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迎美直接推開某人,笑道:“這位就是恩熙了?久聞大名。我是韓泰錫的……未婚妻,徐迎美。”恩熙愣愣地任憑這個叫徐迎美的女人握住她的手。

    對上芯愛揶揄的目光,迎美輕咳了一聲,拿著紙巾擦了擦有些糊了的口紅,順便掰過韓泰錫的臉,笑著地使勁地揉著他的唇,不過,畢竟是自己男人,心疼。

    因為迎美的到來,氣氛似乎恢複了些正常。

    正好晚飯時間,韓泰錫心疼女朋友,尹俊熙心疼恩熙,一行人下了電梯去吃飯。

    吃飯的時候,尹俊熙時不時地替恩熙夾菜,連韓泰錫都覺得便是哥哥疼妹妹也太過了,男人的直覺偶爾還是挺遲鈍的,迎美吃著韓泰錫剝得蝦,一邊和芯愛遞著眼色。

    可惜兩人注定不能心靈相通,找了個借口去了廁所。

    芯愛甩甩手上的水:“看出點什麽名堂沒?”

    徐迎美靠著牆,淡淡笑著:“我又不是瞎子,那眼神是男人看女人,哥哥看妹妹哪有這樣的。你不替你嫂子擔心?”在韓國,訂婚了就相當於有半成婚了,要真是劈腿了,那就差不多是出軌了。

    芯愛拍了拍臉,神情有些頹然:“你覺得我有什麽立場說?人家壓根就沒當我是親妹妹。還有,幼美姐那麽聰明一個女人,你覺得追了俊熙哥這麽多年,難道真一點都察覺不出我哥心底有人?”

    徐迎美搖頭,“有些女人遇到了愛情就會盲目,失去理智。哦,男人也有。”其實,她還是沒想明白尹俊熙到底是什麽時候喜歡上恩熙的,說起來兩人分別也有八年了吧,兄妹情到愛情,這中間外人看著還挺莫名其妙的。“對了,尹俊熙不會真把恩熙帶迴你家吧?”

    芯愛沉默,手擱在烘幹機上:“你知道我在家裏沒有話語權。說起來,我最近租了套房子,等過兩天,就去收拾收拾。”

    迎美歎氣,要是恩熙真住進尹家,看著恩熙哥長媽短的,是挺膈應人的。

    兩人迴去後,就看到韓泰錫拿著根筷子在那裏戳魚,而俊熙和恩熙已經沒在了,聽他說是去尹家了。

    芯愛冷笑了一聲,也沒追去,拿起酒杯和迎美碰了一下,兩個女人就將韓泰錫撂在了一旁,你一杯我一杯喝了,幾瓶紅酒下肚,兩人就有些東倒西歪了。

    韓泰錫笑眯眯地找來客房部的女經理,將芯愛扔給她,然後,恩,一把抱著迎美迴家再接再厲。

    mbs處世學

    徐迎美費力地撐起身體去看牆上的鍾,快8點了,還好來得及。韓泰錫這家夥昨晚太狠了,連她喝醉了都不放過,一晚上沒完沒了。拖著渾身酸痛的身體,爬進去衝了個涼,才稍微舒緩一會兒。迎美整理著吹幹的頭發,拿起床頭的便利貼,“親愛的,早上有個會要開,不能好好陪你了,給你做了愛心早餐,記得吃完早餐再走。”末了還畫了張齜牙咧嘴的q版自畫像。

    ……這個韓泰錫。

    徐迎美笑了笑,心中暖暖的,雖然隻是兩個煎蛋,一杯牛奶,但是對當初在美國差點毀掉廚房的韓泰錫來說,也是一種進步。

    “迎美,今天遲到了哦?我們是新人,最好是八點前到比較好。”善美轉過頭,敲了敲桌子,笑容燦爛。

    另一位女同事笑著眨眨眼,“善美,這會也算不上遲到吧,畢竟,9點才是正式上班時間,現在是八點三十九分。隻能說來得晚了。迎美,沒事,我們幾個也是八點後來的,同期的呀,就善美一個人最勤勞了。”徐迎美失笑拍了拍這位同事的手,卻聽她怪聲怪氣道:“現在還是研修期,勤奮些早點當然到能給打分的評委主播們留下些好印象嘍。”

    這話剛才是她說的,善美笑容一僵,話也沒說就轉身了,而身旁這位女同事還翻了個白眼,湊過頭偷偷說了幾句,迎美才知道原來善美早上來得最早,可能想好心提醒沒有早到的同事,卻不想被人家反感了。徐迎美看著仍掛著笑似毫無所覺的善美,又看看身旁這位,正和另一位女同事嘀咕著,搖搖頭,忘了這些人還不是朋友,同期的存在競爭,善美昨天的表現又不錯,這勢必會影響一些人的心理平衡,善美今天的提醒的確出於好意,但如果私下笑著委婉提醒,可能不會讓人覺得她“獨立獨行”。

    體育播報員申啟宗負責主講的課,他誇張而富有活力的姿態,加上他充滿喜感的臉,這節課一開始氣氛就很有趣,要求是欣賞一段比賽,並寫出文字稿。迎美換了個坐姿,就集中精神開始寫稿了,不出意外,果然是崔晨水發言。

    晨水抓著自己的文字稿,很激情地讀著,“現在,比數是一比零,dg隊落後,比賽來到九局下半場,最後的反攻,輪到打擊的是第三棒,二、三壘有人,打者的眼神非常銳利,這是從其他選手身上看不到的眼神……”

    還真的有些誇張,主觀立場太強,缺少客觀性,這份稿子隻能說是死忠的dg隊球迷為心愛的球隊做得宣傳稿。迎美失笑,不過,她非常讚同申啟宗那句“主持人不公正,就跟死人沒

    什麽兩樣”。當崔晨水抵死不跟著申啟宗念“討厭dg”時,善美終於忍不住笑出了聲,可隨即發現隻有她一個人笑得那麽大聲,吐了吐舌,忙低下頭。

    “沒看剛才甄善美笑得那樣,也就崔晨水這個粗神經會傻兮兮跟在善美屁股後麵。”早上反駁善美的那位女同事一邊照著鏡子,一邊笑道。

    “你有善美漂亮嗎?沒有。你有善美那麽會笑嗎?沒有。男人對這種類型的女人就像蜜蜂聞到了花蜜一樣。”另一個冷哼道,“我猜崔晨水肯定對善美很有好感,他不是前段時間才剛被女朋友……”

    徐迎美撫平裙角,猛地按下按鈕,衝廁所,聽到外麵的說話聲戛然而止,推門而出。

    那兩人見是她,忙拍了拍胸口,說還好是她,然後對鏡照了一會兒,一起就出去了。女人就是愛說長道短,一旦有了偏見,就算是好意之舉都會被扭曲,徐迎美半斂著眸,掩去眼底的複雜,朝鏡中人笑了笑,走出洗手間。

    “你今天心情好像非常好哦。”

    看著迎美站在自動售飲機旁,一手捧咖啡,一手拿著手機,笑發著短信,善美忍不住道。

    “啊。”迎美咽下一口咖啡,並不想多言,她親愛的男友真會掐時間,剛走出廁所他的問候短信就來了,韓泰錫明明進來越來越有精英氣質了,貼心的話帶著點撒嬌味,在她麵前卻總是帶著點孩子氣。“你的心情也不錯,昨天約會去了?”隨口問著,將短信發出。

    昨天晚上學長是來找她出去喝了杯咖啡,迎美看見了?

    “怎麽了?”好半晌沒聽到聲音,徐迎美奇怪地抬頭看著善美,見她搖了搖頭,露齒一笑:“也不算約會,就是和學長去咖啡廳坐了會兒。哦,就是上次在小區你見過的那位。”她要怎麽開口呢,昨天下午的事,想了想直接問出口了:“迎美,昨天……”

    “善美!迎美!”是招弟。

    善美歎氣,算了,忙揚起笑容熱情地拉住招弟的手,兩人說起了話。

    果然,昨天的沮喪對樂觀的甄善美來說隻是曇花一現,看著兩人,迎美忽然想起了芯愛,不知道她醒了沒,“你們聊,我去打個電話。”

    “剛起來?”聽出芯愛鼻音,猜她應該是剛醒來。

    “恩。”

    宿醉了一晚的芯愛,一想到恩熙、俊熙、爸媽一家人團圓的場麵,就覺得一陣煩躁。

    迎美一邊走,一邊推開這一層的小天台的門,“

    在煩崔恩熙的事?你還不迴家看看嗎?”

    隻是,剛推了一半,就發現裏麵有人,沒去留神是誰,忙縮迴了腳,尋了個角落繼續聽芯愛說了下她醉酒的事。

    “嗬,我都有些不敢迴家了,”芯愛自嘲地聲音傳來,“昨晚上有夢到家裏的事。恩熙被我爸我媽接受,我媽和恩熙抱在一起哭一場,然後就是一家人的溫馨場麵,嗬,她是尹家的失而複得的女兒,而我這個外人就哭不出來,其實,他們來說,我有沒有迴去並不重要不是嗎?恩熙才是最重要的。”

    徐迎美皺了皺眉,恩熙和尹父尹母有過十四年的感情,自小疼愛,雖然中間斷了八年,但誰也沒有忘記恩熙。以他們的心,要是得知她生活不如意,肯定會愧疚,想要留她住下,甚至想要去補償。這種可能性很大,但想想這話對芯愛來說可能有些不中聽,隻無奈道:“你總不至於一直不會去吧。總得看看是不是真像剛才說的,我覺得,逃避不是解決事情的好途徑。”電話那頭沉默著。

    “等等,有電話打進來了。”芯愛剛換了界麵,就有些失神地盯著顯示著“家”的頭像跳動著。

    徐迎美挑眉,幹脆闔上手機,正在這時,身後傳來腳步聲和英語的交談聲。是尹翔澤。不欲多作交流,打算離去。可他卻又叫住了她,和電話裏的人說了聲“抱歉等會再迴打電話”後,尹翔澤笑問““徐迎美小姐,新進主播們的研修課程還能適應嗎?聽說有學員都在抱怨壓力太大。”

    徐迎美心裏腹誹,不是善美吧?表麵如實道:“其實,課程安排很合理,各位前輩們的授課內容很豐富、很專業,有些小經驗還很實用,反正,我沒有什麽不適應的。至於小抱怨,可能是會有。畢竟,一遍又一遍地朗讀同一個單調的句子,肌肉會發酸,喉嚨也會痛的。”見尹翔澤若有所思,迎美走人。

    當天下午,第一次正式到演播室,試播。再一次親眼見到主播台的一切熟悉布置,徐迎美有種感動,心底好像有種沸騰的感覺,看到一定淡定地她有些躍躍欲試,金賢達笑了,讓她第一個上去試播報一小段新聞。

    亢奮的狀態,在真正坐上主播台時,完全冷靜下來。徐迎美神采奕奕微笑著開始了她這一世第一次非正式的播報。字正腔圓,微帶力度,得體恰到好處的微笑,三四年前聽過她的標準優雅的播報腔,美國迴來後,進步更加大了,讓金賢達感到驚訝的是她的……氣場。

    鎂光燈下的迎美好像能掌握整個氣場般,善美發現基本上大家都目不轉睛

    地盯著迎美,甚至連經過這裏的工作人員也停下了腳步。迎美,好厲害……

    雖然隻是短短幾句話,但是徐迎美的表現有目共睹,同事們誇讚,迎美低頭朝大家“羞澀”道謝。之後是善美。和原劇一樣,善美第一次的時候還是笑嘻嘻的,被金賢達說她不夠嚴肅笑太多了。兩個女同事忍不住笑了出來。善美臉上笑容都凝住了,直到摸出口袋裏的潤喉糖,含了一顆,笑容才掛迴臉上。

    尹翔澤送的潤喉糖?喵了一眼善美,迎美有些無聊地想著。

    兩位男同事播報拖腔太重,還有崔晨水,又鬧了場笑話。

    金賢達指出整體表現不佳軟趴趴的,教訓了一通,也沒有單獨提迎美,為了鼓勵大家,晚上聚餐唱歌。

    因為今晚是韓泰錫名義上的母親金女士的壽宴,趁著大家都迴辦公室,徐迎美找到了組長金賢達,先是被他真誠地誇讚了幾句。加他心情不錯,迎美笑著趁機將晚上要見韓泰錫家親戚的事說了出來。

    金賢達同意請假,當然不忘調侃地叮囑後輩:“參加宴會最需要的就是得體的微笑,下午那樣的就很好。迎美啊,笑容僵硬了,也要撐下去。忍一時之痛,平諸多風浪,加油!”

    “一個人傻笑兮兮的,有什麽那麽好笑的說來聽聽。”韓泰錫鬆了鬆晚禮服上的領結,邊開車邊時不時地看了會副駕駛座上的迎美。

    徐迎美正對鏡苗妝,朝鏡中的自己大方一笑,忽然餘光掃到又被拉歪了的領結,失笑,趁著紅燈,傾身上前,小心地調整著他的領結,笑說,“辦公室裏,不是隻有一個人。平時看著和善的同事,有可能轉眼就說你壞話。一旦某天觸及自身利益,失去理智,搞些小手段。畢竟,不是每一個人都豁達大方的,人要是一不留意,就有可能吃點暗虧。所以,該收起尾巴時還真得收起尾巴,該表現時就表現。領結好了。”滿意地笑了笑。

    韓泰錫狐疑地看了她一眼:“你會不小心被人陰了?”然後眯起眼,勾著唇,笑道:“誰要陰你,你就陰迴去。要真鬥不過,總還有我在。到時候,我一定放狗咬那個‘誰’。”

    巧應宴會時

    韓泰錫停好車,風度翩翩地挽著迎美。

    因為稍稍早到了一會兒,先去拜見過韓父後,他就將迎美介紹給他那些大哥們。和韓父的和藹得讓人看不出心思相比,這些大哥大嫂們的態度就冷淡疏離多了,麵子上過得去,但有幾位女士不屑的眼神是無法掩飾的,迎美得體微笑,對此

    視若無睹。

    徐迎美的過去,並沒有被掩蓋,隻要有心,都能了解。

    所以,即便去拿果汁時,聽到一位女士諷刺她的寒酸出身,另一位接話茬,挑剔她今天的珠寶服飾妝容,迎美也沒多大在意。和這些人計較,鬧得還是自己的心。這不,剛轉身,走到轉角就聽到一位年輕的女賓客口氣羨慕說韓泰錫的女伴出色首飾和禮服搭配很時尚且兩人似乎很相愛。不過也有嫉妒的指出她的首飾不過勝在搭配,今天能參加這個宴會還不是因為靠著幾分姿色傍上了韓家小兒子,兩人處不了多久,還舉了幾件豪門大宅富家子和貧家女悲劇收尾的例子。

    “瞧瞧,我們家迎美太出色了,這到哪都有議論你的。”韓泰錫輕笑的聲音在身旁響起,他歎了歎氣,“別在意那些話。人家那是嫉妒你,看不慣我們幸福。”迎美側頭盯著韓泰錫略顯冷峻的臉看了幾秒,又聽到他說了句抱歉。

    迎美一愣,遂低頭笑了笑,將手伸進他的手掌中:“嫉妒者必須是好打聽閑話的,他們之所以特別關心別人,並非因為事情與他們的切身利害有關,而是為了通過發現別人的不愉快,來使自己得到一種賞心悅目的愉快。嫉妒者往往是自己既沒有優點,又看不到別人的優點的,因此他隻能用敗壞別人幸福的辦法來安慰自己。培根的話,我很喜歡,並深以為然。而且……”

    頓了一頓,迎美微微一笑,饒了饒他的手心:“既然答應來參加這個壽宴了,我就做了心理準備了。嗬,話又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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