迴來,你覺得我的內心有那麽不抗一擊嗎?我相信你,你也相信我,沒有比這更堅固的防火牆了。而且親愛的,為何不一笑置之,你知道的,我總是無法拒絕你的笑容。”

    她並不覺得此前那些閑言碎語雖然有些不中聽,內心堅強且有個忠犬可依靠,她的防彈衣還是比較結實的,至於今後,誰知道他們的態度會不會改變呢?當一個在某一領域極為出色地女性,她所站的高度,除了讓人繼續嫉妒外,更多的怕是仰望罷。

    韓泰錫忍不住笑了笑,戲謔道:“如果不是在宴會,你大概會感受到我有多麽……熱情。”最後兩個字宛轉的尾音帶著幾分勾人的曖昧,相視一笑,迎美彎了彎嘴角任他拉著朝今晚的正主走去。

    來之前,韓泰錫就和迎美提過金女士不喜歡他,讓她沒有料到的是這位夫人竟然連表麵功夫都不願意做,點頭招唿沒有,人家是微抬著下巴直接當做沒看見。擦肩而過時,迎美甚至看到了她嘴角的不屑和厭惡。

    對她如此還能理解,可韓泰錫呢?雖說韓泰錫是私生子,可一般人家出了私生子這種事都是悄悄遮掩著,像金女士這種仿佛看病毒一樣的表情,這不正給了人家猜測?迎美有些不解。

    金女士低聲對身旁的抱怨著:“泰錫這孩子也太不懂事了,打小和我不親也就算了,連找個媳婦都要堵我的心。我們家是什麽家庭,他又是什麽身份,竟然隨隨便便要說要訂婚……”

    金女士的聲音不大,能聽到的也隻有她身旁的兩位女士和兩步距離的迎美和韓泰錫兩人,她還歎了歎氣還揉了揉自己的胸口,一副被氣到不憂鬱的模樣。

    “韓夫人,又和小兒子鬧別扭了?”一位夫人笑著搖頭,仿佛習慣了這樣的場麵,“你也別和他置氣,泰錫的脾氣打小就強,他愛玩就玩,等再成熟些,就懂得體諒你這個做母親的心了。”

    “就是,媽。你也別氣壞了自己身子。”大兒媳婦安慰著,笑容優雅。

    迎美笑容一僵了幾秒,不,她錯了,這不是不會做表麵功夫,而是太會做表麵功夫了。

    ——母子不合那是因為兒子不懂事不體諒,既敗壞了所謂的“兒子”的名聲,又讓其他不明真相的人覺得韓夫人其實是個關愛兒子一心為兒子好的好母親。

    “看清楚了?”韓泰錫微笑著,轉頭時卻讓迎美看清了他眼底的森冷,不過隨即笑意染上雙目,釋然道:“很小的時候,其實她待我還算不錯,不過越長大隨著父親身體越來越差

    ,彼此間就連微笑說話都沒有了,嗬,她在顧忌我又豈會不知?”

    迎美眼中有幾分複雜,輕靠著他,彼此貼近的身體就好像此刻兩人的心一樣,在一起跳動著,暖暖的。

    迎美望著那個在人群中笑容大方的金女士,有一瞬間她看到那個女人看了自己一眼,眼中有什麽沒看清,不過迎美不知道,她和韓泰錫兩人彼此輕靠著的畫麵落在金女士眼中有多麽讓人……羨慕。

    站在金女士的立場,孩子畢竟不是親生的,還是老公和別的女人生的,她做的這些不過是在掩蓋風光下的黯淡維持著人前韓夫人僅有的尊傲。

    金女士的態度並不代表所有韓家人的態度,韓家的親戚有多少呢,迎美已經記不清楚這是第幾位先生夫人了,可她始終記得微笑,不是想討好誰,也不是想讓別人覺得她多有禮貌舉止多得體,她隻是有些心疼身旁的這個男人。

    一場宴會終會散場,整個宴會最風光的是他夫人金女士,離開前韓泰錫告別韓父,讓迎美詫異的時,韓父看她的眼神似乎比初入場時柔和了幾分,莫不是對她今晚的表現覺得滿意?可是,這位父親大人在最初和客人寒暄了一陣就借口身體不適離開了呀……直到後來,迎美和韓泰錫的孩子都生了,同一家酒店擺滿月酒偶然經過監控室時,迎美才知道私人宴會還是允許主人家自設監控的。而也在那一天,韓泰錫的親生母親過世,此是後話,暫且不提。

    明明應該有些算不得愉快的宴會,反而讓韓泰錫和迎美情難自禁,一迴到家中,兩人都覺得有些情動,韓泰錫這個家夥甚至連房間都未迴,直接將迎美壓倒在客廳的茶幾上……夜,很深。

    考核進行時

    快到mbs時天下起了雨,看著雨幕中不狼狽頂著包的上班族們,迎美搖搖頭,車駛入地下停車場,一個漂亮地甩尾將車停好。高跟鞋啪嗒啪嗒地聲音迴蕩著,顯得有些空曠,看了看表8點不到,離mbs正式上班還有一個小時。

    迎美歎了歎氣,眼中有著無奈,出門前韓泰錫又和她提了訂婚的事,從昨晚的茶幾上到臥室,這個家夥已經提了幾次了呢?她不過是希望等兩個月的研修期結束,而韓泰錫卻希望早些,一個月最好,半個月更妙。癡纏了一個晚上加早上,迴想早上他哼哼唧唧堵在門口,一副不答應就不讓她出門的寶氣樣,迎美彎了彎嘴角,手指轉了一圈從某人口袋中掏來的車鑰匙。

    ——美人計在有些時候還是很好用的,孫子誠不欺我。

    從負一層升上去,到一樓時,正好碰到了劉永希,笑道:“前輩,早。”

    “早啊,迎美。”劉永希也笑了笑,這期學員之中,專業能力最好的人就是徐迎美。對於這個學妹,劉永希很欣賞,見她眼袋有些黑,關心地調侃道:“你的表現已經很好了,晚上不要太用功哦。”

    迎美一愣,耳根一紅,她當然知道劉永希話裏的意思,隻是昨晚的事實和“用功”二兩字的字麵意思實在差得太遠了。

    “喲,迎美,看你在攝像機前鎮定自若,怎麽被我誇幾句就臉紅了?”劉永希笑了。

    “前輩……”迎美無奈,叮地一聲,電梯到了,劉永希笑著邁開步子,忽然轉頭朝迎美,鼓勵道:“迎美,期待你的表現哦。”

    同期的競爭很激烈,這個時候好的人際關係就體現出了它的優點。迎美沒有刻意去籠絡,但也不是什麽都沒做,同期的同事們來問她播報方麵的技巧,她也不藏私,次數多了,迎美在新進一期中得了個好人緣。相反地,性格率直、笑容甜美的善美,卻沒有想象中那麽受歡迎,她的小甜點並沒有俘獲大家的心,反而被女同事覺得她有意為之。

    女主播形象很重要,尤其是要上播報台,在攝像機下臉一定不能腫,所以,幹這一行的大多都很忌口。迎美有些疑惑,甄善美挺聰明的一個人,怎麽就想歪了去買甜點送人呢?

    “想什麽呢?徐迎美。”申啟宗將一份文件稿放在迎美桌上,笑眯眯道,“這張光盤裏的有個nba現場的視頻文件,幫我寫份文字初稿,哦,還有,這份播報稿也幫我校對一……”“下”字未出口,就被李慶喜拿報紙拍了下他的頭:“有你這麽當前輩的嗎?”一把將光盤抽了迴去,“你下午不是沒節目了,自己校對。”

    徐迎美捏了捏手中的稿子,再看了看手中三分鍾談話的稿子,她記得原劇中這校對稿子的事不是交給甄善美做的嗎?難道說沒有“徐迎美”故意打電話引善美來辦公室,這任務就落到了她這隻小蝴蝶身上?早知道她就像甄善美一樣找間空的廣播室練習了。

    忽然手中的稿子被抽了出去,“迎美,我來好了。先好好準備三分鍾談話,這畢竟是考核的重要內容。”是劉永希。

    李慶喜很詫異,劉永希這個後輩的脾氣一向最傲,沒想到她竟會會站出來幫忙,看來還真是看好這一期的徐迎美,不過想到徐迎美的表現,也就釋然了。

    就在這時,善美急急忙忙地衝了進來,她的額頭滿是細細

    地汗珠。迎美看她手忙腳亂地在辦公桌上亂翻著,一個抽屜接著一個抽屜打開,甚至連桌底下也鑽了下去,不由皺了皺眉。

    “甄善美找什麽呢?”

    善美腦中一片空白,她忙站了起來卻撞到了頭,她揉著頭,忽然轉頭盯著迎美看了看,又猛地搖搖頭:“沒……我沒找什麽。”然後又衝出了辦公室,一連串的動作看得劉永希皺了皺眉,這一期要說最讓人省心的是徐迎美,那麽最讓人不放心的人就屬甄善美了,平日裏做事粗心,一點都沒有播報員嚴謹的作風。

    迎美低著頭,有些疑惑這個善美,不會又像原劇中一樣丟了播報稿了吧?不過,就算沒有稿子,算算時間,沒有申啟宗前輩讓她複印和泡咖啡,她應該有足夠的時間背好播報內容的,犯不著這麽慌張吧。

    “善美,怎麽樣?”招弟忙搖了搖善美的手臂。

    善美急得快要哭了,下午又收到爸爸還是阿姨送來的甜點,她有些吃不下就送過去給招弟了,可誰知道迴到廣播室的時候,她放在錄音設備上的稿子就不見了。天啊,三分鍾談話那麽重要,她本來還想憑這份被賢達叔叔誇讚過的稿子贏過迎美的,現在時間就快到了,她就是緊張得要命也要進場,但是,她不拿著稿子就沒有安全感,兩手空空的都不知道該放在播報台的哪個位置,現在怎麽辦?

    正在召開飯店管理層會議,客房部,餐飲部,宣傳部你方唱罷我方登場,個個都在這位年輕的新東家麵前卯足了勁。一個月的時間足夠這些年輕的精英骨幹去分辨這位哈佛mba到底是鍍金草包還是真才實學。專業、機變、果決……幾次客房部和廚房危機都在他的冷靜指揮下,淡定應對。

    等客房部的新聘的徐經理說的口舌幹燥時,卻發現這位韓總正拿著手機,笑摸著嘴角,眼中一片柔聲。

    徐迎美看著短信,抿唇笑了笑,一個字一個字輸完短信,按下發送

    ——放心吧,不會丟你韓泰錫的臉的。ps晚上不用迴家,我過去找你,有驚喜哦

    末位兩個點一撇的笑臉符號,韓泰錫聽到輕咳聲,才板了板臉,繼續開會。

    “聽說了嗎?甄善美的稿子丟了?”正專心看著一位男同事的播報,那位愛八卦的女同事湊到迎美耳畔低語道。

    迎美皺眉,她怎麽覺得這口氣裏有幾分幸災樂禍呢?

    “你怎麽知道的?”

    “哦。”明顯愣了一愣,遲疑道:“剛才聽她說的。”手

    指了指前麵正和同期的一個男同事說話的那位女同事。

    迎美盯著她的臉看了一會兒,直把她看得發毛訕笑著低頭去看稿子,仍若有所思,她記得不久前這兩位女同事可是在廁所挑過甄善美刺的……

    “甄善美小姐。”

    善美懷著上斷頭台的心情坐上了主播台,看著前排齊齊坐著的評委,她緊張交握著手,結結巴巴連聲音都顫抖了起來。

    果然糟糕透頂了,迎美歎了歎氣,忽地瞥到那兩位女同事比了個“v”的手勢,一愣,坦白說善美平時的表現還不錯,怕是因為這點擋了她們的路,再加上之前平白得罪人,被人給陰了。

    “下一位,徐迎美小姐。”

    看著迎美流利自信的表現,評委們滿意的點頭,再對比自己方才的丟臉笨拙,善美終於忍不住趴在椅背上低泣了起來。甚至,考核結束,她一個人還坐在攝影棚哭著。

    迎美離開前頓了頓腳步,隻是聽到甄善美的手機鈴聲後,便輕笑著離開了。倒黴的甄善美,幸運的甄善美,希望你能仔細分析這次失敗的原因,從中汲取教訓,而不是隻知道偷偷躲在這裏哭,最後,真心祝福你的好運可以一直陪伴著你。

    因為不熟悉飯店附近的菜市場,迎美隻得將車停在了路口,從挨挨擠擠的蔬菜攤旁,一家一家地挑了過去,看著這些新鮮的蔬菜,聽著那些賣菜大媽們的熱情吆喝,迎美帶著幾分愜意地笑著。經過一家破舊的麵館時,忽然聽到一陣怒罵聲,她抬頭望去,卻看到恩熙攔著一個中年大媽,而她身後狼狽閃躲的不正是尹母嗎?

    ——這,唱得又是哪出?

    尹母崔母時

    崔母怒氣衝衝地指著尹母讓她走,要不是恩熙攔著,迎美看尹母可能都快暈倒了。

    留意到崔母有些狼狽,頭發散亂,衣服上還似乎沾著點點油漆,甚至腳上的塑膠拖鞋都穿反了。而那麵館好像剛被人砸過了。桌椅倒地,散落一地碗碟碎片,甚至牆上還被潑了油漆。

    ——這情形怎麽都像是被高利貸追債了?

    迎美皺了皺眉剛走近了幾步,就到幾個鄰居議論紛紛,怒罵著什麽不孝兒子欠債拖累家裏之類的。還真被她猜中了。不過尹母又是怎麽迴事?

    “她一個寡婦,起早貪黑,養兩個孩子多不容易,這下子連店都被砸了,怎麽還債?本來就是小本生意,哪有那麽多餘錢重新裝修啊。哎,還真是造孽啊!”

    “

    那女的又是誰啊?看樣子還挺有錢的!”

    “你還別說,看那女的手裏捏著的,是不是電視裏常看到的支票呀?”

    “你不知道,剛才這支票這女的還說要給恩熙媽媽呢。”

    ……

    在恩熙和尹母之間看了幾眼,迎美抽了抽嘴角,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還真是張支票。

    不會真是因為可憐崔母,想送錢吧,老天,要真是這樣,萬般有點誌氣的人,都會覺得受侮辱了,且不說是當著眾鄰居的麵,知道崔母和尹母之間恩怨的,都明白,那是在踩崔媽媽的心啊!

    這位尹夫人不會一碰上恩熙,心裏愧疚加上要補償什麽的,這腦筋就抽了吧?

    迎美冷了冷臉,冷眼看著這出鬧劇,目光掠過崔母時,頓了一頓,歎了歎氣。

    恩熙著急地解釋道:“她今天隻是想過來看看我生活了八年的地方,沒別的意思。這錢當然不能要。不過,媽,她也是一片好心想幫我們,不是拿錢侮辱你,也不是拿錢買什麽。恩熙是你生的,這是這輩子誰也改變不了的事實。你要是你不讓我去住,我就不去,恩熙一直是乖乖的,對不對?恩,對不對?”恩熙流著淚,拚命地攔著崔母。

    尹母似乎也聽到旁人的議論,捏了捏手中的支票,心中有些後悔,忙塞迴了包包裏。

    看著恩熙,眼中有著哀戚,是啊,恩熙不是她生的,可是十四年的感情豈是一朝一夕能放下了的,看著恩熙強張開瘦弱的雙臂,心中的愧疚越來越濃。

    前幾天,俊熙帶恩熙迴來的時候,她驚喜極了,聽著恩熙乖巧地笑說著這八年平靜快樂的生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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