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木的隨他下車、推車、再上車、繼續趕路,我都百思不得其解,眼前之人怎麽也無法與開水房那個憨厚可愛的小雷子相提並論。

    雖然我對小雷子也隻有寥寥幾麵之緣,但對他的聲音還算印象深刻,哪有一絲眼前之人的油腔滑調啊,眼前這個人與小雷子說話的聲音、語氣、甚至語調根本沒有一絲一毫相同之處。

    “你真是小雷子?幽幽穀開水房的小雷子?”我有些不確認的問他,怎麽都無法相信我的眼睛,也無法相信他的轉變。如果是真的,這小雷子的演技也太厲害了。

    “迴小姐,我乃如假包換的小雷子是也,隻是前些日子嗓子有些不爽利,聲音有些變化,現在痊愈了,自然好了。哈哈哈……”他的話我一點都不相信。

    “那連著好幾晚喂我藥喝的人也是你了?你怎麽會有那麽神的藥?方子是你自己配的嗎?”我腦子裏全部都是問號。

    “這幽幽穀中缺藥嗎?我隻不過略經高人指點,便將藥熬成了。隻是不知為何你的師父師兄們不這麽配藥給你喝,對這點我也百思不得其解。看到你受苦,我就心疼,便自己先行一步了。”他邀功似的向我賣弄著。

    “好了好了,不要再說了,這件事我以後都不想再提。你怎麽解釋這個呢?”我摸出腰間的錦袋,扔給了在車前駕駛的他。

    “原來在你這裏,害的我以為丟到了別處,足足找了有好些天哪。還好,現在終於物歸原主了。”說著,竟將紅豆手鏈連帶包裝它的錦袋一股腦全部塞進了懷裏。

    “你真是無賴啊,這什麽時候變成了你的東西了,還給我!”我說著就探起身來奪那錦袋。

    “啊!放開我!”我的身子竟被他輕而易舉托了起來,迴魂之時,發現自己已經穩穩坐在了馬背上,身後是他緊緊托著的雙臂。

    我才不要和他這麽近距離的相處呢,和這樣一個說話不爽快的人。

    “你剛才不是想要和我共乘一騎賞風景啊,看來是我會錯意了。”他一隻手臂輕輕攬上我的腰。

    我很自然的躲閃,馬兒不知怎的有些受驚,前蹄高抬之下,我差點翻身下馬,幸虧小雷子在身後,要不我可能就得葬身馬蹄了。

    “應該是我奇怪才是,那紅豆手鏈明明是我的,怎麽會在你身上?”我一定要搞清楚這件事。

    “是你的?怪不得呢,這下我全明白了。”他喃喃自語道。

    “明白什麽?”我抬眼看他。

    “噢,就是為什麽紅豆裏側會有一個‘月’字了。”他的眼神似乎有些恍惚。

    “不過,這手鏈我不會再還你了,它跟在我身邊遠遠比跟在你身邊的日子長遠,當然與我的感情更深厚些!”他又開始耍無賴了。

    “給你也行,不過你要答應我兩個條件,否則我就要讓它真正物歸原主。”我看的出來,他很在乎、很喜歡那手鏈,雖然不知道原因,我就拿這個押押寶。

    “你說說看。”他輕輕將我額前一縷飄飛的發絲別在我的耳後,一邊在我耳邊輕輕說道。

    “登徒浪子!你告訴我你是從哪裏得到這串手鏈的?還有,你告訴我的關於小虎子的事情都是真的嗎?”我憤憤的將他的頭往上搬。

    “丫頭,很抱歉,這兩個問題我隻想迴答一個,不過,你讓我親一下,我就破例全部迴答。”說著他的臉就湊了過來。

    “無賴!放開我,你為什麽總是欺負我?”這是我第一次這麽出遠門,想著自己這次的衝動之舉,眼淚不由自主的流了下來。

    “哭了?真不禁逗。為了賠罪,我就全部迴答你好了。”他有些後悔的哄我道。

    “那還不快說!”我胡亂的抹了一把眼淚,這會不是軟弱的時候,可不能讓人給看輕了去。

    “這手鏈來自姑娘的一位故人,隻能告訴你是一個男人,因為對此人,我也看不透,我從來不說沒有把握之事。”他略有所思的說道。

    “至於小虎子的事,我已將自己所知傾囊相告,對小姐你可謂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啊。”他像完成任務了一般深深唿了一口氣。

    這就算迴答完了?這算是哪門子答案啊,我徹底無語了。

    “怎麽?這迴答令你不滿意嗎?”低沉的笑從我的身後清晰的傳了來,聽得我心裏一陣發癢。

    我暗自白了一眼,陷入了無邊的沉思。

    “餓了吧?前麵有家客棧,我們去吃點東西吧。”說完他翻身下馬,我也有樣學樣,縱身躍下馬背。

    “身手不錯啊,我們走!”我的腿不由抖了抖,邁起步子艱難的跟在他的身後。

    我第一次騎著馬走了這麽多路,實在很不習慣。以後,這方麵可得加強鍛煉啊,要麽還怎麽闖蕩江湖呢!

    “你在這裏等等我,我馬上迴來。”他又鑽迴了馬車,片刻功夫,他已換下夜行衣,穿了一身普通灰色長衫來到我的麵前。

    放眼望去,這是一個普通的小鎮,人煙稀少,屋舍之間的間隔也挺大。

    “夥計,馬車就停在院子邊好了。我二人不住店,隻略略用些點心就要趕路了。”小雷子對迎上前來的夥計吩咐道。

    看小雷子這一副大爺的模樣,哪有半分開水房小廝的影子,這裏的人,個個都是演戲的高手!

    我不禁感歎之餘,跟著小雷子邁進了客棧廳堂之中。

    剛剛嘈雜的人聲頓時沉寂了下來,唯一的聲音就隻有“嘖嘖”的讚歎了。發生什麽事了?我情不自禁看向也同時轉過身來看我的小雷子。

    隻是他的眼神調侃的成分多些,詢問的成分少些。

    我摸摸臉,奇怪的問她:“你為什麽這麽看我,我的臉上有灰嗎?”

    “瞧瞧這聲音,聽著骨頭都酥了。”不遠處的一位正在用餐的猥瑣男子嘿嘿的咬著筷子說。

    小雷子朝那人的方向盯了一眼,那人頓時臉色一白,低著頭乖乖吃起飯來。

    “失策啊、失策,我怎麽忘了你的這張臉啦。這麽下去,會給我們的行程惹麻煩的”,接著順手拍了拍他的腦袋,“有辦法了!”

    我看看四周的人,男人們無不是滿眼驚豔的看著我,甚至有些張著大嘴、露著黃牙,略顯花癡狀;女人則是半羨慕半嫉妒,盯著我的目光像是一把把尖利的刀子,令我渾身上下長了刺一般,極不自在。

    以前在穀中生活,從大家口中也知道自己挺標致,隻是一起生活了那麽多年,大家也都算是習以為常了,從沒有人在我麵前如此赤裸裸的表現出這般誇張的驚豔模樣。

    而我自己,因為對自己的長相早已麻木,一直也忽略了這幅長相的副作用。

    想想以前的東方花月,不就是因為這幅長相導致了最後悲劇的發生,間接使自己陰差陽錯來到這個世界,成為肖畫月的嗎?

    自己在這裏十來年風平浪靜的隔離生活,已經使我這方麵的神經遲鈍了許多,有著令我刻骨銘心的前車之鑒,一定要學會保護自己才是王道。

    我在眾人的注目禮中極不自在的扒了幾口飯,便沒有食欲了。

    怎麽辦,我知道長的美不是什麽好事,可我更不喜歡遮遮掩掩的生活,要想光明正大的闖蕩江湖,我必須變強,武功、人格、能力都要變成一等一的強人,才能不給任何心懷不軌的人有機可乘。

    迴到馬車上,發現小雷子竟也跟我一起坐了上來,雙手托著腮,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我。我也看著他,被他左看看,右看看,直到我被盯得渾身發毛敗下陣來。

    “你想做什麽!”我被他的目光看的渾身不自在,雙手不禁握住身後的“月影”手柄。

    一陣袖風掃過,我的發髻全部被鬆開,一頭長發披散了下來。

    “你到底要做什麽?”月影已出鞘,卻被一股強大的內力給壓了迴去。

    這股內力使我動彈不得,我早就知道,他的武功深不可測,從他第一天出現在我的生命裏,我就已經很清楚。

    隻是今天被他的小雷子麵孔給忽悠了,暫時忘了他其實是一個武功高強的登徒子!

    “聽話,別動。”他輕輕掂起我一縷秀發,放置鼻翼下輕嗅了幾下,輕聲說:“真香。”

    正當我要尖叫出聲時,他的手利落的幾起幾落,轉瞬間,我披散著發絲全部都被盤至了頭頂。

    接著他將什麽東西插入了我的發髻,對著我滿意的笑了笑:“模樣俊俏,怎麽打扮都好看,隻是稍顯稚嫩了些。”

    不知什麽時候,他的手裏竟多了一麵梳妝鏡,這個人,怎麽什麽東西都有。

    鏡中的我已一改少女初妝,全然一副小媳婦模樣,一支亮閃閃的碧綠百合花發簪插在烏黑的發髻之上,平添了一絲我從未流露過的嫵媚,隻是臉上的嬌羞之色少了些,誰讓我本來就不是小媳婦呢。

    “我們扮作新婚夫妻迴老家探親好了,有了我這個夫君,別人想打你的主意,我可就得明目張膽的管了。”他看著我的眼睛,竟是極其嚴肅認真的說道。

    “這,有必要麽?”我有些不知所措的問他。

    “今天之事你不必介意,這偏僻小鎮上的人哪見過你這麽個水靈靈的美人兒,可是江湖險惡,以後的事情就難說了。我們還有兩三天的路程,而你現在羽翼未豐,這樣子也算是一個萬全之策。”他斟酌了一下,慢慢的說道。

    我心想,這樣也好,大部分人都不會對一個身為人婦的女子感興趣,我就這樣成了別人的媳婦兒,真可笑。

    希望這一切快些結束,我向往早日迴到寧靜美麗的幽幽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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