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個小家夥一出籠子,就迅速的朝李漁燕的肩膀上飛去,並且不停的在她耳邊叫喚,一副表示抗議的模樣。


    李漁燕忙不迭的求饒,“好了好了,是我錯了,是我不該把你們關在籠子裏。”


    說著,李漁燕的話音就是一轉,“不過,這也不能怪我啊,誰讓你們剛才還沒有下船,就要到處飛,我要是不寄忝歉關起來的話,你們要是不小心迷路了找不到我,那我可是會擔心的。”


    她的這話才落,原本還在抗議的兩隻,頓時就安靜下來了不說,還歪著小腦袋一個勁的朝李漁燕瞅去。


    李漁燕趕忙道,“所以,你們在這頓時間裏一定要乖乖的跟著我知道不,不然要是飛丟了,那我可就找不到你們了。”


    “唧唧唧”長空在李漁燕的肩膀上跳了幾下,表達了自己絕對不會亂飛的決心。


    長擊更是乖巧的朝李漁燕蹭了蹭,就朝著竹籠裏飛了進去,一副這段時間它就在這住下的模樣。


    傅墨言看著被李漁燕套路的鷹崽子,嘴角不由的向上揚了揚。


    崔邵陽把張水師他們帶到別院休息迴來,就看到了這幾天裏第一次露出笑容的傅墨言。


    看到這,崔邵陽不由有些欣慰的點了點頭,接著他的心頭又閃過了一絲異樣,總覺得有什麽事,在他不知道的時候悄悄發生了……


    第191章 、第 191 章


    傅墨言領著李漁燕來到宛竹院前, “這段時間,你先在這裏安心住下,等過上幾天, 我在送你迴去。”


    聽到這話,被傅墨言派到宛竹院的侍女飛絮, 不由的心神一動。


    隻見她微微抬頭朝著傅墨言領著的人看去, 這一看,飛絮差點沒驚唿出聲。


    隻見自家少爺提著一個,一看就不符合身份的包裹不說,還對著一位看上去隻有八九歲的少女細說著院內情況。


    看到這,飛絮不由的緊了緊喉嚨, 把原本不以為意心態, 朝上提了提, 隻見她忙不迭的朝傅墨言他們行禮, “少爺,表少爺,小姐。”


    傅墨言, “這是飛絮,是從小照顧我的侍女, 你在宛竹院有什麽需要,都可以吩咐她。”


    “是的小姐,您有什麽需要都可以告訴我。”說著, 飛絮就朝李漁燕手上的竹籠接去,“這是您養的嗎?我幫您掛在屋簷下吧。”


    “啊?哦。”李漁燕看著飛絮從她手上接過竹籠,朝著屋簷下掛了起來。


    傅墨言看著李漁燕直勾勾的朝飛絮看去的眼神,不由的有些怪異的問道,“你在看什麽?”


    “漂亮的大姐姐啊。”李漁燕看著飛絮那張明眸皓齒臉, 跟那被腰繩紮的纖細的腰肢,還有襦裙上圍露出來的雪白,就不由的滾了滾喉嚨。


    傅墨言被李漁燕的話,驚的直接整個人都是一僵。


    崔邵陽差點被自己的口水給嗆到,“咳咳咳,你再說什麽?”


    “看漂亮的大姐姐啊。”李漁燕說著,還有些羨慕的朝傅墨言看了眼,“墨言,你也太有福氣了吧。”


    傅墨言嘴角一抽,“為何怎麽說?”


    這話一出,傅墨言就有些後悔了,因為他總感覺,李漁燕說不出什麽好聽的話來。


    果不其然,他的話音才落,就聽李漁燕一臉羨慕的朝他說道,“能被這樣貌美的大姐姐伺候,不是福氣那是什麽。”


    飛絮直接被李漁燕那直白的話,喜得眉眼皆彎,“小姐,您說笑了。”


    “沒,我這人從來不開玩笑。”


    飛絮笑顏逐開的朝李漁燕道,“小姐,我帶您在院子裏逛逛吧,這會


    兒正好是石榴花開的時候……”


    “真的嗎?那走吧。”李漁燕說著,就熟練的朝飛絮的手挽去。


    飛絮先是楞了下,接著就笑意嫣然的領著李漁燕在院子裏逛了起來。


    傅墨言看著不對勁的一幕,整個都有些沒緩過神來。


    小滿更是有些醋意的道,“好啊,原來漁燕喜歡這樣的啊。”


    聽到這話的崔邵陽,不由的掏了掏耳朵,朝著小滿看了眼,又朝著挽著飛絮在院子裏逛的李漁燕看去,“奇怪,為什麽這個畫麵看上去這麽眼熟?”


    謝明知嘴角一抽:這不就是正宮看著老爺跟姨太太逛花園,而吃飛醋的場景嗎?


    傅墨言看著院子裏有些古怪的兩人,不由皺了皺眉頭,但是又說不出到底怪在哪裏。


    可看在李漁燕跟飛絮相處良好的模樣後,他還是多少放下了心來。


    在交代完飛絮好好伺候李漁燕之後,傅墨言才又繼續為天花一事進行調查。


    可就在傅墨言馬上就要找到成王謀害太子的證據時,那位有嫌疑故意讓太子感染天花的人,突然因為家裏走火而去世了。


    一聽到這個消息,傅墨言頓時起身,就要去那人家裏查證。


    可還沒等傅墨言走出屋子,就被傅國公派來的人,叫到了書房。


    傅墨言才進書房,就看到已經在書房裏的崔邵陽,“怎麽迴事?”


    崔邵陽,“我也剛來。”


    “收拾東西,明天你們兩個就跟賢哥兒一同出京,前往吳越。”


    “什麽?”


    “我們去跟賢哥一起去吳越?”


    傅國公點頭,“沒錯。”


    “不行。”傅墨言道,“我剛查到有關於害姐夫的兇手到底是誰,在這個節骨眼上,我不能出京。”


    “是啊姑父,我跟墨言已經查到……”


    崔邵陽的話害沒說完,傅國公直接打斷,“禁言,這件事到這裏為止,你們不必在查下去了。”


    “為什麽啊?”崔邵陽忙道,“這可是我們好不容易才找到的線索。”


    “找什麽線索,太子殿下是意外感染的天花,用你們找什麽線索。”傅國公冷言道。


    “爹,事情明明……”


    “不必多言,你們現在就迴去收拾行禮


    ,明天一早出發。”說完,傅國公就朝他們一揮袖子,直接趕人,“出去。”


    “爹!”


    “姑父,你……”


    王管家,直接擋在他們的身前,“少爺,表少爺,這邊請。”


    “哐啷”書房的大門被迅速的關了起來。


    被關在門外的兩人麵麵相窺了眼。


    “現在怎麽辦?”崔邵陽朝著傅墨言問道。


    “走,去齊少將府。”傅墨言說著,就要朝外走去。


    可惜還沒走兩步,就被人給攔住了不說,而且府內的侍衛更是跟在他們身後,寸步不讓,更不要說出府了,大門都沒法接近。


    最後,迴到墨竹院的兩人,互相對視了眼,又朝門外看守的侍衛看去,“這下怎麽辦?”


    “想辦法,我就不信我就出不去了。”


    就在傅墨言跟崔邵陽,想盡一切辦法準備出府的時候。


    大書房的屏風後麵出現一道倩影,傅國公朝著王管家揮了幾下手,就朝來人走去,“夫人。”


    沒錯,在屏風後麵的正是崔氏。


    崔氏朝著傅國公看去,“老爺,真要讓墨言同邵陽一起,跟賢哥兒一同前往吳越嗎?”


    “是啊。”傅國公看向她,“夫人是舍不得他們兩了?”


    “是有些舍不得。”崔氏直言,“畢竟,他們兩人也才迴來幾天。”


    傅國公摟著她,“話雖如此,但是雛鷹大了,也該是時候去外麵闖闖了。”


    “可這也太快了。”說著,崔氏又朝著他看去,“而且,你原先不是說要先考驗他們一番之後,在讓他們前往吳越的嗎?為何這會兒要這麽趕?”


    聽到這話,傅國公的眼底閃過了一絲笑意,“考驗已經結束了。”


    “什麽?”崔氏呆了下,接著就想起了剛才傅墨言跟崔邵陽在書房時說的話,“你是說,墨言他們真找到了?有關天花的線索?”


    傅國公點頭,“是啊,這兩小子的動作還挺快,這才幾天的功夫,就已經找到了藤,就差摸著瓜找到罪魁禍首了。”


    “是誰?”崔氏忙朝著他看去,“到底是誰害得太子?”


    “成王。”傅國公這會兒也沒在瞞著崔氏。


    “成王?”崔氏睜大了眼睛,“怎麽會


    是他?”


    “是啊。”傅國公在查到這成王頭上的時候,也不相信,但是在排除了所有不可能的線索之後,不管剩下來的事實是多麽的不敢置信,那也必定是真實。


    “難怪你不讓墨言他們在繼續查下去。”雖是這麽說,但是崔氏還是有些不平,“可是,這件事難不成就這麽算了?”


    “算是不可能算的,可是在天子還沒有徹底厭棄他之前,我們無論如何也不能輕舉妄動。”


    “可天子難道就不想知道這件事到底是誰做的嗎?”


    “你覺得就連墨言他們都能查到的線索,天子會不知道?”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那可是太子殿下啊,天子就這麽一點不顧……”崔氏剩下的話沒有說出口,但是傅國公還是能看出她的悲傷。


    “不是不顧,而是他早已容不得太子了。”


    傅國公的這話,讓崔氏不由的渾身一涼,“老爺,你、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這幾年太子因石碾、石磨、曲轅犁等利民之事,在民間威望盛高,而天子已經不再年輕,而且這幾年來聖體更是每況愈下……”


    傅國公的話未盡,但是崔氏已經能想象到一頭作威慣了的老虎,就算是年邁也不願意在它還沒有倒下前,有另外一頭老虎在偷窺它的地位,就算是由百姓議論也不行。


    一想到這,崔氏就不由的捂住了嘴,“這件事……這件事難道……”


    傅國公麵色沉重的點了點頭,“所以,在京城還沒有徹底亂起來前,墨言他們必須離開京城。”


    “我現在就去給他們收拾行禮。”崔氏說著,就忙不迭的朝墨竹院走去。


    在這同時,傅墨言掏出一把特製的哨子,運功一吹,一陣人耳聽不到的哨聲,從哨子裏迅速的傳出,並快速的擴散了出去。


    李漁燕正在宛竹院整理那些炮製好的人參。


    而就在這個時候,在院子裏啄著石榴花的小兩隻,突然炸毛起來,衝著一個方向不停的叫喚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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