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張瑾有點憂傷,他來京城三年,酒樓生意雖是越做越好,但每月掙的那點銀子,他老爹根本瞧不上眼,三天兩頭托人給他帶信,叫他迴鄉繼承家業。

    張家家大業大,隻有他一根獨苗,繼承家業是遲早的事。可他知道其實他老爹想他迴去,首要目的不是繼承家業,而是給他老張家傳宗接代。

    他家裏那幾個媳婦,因為他常年不迴家,讓她們守活寡,早已經歡歡喜喜領了休書,帶著張家給的豐厚遣散費迴了娘家,而且還先後再嫁。

    張瑾對此倒是很欣慰,總算沒有耽誤人家。

    但是這日張公子從侯府出來時,覺得自己有點憂傷。

    他特別喜歡冬生家的小八月,但是抱著逗了沒多久,就被秦珠玉搶迴去了,還惡言相向,說什麽,你喜歡小娃娃,自己生去,別老是眼饞我們家八月。

    切!有什麽了不起,不就是個小娃娃麽?他自己到時生個十個八個,眼紅死他們!

    這樣想著,他雙腳不由自主地踏向了紅花樓的方向。

    紅花樓是京城有名的青樓,也是張公子最熟的一家。

    “喲,張公子,好久沒見您來了!”青樓一見張瑾,立刻熱情地將他往裏帶。

    張瑾雖然不是京城世家子弟,但出手闊綽,長得也很是俊朗,在紅花樓頗受歡迎。

    “青青呢?”張瑾被帶入包房,隨口問老鴇,青青不算是樓裏紅牌,但是性格討喜,張瑾和她挺談得來,每迴來都點她。

    老鴇笑了笑:“青青正在伺候別的客人,不過張公子最重要,我馬上去叫她。”

    張瑾哦了一聲,呆呆在房內坐下。

    “咦?張公子,今日怎麽好似不開心?”青青一進門,反手將門關上,便發覺張瑾愁眉苦臉同往日嘻嘻哈哈不一樣。

    張瑾看了眼青青,很老實地迴答:“心情是有點不好。”

    “哦?”青青走過來,半抱住他,將臉貼在他頸窩,嬌嗔:“那張公子看需要奴家唱個什麽小曲,才能讓您高興?”

    張瑾眉心微蹙,將手從青青衣襟胸口伸進去:“今兒我們不唱曲兒。”

    青青愣了一愣,旋即反應過來,往他腿上一坐,靠在他懷裏,掩嘴吃吃笑道:“公子真壞!知不知道奴家等這日可是等了兩年了。”

    溫香軟玉在懷,張瑾暫時忘了心裏的那點擔憂。他將青青抱上床,手忙腳亂地將她脫

    得隻剩下肚兜。

    美人如玉,欲遮還羞,這個時候,隻怕是柳下惠也是把持不住的。

    張瑾半壓在青青身上,嫻熟地邊摸邊蹭。片刻之後,青青已經是被他撩撥地麵紅耳赤,□難耐。

    隻是,又過了小半響,張瑾仍舊沒什麽進展。

    青青迷蒙著睜開眼,疑惑地看了看他。隻見他滿麵通紅,汗水已經密密布滿額頭。

    到底是青樓女子,青青主動環住他的腰身,雙手一點一點從他的肩膀往下滑落,然後是胸口小腹,再到小腹以下。

    當她的手幫忙解開張瑾的褲子,再滑進裏麵時,忽然怔了一怔。但她很快想到他進門時,愁眉苦臉的模樣,以為他是疲乏過累。

    便嫣然一笑,翻身趴在張瑾身上:“張公子最近是不是很累?”

    張瑾出了一頭汗,如今累是不累,但心裏煩躁倒是不假,便心不在焉地點點頭。

    青青笑了笑:“既然這樣,那就讓奴家好好伺候公子吧!”

    張瑾躺在床上閉著眼,再點了點頭。

    青青將他脫得幹幹淨淨,看著身下人的身體,饒是見慣不怪,也多少有些羞澀。畢竟是年輕精壯的男子,這樣的身體不是不吸引人的。

    她雙手握上那軟軟的東西,賣力展示在這煙花地學來的技能。

    青青陪睡不多,但隻要點了她的男人,必定會對她念念不忘。所以她對自己這方麵的技能還是頗有些信心的。

    可是,她上下其手半響,那軟軟的東西也不見漲大半分。

    她有些疑惑地再看上去。隻見張瑾盯著自己的動作,眼神裏卻不見半分淫褻,隻是有隱隱約約的煩躁。

    青青還以為是自己做得不夠,幹脆埋下頭。就在她的嘴唇差點碰到時,張瑾忽然起身一把將她拉開,不耐道:“算了,我這東西六七年沒醒過了,估摸著你也是喚不醒的。”

    青青啊了一聲,半天才反應過來,哦了一聲。

    張瑾本來在穿衣服,聽到這聲哦,難免惱羞成怒,轉過頭沒好氣道:“誰都不準說,知不知道?”

    青青連連點頭:“我們做這行的,這點操守還是有的。張公子盡管放心。”

    張瑾皺眉吐了一口鬱氣,從衣服裏掏出一錠銀子,扔在她手裏。

    青青看著沉甸甸的銀子,喜笑顏開,道:“要不公子聽聽曲兒再走,奴家又學了好幾首新的。

    ”

    張瑾揮揮手:“聽什麽聽,沒看我心情差得很麽!”

    說完,甩甩衣袖拂袖而去。

    出了門口,青青忽然又從裏麵追上,塞給他一張單子,悄悄附在她耳邊:“公子,這是我們紅花樓的秘方,很管用的。你拿去試試。”

    說完,便跑了迴去。

    張瑾嗤了聲,邊走邊打開那單子,雖然他識字不多,但裏麵幾個字還是認識的,虎鞭,鹿茸……

    他一口鬱氣上來,將單子狠狠撕成粉末,扔在路上。

    迴到酒樓,鬱氣還未消退。下人又急匆匆跑過來:“公子公子,老爺又來信了,還說是什麽十萬火急。”

    張瑾實在想不出來,他老爹除了催他傳宗接代,還有什麽更急的。

    漫不經心打開信件,隻是幾行讀下來,張瑾一雙眼睛已經瞪得老圓。

    原來他老爹寫的信,簡單來說就是:你老子天天勸你生兒子繼承張家香火,可看你二十好幾,一點動靜都沒有,老子實在等不起了,張家不能後繼無人,所以老子隻能親自上陣,給你娶了個後娘,準備趁這幾年,給你生幾個弟弟。

    張瑾對他老爹娶後娘沒什麽意見,他老爹也能算是個人物,可活了半輩子隻有他娘一個老婆,他娘過世多年,也沒再娶。如今他出門在外,老爹娶了後娘也是很好的。

    隻是,信末的話,卻是讓他如同淋了一桶冷水。什麽叫做,你老爹下月和玉娘成親,你有點良心的話,就迴來喝杯喜酒。

    玉娘?望春樓那個玉娘?他後娘?

    張瑾瞬間覺得淩亂了!

    作者有話要說:哈哈哈,委婉地替漲工資洗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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