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會約你們一起商討設計事情。他打算江城定居,所以很重視這幢房子。他也隻是讓我來先和你們談談,具體細節,他應該也有自己想法,還要和設計師溝通。”

    一旁明光聽了她話,將手中畫冊遞給她:“這是幾個參考方案,你拿迴去和你男朋友商量。具體設計圖,還要等我見了你們房子,才可以給出。”

    “好。”郭真真拿過精美冊子,抬手看了看時間,露出沮喪樣子,“衛藍,我們好不容易遇到,本來應該和你們一起吃飯,但我和男朋友已經約好了。”

    衛藍趕緊打斷她,笑道:“男朋友要緊,我們來日方長。反正我現就江城,哪裏都不會去。”

    郭真真笑嘻嘻站起來,象征性打了她一拳:“要是再像八年前忽然失聯,我饒不了你。”

    衛藍舉起手機:“保證24小時為郭真真小姐開機。”

    “這還差不多。”郭真真搶過她手機,輸入自己號碼,又遞迴給她,“我們改天再約,一定要好好聊上一天一夜。”

    “一定。”

    衛藍起身送她,走到門口,郭真真忽然又轉過頭,眼睛有些濕濕開口:“衛藍,我都不敢相信是真,我們竟然會八年後不期而遇。”

    “我也很意外。”衛藍鄭重其事道,“真真,是我不好,不該不聯係你。”

    “你知道就好。”郭真真做出惡狠狠表情,“下次非狠狠宰你一頓不可。”

    明光從後麵走上來,攬住衛藍肩,笑道:“既然是我家藍藍做錯了事,一定老老實實讓你宰。”

    送郭真真離開,迴到辦公室衛藍,重重歎了一口氣。明光從後麵上來,抱住她:“怎麽了?是不是遇到了故人,讓你想起什麽不開心舊事?”

    衛藍揉揉額角,毫不隱瞞道:“之前和你說過那件事,現看到真真,難免會想起來,心裏有點莫名害怕。”

    “傻瓜,有我你身邊你怕什麽?再說過了那麽多年,那種混蛋也應該得到報應了吧。”

    衛藍怔了怔,喃喃道:“也許吧。”

    “總之呢!我會好好保護你,絕對不會再讓你受傷害。”

    衛藍轉頭看了眼他正經模樣,撲哧笑出聲:“小女子多謝公子!”

    “怎麽謝?”明光一臉笑意,手放他肋骨處撓。

    衛藍怕癢,忍不住哈哈大笑,一邊推他一邊逃沙發上,兩人滾做一團。後明光唇落下時,

    她一腳將他踹下沙發,插腰做出惡狠狠姿勢:“還不滾去幹活,家裏都揭不開鍋了。”

    明光笑著爬起來:“瞧你這小樣,肯定是剛剛看到你老同學傍上了大款,受了刺激。是不是後悔找了我這個小老板啊?不過後悔也是沒用,上了我賊船就休想跳下去。哈哈哈!”

    門外聽到動靜兩個小助理,賊兮兮地麵麵相覷,小聲豔羨道:“明哥和衛姐感情可真好。”

    車禍

    工作室客戶形形□,總會遇到一些極品。衛藍下午出門和工人去家居中心,為一位客戶挑選完材料,出來時已經是傍晚,本來準備直接迴家,卻忽然接到一個極品客戶電話。

    這個客戶是一家酒店老板,姓鍾名金,四十出頭中年男人,大腹便便,滿腦肥腸。之前請了藍光為他開酒店設計裝潢。算是藍光這兩年大客戶,自然做得職責。一個月時間,藍光保質保時地完成任務,但這位大老板卻遲遲拖著尾款不結付,衛藍郵件電話短信催了好多次都被他搪塞過去。

    真是應了那句話,越有錢人越摳門。

    接起電話,衛藍便聽那頭鍾金大著聲音道:“小衛啊,你們那筆款,支票我早就準備好了,可一直沒時間給你,真是不好意思。這樣吧,我現富麗,你自己過來一趟來拿一下。”

    富麗是一家高檔會所酒店,衛藍聽鍾金要結算給錢,自然沒做多想,問了具體包廂號,便打了車過去。

    敲了門進去,鍾金滿臉油光迎上來,笑得一臉猥瑣。有關鍾金品行,衛藍是聽說過,明光也說過很多次,當下渣男太多,應酬中年輕漂亮姑娘就是塊肥肉,渣男們都恨不得啃一口,所以平日去見客戶,都是兩人一塊。要不她恰好外麵,肯定是不會一人赴約。

    衛藍客氣地同鍾金打招唿,見著包廂內還有好幾個人,大致這鍾金談事情,便站門口處對他道:“鍾總,我拿了支票就走,就不打擾你們了。”

    鍾金哈哈一笑:“小衛,美女到來,我們歡迎都來不及,怎麽可能嫌打擾。”說著,又朝桌上坐中央一位生意人模樣中年男人道,“李總,你不是說很喜歡我那家酒店設計麽?就是這位衛大美女工作室出品。你樓房要裝修,直接找她就可以了。”

    衛藍本來對鍾金很有些厭惡,但見他給藍光介紹生意,也就不好擺臉色。訕笑著隨他桌上坐下。

    那位李總聽了,饒有興趣地隔著桌子對她開口:“看不出衛小姐這麽年輕,居然如此有才華。”

    衛藍笑了笑,老實迴道:“我不是設計師,我男朋友才是。”

    鍾金聽罷,哈哈大笑,一手曖昧地她肩上拍了拍:“是啊,小衛和他男朋友郎才女貌。”

    衛藍微不可尋地蹙了蹙眉,從手袋中掏出工作室名片,遞給對麵李總,隻是那名片還才到半空,便被鍾金攔下:“哎呀,談生意急什麽,小衛既然來了,大家就先喝幾杯,其他來日方長是不是?”

    李總聽了,也笑著附和:“是是是,生意什麽不急,相識就是緣分,大家先喝酒。”

    衛藍知道這些生意場上老油條,各個都是泡酒瓶子,什麽都是先喝了酒再說。衛藍雖說接觸不少客戶,但設計室畢竟不同其他生意,酒桌上時候並不多,就算是遇到要酒桌上解決事,也都是她和明光一起,她負責談,明光負責喝。明光雖說做事不太成熟,但這方麵,卻是很男人,絕對不會讓她吃虧。

    她現隻身前來,按道理說,是不應該和這些人糾纏下去。可她想到“藍光”好不容易發展起來,現有潛客戶前,鍾金支票又還沒給自己,這樣走了實不劃算。隻好硬著頭皮,坐下來虛與委蛇同這幾人喝了幾杯。

    幾杯酒下肚,身旁鍾金越發放浪形骸,滿口葷段子,說得一眾人哈哈大笑。這桌上就衛藍一個女人,明擺著就是調戲她。

    到後來,那鍾金手越來越不老實,時不時搭衛藍肩上腰間,曖昧地摸一把。

    衛藍起初還能四兩撥千斤防守,但慢慢地酒意上來,頭開始有些發暈,知道再這樣下去,不知會被這色狼占去多少便宜。便趕緊起身,對眾人道去洗手間。

    洗手間就包廂外走廊頭,會所燈光淡雅迷離,加之她已微醺,走起路來腳步控製不住地發飄,眼睛所到之處,虛虛實實,隻知前方一間包廂,一群西裝革履人,魚貫而入,恍然間好似看到其中一個熟悉身影,身材挺拔,側臉冷峻。她心裏一驚,酒醒了小半,用力搖搖頭再看,卻隻剩安靜走廊,仿佛剛剛都是錯覺。

    衛藍揉揉額頭,無奈自言自語:“一定是眼花了。”

    洗了把冷水臉,從洗手間出來,她酒意已經去了大半,隻是腳步還有些發虛。心知要再進去跟鍾金那幫人喝,隻怕是會扛不住。於是便打算去道別了事。

    迴到包廂處,鍾金已經滿臉通紅地站門口,衛藍想正好,便走過去道:“鍾總,你現方便講支票給我媽?我還有些事,得先走一步,就不打擾你們興致了。”

    鍾金倒真從口袋掏出一張支票,手裏彈了彈,卻沒有直接遞給她:“小衛啊!知道裏麵李總是什麽人嗎?他可是江城大房產商之一,要是他答應同你們合作,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麽嗎?”

    衛藍心中一動,他們藍光是小工作室,客戶大多是散戶,如果能和地產商合作,自然是很好很好事。

    鍾金見她沉默思索模樣,笑著將支票塞她手中:“那李總是我合作夥伴,隻要我向他誠意推薦你們,他肯定二話不說,與你們簽合同合作。”

    “那就謝謝鍾總了。”衛藍看了眼手中支票,心中卻是有些不好預感,“如果李總肯同我們合作,我一定好好謝謝感謝鍾總您舉薦,以後鍾總需要設計,我們給您打五折。”

    鍾金哈哈大笑:“小衛啊,我看你也是明白人,我心思你不會不知道吧?你以為我看得上你們那點設計費?”說完,已經一把握住衛藍手,輕浮低聲道,“我要求不多,陪我一晚,怎麽樣?”

    衛藍本想這人知道自己有男友,也就是沾點口頭上便宜,再不濟吃點豆腐,哪裏會想到他會提出這麽惡心要求,看來她還是太單純了點。想著,便升起一股壓抑不住厭惡,她狠狠甩開握住自己手:“鍾總,請你放尊重點,我不是你想那種人。”

    鍾金卻是得寸進尺,上前一把箍住她,酒氣熏天嘴湊上來:“你開個價吧?多少錢?十萬?二十萬?”

    眼見著那嘴就要貼自己臉上,衛藍一陣作嘔,用全身力氣推開他,還不解氣,又踹了他一腳,怒罵道:“人渣!你也不看看自己長什麽德性。你就是給我一百萬,我也不會多看你一眼。”

    “臭娘們!找死!”鍾金被她弄得惱羞成怒,加上帶著酒意,氣急敗壞地就要去扇她。衛藍好不容易躲開,卻還是踉踉蹌蹌撞走廊牆上。

    大致是動靜大了點,有看熱鬧人從各個包廂冒出頭,會所工作人員也急匆匆朝這邊走來。衛藍怕鬧得不好看,朝鍾金啐了一口,口不擇言氣憤罵道:“你這種王八蛋,合該出門就被車撞死。”

    她罵完,提著口氣,往走廊頭洗手間跑去。身後是鍾金罵罵咧咧聲音,以及不知是保安還是服務員,唯唯諾諾安撫聲。

    衛藍走進洗手間,洗了把臉,清醒許多,對著鏡子將鍾金罵了幾遍。才想起給明光打電話。

    她說倒是輕描淡寫,但那頭明光還是聽出發生了什麽,氣得電話裏先是罵鍾金,後來又訓衛藍:“你怎麽不告訴我跟你一起去,鍾金那種老油

    條,讓你去酒店取支票,肯定就沒安好心,虧你平時還挺聰明,怎麽會做這種蠢事。”

    “我不是順路麽!”衛藍很沒底氣反詰。

    “順路順路差點把自己順進去了。你富麗門口等我,我來接你。”

    衛藍連忙道:“不用不用,你從家裏過來還要好久呢,我可不想這裏傻等,自己打車迴去就行。”聽見明光還想說什麽,她趕緊加道,“我真沒事,你就別瞎擔心,四十分鍾後到家。”

    說完不等明光申訴,掛了電話。

    走出酒店大門,衛藍站路口等出租。時間還不到九點,加之這一帶車水馬龍,出租車算是很多。

    眼見一輛空車開過來,她準備伸手攔下。卻忽然聽見砰一聲巨響,她下意識朝聲音傳來側路看過去,隻見一輛路虎撞一輛寶馬車身。

    她覺得那翻倒寶馬有些熟悉,不由自主地走過去看個究竟。

    隻見寶馬車門,顫顫巍巍被打開,裏麵走出一個鮮血淋漓男人,而後趔趄了幾步,倒了地上。

    路虎司機,完好無損地從車上下來,一邊打電話報警,一邊看了眼地上人,冷靜地表情,絲毫看不出來是車禍現場。

    衛藍還以為自己看錯了,扒開嘈雜圍觀人群,走上前,搖了搖腦袋睜開眼,看見躺血泊之中人,確實是被自己詛咒“出門就該被車撞死”鍾金。

    她隻覺得一陣冷風吹過,腦裏殘存酒意,完完全全消失這混亂夜色裏。

    她忽然有種不好預感,夏夜中,渾身忽然冷汗淋淋,好似如芒背。她盯著猶地上呻/吟抽搐男人,猛地轉頭看向身後。可入眼之處,隻有對著車禍指指點點圍觀路人,沒有任何一張臉讓她覺得熟悉。

    她又看向那猶冷靜打電話肇事司機,仍舊隻是一張陌生不能再陌生臉。

    後一次看了眼倒黴鍾金,衛藍終還是揉著發疼額頭,帶著自己一身冷汗,離開了這不屬於她車禍現場。

    親密

    經過這番折騰,衛藍乘車迴到小區,已經接近十一點。此時小區裏幾乎空無一人,隻有夏夜刺破月色蟲鳴。

    她身上還是莫名發冷,也不知是身體殘餘酒精作祟,還是心底深處沒有來由恐慌。實際上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何恐慌,隻是覺得這個夜晚詭異異常。心裏頭如亂麻纏成一團。

    一閃而過熟悉身影,倒血泊中抽搐呻/吟鍾金。

    腦子亂,腳步也便越走

    越,踏踏踏是她高跟鞋踩夜空聲音,隻是,好像是錯覺一般,她獨自製造出來聲音中,似乎忽然加進另外一道一深一淺腳步聲。

    一深一淺,不急不緩,如同鬼魅一般,從身後傳來。

    衛藍心中恐懼深了一層,腳步也愈加紊亂。今晚夜空太過黑暗,平日繁星閃耀星空不知隱沒了何處,連路燈都顯得比往常黯淡。衛藍沒有勇氣往後看,仿佛一迴頭,那潘多拉魔盒便會打開,一切扭曲灰暗東西,會如同潮水一般將她淹沒。

    她隻覺得心髒要從胸腔蹦出來,幹脆邁腳步小跑,恨不得馬上迴到家中。

    可是身後那一深一淺腳步,還是如影隨形,像是踏她腦中,踩她心髒上。

    衛藍終於還是忍不住,狠狠吸一口氣,猛地一轉身。

    喵——

    除了一隻不知從哪裏躥出來夜貓,叫了一聲,從微弱路燈下一閃而過,便再也沒有其他。

    衛藍看著空蕩蕩路麵,以及安靜無比夜空,重重舒了一口氣。

    錯覺,一切隻是錯覺,原來隻是錯覺。

    正當她失笑撫額感歎自己神經過敏時,手機鈴聲忽然響起,她趕緊從包裏摸出來,按了接聽鍵,便隻聽明光聲音,從那頭心急火燎地傳來:“你哪裏?”

    “我已經迴來了,馬上到家。”

    明光顯然鬆了口氣語氣:“嚇死我了,我聽廣播裏說富麗門口出了車禍,我打了你好幾個電話都沒人接,正出門要去找你。”

    “可能剛剛坐車,手機包裏沒聽見。我馬上就到了。”衛藍一邊打著電話,一邊走向自己所那棟樓。

    果然見明光站樓下,朝這邊張望。覺得心頭莫名溫暖,這一晚所有沒來由恐懼,這一刻消失大半。她收好電話,朝他跑過去,張開雙手抱住他。

    “怎麽了?”明光拍了拍她後背,“是不是還氣鍾金那混蛋呢?要不要我去揍他一頓?”

    衛藍抬起身,搖了搖頭:“富麗門口出車禍,被撞是鍾金,滿身是血,估計傷不輕。”

    明光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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