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起來,上前把妞妞抱在懷裏道:“你這個小東西,怎麽這麽霸道呢?”

    妞妞不肯被李氏抱著,眼睛光往席子上去瞄,就怕泉哥也學她一樣把玩具都搶走了,李氏見妞妞在自己懷裏不老實隻得把她放了下去。元秋卻不肯讓妞妞這麽迴去,一把把她摟在懷裏笑道:“妞妞,你看哥哥沒有趁機搶你的小房子,你知道為什麽嗎?”

    妞妞坐在元秋懷裏卻不敢亂動,眼巴巴地看著元秋道:“因為妞妞把馬車還給哥哥了。”

    元秋笑道:“妞妞對哥哥好,哥哥就會對妞妞好,是不是?”

    妞妞歪著頭想了一會才點了點頭,咧嘴對元秋笑道:“妞妞會對哥哥好,也對姐姐好,還對大哥哥好。”

    元秋聞言笑著鬆手讓妞妞去玩,隻見妞妞跑了迴去,把自己玩了半天的小房子推給泉哥,自己抱了個元秋縫製的小兔子躺在一邊的大狗熊身上講元秋教給自己的故事。

    李氏見他們玩的高興,便不去管他們,隻叫丫頭們看好了,別摔著碰著的。奶娘和幾個丫頭忙跪坐在毯子外麵守著,因李氏說小孩子要叫名字才好養活,所以奶娘和那些丫頭們嘴裏都叫著泉哥、妞妞,哄著他們玩。

    李氏和元秋到裏麵屋子坐了說話,沒一會兒功夫,就有上房的丫頭過來報說:“張姨娘又和林姨娘吵起來了,又都跑到上房來告狀來了。”李氏聞言皺了眉頭道:“叫她們都到屋外麵跪著去,我這就迴去。”那小丫頭忙應了,一路小跑迴了上房。

    元秋聞言忙起身扶了李氏笑道:“母親不必為兩個姨娘真生氣,隨她們去吧。”

    李氏欣慰地拍了拍她的手,自己扶著采雪迴了上房。

    當年泉哥和妞妞出生時,顧禮瞧張姨娘的院子離上房近,院落又大,又挨著給泉哥收拾出來的院子。便下令叫張姨娘搬到林姨娘旁邊去住,張姨娘原本的院子讓人重新粉刷修葺好了以後給了妞妞。

    林姨娘從一進門就和張姨娘不和,張姨娘更是因為被林姨娘毀了容貌心裏記恨,明著暗著總是諷刺林姨娘住的地方是冷屋子,老爺才不耐煩走那麽遠去瞧她呢,嘲笑林姨娘一看就是被冷落的命。林姨娘被罵自然不甘心,每次都要跳腳諷刺迴去,說什麽毀了容的醜八怪,就是住在老爺眼皮底下也沒見老爺去瞧她。

    等顧禮下了命令讓張姨娘搬去林姨娘邊上的空院子去住,登時把林姨娘笑的不行,待張姨娘搬家那天,林姨娘一早就倚著門瞅著下人把衣服首飾各

    樣包裹到隔壁空院子裏去,等張姨娘一過來,便諷刺道:“張姐姐也搬到冷屋子來了,在老爺眼皮底下都不受待見,如今搬到妹妹這邊的冷屋子,怕是更不見天日了吧?不過姐姐可以放心,等老爺來看我的時候,我會告訴姐姐一聲,好讓姐姐遠遠的瞧一眼老爺。”

    張姨娘聞言大怒,順手就把手裏的包袱丟到林姨娘臉上,嘴上罵道:“你算什麽東西,夫人都沒吃過你的茶。你還真把自己當正經的姨娘了呢,下賤的小娼婦。”

    林姨娘見張姨娘戳到了自己痛處,登時就上前去和她扭打到一起,李氏派過去服侍林姨娘的兩個婆子聞聲出來,也不去拉架,直到兩個人打的差不多了,才把林姨娘拽起來推搡著迴了屋子。

    自此以後,兩人三天一小架,五天一大架,每天更是少不了的隔著院牆對罵,雖然顧禮很少去那邊,但是因為有吵架對象,兩人倒是也不覺得悶的慌,天天挖空心思想著明天怎麽罵對方。

    李氏知道以後更是樂得讓她們倆去打,直到實在不像樣才把兩人叫到跟前罵上一頓。時間久了,顧禮便覺得兩個小妾的舉止言談變得粗俗不堪,倒不像正經的小姐出身,反而像街頭潑婦一般。本來他就嫌去兩個小妾的院子要走極遠的路,如今瞅著她們沒個樣子更是不耐煩過去了。

    李氏從元秋處迴了院子,見兩人都在大太陽底下曬著呢,便瞪了她們一眼,恨恨地罵道:“大中午的也不讓人消停。”

    張姨娘見李氏臉色不好,也不敢吭聲,忙起了身低頭跟在李氏後麵,林姨娘見狀立即快走幾步擠開她,率先跟著李氏進了屋子,張姨娘怕李氏察覺,也不敢和她硬搶,隻得在林姨娘後麵進去了,心裏暗罵不已。

    李氏在榻上坐了,小丫頭忙倒了茶過來,李氏接過來喝了一口放到梨花小幾上,才瞅了兩人一眼,問道:“你們又怎麽了?”

    林姨娘聞言忙從懷裏拿出來一個紮滿針的布娃娃出來給李氏看,嘴上哭道:“這是我在張姐姐的屋子裏發現的,怪不得婢妾老是懷不上孩子,原來都是張氏給我下咒,夫人您看看,這些針都是紮在肚子上的。”

    李氏聞言示意采雪將那布娃娃拿了過來,李氏在采雪手上看了兩眼,見那布娃娃胸前貼著個白布條,上麵寫著林姨娘的姓名和生辰八字。李氏認出那布娃娃確實是張姨娘的針線,便心下了然。

    李氏垂下眼睛,細細思量一番,拿起茶盞略啜了口茶,方才抬起頭,瞅了林姨娘一眼問道:“你怎麽進的張氏的屋

    子?又從哪裏拿到的這個東西?”

    林姨娘聞言一窒,她是瞧見張姨娘帶著丫頭去找元容的時候偷溜進去的,但是這樣的話她哪裏敢和李氏說,隻得低頭支吾了一番。

    張姨娘見她不敢說偷去自己屋子的事,忙跪在來哭著喊冤,指天發誓不是自己做的。林姨娘忙迴罵道:“明明就是你做的,要不然我怎麽生不出孩子來。”張姨娘冷笑道:“你自己肚子有毛病,怪得了誰?”

    李氏被她們吵的頭疼,忙喝道:“都閉了嘴,吵吵鬧鬧成何體統。”

    張姨娘和林姨娘聞言隻得閉了嘴,李氏從采雪手裏拿過那布娃娃朝兩人丟了過去,橫眉豎目喝道:“還不都迴去給我消停著,一會老爺迴來若是聽到這些,看不打你們板子,都給我迴屋老實呆著去。”

    張姨娘磕了個頭忙抓起那個布娃娃先退了出去,林姨娘見狀起身就追了出去和張姨娘搶那布娃娃,兩人打了一路迴去,最終林姨娘還是被張姨娘關在院子外麵。林姨娘心裏憤憤不平,跳著腳罵了半天,才扭頭迴了自己院子,翻箱倒櫃找了一些布頭,自己動手縫了一個布娃娃,寫上張姨娘的生辰八字,狠狠的紮了半天。

    那兩個婆子看見了,也不去管她,隻叫個小丫頭偷偷去報給李氏了一聲,那小丫頭去了半天抱了一塊布迴來和林姨娘道:“剛才奴婢摘了花給上房送去,正巧夫人見了喜歡,誇了幾句。又叫奴婢拿塊布料迴來給姨奶奶做衣裳,說姨奶奶受委屈了。”

    林姨娘聞言立即起身接過來那塊布料,細細摩挲了一番,發現是冬天用的厚布料,便沒了興趣,便低頭繼續紮自己手裏的布娃娃,因為林姨娘用的是碎布,又做的急,沒一會那布娃娃就紮爛了。林姨娘便把李氏送的那塊布料剪開,做了一堆寫了張姨娘姓名的布娃娃,天天放在腳底下踩。

    話說李氏走後,元秋帶著泉哥和妞妞又玩了大半個時辰,便讓奶娘帶兩個孩子迴了院子。元秋看了眼沙漏,估摸著顧山和士衡還有半個時辰才放學,便把碧兒新做好的點心挑了幾樣裝了兩盤子放進食盒,又親手沏了壺龍井茶叫小丫頭們都提了,自己打了把遮陽傘帶著織夢去了上課的書房。

    元秋還沒到書房,遠遠的就見元容親手提了一個食盒進去了,便停住了腳和織夢笑道:“二姐姐最近很勤快嘛。”

    織夢冷哼道:“之前消停了一年,奴婢還以為她收斂了呢,誰知她現在又有了那種見不得人的心思。”

    買丫鬟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帝都晚上電閃雷鳴,雨卻下的不大,但我們家一度斷網,我也不敢開電腦,直到雨停了以後才爬上來。所以這章字數少了些。

    覺得給章節起名字是個很憂傷的事情。

    元秋擺了擺手道:“悄聲些吧,若是被別人聽去了,傳到外麵成什麽話。我們跟著去瞧瞧。”說著悄悄走到院子裏,透過窗戶往裏瞧。隻見元容將幾碟子精致點心從食盒裏拿出來一一擺到士衡前麵,滿臉笑容道:“我特意叫丫頭去瑞喜軒買的點心,世子哥哥快嚐嚐。”

    顧山在一邊先拿了一塊桂花糕塞進嘴裏,咬了一口便皺著眉毛問元容道:“家裏不是有廚娘,怎麽還出去買點心吃?”

    元容笑道:“家裏做的哪有外麵的好吃。”說著又讓士衡吃,士衡看了一遍,隻拈了一塊豆沙糕,元容緊張地盯著士衡,見他咬了一口忙問道:“好吃嗎?”

    士衡剛想迴答,冷不防被點心的碎末嗆到,頓時拍著胸口咳嗽不止。元秋在窗外看著元容見他咳嗽的厲害,慌忙地去幫他捶背。士衡又要躲開她的手,又咳嗽個不停,倒把自己折騰出一身汗來。

    元秋見狀隻進去倒了杯茶遞給士衡,士衡忙接過來吃了兩口,才覺得好了些。元秋瞧見士衡滿頭滿臉都是汗水,便笑著把手帕遞給他道:“士衡哥哥吃的什麽好東西,怎麽急成這樣?”

    士衡臉上因為咳嗽本來就有些暈紅,聽她這樣說,更是紅到了耳朵。忙慌亂的接過帕子把臉上的汗珠拭去,就要伸手把帕子還給元秋。元秋還沒等去接,士衡就瞅見那手帕滿是汗漬,忙把它塞到袖子裏笑道:“這帕子被我擦髒了,改日我還妹妹一打新的。”元秋擺手笑道:“一個帕子而已,不值什麽,哪裏用的著還。隻是士衡哥哥下次在外麵看見那種捏的泥人,再帶迴來兩個給我。上次拿迴來的昨日被泉哥給弄壞了。”士衡笑著應允了。

    元秋見顧山吃了兩口元容帶的點心便擱在那,忙擺手叫碧兒提了食盒過來,士衡見狀眼睛便亮了起來,笑著和元秋作揖道:“我早就覺得餓了,妹妹帶了什麽好吃的快端出來吧。”

    元秋笑著把碧兒做的幾樣點心擺了上來,卻是玫瑰糕、鬆子杏仁酥、綠茶餅,另外又個小丫頭單獨捧了個小罐子裏麵盛著銀耳蓮子湯。元秋親自盛了一碗捧了送給先生,迴來又給顧山和士衡各盛了一碗。士衡喝了口銀耳蓮子湯又拿了塊鬆子杏仁酥,嚐著口感酥脆卻又不甜,正和自己的口味,便把元容帶來的甜膩的桂花糕忘在腦後了。

    元容一開始在元秋來的時候心裏就有些不滿,後來見士衡隻和元秋說話完全忽略了自己,便不甘心的上前把自己的點心端到士衡跟前,笑道:“世子哥哥,這個桂花糕最香甜了,是我最愛吃的,你也嚐一塊啊。”

    元容一味相讓卻不知士衡和顧山兩個最怕吃甜食,一直以來元秋給他們送的點心都是特意做的少糖點心。可是元容哪裏知道這些,還殷勤地把自己帶的點心往前推,顧山見士衡麵露尷尬之色,忙接過元容手裏的點心盤子起身給先生送去。

    元容雖對顧山舉動不滿,但並不敢多說什麽,隻得轉了笑臉站在士衡身邊說笑話給他聽。元秋在一邊和顧山說著話,又拿著扇子幫他扇著風,顧山連吃了幾塊點心,又把銀耳蓮子湯喝了一碗湯下去。元秋瞅見士衡也撂下筷子,便叫丫頭把吃剩的東西都收拾起來。

    碧兒見小丫頭們把東西都收拾好了,便帶著她們先迴去了。元秋見元容還站在士衡邊兀自說話,便笑著打斷她道:“姐姐,哥哥們該念書了,我們這就迴去吧。”

    元容見顧山已經拿起了書在低頭念,士衡也拿了筆在寫文章,隻得跟著元秋出了書房。元秋隨便找了些閑話和她聊,元容漫不經心的附和了幾聲,姊妹兩個走了一段路,眼看著到了岔路口了,元容拉住元秋笑道:“妹妹整日忙的事情多,以後不如姐姐替你送點心給哥哥吃。”

    元秋笑道:“姐姐的月例銀子有限,哪裏敢讓姐姐再多花這個錢出來。”

    元容訕笑下,忙說道:“不值什麽的,費不了幾個錢。我素來也愛吃瑞喜軒的點心,也時常打發丫鬟去買的,就是每日送點心去書房,也不過是多買一些罷了。”

    元秋聽了笑道:“姐姐是好心,心疼哥哥。隻是士衡哥哥卻是個挑嘴的,還真不愛吃外麵賣的那些,嫌它不幹淨。”

    元容想到士衡隻吃了一口自己帶的點心便放下了,反而把碧兒做的吃了好幾塊,自己當時還不知道怎麽迴事,原來卻是這個緣故。元容想了一番忙笑道:“不礙事,我明日親手做了點心送去,保證幹淨。”

    元秋聞言不禁啞然,半晌才道:“姐姐好像還沒下過廚吧。”

    元容笑道:“如今我也十三歲了,母親說我該學些廚藝了。前陣子就叫人在我院子裏砌了小廚房,明日就叫廚房的李嫂子過來教我。”

    元秋雖然十歲但已經學了半年廚藝,直到現在做的東西才勉強敢拿出來見人,想到元容還沒等學就要做點心給士

    衡和顧山吃,不禁嚇了一身冷汗,忙勸阻道:“廚藝不是那麽容易學的。姐姐初學廚藝,做出來的東西我們自家嚐下也就罷了,哪裏敢就這樣送給士衡哥哥吃,若是他壞了肚子,郡王府怪罪下來,我們家裏哪個能擔的起?”

    元容聽了沒了話說,垂頭喪氣的和元秋走到岔路口才勉強笑著道了別,自己低頭迴了院子。元秋瞅著元容的背影歎了口氣轉身徑自去了上房。

    李氏正和張媽媽說著話,見元秋來了忙招手把她叫到跟前道:“你來的正好,我有事和你說。”

    元秋聞言在李氏邊上坐了,忙問道:“母親要和我說什麽?”

    李氏笑著和元秋道:“如今你也大了,身邊的丫鬟卻隻有那麽幾個。我明日叫人牙子來,你選幾個能入眼的,先讓她們在院子裏伺候。多留心個一年半載,把那手腳幹淨、做事麻利、腦袋靈光的選兩個上來。”

    元秋想著自己身邊除了織夢、翠鶯、碧兒算得力的,其餘的還真是些隻會聽吩咐不會動腦子的小丫頭,遂點頭說好。

    翌日,李氏果然叫了人牙子來,先選那身世清白,衣裳臉上幹淨的留了一批,又派人叫元秋過來細挑。

    元秋活了兩輩子,這是第一次親自挑丫鬟,頓時有些手足無措,不知從何挑起。李氏見狀便指了其中一個叫她上前,問道:“叫什麽?幾歲了?都會些什麽?”

    那丫頭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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