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仰首,注視著楊康眼角眉梢盡是無盡笑意。

    喜娘適時打破沉默,插入到兩人中間,隔開兩人之間臉紅心跳的曖昧氣氛。隻見喜娘將一顆勃勃用筷子夾住遞給梅超風,示意她吃下。梅超風卻想著這勃勃先前是放在床上的,麵露異色卻是沒有動作。

    喜娘急了,道:“小王妃,這個必須要吃。”

    楊康見梅超風不吃,幹脆一口含住喜娘手裏的勃勃,道:“我替師父吃了。”

    喜娘呆住了,這還是開天辟地頭一遭新郎吃生勃勃,她慣性的問道:“生不生?”

    楊康點頭,道:“自然是生的。”

    場麵一時尷尬,喜娘傻了。

    梅超風登時抱著肚子笑了起來,她是就知道這個習俗,咬住勃勃,於是沒咬兩口就說,“這是生的!”然後指著楊康道,“咱倆一起生。”

    如是這樣,才化解了喜娘的尷尬,後麵的程序才順利走完。

    等到室內人都走光了,兩人才長籲一口氣。

    但是之後就是沉默。

    一個繃直了身體。

    一個四處張望。

    過了一會,梅超風忽然偏過頭笑道:“康兒,你是不是很緊張?”

    楊康依舊繃直著身體,有些僵硬的點頭。

    “我也很緊張,”梅超風深唿吸,然後伸手抓住楊康的肩膀,兩個人同時往後倒下,感覺到身上的重量,梅超風特別視死如歸道,“來吧!”

    楊康沒有料到此種情景,不由得微微一愣。

    隨即,一股熱湧從心底慢慢升騰而起,轉瞬化為席卷全身的轟鳴巨浪。他驀然俯下頭,狠狠吻上梅超風的唇,激烈的舐咬,執著的探索,猶如溫柔的風暴,熱烈到極點的纏綿。天旋地轉中,梅超風越發喘不過氣。

    一時間,她意亂情迷,難以自持,伸手攬住對方的脖子,主動迴應起來。無意識的嚶嚀,梅超風臉上飛起紅暈,豔賽桃李,麵若春花。

    鎏金的鳳冠不知道被扔到哪兒去了,青絲如墨而下,唿吸漸漸急促起來,梅超風抱緊楊康和他緊密的貼在一起,兩人之間不斷的親吻吮吸。梅超風攀在楊康肩膀上的手不斷收緊,對方也將唇移開,在額心,眉角,臉頰,耳垂留下自己印記。

    兩人體內的火越燒愈烈,但是楊康的吻僅僅隻在麵頰上停留。

    梅超風體內宣泄著一把火,卻久久得不到熄

    滅,她不禁將頭往後仰,讓楊康親吻的動作沿著她的脖頸一路往下,除去了礙事的外衣,梅超風身著白色的褻衣躺在床上,胸前早已因為情動挺立起來,隔著薄薄的褻衣清晰可見。

    有些緊張的將手覆在那一點上,動作輕柔卻讓梅超風忍不住呻吟出聲。

    楊康一僵,隻覺得手心裏軟綿綿的一團,中間又格外挺立。聽到梅超風呻吟時,他隻是憑著本能繼續揉了一揉。

    “唔……”梅超風忍不住瞪上一眼,一半是嬌嗔一半是魅惑。

    如此魅惑的神態讓楊康再次向上吻住了她的唇,但是手中仍在不斷揉捏著那團嬌嫩,這或許是男人的本能,當他情動之時,任何動作沒有了往日的矜持,隻有讓人無法抗拒的挑弄。楊康在不斷的親吻吮吸中學習,耳鬢廝磨後他慢慢解開梅超風和自己剩下的衣物,兩人赤誠相見。

    虔誠的吻從額心到唇邊,從唇邊到脖頸,一路蜿蜒而下,最後到了□的胸前,他本能的張口含茱萸。感覺到身下之人的掙紮扭動,楊康腦中一片空白,下意識的壓住對方,加大幾分力氣用力吮吸。

    梅超風難耐的扭動身子,腳背伸直,腳尖彎曲,這種陌生的感覺全然不受身體的控製,她想要掙紮開,但是卻在對方的一吸一吮中喪失了所有力氣。隻能揪住他頭上的青絲,仰起頭嬌吟出聲。

    當肌膚相觸的刹那,仿佛點燃烈火般,灼熱在瞬間便焚燒了兩人的理智。當自己的灼熱抵在對方雙腿之間時,楊康腦中原本還有的清明隨之崩塌散盡,憑著本能衝了進去。隨後那私密之處的緊咬幾乎讓他在瞬間失去了理智,

    就像是尖銳地匕首刺入嫩肉,燒紅地烙鐵燙灼肌膚。當楊康的灼熱完全衝進來時,梅超風弓起背,手指狠狠抓在楊康的背上,留下深深的血痕,她痛得幾乎痙攣。

    空氣中彌散開淡淡的血腥味,楊康一愣,像隻受驚的小獸想要撤離。

    剛剛往外一抽,梅超風忍不住喘息,隨著刺痛感之後竟然是酥麻的軟熱,她不由將身子往前靠了一分,“不要……停。”

    旖旎的媚態,嬌嗔的話語,讓楊康不由親吻下去,“師父……”

    皺起眉,梅超風突然不喜歡這個稱唿,“唔……叫我風……”

    “風,風……”一遍一遍重複她的名字,楊康癡狂般凝視著梅超風——她的膚色如雪,襯著黑如墨的長發,顯出與平常迥異的妖嬈之態,看上去有著令人心魂俱醉的魅惑。

    兩人毫無間隙的緊貼中,楊康突然低頭噙住了身下的櫻紅,隨即便是一陣狂亂的親吻。他的唿吸熾熱,瞬間就燙熱了梅超風的心;他的唇舌強勢入侵,一寸寸將她的靈識撫打碎重裝。在潮水般的愉悅與歡暢中,他的腰身動得更快了。

    難以抑製的柔媚呻吟溢出喉嚨,痛楚逐漸被戰栗的快感所取代。兩個人之間再無一絲隔膜,一絲縫隙。

    激/情過後,梅超風緩緩睜開眼,帶著緊張與慌窘向下看去,隻見兩人緊緊貼合的地方靡麗不堪,臉色慢慢紅了起來,原本快意化作為萬分地羞惱。這種羞人的坦誠相見,這種無法由她掌控的感覺,都令她無所適從。

    在一片茫茫然的惶亂與莫名其妙的惱怒中,好勝心暴起,梅超風陡然翻身將楊康壓在身下,雙腿跨坐在他的身上,烏黑的長發將她的身形遮掩,若隱若現。

    楊康不由看得癡了,雙手往上束縛住她的腰身,隨著她的動作搖曳,他的心亂作一團,帶著□的雙眼注視她潔白美好的身軀。

    最後的最後,他無法思考,隻是隨著她往後倒的動作,一步步往上覆去。

    唿吸間是她誘人的馨香,耳邊聽著她的輾轉低吟,他俯身在她的身體裏衝撞,湊近她耳畔低喃淺語:“吾愛……風……”

    64、且言思家

    金蒙纏鬥月餘,中都久攻不破,蒙古大軍損傷慘重。

    這一日,風雪飄寒,滿城銀霜。

    “哈哈,真是天助我大金!”完顏洪烈大笑道。

    “父王何事如此高興?”楊康卸下鎧甲,與之對坐。

    “康兒,可還記得上次你燒了成吉思汗的糧草?”

    提起這一役,楊康迴味良多,那是他人生的第一場戰役。匹夫之勇,卻為國為民。八百將士火燒十裏糧倉,那一夜火光衝天,給蒙古大軍懲戒,也給中都百姓提升了勝利的信心。那之後他和師父的婚禮,更是鼓舞了士氣,給死氣的中都城注入了新活力。

    思及父王此刻的喜悅,楊康心思電轉,不一會就想通了關節,“可是蒙古大軍糧草不濟了?”

    “不單如此,我軍甚至有反敗為勝的可能!”

    “怎講?”

    完顏洪烈幹脆走進書房,在沙盤上演練,“首先是中都的防守,城牆堅厚守禦嚴密,現在甫入寒冬,此後會越來越冷,城牆上也會結上薄冰無法攀爬,蒙古大軍即便攻至城下,我們也可以在城牆之上扔以碎石投以

    羽箭,讓他們有的來沒有還。”

    “其次,你看這裏,還有這裏,”完顏洪烈在蒙古大軍駐紮的營帳左右畫上一圈,“蒙古大軍糧草不濟,為了生存必得舍城而去,但他西進時在後路留下這十幾萬敵軍精兵卻沒有辦法,隻要我們派遣大隊人馬左右截斷其歸路,讓其腹背受敵,即便不能殺了成吉思汗,也讓他損失頗多兵馬。要知道蒙古人把馬匹看得比金銀還重要。”

    完顏洪烈說到興頭處,幹脆招唿來管家,吩咐他溫上一壺酒,和楊康兩人一邊暢飲一邊淺談軍政要務。這也是兩個月來完顏洪烈最安心的一天,不再為前線防守殫精竭慮,也不用為死難的士兵痛懷感傷,不知不覺,幾杯黃酒入肚,完顏洪烈沉沉睡了過去。

    沒有叫醒他,楊康將虎皮大麾蓋在完顏洪烈的身上,然後出去掩上門,讓一邊的仆從小心伺候著。隨後他提步往綠竹園走去,此刻滿院蕭條,空無一人。

    屋裏伺候的人聽到聲響,立刻打開門,朝他走過來:“見過小王爺!”

    猜想梅超風不在室內,卻還是問:“師父……你們王妃呢?”

    這麽多天,他依舊不能改口,總是會不自覺的叫她師父,為此總是被調侃,臉頰上的肉也不少不她掐,雖有微微的疼卻是甘之如飴。

    院內的仆從見自家小王爺一臉春意盎然的樣子,就知道肯定是在思念小王妃了。不得不說梅超風在王府內的積威尚存,這些仆從平時也隻敢在私下裏打趣兩人,明麵上卻是嚴肅神色,當做什麽也沒有看見什麽也沒有聽見。

    此刻聽楊康問話,立刻迴道:“小王妃半個時辰前出去了。”

    “有說去哪兒了嗎?”眾人齊齊搖頭,小王妃那就是一道飄渺無蹤的風呀,平時就見一道紅影來去自如呀,有時候連紅影都看不到人就出現在自己麵前,嚇死個人呢!

    ………

    楊康找到梅超風的時候,她正在雪地上玩雪。

    在白色皚皚的世界中,那一抹紅影就像火一般耀眼。雪團在手指間碎裂散落開,微微蹙眉和側首時輕緩的動作讓夕陽也為之黯然失色。似乎感覺到他的注視,梅超風慢慢迴過頭來,清淺的笑容掛在唇邊,蕩漾起動人心魄的弧度。

    “康兒。”

    拂開垂擺而下的枯枝,楊康慢慢走近,腳下踩著堆積的白雪沙沙作響。待到近了,他將自己身上的大麾展開,而後將對方籠罩在內,溫聲細語道:“師、超風,外麵天寒霜凍,多穿些

    衣服,小心生病。”

    將手裏的雪團啪的一聲打在已經堆了大半的雪人上,梅超風笑道:“康兒現在的樣子就像個管家婆,師父的緋衣冬暖夏涼,除了病毒入體是不會生病……”在對上楊康關心的眼神後,梅超風自動歇語,幹脆拉其對方跑到雪人旁邊。

    指著半成品,梅超風道:“康兒,你說這和你像嗎?”

    眼前的雪人分為三段,從上而下逐漸增大,在中間的圓球中還插了兩根樹枝,楊康完全看不出這團雪和自己相像,但還是點頭,“像。”

    然後,臉頰又被捏住。

    自從成婚後,師父做這個動作輕車熟路,越發大膽了。

    耳邊聽著她說“真可愛”,也許其他男人聽到別人說他可愛會生氣,但他卻是十分開心,因為那是師父說的,不論說什麽他都覺得溫馨。

    從地上撿起兩顆圓石,梅超風按在雪人的頭上,仔細打量一番後低下頭,低語道:“康兒,你知道嗎?”

    “什麽?”風漸漸烈了,楊康將大麾攏緊,不讓一絲寒風侵入。

    “每當下雪的時候,老爸老媽都會陪我一道堆雪人。”

    “嶽父嶽母嗎?”

    “你叫得還蠻習慣嘛,”梅超風挑眉,手指戳在楊康的包子臉上,“若是讓他們知道我竟然和你成親了,估計會滿世界追著我打。”

    楊康有些緊張:“是因為我的身份?”

    “不,因為你才十八歲。”

    “年齡有問題嗎?”楊康不解。

    “有,問題大著呢!”

    誰叫中國男士法定結婚年齡是二十二而不是十八歲……

    十八歲啊,正是楊童鞋青春正茂肆意灑脫的大好年華,結果呢,栽在她手裏了。現在還成了親,若是讓老爸老媽知道,絕對會給她定上一個非法同居的罪名。

    不過……再也見不到他們了吧。

    梅超風突然有些傷感,大麾下,她將頭埋在楊康的肩上,手指緊緊攥住對方素淺的裏衣,有些難受道:“康兒,他們都不在這個世界,我好想他們,好想吃上老媽做的飯菜,好想和老爸在飯桌上胡侃海聊……”

    感覺到手下的潤濕,楊康低下頭,手指憐惜的輕輕擦拭掉梅超風臉上的淚水,以額相抵,他溫熱的唿吸吞吐在對方的臉頰之上,“師父,康兒會永遠在你身邊。”

    兩人於風雪下相互依偎,親密無間

    。

    若說他們成親之前是情動無法自已,那麽如今便是情到深處,愛正濃。

    65、且言城破

    冬月廿八,小雪。

    梅超風站在城牆之上,俯瞰白雪茫茫。

    中都被困至今兩月有餘,到現在方有反敗為勝的機會。耳邊聽著士兵們熱切討論著家鄉的特產民俗,不由一笑。

    這些士兵的願望很簡單,那就是能有那麽一天,當他們結束一日勞累後迴到家,能有妻子做好飯菜等著他,能有孩子麵帶笑容撲進他的懷裏……

    隻是不知道,戰爭什麽時候才能結束?

    空氣中忽然傳來破空的聲音,梅超風立刻將身旁笑鬧的士兵推開。側身將秋水劍反握在手往上一擋,隻見尾部綴著羽毛的翎箭被一分為二。

    朱紅色的箭尾留在地上,箭頭卻是狠狠紮在她身後的牆壁之上,若非她反應得當,恐怕這隻箭當場就把那個士兵釘射在城牆之上。

    將箭頭一拔,取下上麵的絹帛。梅超風將其打開,隻見絹帛上用黑色的碳墨寫有一句,“你要戰,便做戰!”

    遙遙看見城下騎在戰馬上之人,梅超風覺得甚為眼熟。

    “是他,郭靖?”

    眯起眼,任那一騎絕塵而去。

    梅超風將絹帛在手裏狠狠一捏,然後差人將它送到王府,不一會便聽見城內戰鼓高明,點兵遣將,人馬奔走不歇。

    思及方才那份寫了“你要戰,便作戰!”的絹帛,梅超風料定那定然是成吉思汗下的戰書諜文。如今他糧草不濟,又進退不得,卻還敢先下戰書,到底是憑仗著什麽,他才敢如此大膽?

    中都城牆堅厚守衛嚴密,西麵的城牆更是借用了天險禿木峰,此峰陡削異常,峰上全是堅石,草木不生,縱是猿猴也決不能攀援而上。

    四麵城牆固若金湯,諒蒙古大軍兵臨城下也奈何不得。

    眼神留意到禿木峰上,梅超風心中不知為何湧出濃濃的不安,似乎這處天險最後會被蒙古大軍所用……

    城中戒嚴兩日依舊不見蒙古大軍動作,到了第三日半夜,隻聽瞭望台上士兵倉皇一聲:“敵襲!”

    戰火點亮了整片草原,一時箭如飛蝗,殺聲震天。蒙古大軍急湧至城下並分開來,或疊土搶登,或豎立雲梯,或拋擲鉤索攀援,或擁推巨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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