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寧宮。


    於舒琊剛進來就被太後笑眯眯的拉住了手,一邊欣慰的說,“也就是你了,才會這麽頻繁的進宮看望哀家。”


    “太後能讓臣女進宮說幾句話,是臣女的榮幸!”


    於舒琊說著話時還不停的打量太後的神情。


    看看她的卡牌效果是不是真的那麽容易失效。


    她問過係統了。


    最快也就三個月,絕對不可能不到兩個月就淡化了效果。


    一定是出了什麽岔子。


    “臣女在外做的那些事還需要一些支持,太後娘娘,臣女想要到皇上那裏提上幾句,看皇上那邊有沒有別的想法。”


    太後聞言,一副真心替於舒琊感到高興的模樣。


    “既然是利於民的大事,皇帝一定會大力支持你,”說著就轉身看向另一邊,“曹嬤嬤你陪著舒琊過去見皇帝。”


    曹嬤嬤趕緊上前引路。


    於舒琊目的達到,極快的跟著曹嬤嬤的腳步去了朝暉殿。


    正批閱折子的蕭長空,正好看見上表的兩道折子都是表揚讚譽於舒琊的,他特別的擱置到一邊,剛拿起另一道折子,就見張公公快步走進來,“皇上,於二小姐求見!隨行的還有曹嬤嬤。”


    蕭長空的黑眸微微眯了下,放下手中的折子,道:“讓她進來。”


    於舒琊進來的第一眼就是打量蕭長空。


    蕭長空也在看於舒琊。


    “臣女拜見皇上!”


    “起吧,”蕭長空坐在位上,目光冷沉的看著於舒琊。


    “皇上,臣女進來是想要跟您商量長廊一事,”於舒琊觀察著蕭長空。


    蕭長空聞言,蹙了下眉頭,“長廊之事不是你和皇後在處理?怎麽要跟朕商議?雖是利民利國的好事,擺到朝堂上來商議,性質就變了。於舒琊,你是打算要在這裏跟朕商議國事?”


    蕭長空毫不留情的話語讓於舒琊臉色一白,斷定了蕭長空身上的喜愛卡牌效果消失了。


    怎麽會,就李淳楹下毒的前三天自己剛給蕭長空使用過卡牌。


    這才過去多久效果就沒有了?


    於舒琊皺眉,想不通這是怎麽迴事。


    同時也有些惱蕭長空竟然用這樣的語氣和自己說話,她心裏好一陣不舒服。


    正當蕭長空再次發怒之時,於舒琊突然又對他使用了喜愛卡牌。


    被卡牌擊中的瞬間,蕭長空感覺自己的腦袋有些模糊,再去看眼前的於舒琊,下意識的放柔了聲和眼神,“朕隻是不希望你被外麵的人詬病,此事若是有什麽困難之處,朕自然是會全力支持你。”


    於舒琊這才鬆了口氣。


    還以為是不能能蕭長空使用卡牌了,原來還有用處。


    也隻有這樣的語調,才讓她舒坦。


    於舒琊微微一笑,“皇上,臣女想要讓宸王給臣女處理一些小問題。”


    “準了,朕會讓人給宸王傳話,你有什麽難處,也盡管讓宸王去處理。”


    蕭長空前後的差別極大,連那種淩厲的氣勢在於舒琊的麵前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看得周圍伺候的人眼睛瞪得很大。


    這個於舒琊真夠邪門的,剛才還準備責怪發難的皇上,突然間就轉變了態度。


    於舒琊做完了這些就帶著人離開。


    她不知道,她剛走出去,蕭長空深潭般的眼眸裏晃過一絲迷茫,然後就恢複了清明。


    看上去並沒有受到任何的影響。


    蕭長空發現自己剛才做了什麽,俊眉擰緊。


    自己剛才為何要那樣待於舒琊,他也想不起來了。


    皺緊了眉頭,盯著手中折子看了好久。


    ……


    於舒琊剛進朝暉殿,魏嬤嬤就急匆匆返迴鳳寰宮匯報,“娘娘,於二小姐從長寧宮出來後就直接去了朝暉殿。出來時,臉上的笑容瞧著極為眩目,想必是在皇上那裏發生了什麽好事!”


    李淳楹聽了之後就猜到於舒琊去朝暉殿幹什麽了。


    原來進宮是因為蕭長空不受她控製了。


    起初於舒琊還想要借李淳楹見蕭長空,見到李淳楹後就改了主意。


    果然找太後才是最便捷的。


    迷惑了太後,讓宮裏的人對她這位於二小姐刮目相看。


    李淳楹真想要看看,受到迷惑的那些人清醒之後會如何對待她於舒琊。


    想要摁住這樣的女主,李淳楹還得裝出一副我不需要浪費卡牌的樣子與女主謀事。


    李淳楹還真的沒想著要嚐試女主甩來的卡牌是什麽滋味。


    見李淳楹沉默了這麽久,畫眠擔心她聽後傷心,趕緊勸慰道:“娘娘,您也不必傷心,皇上對於二小姐隻是有些好感,並沒有說要將人納入後宮。”


    李淳楹心說,蕭長空要真的想納入宮也不是不可以。


    就是女主進來之後,肯定要將她李淳楹擠開。


    總結得出。


    她一樣沒有活路。


    “於舒琊若是願意的話,成為宮妃也並不稀奇,”主要是這位女主要一生一世一雙人,還想要所有人都臣服於她裙下。


    “娘娘,您不會真同意這樣的事吧,”畫眠又想哭了。


    她真沒想到他們娘娘會這麽大方得體!


    李淳楹道:“我同意了也得看看他們兩人同不同意。”


    畫眠有些茫然。


    隻要皇上點頭了,於二小姐不進宮也得進。


    這還需要兩個人同意嗎?


    蕭長空直接將蕭宸之宣入宮,讓他去輔助於舒琊做事。


    蕭宸之僅是皺了下眉頭就接下了。


    蕭宸之雖然對蕭長空的命令有排斥,有卡牌的原因在卻還是順從了這樣的安排。


    區區一道長廊用到他宸王去輔助,簡直就是大材小用了。


    蕭宸之走了之後,蕭長空就在想蕭明玄在外對李淳楹動手的事。


    蕭明玄和太後現在開始有動作了,又在明麵上讓李淳楹下毒給自己,大臣之間分派分得厲害。


    他隻要稍有不慎就會跌入泥潭之內。


    得想周全的法子,讓蕭明玄先陷進去。


    想著這些事,蕭長空的眉頭不禁蹙緊了。


    想要搬倒蕭明玄和太後的勢力並非易事,他從年少時就被打壓得厲害,現在擁有的這些權力也是他一點一點的積攢而來。


    要麽一出手就命中要害,要麽就隱忍著等待更好的時機。


    蕭長空抬起手按揉著眉心。


    寧妃的事對蕭明玄到底是沒有多大的影響,隻不過是能讓他記上一筆,日後翻賬時也能拿出來使一使。


    想的事情多了,腦袋也有些發緊。


    蕭長空放鬆了一下自己,腦海中又閃過了李淳楹這個人。


    蕭明玄和太後借助李淳楹的手做事,自己是不是也能借助李淳楹做些什麽。


    他坐在龍椅上,就一直想著這個問題。


    正休息的李淳楹完全沒有想到,蕭長空會有拿自己做棋子的想法。


    接下來的幾天,李淳楹很安靜的待在自己的宮中,就是每天一次送藥膳到朝暉殿。


    自從最後一次後,蕭長空就沒讓她進永延殿了。


    對李淳楹來說,送哪裏都是一樣。


    不進永延殿更合她的心意。


    這天下午。


    “娘娘,您可醒了?”畫眠小心翼翼的走進來。


    李淳楹在床上翻了兩下,坐起來。


    最近這幾天睡得太多了,人也都有些暈乎了。


    “什麽事。”


    “張公公來了,奴婢看神色並不是很好,不知道皇上那邊出了什麽事。”


    “他能有什麽事,吃喝有人伺候,”李淳楹打了一個哈欠,一邊說一邊利落的起身了。


    稍作整理就走了出去。


    張公公還帶著不少人過來,看到李淳楹就往前急道:“皇後娘娘,皇上請您到永延殿一趟。”


    永延殿?


    怎麽是那裏。


    張公公忙解釋道:“就在幾個時辰前,皇上特地擺了酒宴,讓蕭王和宸王共飲,誰知皇上迴了殿後人就突然倒下,臉色發青,看上去像是中了毒。”


    “他中毒了!”李淳楹驚出聲,怎麽搞的,明知道蕭明玄不是善類為什麽還要和他喝酒,這不是往前送人頭嗎?


    “皇上不讓請太醫過去,奴才沒有辦法,隻能過來請示皇後娘娘。”


    李淳楹馬上邁步要出去,突然又頓住了,霍地看向張公公。


    張公公不是太後那邊的人嗎?


    這時候向自己火燎火急的匯報這些事,很有問題!


    李淳楹突然停下讓張公公跟著一愣,“皇後娘娘,可是有什麽……”


    “皇上出事,蕭王和宸王可知曉?”李淳楹問。


    張公公搖頭:“蕭王和宸王飲了酒後就出宮了。”


    李淳楹又在張公公的身上掃了兩眼,這才跟著一起去永延殿。


    到了永延殿,外圍的人都緊密的守著,裏麵的大殿僅剩下吳貴一人。


    在這裏,也僅有吳貴對蕭長空是真誠的,所以蕭長空隻吩咐了他一人守在殿內。


    李淳楹剛到,吳貴就忙迎上幾步:“皇後娘娘!”


    “皇上的情況怎麽樣!”李淳楹快步上前查看蕭長空的神色。


    發現他的臉色青白交加,看上去是真的中了毒。


    隻是這毒淺,清出來就沒有什麽大礙了。


    李淳楹想到蕭長空出事,自己也得跟著倒黴,沒有多想就上前給蕭長空把脈,一邊向還清醒的蕭長空解釋道:“臣妾入宮之前曾跟祖父那邊的大夫學過一些醫術。”


    蕭長空幽邃的黑眸眯了一下,虛弱又低啞的聲音傳來,“朕倒是第一次聽說這事。”


    “臣妾之前討皇上嫌,皇上自然是不會對臣妾的事上心,”李淳楹直接懟了句。


    蕭長空又挑了下眉,盯著認真把脈的李淳楹,另一隻手微微捏緊了。


    李淳楹把完脈後就寫了個方子,讓吳貴記下抓藥,然後燒掉,不留一丁點的痕跡。


    一係列的操作落在蕭長空的眼中,讓他對李淳楹這個人有了新的看法。


    隻是蕭長空很好的掩飾著自己的表麵情緒,並沒有露出半點的痕跡。


    “娘娘,藥來了,您看看對不對,”吳貴將藥抓了過來,擺到李淳楹的麵前讓她檢查。


    “都對,”李淳楹看了眼門外,說:“你們就在這裏煎藥,不用太多,隻一服。”


    吳貴馬上執行。


    隨後反應過來,吳貴愣愣的盯著已經上爐子的藥。


    為何他們就直接信任了皇後娘娘的話?


    這些藥讓皇上吃進去,真的沒有問題嗎?


    吳貴偷偷的拿出銀針往藥裏一沾,試過了毒後才放心煎。


    太醫院那邊的人不方便找過來,雖然話很不恭敬,但現在也隻能死馬當活馬治了。


    永延殿內,彌漫著一股藥味。


    李淳楹就靜坐在一邊等著。


    蕭長空閉著眼在休息,臉色也在等待的過程中越來越難看。


    但這種程度,蕭長空能夠忍受。


    藥煎好了,吳貴拿扇子扇涼了才送過來。


    李淳楹也沒有伺候,蕭長空直接上手拿了過去喝。


    李淳楹這時就好奇了,“皇上就不怕這藥下肚更讓皇上的毒嚴重嗎?”


    蕭長空一口悶了苦藥,淡聲道:“皇後若是在此害朕,也走不出去。”


    說得也是。


    蕭長空話落,突然往外吐了好幾口。


    吳貴趕緊拿了痰盂過來接著。


    看蕭長空吐得狼狽又難受,站在一邊的李淳楹屏著唿吸,給他拍了拍背。


    李淳楹的動作剛落下,幾乎要將蕭長空拍下床去。


    蕭長空又吐又咳,很是狼狽!


    李淳楹馬上收起手,尷尬的一笑,“拍重了,抱歉啊。”


    蕭長空覺得李淳楹是故意為之。


    看蕭長空又吐又咳的,吳貴都要嚇死了。


    皇後娘娘開的藥不會出問題了吧。


    “娘娘,您這藥……”


    “藥效就是這樣,吐了就沒有事了,”李淳楹掃了眼外麵,道:“毒是從哪裏來的,皇上心裏應該是有數吧。”


    蕭長空拿過巾帛拭嘴,聞言,抬起了幽邃的黑眸,盯著李淳楹。


    不知是因為剛才拍得狠了,還是因為她這句有些怪異的話。


    總之就很冷的盯著李淳楹。


    李淳楹見他臉色漸漸恢複了,於是就告退出去,“皇上身體的毒已清,臣妾的任務也完成了,就先告退了。”


    說著就轉身離開。


    “娘娘……”吳貴想要叫住人,又不知道留人下來做什麽。


    李淳楹頭也沒迴的出去了。


    蕭長空目光深深的盯著遠去的那道身影,靠在引枕上,微微閉著眼,淩厲的五官也因為那一點蒼白變得柔和了幾分。


    此時他的腦子裏,捋著李淳楹從動手到最後說的那句話過程。


    李淳楹是不是知道了些什麽。


    不過。


    這次的突發,讓蕭長空見識到了李淳楹的另一麵。


    李淳楹會醫!


    這是所有人都沒有想到過的事!


    蕭長空黑眸一睜,裏麵是極致的黑。


    李淳楹身上還有什麽是他們不知道的?


    ……


    默默跟著李淳楹迴鳳寰宮畫眠此時頗為激動的道:“娘娘,您何時學了醫術的?奴婢怎麽不知道?”


    “當然是在你偷懶的時候學的,”李淳楹隨便應付了句。


    “啊?”畫眠反應過來,急道:“娘娘,奴婢沒有偷懶。”


    “你家娘娘會醫術能自救,不是件好事嗎?你還計較娘娘我何時學的?我要是將看家本事都亮了出來,豈不是要告訴別人提前準備來弄死我?”李淳楹見畫眠要問下去,趕緊幾句反問將其堵住了。


    畫眠眨眨眼,覺得很有道理,“娘娘!您太厲害了!”


    因為原主的祖父身邊確實是有一個很厲害的大夫,李淳楹偷學一些東西她們身為奴婢的不知道也是能理解。


    畢竟當時她們這些奴婢跟著也不是很緊。


    所以李淳楹有機會單獨接觸那位大夫,也是正常不過的事。


    魏嬤嬤站在身後,眼神微微閃動。


    她也是沒想到李淳楹還有這一手,今天救了皇上,之後必然會受到皇上的重視。


    魏嬤嬤越發堅定自己往後的選擇。


    一定要抱緊了皇後娘娘這根大樹不撒手!


    進入寢殿,李淳楹揮退了左右,坐在床上冷笑了聲。


    “蕭長空你這把戲玩得還挺像那麽迴事。”


    從把脈到後麵一係列的反應,李淳楹就斷定,這場戲是蕭長空演給自己看的。


    雖然不知道為什麽要這麽做,李淳楹心裏邊還是一陣窩火。


    蕭明玄真要下毒,絕對不會在這種時候下,更不會下這麽輕的毒。


    蕭宸之也做不來這種事。


    蕭宸之有丞相支持,幾位大臣也都暗中站他那邊,想要動手也是分分鍾的事,根本就不需要通過這種手段拿了蕭長空的性命。


    將蕭長空殺了,還有一個蕭明玄站在前麵,蕭宸之哪裏有這麽傻給別人做嫁衣還讓自己身陷麻煩之中。


    所以總結得出。


    這毒就是蕭長空自個吞的。


    他就是想要試探她!


    而且還將她當成了傻子!


    李淳楹不明白蕭長空做這一出的目的,最後隻歸咎於蕭長空閑得發慌了,所以整點事出來解解悶!


    他倒是解悶了。


    虧得當時聽到他中毒時還緊張了一下。


    事後一想,自己真蠢。


    ……


    長寧宮。


    曹嬤嬤快步走進來,悄聲在太後的耳邊說了幾句,太後倏地睜開了眼。


    語氣有些沉,“確定?”


    “奴婢親自打聽的消息,千真萬確,王爺和宸王陪皇上飲酒之後就中毒了,看上去就像是被什麽東西刺激到了毒發。”


    太後神色淡淡,對蕭長空中毒一事一點也不關心:“看來是藥膳起作用了。”


    曹嬤嬤忙道:“可要向王爺說一聲?”


    “先不要讓他知道,等等看,”太後坐了起來,緩聲道:“這個皇後倒是有些用處。”


    “皇上的身體出現了狀況,皇後確實是有很大的責任,”曹嬤嬤有些陰陽怪氣的說。


    太後笑了聲,神情非常的冷,“哀家瞧她還有些用處,就再多留一段日子。”


    曹嬤嬤倒了茶水過來,“皇上的身體狀況,可要宣皇後娘娘過來詢問?”


    太後接過茶水抿了一小口,聞言就看了曹嬤嬤一眼,說道:“那就叫過來問一問吧。”


    “是,奴婢親自去,”曹嬤嬤說著就退了出去。


    此時已過了用晚膳的時辰,李淳楹這會兒躺著正等他們弄好晚膳了出去吃。


    曹嬤嬤就浩浩蕩蕩的來了。


    不用猜也知道曹嬤嬤來這一趟是幹什麽的。


    收拾一番,走出去。


    “老奴給皇後娘娘見禮了,皇後娘娘,太後得知皇上出了些事,不宜過去打擾就宣皇後娘娘到長寧宮走一趟。”


    “那就走吧,”李淳楹連晚膳也不用了,先去長寧宮安那位老太太的心再說。


    曹嬤嬤和李淳楹一路往前走,經過另一邊的良妃正好看見了。


    想到上次在太後麵前挨了訓,良妃抿緊了唇,有些怨恨的李淳楹在太後麵前奪了自己的風頭。


    明明她才是真心實意的替太後辦事的人,偏偏太後總是重視皇後。


    什麽事也都召皇後過去說。


    良妃知道李淳楹能夠進永延殿,就是太後讓李淳楹送藥膳的原因。


    不然以皇上對李淳楹討厭的程度,怎麽可能進得了永延殿。


    還天天能見麵。


    良妃越想越是嫉妒。


    這事給她去做,也是一樣。


    說不定還能提前受到寵幸,能夠幫太後更多。


    不管良妃怎麽在心裏邊怨,李淳楹此時站在太後的麵前,聽到太後問起蕭長空的身體狀況,又作出一副母親憂兒的樣子,看得李淳楹都忍不住翻白眼。


    太後也挺能裝。


    “哀家讓你照顧好皇上,你就是這麽照顧的,”太後最後來了一句不鹹不淡的責備。


    李淳楹順著道:“是臣妾的疏忽,讓皇上受這樣的苦。這次可能是食物衝撞的問題,下迴用膳時,臣妾一定會好生叮囑。”


    這話說了等於沒說。


    蕭長空的膳食又不是她說了算。


    “身為他的皇後,這方麵是該仔細一些,這次哀家就不追究了,若是還有下次,哀家可不會再給你機會,”太後慢聲說道。


    話裏話外都在向李淳楹暗示,下次動手,李淳楹還有一次表忠心的機會。


    這次,僅是博得了一些信任,卻不能完全讓太後相信她。


    打著責備的名堂來暗示,要是個蠢的,還真理解不出來。


    李淳楹連忙應是。


    太後今日心情極佳,見李淳楹這副樣子也沒覺得晦氣。


    此時的永延殿。


    蕭長空從吳貴的口中得知太後剛剛將李淳楹叫了過去。


    蕭長空眸光微閃,並沒有說什麽。


    他做這事,一是為了安某些人的心,二是因為李淳楹,三還是因為李淳楹。


    試探李淳楹,也是在等李淳楹的反應再做一些決定。


    李淳楹一係列的反應,成功讓蕭長空打消了利用的念頭。


    這就是他這麽做的目的之一。


    做了這個決定後,他還是怨自己不夠果決,對李淳楹竟然抱有一絲心軟。


    最後別扭的想著,就當是還了那天湖中救了他的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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