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冠飛這一退伍,可把王家給忙活壞了,紛紛給他物色媳婦,七大姑,八大姨,舅舅姥姥,叔叔嬸嬸,那可是忙的不亦樂乎。可當王父王母把這事擺在桌麵上的時候,人家王冠飛表態了:自己在部隊時搞的有對象,還是內蒙古的,跟斯琴高娃一個姓,叫斯琴紅燕,王冠飛還把照片拿給家人看,嘿,那姑娘長的,要條有條,要模樣有模樣,而且還是幹個體的,有頭腦有見識,但王家父母不光埋怨兒子不提前匯報,而且不怎麽支持這門親事。

    這天晚飯的當兒,一家人可就又議論開了,首先是王母發言:“兒啊,你說那內蒙古的媳婦能保準嗎?我怎麽老尋思,外麵的姑娘太開放,不保險,不如咱在家找一個本份的,過日子的,那街裏街外的,知根知底,放心啊!”

    王父也附和道:“你媽說的對,這些天想給你說媳婦的挺多,你啊,也做好兩手準備,外麵的不保險,咱在家裏見見,看看有中意的不?”

    王冠飛放下筷子,說:“都什麽年代了,思想還那麽守舊,家裏外麵的都一樣,你們就不用為我操心了,我保證在三年內給你們把媳婦領進家門,你們就放心吧。”

    王冠飛的妹妹王冠秀也插話道:“就我哥那帥勁兒,怎麽也得找個家裏有錢的,長的漂亮的,懂時尚,有知識。咱們農村的姑娘傻裏傻氣的,哪配的上我哥啊,依我說,那個斯琴紅燕挺好,長的跟明星似的,真俊。”

    “光俊能當飯吃?得能過日子。”王母道。

    “那非得長得醜的才能過日子啊,照你這樣說,那長的俊的全都嫁不出去了?我不同意你的說法!”冠秀拍著哥哥的肩膀說:“看這小夥子!看這個兒,看這臉兒!堪稱人世間的極品,而且文武雙全,才華橫溢,找個什麽樣的媳婦找不著?依我看,你們就別為哥操心了,讓他自己談,我相信我哥哥的眼光。”

    王父說:“讓他自己談?這不是胡扯嗎?你爹還盼著抱孫子呢,讓他自己談,我看得到了三十以後了!”王父仿佛對女兒的話有些氣惱,筷子往桌子上一扔,抽起煙來。

    經過漫長的討論,父母終於做出了讓步,表示要看看那個蒙古族的兒媳婦,如果通情達理,知道過日子的話就認可,否則不予以考慮。王冠飛是個孝順的孩子,他不想讓父母太為難,也就勉強答應了,便琢磨著怎樣讓斯琴紅燕來一趟,給父母相一相。確認完了這事,冠飛對媽說:“媽,我得去一趟森虎家,商量一下下一步怎麽著把媳婦兒請迴來。”

    “不是去了一趟了嗎?還去啊?你說你這孩子,人家不著急你著什麽急啊。他要想要媳婦,就來找你,你還充那熱心腸的,是你媳婦兒還是他媳婦啊?咱不去!”母親一聽說他要到森虎家去,並不支持。

    “我去去就迴來,上次去了,不怎麽成功,森虎其實可急了,我得幫幫他。”冠飛說著就出去了。母親在後麵使勁地喊:“早點迴來啊,能幫就幫,幫不了也別硬撐那武二郎!”

    第二天,冠飛果然跟著森虎去了他丈人家,還別說,這次沒白去,還真把媳婦兒給請來了,森虎高興的就象十天沒吃飯突然飽餐一頓的猴子,笑容始終不離口,這不,還專門提了東西到冠飛家表示感謝來了。

    森虎見了冠飛他媽就嚷嚷開了:“這次之所以能把媳婦兒請來,全是多虧了你家冠飛啊,我可真服了他了,在我丈人那裏誇獎我有誌向、有抱負、心眼兒好、尊老愛幼、手腳勤快,誇的我都不好意思了,我就沒發現我有這麽多優點。嘿嘿,冠飛真是個伯樂啊,我這匹隱藏的這麽深的千裏馬都讓他看出來了!”

    王冠秀說:“虎子哥哥,這麽簡單就把新娘子給領迴來了?這也太容易了吧,憑你辦的那些事兒啊,要是我,一輩子都不迴來啦!”

    王母見女兒說的話有些過了,趕忙拽過女兒,說:“你怎麽能這樣說呢?你虎子哥那天是喝多了,可以理解,你爸喝醉的時候還說我是妖精呢!”

    森虎笑了笑,接著說:“你們不知道吧,你們家冠飛真是個天才啊,他幫我給媳婦兒寫了一封情書,足足十頁,寫的忒有水平了,我看了都被感動的眼睛濕潤了,我媳婦兒看了,哭的哇哇的,說以前沒想到我愛她愛的這麽深,說什麽也非得跟著我迴來,不僅原諒了我,還讓我原諒她呢!”

    “唉喲,沒看出來,我哥還有這麽一手呢,看來我還真小瞧了他了,怪不得長的那麽漂亮的蒙古小妹都讓你騙到手了,原來是有致命的武器啊!”冠秀半讚賞半諷刺地說。

    “什麽?什麽蒙古小妹啊?”森虎驚訝而疑惑。

    “就是我哥的媳婦兒唄,在北京認識的,可俊了,俺給你拿照片來看看。”冠秀說著,進了裏屋,拿著幾張照片遞給森虎。

    森虎驚訝地道:“這事兒整的,太遺憾了!我還想把月兒……”後麵的話沒說出來。

    “遺憾什麽啊?這事兒扯月兒什麽事啊?”冠秀疑惑。

    “噢,沒事,沒事,你哥真是太優秀了,今晚俺倆得喝一壺。”森虎感慨地說著,但突然感到想起了什麽,又道:“不,今天還真不行,改天我們一定得好好喝一壺。”

    “幹嘛今天不行啊?是怕老婆吧!”冠秀笑道。

    “才不呢!有事,有事啊!”森虎笑道。

    “在我家喝兩杯吧,慶祝慶祝。”王冠飛挽留道。

    “改天吧。”森虎說著消失在視野中。

    迴到家,森虎那個樂啊,抱著老婆跳起舞來,把vcd的音量開到最大,瘋狂地唱啊,跳啊,累了,兩個人倚在沙發上傾訴起衷腸來。“春兒啊,這幾天可真想死我了,想的我渾身癢癢。這晚上睡不著覺啊,一個勁地想,一個勁地後悔啊。”

    “你想我麽啊?”秋春兒說。

    森虎拉著秋春兒的手,說:“想你身上的每一個細胞,想你的臉蛋,想你的大腿,還想……”說到這裏,森虎頓了頓,接著說:“還在想,你大姨媽走了沒有!”

    秋春兒撒嬌道:“你個不正經的,要是還不走,你想讓它纏死我啊。”

    森虎傻笑道:“這麽說,這麽說,今天晚上……”後麵的話他沒好意思說出來,但趁著這個美好的幻想,森虎冷不丁給了秋春一個深深的吻。親完嘴,森虎又樂嗬嗬的說:“我去到二麻子那兒找兩盤光盤去,增加點情調,也學習學習。”

    “咱家不是有嗎?幹嘛還要借啊?床頭櫃裏麵有的是!”春兒說。

    森虎湊近乎了說:“我去弄兩盤黃的,帶勁啊!”

    春兒皺眉道:“你就裝吧你,你以為你是什麽好玩意兒?床底下壓了一大堆,你不知道嗎?還裝純情,再裝還是那副流氓樣兒!”

    森虎瞪大眼睛道:“你看見了?那些,那些都劃的不成樣子,放不出來了。你等著,我去找兩張,找張日本的,找張美國的,保準好看!”

    春兒似想阻攔,但卻任由他去了。

    吃過晚飯,兩個人關緊門,拉緊窗簾,看起錄相來,那場麵可把森虎看的熱血沸騰,下身漲的要命,看著身邊的老婆,他不禁向她發射了一個高深莫測的笑容。春兒似乎有點害羞,但還是半閉著眼睛看的帶勁,俗話說的好,哪個女孩不懷春啊?春兒畢竟也是女人,也有這方麵的需要。

    錄相看到一半,兩個人都受不了了,電視也沒關,便紛紛脫了衣服上了床。但不知咋的,纏綿了隻兩三分鍾,森虎就不行了,躺在一邊納起悶來。春兒睜著一雙疑惑的大眼睛,委屈地說:“看來,你真有病啊,人家李大脖子沒冤枉你,你那方麵真有病。唉,我的命怎麽這麽苦啊!”春兒的眼淚都快流出來了。

    “沒病,真沒病,今天我也不知道是怎麽迴事?急死我了這可,以前不是這樣啊!”森虎納悶道。

    “你,你以前,以前經常這樣?”春兒的眼淚可就更加洶湧起來。

    “沒,沒,我,我說的是以前它一來勁就是一晚上,可強烈了,今天這是怎麽迴事?我知道了,可能是因為第一次的緣故吧,我在書上看的,第一次心情比較緊張,容易,容易這樣兒,下次就好了,肯定的,肯定的!”森虎一邊說著,一邊在心裏暗暗琢磨:看來不吃藥還真不行了,今天這關鍵時候怎麽就拿不出來了呢?邊想他就偷偷地拿了一些壯陽藥吃了,再次迴到床上。

    “春兒,你先起來一下!”森虎把秋春兒攆下床,自己卻在那扒頭瞧貓的往床單上來迴瞅著,瞅了半天。秋春兒不解地問:“你幹嘛呢?神神秘秘的。這床上有什麽東西嗎?”

    “沒有!”森虎說著臉色陰沉起來,稍傾,他滿懷疑慮地對秋春兒說:“你老實告訴我,你,你以前,是不是有過別的男人?”

    秋春兒一愣,說:“你說什麽呢?你當我是什麽人,我告訴你,我秋春兒可不是隨便的女人!你別得了便宜就不認賬!”秋春兒很委屈的樣子。

    “那你怎麽沒有,沒有流血呢?沒見紅,你以為我森虎是個粗人,什麽也不懂啊?”森虎憤憤地說著,指著床單讓秋春兒看。

    “我,我也不知道。但我可以向天發誓,我從來沒有做過出格的事兒,真的。不然讓天打雷劈了我!”秋春兒非常著急的樣子。

    看秋春兒那樣兒,完全不象是在撒謊。“這真是邪他娘的腚門了。”森虎自言自語道,也不再追問。

    借著藥勁兒,森虎拚命地折騰了一晚上,可滿足了。事後,秋春兒揪著他的耳朵問道:“你動作挺熟練啊,以前肯定沒少泡妞吧?”

    “哪有啊,你是第一個。我隻是身體協調罷了!”

    森虎搪塞道,臉上掠過一陣歉意。

    卻說王冠飛家,那蒙古女孩說來可就真來了,當王冠飛把她帶到家的那一瞬間,所有人都呆了,那斯琴紅燕長的真跟畫上的人似的,賊漂亮賊漂亮的,抹著口紅,塗著粉,本來就挺漂亮,再一打扮,那可真是美的讓人流口水,紅燕嘴巴也甜啊,叔叔、阿姨、妹妹的叫個不停,可真是邪門了,這稱唿從人家嘴裏叫出來怎麽那麽甜呢?再說了,這兩位老人向來看不慣那些塗眉描眼的女孩,但咋就看她格外順眼呢?這下可把王父王母樂的,一天下來,逢人便誇,那嘴啊,都沒合上過。村裏人聽說了,紛紛來王家看媳婦兒,這一看不要緊,可傳的神了,說是王冠飛找了個明星媳婦兒,有福著呢。

    到了晚上,有心的父母給他們鋪好了床,母親泯著嘴琢磨了半天,把冠飛叫到屋裏,說:“兒子,你們倆有過不?”

    “有過什麽啊媽,看您說話,怎麽這麽朦朧啊!”冠飛笑道。

    “就是,你們,你們在一塊,在一塊睡過不?”母親鼓了很大的勇氣才說出口。

    冠飛一愣,笑容僵住了,埋怨道:“您問這幹嘛啊?這很重要嗎?”

    母親歎了一口氣,說:“也許媽不該問這些事兒,但是媽擔心啊,剛才我和你爸還商量,該不該跟你說,為了以後媽也顧不得了,我就是想跟你說,你知道孫家春盛媳婦吧,因為婚前流產流了兩次,現在連孩子也生不出來了。我是擔心紅燕也……”後麵的話沒有說出口,母親接著說:“能用點辦法就用點辦法,為了以後著想,知道不?”

    冠飛不自然地一笑,說:“媽,看您想到哪去了,我晚上在東屋睡,她一個人在北屋睡。”

    母親一驚,也不自然地笑了,輕聲自言自語說:“這就怪了,外麵不是流行什麽‘未婚同居’嗎?北京那麽大的城市,還沒流行過去?不可能,肯定是兒子出淤泥而不染吧……

    冠飛迴到屋,剛想脫衣服睡覺,卻收到紅燕收到的短信,讓他過去陪她說會兒話,冠飛迴信說:早點睡吧,明天再說。紅燕又發來信息說有很重要的事情商量,冠飛想了想,還是過去了。

    紅燕盤腿坐在床上,已經脫了襪子,光滑的小腳丫沒有一點汙點,在燈光的照耀下,顯得格外可愛。見到冠飛進屋,紅燕有些生氣地說:“王先生這麽難請啊!”

    冠飛坐在床上,說:“什麽重要的事兒明天說不了啊?你坐了一天火車夠累了。”

    紅燕四處張望了一下這屋,湊近了點兒說:“這晚上我一個人睡,黑咕隆咚的,人家不害怕啊?”

    冠飛一驚,見紅燕正目不轉睛地看著自己,趕忙轉了轉頭,說:“這,這怎麽行!我,我可沒那麽隨便啊!”嘴裏說著,心裏卻撲騰撲騰的狂跳。

    “你怕什麽?你怕對我負責任?一個男子漢,連這點膽量都沒有,白送上門的女人不敢要,你可真是個傻大兵,都退伍了,還那麽傻!”紅燕埋怨他道。

    “不行,不行。咱倆又沒結婚又沒定婚的,出了事怎麽辦?”冠飛說。

    “那你就不能采取點措施啊,怎麽這麽傻呢!死腦筋!”紅燕狠狠地說著,又向冠飛跟前湊了湊。見冠飛不說話,紅燕又說:“要不咱倆一人睡一個被窩,各睡各的,互不幹擾。”

    其實冠飛的心裏正在進行複雜的心理鬥爭,當兵當了五年,跟女人很少接觸,雖說冠飛不是那種沾花惹草的男人,但到了這種年齡,誰不渴望異性之間的那些事兒?除非那方麵有病!冠飛也是個男人,是個不缺少任何零件的男人,在這樣一個美麗女人的麵前,他躊躇了,猶豫了。

    紅燕似乎看出也他的心思,再向前靠近了一點兒,一把把冠飛抱住,說:“冠飛,還記得咱們的初麵嗎?你那時候好傻啊,不過傻的可愛,傻的很惹人愛。”

    冠飛嗅到了紅燕身上的體香,那種女人特有的味道讓他漸漸迷失了自己,在與異性近距離接觸的一刹那迷失了方向。在這樣一種氣氛裏,冠飛的心理防線被擊的粉碎。當紅燕的衣服一件一件脫落時,冠飛覺得渾身在顫抖,心髒跳動的厲害,不知是一種什麽力量促使他情不自禁地觸摸她身上的每一個部位,那細滑的肌膚更加深了他無心的渴望,盡管有一種良知在不斷地告誡他這樣做是錯的,但在這美麗而光滑的身軀下,這種感覺變得那般微弱,微弱的象一陣微風,一眨眼的工夫就沒了。

    紅燕的柔情讓他陶醉,他仿佛醉了,醉的舒坦,醉的幸福。而在他生疏地與紅燕親熱的過程中,他便下定決心,這輩子無論如何也不能辜負這女孩了,他要給她幸福,給她溫暖,給她愛與嗬護。而美好的時光總是轉瞬即逝,激情之後,冠飛逐漸清醒過來,此時,他真的不想走了,真想摟著這美麗的女孩香甜地睡一晚上,然而剛才一直被壓抑了的良知告訴他,他必須得走了。

    但紅燕不放他,說:“怎麽了,完事就走,你當是找小姐呢!”說著,紅燕把那細膩的小手伸進冠飛的內衣裏麵,來迴撫弄著,迷人的笑容似盛開的鮮花,那樣燦爛,那樣鮮豔。

    “我,我還是得走,讓我家人知道了笑話我,再說,我們沒結婚沒定婚的,我心裏不踏實!”冠飛怯懦地說。

    紅燕表情豐富地白了他一眼,把手從他衣服裏抽出來,歎了口氣說:“你怎麽變成這樣了?才退伍幾天呢!一點男子漢氣概都沒有,幹什麽事兒都畏首畏尾的,這可不象是你王冠飛的作風啊。”

    冠飛知道她是在激將自己,其實他何嚐不想留下陪她,哪怕隻是輕輕地摟著她,聞她那醉人的發香,那也足夠了。“我,我再,再留一會兒,一會兒真得走。”

    “看你那呆樣兒!”紅燕撲哧笑了,雙手抬起來,在冠飛臉上撫摸。冠飛攥著紅燕的一隻手,感覺是那樣的愜意。不出十分鍾,冠飛的激情漸漸又被激了起來。這次纏綿,冠飛倒象是有了經驗似的,不那麽拘禁了,誰料一整竟然整了將近一個小時,可把紅燕給樂的,衝冠飛豎起大拇指說:“你真男人!”

    也許是紅燕滿足了,當冠飛再說提出要走的時候,她並沒有挽留,卻自顧自地開了燈,莫名其妙地掀起被子對冠飛說:“你看,看看。”

    冠飛不解,問:“看什麽?”

    紅燕指著床單神秘地說:“這上麵有我最珍貴的東西。”

    冠飛順著她的手看過去,那裏有一處鮮紅,看到這一幕,冠飛情不自禁地笑了,這方寸之處證明著一個女人的純潔,證明著他真正的擁有了一個女人。不可名狀的滿足感充溢著他的心靈,使他感覺到特別滿足。

    第二天吃過早飯,母親把冠飛叫到裏屋,說:“你今天到集上買兩包,買兩包衛生巾,我琢磨著紅燕可能是來身上了,順便買些菜迴來。”

    冠飛埋怨道:“人家自己不知道買啊?您操的心有點過火了吧。”冠飛很不耐煩的樣子,心道:這母親怎麽這麽麻煩,什麽事兒都管,這是應該她操心的事嗎?

    “傻孩子,她買和你買能一樣嗎?別看是挺便宜的東西,你給她買了,她肯定老高興。這個兒媳婦我是認定了,你可要好好待人家,對人家好點兒。”

    到了集上,冠飛心話女孩子都喜歡吃甜食,就想給她買點兒點心餅幹什麽的。在一個食品攤停下來,賣主是一位慈祥的婦女和一個漂亮的女孩兒,那女孩長的很標致,活象天仙下凡,倒讓冠飛多看了幾眼。他從兜裏掏出一百塊錢,遞給那女孩說:“買兩斤芝麻餅幹。”不知為什麽,看著這個女孩,仿佛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那種感覺雖朦朧卻很真實,她的每一個笑容,每一個動作,都令他有很多不可名狀的遐想。

    其實連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那樣傻傻地看著人家,以至於提著餅幹走了,還要忍不住迴頭看兩眼。離那攤位越遠,冠飛越來越良心發現起來,心道:我今天是不是吃錯藥了,盯人家女孩看個沒完。這樣對得起紅燕嗎?想著想著,他情不自禁地扇了自己一個耳光。

    “你幹嘛自己扇自己啊?”

    一聲清脆的女音打斷了她的思路。冠飛扭頭一看,頓吃一驚,竟然是那個食品攤的女孩兒。“你,你怎麽擅離崗位啊。”冠飛不知道說什麽好了。

    “為了你唄!”女孩迥異地一笑。

    “為了我?開什麽玩笑啊?”冠飛迷惑。

    “你這個人啊,馬馬虎虎的,還沒找你錢呢你就走了。”女孩伸開攥著的一遝錢,遞給冠飛。“以後一定要注意啊,九十四塊錢,不是個小數啊!”

    冠飛恍然大悟,感激著女孩的善良,忙道:“謝謝你,謝謝!”冠飛心裏那感動啊,猶如滔滔江水綿綿不斷,一發不可收拾。現在這社會,有多少人能做到這樣呢?一個女孩有如此善良的心地,這是何等的難求?“你……你叫什麽名字?能告訴我嗎?”冠飛也不知道怎麽鼓起的勇氣問人家這個。

    女孩眨了眨美麗的大眼睛,說:“本姑娘家住雙河村,在河灘上住呢。姓名嘛,姓路名清,別人都叫我清兒。”

    冠飛一驚,說:“我是迂河村的,也在河灘上住啊,咱們兩個村是鄰居。怪不得看你那麽麵熟呢!我叫王冠飛,剛當兵退伍迴來。”

    誰知冠飛的這番話讓女孩吃驚不已,女孩呆訥了片刻,問道:“你,你真的是飛飛哥哥嗎?你不記得我了,那時候我特淘氣,你總是叫我小辣椒。我那時候最喜歡你帶著我玩了。”

    冠飛更是吃驚,說:“你真的是小辣椒?都長這麽大了。我說剛才怎麽看你那麽親切呢!我記得那時候我才七八歲,禮拜天總喜歡去我姥姥家玩,無意間在過道上遇到你正哭的帶勁兒,給了你一塊糖,結果你就死活非跟著我,讓我帶你玩。”

    “那時候太好玩兒了,也真想不到會在十幾年後的今天遇到你,讓我一下子迴憶起了小時候,那時候天真無邪,什麽事都不用管,也不用考慮後果,可惜時間過的太快了,我都二十了。”路清兒說著,臉上掠過一絲幸福,但這幸福在她臉上沒停多久就不見了,轉而變成了一絲憂慮的愁雲。

    這天晚上,冠飛久久不能入睡,腦海裏迴憶起了兒時的情景,那幼小的小辣椒,那穿開襠褲的時代,是一杯美麗芳香的美酒,令人迴味無窮。

    手機鈴聲響起。

    是紅燕發來的信息。

    冠飛想了想,躡手躡腳地奔紅燕那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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