是金屬的有什麽?”諾亞感興趣的問道。


    “不屬於金屬,又對奧能親和極佳的都用來做魔杖的杖芯了。像是我手裏的這根,使用地獄犬骨做的杖芯,在釋放毀滅係魔法的時候會更加輕鬆。而埃布納手裏的是小精靈頭的杖芯,在結界和變化係的方麵會有見長。”克利諾斯解釋。


    “那最好的材料是什麽?”諾亞追問道。


    克利諾斯有點被諾亞好奇的氣勢嚇到,說:“杖芯沒有最好的,比如獨角獸角杖芯的魔杖,可以很有效的施放治療一類的魔法,但是在其他方麵就會有所削弱,特別是這種魔杖在白天幾乎效能減半。獅鷲羽毛杖芯的魔杖,會讓法師在所有變化係之外的魔法都更加吃力。如果沒有多少法師會選擇那些極端的魔杖,各種複雜增益之間也優劣難分。所以我會說,杖芯沒有最好的。”


    “你為什麽對法師的事情感興趣?”埃布納問道。


    “因為我是一個作家!”諾亞說道:“你沒聽錯,我是一個作家。”


    “作家?”奧格斯特問道:“你撰寫什麽的?曆史,還是哲學?”


    “都不是,我撰寫沒有生過的故事。其中有法師,有盜賊,有詩人,形形色色的芸芸眾生。”諾亞自豪的說道。


    “你又不是法師,不是盜賊,不是詩人。怎麽能寫得好書呢?”亞伯問道。


    “恰恰相反,我的大人們。”諾亞清了清嗓子有氣勢的說道:“我是一個被命運冷落的貴族,我是一個被人質疑的作家,我是一個談笑弑君的奸人,我是一個暗地偷情的婦人,我是一個為兒哭喪的老者,我一個人就是千軍萬馬!”


    咕……


    “不是我的肚子……”埃布納喃喃道。


    大家已經從上午看見新河穀城的時候就沒有吃東西,早已經前胸貼後背了。


    “讓我們去最近可以吃東西的地方吧。”亞伯說。


    “如你所願。”克利諾斯說道。


    “就這樣嗎?不來點掌聲?”諾亞故作生氣的說。


    五人穿過了新河穀城的大門,搜索著最近的餐館。


    走向幹道,轉進街角,跟著亞伯靈敏的鼻子。


    不一會就看見了一個有些品味的餐館,裏麵整整齊齊碼著的桌子,還有火爐的暖意都衝上了大家的心窩。櫃台後麵的酒架擺放著許多酒品,麵包和圓盤狀的乳酪擺在桌子的圓架上。門口立著的牌子上,寫明了這周的推薦菜。諸如烤乳豬、烤羔羊、炸魚薯條之類的菜肴,想必其中沒有上這個榜單的菜還有不少。


    “我們在這吃?”埃布納問道。


    “太張揚了,我們本應該低調。”奧格斯特說道。


    “可是我想嚐嚐!”亞伯抗議道。


    “那些高檔的菜肴還不如酒館裏的東西好吃呢,我向你保證。”諾亞說道:“當你吃過七鰓鰻,還有半生不熟的牛排,你就會想念那些‘正常’的美食了。”


    “我們不會在這吃的。”克利諾斯說道:“太冒險了。”


    亞伯雖然不甘心,但是還是跟著大家轉頭準備離開。臨走還不忘多看看裏麵的陳設,那可遠比擁擠破爛的小酒館威風。牆麵也是白白淨淨,不是糙石的模樣。


    “克利諾斯·懷特先生。”有一個溫和的男人聲音從背後傳來:“不勞您移駕,您可以放心的在這裏用餐。如果囊中羞澀,我很樂意免去你的賬單。”


    克利諾斯率先轉頭,現是一個穿著好似貴族的瘦小之人,麵帶微笑的留下了自己。


    那人直唿自己的名字,顯然在做什麽掩飾也不會有什麽用了,就對亞伯說道:


    “看起來你交好運了,亞伯大人。我們今天就來嚐嚐這家餐館的烤乳豬。”


    亞伯自然也不敢出聲,也知道身份一下就被識破不是什麽好事。


    “請原諒我沒有自我介紹,但是我覺得換一個更加舒心的地方,大家一定會更放鬆的。之後我們可以更好的談談我們之間的問題,私下的當然是。”那人說著,讓出了進餐館的道路。右手做了個標準的指引,就好像從業多年的侍者。


    奧格斯特和諾亞互相看了看,緊張的跟著克利諾斯走了進去。


    “接待各位是我的榮幸。”那人說。


    “無需謙遜,榮幸的是我才對。”克利諾斯點頭示意道。


    那人緊跟著克利諾斯,走進了餐館說道:“我記得你們之中有一位女士,而現在我沒有看見她,而且多了一位先生。這讓我很意外,因為我一直都對自己的客人了如指掌。可否告知我,瑟琳娜小姐會何時入席?”


    “就在她想要入席的時候,我的大人。”克利諾斯說道。


    “大人我可承受不起,在下的爵位卑微。身邊也沒有戰無不勝的騎士,或者身手不凡的盜賊。懷特先生這樣高抬我,真是讓我顏麵無存。”那人說道。


    “我們別拐彎抹角的了!”奧格斯特問道:“你是誰?”


    “代行宿命聖靈旨意的騎士,馬丁·馬塞勒斯,我的大人。”那名叫馬丁·馬塞勒斯的聖靈騎士說出了這話。


    毫無疑問的驚呆了在場的所有人,宿命騎士馬塞勒斯家族的封地遠在南方,為什麽會在新河穀城遇見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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