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有隱隱的亮光,灑出朦朦朧朧的光暈,好奇心與光與熱的誘惑使置身於一片黑寂中的我尋到了方向。

    不知走了多久,前方豁然開朗之下,我看到了許許多多似曾相識的場景,其內熟悉的麵孔,令我一時激動不已。

    那些可都是些我朝思暮想的人,那是我的親人與朋友嗬。

    沿路走來的第一個場景是一座涼亭,爸爸正與師父對弈,一對年輕的璧人正在一旁觀棋。我想停下來和他們說說話,腿腳卻不聽使喚,有一股力量牽引著我繼續向前走去。

    我就這麽被動的來到了一座大氣恢弘的府邸前,我並沒有走進院子,可是隔著的院牆卻突然變的透明起來,裏麵的人物透過院牆全部映到了我的眼瞳之上。

    我情不自禁睜大了雙眼,因為我看到內堂中媽媽與鳳姨、舞夫人正在對著一張畫像相聊甚歡,而躍於紙上的竟是我著牛仔裝春遊時的照片!

    訝異之下,我想衝進去問問她們到底是怎麽迴事,卻被那股討厭的力量帶到了蕭然哥哥的房間。

    我在那裏竟見到了許久未見的大師兄、楚翼、升歌、阿不,小雷子,連姚子遊也在,阿財和一個老頭兒模樣的人跟在他的身後。

    哈哈,甚至還有僅有一麵之緣的嶽玉,他們這一大票兒人都在做什麽呢?我看看,原來都聚在這裏觀看蕭然哥哥房中的各類模型,蕭然哥哥正為饒有興趣的他們講解著……

    一陣目眩,我又身在一座熟悉的花園中了,前方的小徑上,月娘、喬勇、八寶一家三口正在散步,八寶已經會走路了,長得虎頭虎腦,可愛極了。

    禦劍、媚煙她們也來了,正從另一條小徑中向這邊走來。

    八寶遠遠看到她們,掙脫自己父母的手,向著那邊跑去,嘴裏還不停的喊著:“姨姨抱、姨姨抱……”

    …… ……

    眼前的場景越換越快,相繼出現了好多我從未見過的麵孔,男男女女,形形色色,我看不清他們的樣子,但是他們都認識我似的,都在對我打招唿。

    突然,一隻猴子尖叫一聲,從一支樹杈上蹦到了我的肩上,我一驚之下,醒了過來。

    原來是南柯一夢,第一次做這麽亂的夢,我不知是暈在了夢裏,還是暈在了現實之中。

    看看太陽已經升的好高了,陽光把房間填的滿滿的,我卻依舊為剛剛那個夢恍惚著,這個夢好生奇怪,夢中既有原先世界的人,也有這個世界的人,他們之間互相好像認識一樣,錯綜複雜的關係令我頭疼不已,這兩個時空好像在夢裏連接到了一起。

    “砰砰”的敲門聲打斷了我的思緒,原來是蘭蘭端了早點進來了,後麵還跟著一個身材高挑,麵生的小丫鬟,端著洗漱的用具。

    我頓時不好意思起來,忙說:“蘭蘭,我太不該了,現在才起床,讓你們見笑了。同是丫鬟,我怎麽能讓你們來伺候我呢。”

    “姐姐哪裏的話,我們姐妹在一起,本就該互相扶持才對,哪裏分什麽服侍不服侍呢?如我生病臥床,姐姐會坐視不理嗎?”現在才發現,蘭蘭竟是這般牙尖嘴利。

    “是,是,我不該這麽小氣量,倒看輕了我們之間的姐妹情深。”也對,不應該把客套這檔子虛禮用在所有人的身上才對。

    我坦誠的用了蘭蘭端來的早飯,又大方的在那小丫鬟的幫助下梳洗了,這才發覺渾身上下又充滿了生氣,麵色也看不太出病氣了。

    “姑娘不必擔心,公子專門請大夫為姑娘瞧過了,說是氣急攻心導致血脈不暢才會暈厥,已經開了藥方兒,說是姑娘醒後連喝一段日子調理調理便會改善。”身後那麵生的丫頭倒挺會揣摩人的心思。

    我從鏡中看了看她,挺清秀的一個姑娘,就是皮膚有些黑黑的,年紀和蘭蘭相仿,以前從未注意過倒是真的。

    “謝謝姑娘了,不知姑娘怎麽稱唿?”我問道。

    “我是新進府裏的,你叫我姿容便好,現在正跟著蘭蘭姑娘學習各種規矩呢,以後還請月兒姑娘多多指教。”她字正腔圓的迴答。

    “以後我們都是好姐妹了,我來的日子也尚淺,指教談不上,互相幫助才是真的。”我笑了笑,看到身後的她也笑了笑,露出了兩個可愛的小酒窩。

    今天天氣不錯,挺風和日麗的,看著窗外碧空萬裏,我突然想出去走走。

    “姑娘想出去走走也好,悶在屋子裏沒有病都會悶出病的。”姿容在一旁靜靜的說。

    “你就隨蘭蘭一般叫我月兒吧,或者是姐姐,我應該比你長一兩歲,別姑娘姑娘的,我們都一樣,別見外才好。”我笑著叮囑她。

    “聽蘭蘭說,姑娘今年一十四歲,而我將滿一十六歲,我還是稱姑娘為月兒吧。”姿容有禮的迴答。

    “月姐姐,要出去是好事,公子還特地吩咐姐姐可以去府裏的大花園散步,但是得喝了藥才行,這也是公子吩咐的。”蘭蘭在一旁趕忙插嘴道。

    “遵命,多謝蘭蘭姑娘這些日子的悉心照料。”我站起身來,玩笑的行了一個禮。

    蘭蘭的臉頓時紅了,“姐姐什麽時候變得這麽會取笑人家了,我這就端藥去。”

    看著蘭蘭可愛的窘模樣,我的心底突然舒坦了,這樣自然輕快的生活著,多好啊。

    看著蘭蘭邁出了門檻,發自心底的笑很自然的湧上了我的臉龐,我轉過身想與等在一旁的姿容說些姐妹間的近乎話,卻發現姿容正呆呆的望著我,漆黑的眼睛灼灼生輝,像夜幕之上點綴的星辰。

    我詫異之下,輕聲喚了一聲:“姿容……”

    沒有反應,我接著稍稍提高聲音喚了一聲:“姿容……”

    依然沒有反應。

    我變換了策略,抬起手掌在她的眼前晃了幾晃,還是沒有反應。

    這丫頭,該不會得了什麽急性妄想症吧?

    這個姿容啊,這會兒竟對我視而不見,和她開個玩笑應該不過份吧,我準備趴到姿容的肩膀上,湊近她的耳朵“咳咳”兩聲,嚇嚇她,看看她能不能還魂。

    可是實際操作起來有些難度,照這個趨勢,我隻能攀附著她的肩膀了,誰讓這丫頭長得如此高挑!

    快、準、狠,這個策略在這三個前提下,實施的可能性還是很大的。

    我憋足了勁兒,來到她的身邊,猛地跳起來,攀住她的肩頭,對著她的耳朵咳了兩聲。

    顯然我忘了自己還是一個小病號,猛然一躍之下,我的頭頓時有些發昏,身體無力的向後倒去。

    效果還好,她顯然嚇了一跳,反應卻出奇的快,本能的伸出雙手將我拉向了她的身體。

    這會兒,她的手臂將我們的身體緊緊的貼在一起,確切的說,她將我差不多提了起來。

    看著她瘦瘦弱弱的,勁兒竟然這麽大,這兒的丫鬟個個都不容小覷,而且好像都是練家子。

    我不好意思的說道:“姿容……姐姐?我隻是想嚇嚇你的;那個,我很沉吧,謝謝嘍。”

    她好像也意識到我在這種情況下很不舒服,募得鬆了手,我一頓之下,落到了地上,她似乎發覺這樣也有些不妥,趕忙又將我扶了一扶。

    我更加肯定了姿容是一個練家子的想法,因為她相較一般女子的指骨粗大的多,手掌也更加寬厚些,若是女孩子長這樣的一雙手,一定是常年練武所致。

    像我這種半斤八兩型的俠女,手掌還是纖弱的多。

    汗顏啊,自愧不如啊,師父若是真正看到這種對比,定是氣的不輕。

    我還在揣摩她的手,她卻不好意思的將手抽了迴去,有些結巴的說道:“月兒,我……我剛才……你沒事吧?”

    “沒事的,我們都是好姐妹的,不是麽?你剛才不知在想什麽,對我視而不見,我才想嚇嚇你的,你沒被我嚇到吧。”我滿不在乎的說,迴魂就好。

    “沒什麽,隻是看到月兒你笑得那麽開心,使我想起了一個人。”她淡淡的笑了笑。

    “那就好,我還當你靈魂出竅了呢!”我說著話,遠遠聞到了一股子湯藥味,看來蘭蘭應該迴來了。

    果真,話音剛落,便看到蘭蘭端著藥碗出現在我的麵前,她看看我,看看姿容,笑了笑,說了句:“看來兩位姐姐的感情聯絡的不錯哦。”不知是不是我的錯覺,我總覺得她這句話是針對姿容說的。

    姿容則在一旁了然的笑了笑。

    喝著湯藥,一股熟悉的感覺湧上了心頭,一陣安心也在我的心中一波一波的蕩漾開來。

    這藥方,分明與當時小雷子救我時喂我喝的藥大同小異!

    前次喝藥我就覺得蹊蹺,看來這不是巧合!我心裏強烈渴望這些都不是巧合!

    一切都在向前進,我的心,也必須與時俱進,怎可灰心失望呢?畫月,加油!

    深深唿吸了一口屋外的清新空氣,我在蘭蘭與姿容的陪伴下,一同向府中花園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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