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本公子捶捶背……”

    “……捶……馬上捶……”

    “你還想再攤上一條人命官司怎麽著?”

    “沒……俺從不幹違法的勾當。”

    “那你那麽大勁幹嘛?嫌本公子死的慢啊。”

    “……”

    “你沒吃飯啊,還不如……“

    “嗚嗚……俺本來就沒吃飯……”

    ……

    沈舒窈這邊受著青樓老板的虐待,遠在石浦街卷雲樓的管塵煙在樓裏冷清了一個多月後的大中午,終於迎來了第一個迴歸的人——大廚譚棋。

    譚棋推門便看到除了桌子凳子還是桌子凳子的大堂,空蕩蕩的連蜘蛛都不跑來結網。

    扭頭在屋子裏轉了一大圈,才在櫃台下頭看見了精神極度萎靡的老板娘。

    “咱這店是遭賊了,還是遇匪了,怎麽成了這副德行。”

    管塵煙一抬頭看到久違的熟人,立刻雙眼冒精光,跳起來,一把摟住譚棋的脖子,激動地說:“俺的娘誒,總算是盼迴來一個,你要再不迴,咱這日子那是真沒法過了……”

    “這是咋迴事啊?”優雅的譚大廚,麵不改色將快要勒死他的某女人,硬生生給掰了下去。

    “打你走後,咱店裏頭的事,那是一波加一波,先是楊小圖她家裏頭來人,死活活死將她給拽迴了飲馬河,說是要給她定門親事……”

    “小圖迴家了?那我路過飲馬河楊家的時候,咋沒聽說楊家的二小姐迴家的消息啊?”

    “這個我哪清楚,接著咱店裏頭就是來了倆兄弟,你也知道就你走之前,在咱店裏頭跟時情差點鬧出人命的葉家堡那倆小魔王。”

    “他們怎麽了?”他離開這段時間,卷雲樓還真是雞飛蛋打啊!

    (俺最近在忙,身體不大好,精神也挺萎靡的,更的慢,大家原諒哈~~~)

    重溫跑堂生涯4

    “他們怎麽了?”他離開這段時間,卷雲樓還真是雞飛蛋打啊!

    “他倆賴上時情了,住在咱店裏老長時間都不肯走,後來我就動員樹妖助她們一把,結果第二日晚上,葉家倆兄弟帶著時情找上門要扒樹妖的皮,她一害怕就跑了,至今未迴。”

    管塵煙將其中某些重要關鍵自動隱去。

    譚大廚不悅了,譚大廚的優雅不見了:“你又利用她,她一個

    人跑出去要是出點事怎麽辦,她那個人別人說什麽都會信,萬一……”

    “喂……怎麽著,心疼了,許你欺負她就不許我動用啊!”

    “沒錯,就是不能……”

    “喂……你剛迴來,你又要幹嘛去……”

    “……找人。”

    ……

    管塵煙欲哭無淚,一張俏臉皺成了一鍋粥,等了一個多月終於等迴來一個,可這屁股還沒做熱人就又走了,早知道她就應該讓樹妖留下,好歹那也有個伴。

    嗚嗚……這孤零零的日子好難熬啊,蒼天賜個人過來陪她吧!

    天可見憐,她頭頂上的那方神明許是覺得,這一個孤苦無依的老處女,雖然做了許多欠抽的事,可不管咋地人家是個女人,咱不能見死不救,

    於是……綿醇的天籟之音響起:“請問,你們這客棧可能住人?”

    “……”

    ++++++++++++++++++++++++++++++++++++++++++++++++++++++++++++++

    房間不大,可沈舒窈已經轉的摸不清西北東南,隻知道某人一句話,她就要去糟心。

    不知來來迴迴大圈小圈跑了多少趟,總之她是已經完全沒了力氣。

    算起來昨晚沒吃飯,今早沒吃飯,她能撐到現在,那完全是咱底子厚實,若不然早倒地不起了,五髒廟不滿時時響起,她餓的眼前已經出現了好多包子。

    桌子上的蘋果香蕉橘子還有那香香甜甜的不知名點心,她不敢吃,這華康坊那是訛死人不償命的地方,萬一她吃了以後,人家給你開個天價讓你付,你上哪撞牆去。

    重溫跑堂生涯5

    記得上輩子還很年輕那會,曆史課本上,倒是有個故事叫啥望梅止渴。

    沈舒窈覺得可以試一下,人家看著梅子都能解渴,她看著水果點心也應該能充饑吧。

    腳下軟綿綿的好似踩在雲朵上,飄啊飄,飄啊飄!

    咦……連上輩子的爹媽都跑了出來,好神奇,好神奇,難道一個人餓了,可以看到相見的人啊。

    唔,明白了,那以後啥時辰想誰了,就餓上兩頓,連舟車勞頓都給省了,多好。

    葉薇薔的耳朵十分靈光,早就聽到某個不和諧的聲音,一直響起。

    他本以為依著她的性子早就抱起

    桌子上的水果點心啃起來了,哪知道她竟然有本事一直撐到現在。

    晌午的太陽已經掛的老高,平常人家都已經吃過午飯了,可葉公子有一個習慣,那就是午飯要推後一個時辰。

    眼看著有人馬上就要餓死在他前頭,葉薇薔覺得做人偶爾積德一下也不錯,佛家不是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

    那他救了這丫頭一命,是不是這輩子就不用再積啥陰德,下輩子也一定是投身人道,他依然還是風光無限是葉薇薔。

    葉薇薔算算覺得這個買賣挺劃算,正打算讓某樹妖去給他傳膳,哪知一轉頭就看到她已經陷入須彌環境,倆眼呆滯,嘴角咧開一個奇異的弧度。

    伸出手在她眼前晃倆下,很好,眼珠子不轉悠,戳她倆下,不錯身子不動彈,敢情是真餓死了。

    這可是有點棘手了,剛才還活蹦亂跳的一個丫頭,頓時成了這僵屍,這變化可真是讓人有點接受不了。

    葉薇薔托著下頜一直盯著沈舒窈,連眼睛都不眨,人家雖然是見過大世麵是,雖然經曆過大風浪,可對於這種把僵屍大變活人是差事還就真沒幹過,難,實在是難!

    一瞥眼剛好看到桌子上的東西,她餓了,對啊她這是俄的,往她肚子裏塞點吃的不就活迴來了。

    ……

    曖昧是一瞬間的事

    一瞥眼剛好看到桌子上的東西,她餓了,對啊她這是俄的,往她肚子裏塞點吃的不就活迴來了。

    隨手捏起一塊桃酥,看了沈舒窈一眼,得,本公子今天運氣背,親自喂你,這待遇可是千年還等不來一迴,這丫頭賺大發了。

    食物的芳香由遠到近在鑽進鼻尖裏頭,已經餓成雕塑的某樹妖漸漸恢複了一點知覺,憑著求生的本能意識,張開嘴咬住了那根救命的稻草繩——桃酥。

    葉薇薔挑眉,不錯還知道吃,看來有的救,沒有完全死透。

    又捏了一塊,似是存心要逗弄她,放在她嘴邊,眼看她張嘴要咬,忙將手收迴。

    這一咬成空,一連試了幾次,沈舒窈沒吃到,肚子裏的廟宇叫的高亢,某妖男聽著心裏頭喜滋滋的開了花。

    忽然一個沒注意,有人連桃酥帶手一塊咬進了嘴裏,尖尖的牙齒咬上他撫琴的小細手,柔軟的雙唇含住他握筆的指,疼痛伴隨著酥麻從指端襲來。

    曖昧是一瞬間是事,疼痛是一張嘴的事,疼痛和曖昧交織在一起的時候,那就

    是下雨不打雷,開花不結果。

    葉薇薔的身子此刻像級了,前一刻的沈舒窈,由活生生的人轉變成了僵硬的雕塑。

    指尖的疼痛仍在繼續,可她溫熱的唇舌添咬過卻能帶來一陣陣顫酥,讓他沒有力氣將咬著他的指頭為非作歹的臭丫頭給推開。

    昨天的那一幕在眼前清晰呈現出來,她的唇柔軟香馥。

    ……

    被廚房大娘一腳踹出來的饅頭,委屈的端著飯菜,踩著比女人還要小的碎步來到他們偉大無雙的公子門前,躊躇了半晌,一直不敢進去。

    最後一咬牙,俺豁出去了,大不了一死。

    臨進門前,低頭為自己默哀祈禱:佛祖保佑,我饅頭雖然幹了不少缺德事,可那也是生計所迫,如今俺已然迴頭是岸,重新做人,求您就保佑俺別被那妖孽給吃了。

    (饅頭是熟人,粉熟悉滴一個銀~~)

    怎一個撩人可說得

    視死如歸的饅頭兄,連報告都沒有打,直接閉著眼睛就衝了進去。

    “公子,請用膳……”

    過了半天沒人理他,饅頭奇怪該不會妖孽把公子給吃掉了把,一想到這,趕緊睜開兩個眯眯眼。

    卻隻見那:郎情妾意暗叢生,公子凝眸化思量,誰道那西風晚來急,草籍花眠好風光,朗朗日昳,亦是滿目春無限,這次第,怎一個撩人可說得。

    公子正一往情深望著對麵的……妖孽,妖孽正閉著眼,嘴裏頭啃著公子的纖纖玉手。

    這場麵,這光景,哐當……饅頭受不了這麽強大的刺激,手一軟,湯湯水水水,飯飯菜菜撒了一地,腳下一片狼籍。

    許是響聲驚動了某妖男,許是飯菜香喚醒了某樹妖。

    倆人齊齊扭頭,曖昧的光景轉瞬即逝,除了某妖男的手指頭留下了一層口水,還有一圈快要被咬破皮的牙印子,啥證據都沒留下。

    饅頭腳下一軟,步了飯菜的後塵,飯菜沒長腦子,可饅頭是長了腦子的,他以飛快的速度遮住了露在空氣裏的臉。

    若是廉貞在此,定然會來上一句:饅頭哥,你可知道壞人奸情,那可是要被追殺的。

    果真這報應來的飛快。

    葉公子不滿意了,葉公子生氣了,葉公子被人發現奸情害羞了,葉公子要殺人毀滅證據了。

    某樹妖餓的發綠的眼睛閃爍著如野狼般的目光,他娘的,

    姐都要餓死了,這小子居然敢這麽糟蹋糧食,浪費農民大叔的汗水,那是要遭雷劈的。

    饅頭努力咽口唾沫,說不定這就是他死前頭的最後一個動作了。

    蒼天啊,為啥俺都已經棄惡從善,棄暗投明,棄小偷做良民了,還讓俺遇到這個妖孽,郝大娘啊郝大娘,你這是把俺往死裏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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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近這天氣忽冷忽熱,大家注意身體,千萬別感冒,咳嗽發燒流鼻涕難受死人~~~~

    公子要毀滅人證

    蒼天啊,為啥俺都已經棄惡從善,棄暗投明,棄小偷做良民了,還讓俺遇到這個妖孽,郝大娘啊郝大娘,你這是把俺往死裏踹啊!

    葉薇薔此刻心中一千一萬分懊惱,這死小子為啥偏偏趕在這個時候跑出來,他薇薔公子的美名那是要壞在他手裏了,不是……是壞在這死丫頭嘴裏了。

    扭頭惡狠狠剜了一眼,看著飯菜閃綠光的丫頭。

    感覺到左側射來兩把尖銳的冰刀,沈舒窈從頭到腳打個哆嗦.

    好端端的幹嘛又要淩遲她,這妖男的眼神殺傷力,雖然比不上美人兒月橫,可那也一點也不比陪房弱。

    “誰讓你進來的?”某妖男的桃花眼裏結了一層臘月的冰淩。

    饅頭手一哆嗦差點從臉上掉下來,看公子要開始發難了,公子要毀滅認證的前奏開始了。

    “俺……俺……是郝大娘讓俺給公子送飯菜的,公子……您……您就饒了俺吧,俺不是故意撞破你倆的……”

    俺是真的不願意來啊,若是早知道會撞見你倆的那啥,就算是被郝大娘踹死在灶火裏,俺也不會來啊!

    “說說看……你剛才都看見什麽了?”

    說罷優雅揚起那根被啃過的手指頭,順便對著某個不在狀態裏的樹妖,拋了一個可以電死十頭牛的媚眼,口水大約已經幹的差不多,可那牙印子,嘖嘖……

    沈舒窈頓時覺得自己被一百二的電壓給電的渾身抽搐.

    這妖男又再發啥神經,就算他那雙手長得比臉都好看,那也沒必要學那些走路內八字,說話鴨子腔的太監公公,翹起蘭花指裝典雅型吧。

    咦……不對,他那手指上咋好像被誰給啃了,瞧瞧那一圈牙印子,下口使得勁可是不小啊,相當觸目

    驚心哪。

    嘖嘖……真是報應啊,活該,誰讓他把她使喚的那麽厲害,比老板娘還黑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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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多親們都開學了吧,十月是今年剛脫離祖國偉大的“小中高大”教育。

    那個希望大家“好好學習,天天向上”~~~~表拍俺~

    原是老相識1

    嘖嘖……真是報應啊,活該,誰讓他把她使喚的那麽厲害,比老板娘還黑心呢。

    “小的……小的,隻看見……

    “看見什麽了?”

    “小的啥都沒看見啊?”

    “那好端端的飯菜,你為何給打了?”

    “小的是一時手軟,沒端勞所以……所以失手給打翻了,小的該死,求公子饒命啊!”

    “你自己都說該死,為何還讓本公子饒你性命?”

    ……

    這倆人你來我往一直糾結在看沒看到上麵,沈舒窈聽的腦子混沌,這一會的工夫到底發生了啥事,為啥她不知道。

    不過眼前這副景象,還有這對話內容,上輩子這樣的鏡頭那也沒少見,某大boss的陰謀被撞破,不小心偷窺到驚世秘密的小角色,眼看著生命垂危,嚇的瑟瑟發抖。

    大boss一副深不可測的摸樣,戲耍完小角色一番之後,讓手下的小狗腿,把人給哢嚓嘍……

    這該不會玩出啥人命來吧,你看看地上那小子,那叫個慘喲,身子都抖成了老鴇手裏的花手絹。

    不知為啥,看著癱坐在地上的人,左看右看上看下看都覺得熟悉,這到底在哪見過捏。

    瑟瑟發抖的饅頭當然注意到了某個妖孽不懷好意的探究,袖子將臉捂的更加嚴實。

    被公子毀滅了那也就算了,若是死後再被這妖孽給認出來,鞭屍拆骨,他豈不是連死都不得安寧。

    沈舒窈圍著饅頭一直轉,可饅頭一直給她看腦袋,這下子她更加好奇,莫非還真是舊相識?

    瞅準一個空擋撲過去,死死按住他那隻遮臉的袖子,饅頭比苦瓜還苦的臉,整個暴露在眼前。

    沈舒窈一見,腦子立刻想了起來,怪不得覺得有些熟悉呢,還真是老相識,這小廝可不就是前些日子,那個偷她嫁妝錢的小偷嗎,咋幾天是功夫跑到這來了。

    某樹妖帶著奸笑,雞爪子拍上人家是肩膀:“好小子,我當是誰呢,敢情是你……”

    原來是老相識2

    某樹妖帶著奸笑,雞爪子拍上人家是肩膀:“好小子,我當是誰呢,敢情是你……”

    眼看著啥都遮不住了,饅頭是真的連死的心思都有了,所有的想法一時間全部土崩瓦解,一把鼻

    涕一把淚,跪倒在沈舒窈跟前,抱著她的臭腳,大哭。

    “嗚嗚……大姐,你饒了小的吧,小的已經不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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