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開始幫秦鈺褪衣服,秦鈺心被他弄得亂七八糟地跳,她抓住他的手:“你,你待會輕點。”


    蘇喬答應她,但是秦鈺知道沒用,因為他每次剛開始都好好的,但到後來,就開始橫衝直撞。


    蘇喬吻上她,邊吻邊脫,秦鈺沒兩下就被他扒光了。


    秦鈺還是不能適應,床上的蘇喬和平時的蘇喬似乎根本不是兩個人,床上的蘇喬,總是那麽滾燙,那麽癡纏不清。


    現下兩個人都赤條條了,涼氣瑟瑟,蘇喬被子把拎上來,擋住二人的身子,側身抱過她。他的身體很是滾燙,兩人完全貼合在一起,肌膚相親,他的手撫在她身後的疤痕上,他已經熟悉。


    細汗開始覆滿身體,蘇喬撐在她的身上,雙手抓住她的雙肩,在她耳邊呢喃:“我不要配合。”


    秦鈺滿臉紅暈,她頭靠在他的肩膀,感受他的熱情,她也很用心。


    這個清晨,如此纏綿,如此動情。


    窗外鳥鳴關雎,秦鈺累得不行了,她發現蘇喬明明下個車都要用抱的,怎麽恩愛的時候,總有用不完的力氣。蘇喬現在還在她身體裏,讓她承受他最後一次熱情。


    秦鈺抱上他:“你,你能不能,快點結束啊!”


    “馬上。”


    秦鈺已經放棄了,第幾次馬上了,她上一次浪潮已經過去,感覺又要再來一次了。終於在她又開始動情的時候,蘇喬終於用力抱上她,低吭一聲,結束了,然後開始親吻她。


    而秦鈺此時想的是,他停得也太不是時候了吧!


    秦鈺喘著,蘇喬也很喘息。


    他笑了一下,吻上她,輕聲細語:“你躺好,躺一會。”


    秦鈺本來就躺著,她感覺到身下的熱意,麵色通紅通紅,為啥男人這麽奇怪,一定要那個出來才能停……


    蘇喬躺到她身旁,讓秦鈺的頭枕在他的肩上,兩人渾身都是汗,身體貼在一起,每次這樣,秦鈺都感覺匪夷所思。她身邊居然睡著一個沒穿衣服的男人,而且這個男人,居然是蘇喬,而且他還貼著她,而且他還親吻她的額角和頭發。


    床邊的燈盞已經熄滅了,天也已經亮起,秦鈺靜靜地靠在蘇喬身旁,覺得其實這樣,就已經很好,很幸福了。


    她秦鈺,有丈夫了,還是個很好很厲害的丈夫,一個叫蘇喬的呆子。


    蘇喬。


    “嗯?”


    秦鈺沒想到她把想的說了出來。


    “怎麽?”蘇喬低聲問她。


    秦鈺搖頭,想動一下,蘇喬摁住她的肩膀:“躺好,別動。”


    “為什麽?”


    為什麽?因為,醫書裏是這麽寫的。


    蘇喬說:“好好躺著,讓我抱抱你。”


    秦鈺哦了一聲。


    她手指伸上去撓了下蘇喬的脖子,蘇喬躲開撓了一下她的腰。


    “哈哈!”秦鈺比他還要怕癢。


    蘇喬很嚴肅地說:“不準再動了。”不然這幾天努力了沒孩子,又要過三個月。


    三個月,能發生的不確定的事,實在是太多了。


    秦鈺靠著他:“呆子,你還記得咱們第一次見麵嗎?在那艘船裏。”


    蘇喬怎麽可能會忘記,永生難忘。


    “你記不記得啊?”秦鈺看他怎麽都沒答應。


    “記得。”


    秦鈺抬頭問他:“你當時怎麽一句話都不跟我說?可冷淡了。”跟現在完全不一樣,而且最可怕的是,現在蘇喬不說話,她居然都能看出來蘇喬啥意思了。通常他的眼神,總能把他的意思很準確地表達出來。


    秦鈺覺得,這能力挺厲害,她得練練,說不定遇到不想搭理的人,還能少說幾句話呢。


    然而秦鈺這麽想的原因,其實就是蘇喬的答案。


    蘇喬想了想,原因太多,解釋起來太麻煩,就沒說話了。


    秦鈺看他又不說話了,有點不開心:“我當初就不應該跟你說話,搞得我很沒自尊。”


    蘇喬覺得也是,要是秦鈺當時沒沒嘰嘰喳喳的,說不定他現在也不會過得這麽沒自尊。


    “你看,又來了,你又不說話了。”


    蘇喬覺得自己平時對她話已經很多很多了,平時跟別人兩句話就能解決的事,跟她要說上兩大堆,他都覺得口渴。


    “你要我說什麽?”我都說給你聽。


    “沒要你說什麽,就是希望我跟你說話的時候,你好歹也答應我兩句。”


    蘇喬點頭。


    “你看你沒答應我,隻點頭了,不算答應。”


    蘇喬無奈:“好,夫人。”


    “那我問你,你當時怎麽都不跟我說話?”


    “不認識。”其實就是因為認識,知道是個麻煩,才懶得說話。


    秦鈺覺得,好吧,這也勉強算是個理由吧。不認識,不認識就能這麽冷淡嘛!冷得像湖水一樣,不對,是比湖水還要冷!


    “你得把這個習慣改了,你不能老是這樣對別人冷冷淡淡的,像個……石頭一樣。”


    “好。”其實他也隻是答應一句而已,要他跟別人說話,除非有事,不然他真不會找話題。


    而且跟別人說事,也是挑重點說,一盞茶下來,就結束了。


    “那你以後得多和我說說話。”不然,以後就沒多少機會了。


    “好。”這個,他會努力。


    他跟她,話就是很多,可能是因為她話太多了罷。娶了個自來熟做妻子,鍛煉了他不少耐心,現在看到笨的人,居然都沒以前那麽懶得搭理了,這算是好處嗎?


    秦鈺聽見蘇喬答應了,這才笑眯眯,親了蘇喬的臉頰一口。蘇喬也吻了一下她。


    哎,隻要想想,她每次出門,都有這麽多姑娘羨慕嫉妒她秦鈺,哈哈哈,居然能把蘇喬坑到手,真是這輩子最大的幸運啦哈哈哈!


    而且她現在想怎麽蹂躪蘇喬,就怎麽蹂躪,揉圓搓扁哈哈哈!


    雖然秦鈺是這麽講,但是她從來不敢對蘇喬這樣。她覺得,要不現在試試?


    秦鈺突然轉頭看蘇喬,蘇喬看她眼神就不對勁:“作什麽妖?”


    “嘿嘿嘿!”秦鈺端起手伸上去,蘇喬往後躲,她說,“我不撓你,我也怕被你撓的嘛!”


    蘇喬皺眉:“那你想做什麽?”


    “嘿嘿嘿!”秦鈺手摸上他的臉,用手指戳了一下他的臉頰,是軟的唉!哈哈哈哈哈!好滿足!


    蘇喬看她居然隻是因為戳了一下他的臉,就能笑得這麽開心,無奈地搖了搖頭。


    秦鈺突然又抬頭看他:“我能不能得寸進尺?”


    “不能。”那是我做的事。


    秦鈺才不管他同不同意呢,雙手開弓輕掐了一下蘇喬的臉,哈哈哈哈哈!真的是軟的!


    蘇喬也掐了一把秦鈺的臉:“調皮。”


    哎呦,秦鈺雞皮疙瘩都起來了,蘇喬這樣笑著說這兩字,怎麽那麽……肉麻啊。


    秦鈺這頭笨豬,這怎麽會是肉麻,這應該是寵溺才對。不過確實有些肉麻……


    蘇喬看著秦鈺甜膩膩的笑容,還偷偷看他,笑著輕吻一下她的額角,摟過她。


    因為作天答應了斐文要去他的閑雲閣,斐文一早就請了兩台轎子到鴻福客棧門口,蘇喬本想他一個人去的,這下沒辦法,隻能把秦鈺也帶去了。


    他對秦鈺說:“待會去了,切忌暴露身份,斐文問你的話,凡是有一點打聽,你閉口不言就是。”


    “閉口不言會不會太沒禮貌啊?”


    “你不說,自然是我應,怎麽無禮?”


    秦鈺恍然大悟地哦了一聲。


    蘇喬和秦鈺坐轎來到閑雲閣的時候,秦鈺就傻了。這閣,居然有三層之高,在京城,也隻有樊樓一家有三層高的。


    “呆子,他看起來,還挺有錢呢。”


    秦鈺沒什麽錢,朝廷的俸祿,祿粟布匹之類都歸蘇府了,她也不能吃白飯嘛!就一些正錢放在口袋裏。而且秦鈺這些俸祿,跟蘇喬的根本沒得比,蘇喬七賞八賞的還特別多,秦鈺有時候想,怎麽很少看他帶什麽銀子的樣子,錢也不知道放哪去了。


    不過他要來也沒用,反正他花的都是公家的,而且他出去,不都是別人請客麽?


    秦鈺從來沒在意過府裏這種亂七八糟的事,這些事,都是蘇夫人管的,家裏所有男人的錢,都被她攥在手心裏了。而且,沒有一個男人敢多說一句……


    蘇喬也覺得有些訝異,斐文,究竟是什麽身份,能造得起這樣一個閣樓,看上去雕梁畫棟,很是講究。


    他和秦鈺被請進了園子,子戊子庚在外守著,桓生跟了進去。


    閑雲閣並非隻是單獨的一幢閣樓,閑雲閣下,還有很大一個園子。隻不過如今已經深秋入冬時節,樹葉凋敝,園子裏除了一些常青樹,其餘差不多都落了葉了。但是看這滿眼的樹莖枝葉,都能想象出這若是放在開春或盛夏時節,該是有多麽繁茂熱鬧。


    園子池塘裏的水,很靜,養了許多錦鯉。


    蘇喬和秦鈺經過閣樓,出了門,就看見有個穿著雀藍長衫的男子,正倚靠在池塘旁的亭子中,給池中的錦鯉投食。長衫衣袂落在美人靠上,顯得好是驚豔人心,衣擺處還繡滿了孔雀毛羽的紋樣,落在地上。


    這種衣服,如此重工奪目,衣擺的刺繡栩栩如生,讓秦鈺不禁感歎道:“哇,這個斐文,真是穿得跟花孔雀似的亮眼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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