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爺的標簽。

    人生啊,就是那茶幾上的杯具,她沈淑窈的杯具比別人來得都大,簡直比那盛水的大水缸還要強大。

    最悲催的是她這口大缸裏,盛的全是黃連熬的苦水水,好苦好苦……

    ……

    黑鍋是用來扣的4

    鵲巢立在一旁直直的盯著沈淑窈臉上每一個細節的變化。

    誰讓她是爺派來照顧沈姑娘的,自然有責任向府中老少們,通報這位姑娘的一舉一動。

    鵲巢邊看邊搖頭,這姑娘委實受了大刺激,你瞧那臉上跟摞了一萬根苦瓜一樣,讓人看了便覺得

    苦歪歪。

    不過這人哪,遇到一些沒辦法承受的時情,總要有一個接納的過程嘛。

    過去好長時間某人依然在悲催中,哀歎自己一直以來的痛苦遭遇。

    “姑娘,你看外邊這天色不早了,爺還等著你去逛街呢!”

    鵲巢看看天色,嗯……不早了,若再不去爺隻怕會將她趕到城郊的農田裏去,她可不要,會曬黑

    的,嫁出去會有難度的,她不想變成老黃花。

    沈淑窈不動,還逛啥呀,逛街能讓她的清白迴來嗎?

    “姑娘,逛街買東西,不花自個兒的銀兩是件多高興的事啊!”

    不花自己的錢,又能怎樣,又買不迴貞潔,誒……等等,不花自己銀子捏,

    上輩子啥時候心煩的要跳樓時,就會跑出去大購物,雖然21世紀跟現在這個世道,差了那麽多的

    年頭,可是……買東西的心情總會是一樣的吧。

    “好,逛街去。”

    “這就對了姑娘,你看你換件衣裳?”

    “換衣裳?”

    還是不要了吧,月橫派人送來的衣服,她拎起來看了一眼,覺得還是不要穿好,

    都是極好的料子,可咱不是窮慣了,穿上以後總覺得伸不開手腳。

    況且那些衣服廣袖長擺,走起路來不知道啥時候就給絆倒了,若是摔出一身傷來,那可不劃算,

    還是身上這身舊衫穿著舒服。

    看著那些衣衫,沈淑窈直搖頭:沈淑窈啊沈淑窈,怪不得你是個丫頭,沒辦法,誰讓你天生窮

    命,怪大叔說的對,你啊就是命中少福。

    不過,嘿嘿……送給我

    ,那就是俺的東西,俺的私有財產。

    美人拈花一笑1

    哪天趁人不注意,拿去出去換倆錢花花,再跑到茶樓裏要一壺鐵觀音,聽先生說兩段.

    嘖嘖……這日子,再美好不過了。

    沈淑窈自顧自沉浸在美好的向往中,嘴角咧開一個大到不能再大的角度。

    鵲巢在一旁歪著腦袋看,小姑娘有那麽一點想不通,方才還是一個苦歪歪的臉,這咋一會就變成花了捏?雖說這花開的不咋地。

    嗯……爺找的姑娘,雖然這麵相上說不過去,可是肯定有同別人家不一樣的地方,隻不過她還沒發現.

    日後要多觀察,多留意,好向府中的大小們匯報情況。

    鵲巢覺得,不能在讓她傻笑下去,於是開了口:“那姑娘隨我來吧,爺在外頭等你呢!”

    “啊……哦……好。”

    沈淑窈趕緊將美美的衣服輕輕放下,臨了又摸了一把,嘖……好軟,好滑,就跟那美人兒的皮膚一樣。

    你說都到了這個時候,她的腦子裏還是滿滿的三俗想法,若她的清白不被毀,倒是奇怪了。

    鵲巢有些不明白,多少女人想要這麽漂亮的衣服,為啥這位沈姑娘就是不穿?

    是了,爺找的姑娘,定然不是那種財迷心竅的女人,一定是個視錢財如糞土的高潔女子。

    有個聲音飄蕩蕩:可憐的鵲巢啊,你被樹妖的障眼法給被蒙蔽了,你被假象欺騙了……

    “咦?姑娘你有聽到什麽聲音嗎?”

    “有聲音嗎?沒聽到誒,你不是說要快走嗎?”

    “呃……好。”

    ……

    又是七拐八拐,繞的人頭暈,就是在這種略微暈眩的狀態下,沈淑窈見到了美呆呆的月橫。

    他正站在花前,手中一朵紅豔豔的小花,聽到腳步聲抬起頭,看到沈淑窈之後嫣然一笑,那真真是人比花俏啊!

    沈淑窈頓覺腳下如同踏入太清,瞬間沈淑窈覺得腦子裏綻放出無數杜鵑花,紅紅的好漂亮,大朵大朵綻放在月橫的腳下。

    美人拈花一笑2

    什麽叫拈花一笑醉人腸,她可算是知道了,因為她醉了,醉得厲害,連路都輕飄飄,仿佛隨時會跌倒。

    “美人拈花一笑,我等盡數折腰”,感情這話就是這般生動的寫照啊!

    沈淑窈的腦子開始有一瞬間的短路,思維不清晰,就像是以前跟人通電話時,受到了電波幹擾,

    耳朵聽不清,眼睛除了他誰也看不到。

    月橫走來,腳下一片微風,長衫飄蕩出一個勾人的弧度,真如那步生蓮花!

    “可有想去的地方?”

    他總能在她不知情的情況下執起她的手,然後牽她離開,如今做這個動作,已經爐火純青,已臻化境

    “沒……沒有,你看著辦就好。”

    月橫滿意的點頭,不錯有了點女人的樣子,知道啥事讓自己丈夫拿主意。

    “那我便自作主張帶你去城裏玩上一番。”

    “好……好……”此刻的沈淑窈,大抵除了好這個字再也不知道該說啥好。

    鵲巢已經不是第一次看到自家爺,在沈淑窈麵前露出這等傾城之笑,可每每看到仍是無限憧憬,

    大抵這世上的人,不管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隻要看見爺,都會如癡如醉的。

    就像薛碧姐家的小娃娃,隻要看到爺,就會在她娘懷裏蹦躂,哈喇子流一身。

    爺啊爺,老早就知道您笑起來定是,那茶樓裏說書先生描述的:一笑傾城,再笑傾人國。

    可是想象跟現實那是有了太多差距的,如今活生生見到了,才知道啥叫攝魂,啥叫奪魄。

    想必那沈姑娘的三魂六魄,早已被爺勾的幹幹淨淨,連渣滓都不剩。

    有時候鵲巢清醒的時候也會想,想她家爺這樣的男人,長成這樣是好還是壞,都說那紅顏禍水,

    可在她看來再禍水的紅顏也比不上他家爺一根手指頭。

    其實鵲巢是個有先見滴丫頭,早在無形之中就將她家爺,歸於了禍水一類,哦……應當是禍水之王。

    美人拈花一笑3

    跟在月橫身後的裴方,大抵已經過了反抗期,如今不管看見啥,也麻木了。

    除了心中還有一個小疙瘩,未有解開,也算是能對付著過得去。

    強調一下,這個小疙瘩的發源地在某樹妖那裏,誰讓她搶占了人家爺不說,還毀了人家英明的冷侍衛的聲名。

    她那一口一個“陪房”叫的歡實,弄的王府內人盡皆知,這一鬧,讓他堂堂冷麵客的形象,再也扮演不下去。

    府內下人,如今沒有幾個是怕他的,想當初隻要他一瞪眼,誰還敢吭聲

    ,可如今就連那看門的小廝都……

    罷罷罷……不提了,傷心總是難免的,往事不堪迴首!

    對她沈淑窈,連爺都失陷了,他還能咋地,打是打不得,罵又罵不過,瞪她,她不怕,那還有啥招。

    跟何況爺看上那傻丫頭的事是改不了的事實,他這個做侍衛的再糟心那也是無用的,

    要怪隻能怪那牽紅線的,誰知道月亮下邊,那個糟老頭子的紅線是怎麽扯得。

    八成是老眼昏花,看不清東西南北,亂扯一通,才讓爺跟沈丫頭有了瓜葛。

    若是下次進了月老廟,非上去踹他兩腳踩甘心,當然這也少不了他紅通通的娘。

    讓他們再亂扯一氣,白白壞了他家爺冰清玉潔的身子,毀了他鐵麵無私聲名。

    那邊的幾個下人早就連迷帶嚇,被刺激的不知今夕是何年,有兩個幹脆就癱倒在地上不起來了。

    月橫淡淡掃過一眼,心中下了一個決定:日後定要天天拉著沈淑窈在府中閑逛,讓他們盡快接

    受,若不然他的王府成什麽樣子了,還有晚上找老黃的事,買的都是些什麽人啊!

    眾家丁心生:拜托王爺,你才是罪魁禍首,你才是元兇好不好,若不是你突然變得反常,偶們這

    些做小仆人的,怎麽會受著打擊,您老是文化人,物極必反這個道理您比我們懂,這種刺激不能太過

    巨大,要循序漸進,否則大家都會變傻子的。

    壞人姻緣會遭天譴1

    <接上章>

    某月人:哼……本王管你們傻不傻,本王要趕緊跟這丫頭定了,沒工夫等你們適應。

    ……

    月橫牽著沈淑窈的手走遠,輕柔的聲音順著微風送來。

    “淑兒,可喜歡著花園中的花?”

    “呃……喜歡……”

    “你喜歡便是好,那明日我命人將這圓子裏的話盡數移去,全換上杜鵑你說可好?”

    “嗬嗬……杜鵑花,好好……”

    ……

    對於這種過於驚駭的話,裴方此時最大的反應,也不過是抽搐兩下嘴角。

    想當初這圓子裏的花花草草,爺可費了不少功夫,花了不少銀子才從外邊弄來的稀罕種類,

    如今為了這傻丫頭,連想都不想就要直接給挪去,可見爺已

    經是“病入膏肓”了,

    過去了這麽幾日,他也沒見到這傻丫頭有啥好的地方,怎麽值得爺這麽掏心掏肺,不懂,不懂,

    實在不懂。

    “陪叔啊,你是不是不懂,為啥你家爺對色姐姐這麽上心?”

    廉貞是屬土行孫的隨時隨刻都會蹦躂出來,這些日子,他整日在安郡城裏閑逛,對沈淑窈的“騷

    擾”暫時放鬆了許多。

    裴方不屑,連他都不知道,廉貞一個黃毛小破孩懂啥:“你會知道?”

    廉貞揉揉鼻子,挺起胸脯:“別看不起人喲,雖然我年紀小,可是俺確實是知道的。”

    “好,那你說,為啥?”

    “好吧,你既然誠心問了,我便大發慈悲告訴你……愛情這東西懸哪,誰知道錯了哪根筋,就覺

    得天下間女子千萬,卻偏偏非她不可。”

    廉貞搖頭晃腦將文曲的話,複念了一遍,似乎這話貨真價實,就是他的原創一般。

    裴方皺眉,這話說得,好像……好像還真是那麽迴事,爺可不就是搭錯了神經,才會瞧上那丫頭的,

    這世上的好女人何止千萬,爺偏偏吊到了一棵歪脖子樹上,委實讓人看了以後心中惋惜。

    壞人姻緣會遭天譴2

    這世上的好女人何止千萬,爺偏偏吊到了一棵歪脖子樹上,委實讓人看了以後心中惋惜。

    “那你說有什麽辦法,能讓爺的那根筋給扶正?”

    裴方覺得,如果有辦法能讓爺迴歸到正確道上,還是要試試的,配了那丫頭怎麽說都是爺吃了大

    虧,倆人站在一起,怎麽看他都覺別扭。

    廉貞望著裴方直搖頭:“我說陪叔,你要是這麽做,那可是在作孽啊!”

    “我怎麽作孽了,我這是在幫爺,爺應該找更好的。”

    那個傻丫頭是配不上爺的,他們兩個人根本就不是一路的,爺那樣舉世無雙的男人,就應該找一

    個和他對等的女人才能配得上。

    “寧拆十座廟,不壞一門親,你難道不知道,毀人姻緣那是要遭雷劈的?”

    “可……沈淑窈那般……”

    裴方剛打算說出沈淑窈種種不好,哪知廉貞將他的話給壓下。

    “雖說色姐姐有點二,可好歹人家沒做啥特別對不起你的事,就算是

    給你取了個綽號,可那是啥

    要命的大事嗎?你若是因此懷恨,真將他們兩個拆散了,那你可會不得好死的,再說了你家爺還沒說

    啥呢,你瞎操什麽心。”

    “你……”裴方氣得聲音顫抖,這個死小子居然說他是那種小人。

    廉貞對著裴方,深深歎口氣,一副看待裴方是那種不可雕的朽木的樣子,踩著八字步,負手離開。

    裴方望著他離去的影子,氣地說不出話來,這個臭小子,居然敢教訓他,居然敢咒他不得好死。

    鵲巢見裴方許久都不動彈,掙紮兩下,還是覺得去同他說一下好。

    走上去,怯怯地問:“裴……裴侍衛,爺都走遠了,你……還不追上去嗎?”

    ……

    等到裴方追出府,哪裏還能瞧見人家倆你儂我儂的場景,大抵已經走進了人潮洶湧的大街上。

    頓時對廉貞更加氣惱,心裏琢磨著啥時候好哈收拾一下那小子。

    ……

    美色它醉人也罪人!

    出了府門後,沈淑窈眼瞅著月橫戴上了一個麵紗,就算腦子再不中用她也知道,月橫這是在“自

    保”。

    安郡是個大城市,居民定然比楊柳鎮開放許多,若他就這麽明目張膽跑上街,那就等著一直被追

    逐吧。

    說不定再遇到哪個膽子大的小姐夫人,抵擋不住美色,讓兩個狗腿子上前將他給綁了,

    綁迴家裏,給他下上一劑剛猛的春藥,然後肆意蹂躪,那那那……可就是淒淒慘呐!

    再若是有哪個好男色的瞧見了,還不是心癢難耐,不得手不肯罷休啊!

    美色啊!它醉人也罪人啊!

    到底還是咱這張臉,它保險,沒危險,走到哪安全都是有保障的,走到哪都不用擔心會因長相惹

    來啥采花的小相公。

    所以月橫這張罪人的臉,這自保措施還是要做好,不光要做好,還要做結實,牢靠。

    “你就這麽帶一層麵紗,會不會有事啊?”沈淑窈擔憂的問。

    這敷上以後,猶抱琵琶半遮麵的倒是更顯風情滴說,不知道能不能阻擋住,大街上隨時隨地都會

    出現的男女色狼們。

    “應當是不會有事的。”月橫的眼角柔和,這小丫頭莫不是在擔心,

    嗯不錯,有進步。

    “那萬一要是有人不小心給你碰掉了可咋辦?”

    那豈不是要遭殃了,他一人遭殃她又不能獨跑,就算是想跑,那也要看人群會不會給她留條逃跑

    的縫,她可實在不想死在人家腳底下,那樣會很沒麵子,死相會很醜的。

    “唔……這個,應該不會。”這世上沒人可以近我的身,當然你是除外的,如果你想將它拿下

    來,我自然是不會在意的,若是你覺得伸手過於麻煩,我倒是可以自己取下,如果你更進一步接觸,

    我自然是歡迎。

    “那你小心哦,街上的人那麽多小心被撞到……”

    小心被抓走,落入狼窟,過著不見天日,淚漪漣漣的日子。

    對大黃的思念1

    “嗯……那你跟緊我。”跟著我,我便不會讓別人近你身;跟著我,天涯海角你都不會走失。

    “唔……好,你放心,我會保護好你的。”沈淑窈拍拍胸口,一副萬事有我你放心的樣子。

    哎呀呀……碎了碎了,嬌滴滴的美人兒在對你說:你要保護人家喲,單單想就已經很醉人了,更

    何況她是親眼目睹親耳聽到。

    踏上安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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