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心中自然是喜歡的,等晚飯的時候再提一下,這事啊就有個**成。”

    元容聞言點頭稱是,笑嘻嘻的摟著張姨娘道:“還是姨娘疼我,要不然什麽都沒我的份兒。”

    張姨娘歎道:“姨娘身份卑微連累到你,若老爺疼你像疼三姑娘那樣,我也就沒那麽多念想了。”

    元容道:“姨娘說這個做什麽,快收起這樣的話,聽了讓人難受。”

    張姨娘忙打起精神,笑道:“前兒我讓姑娘給老爺做的扇套姑娘做好了沒?”

    元容搖頭說:“做了個七七八八。”

    張姨娘說道:“讓丫頭取來給我看看,說不定晚上能派上用場。”語畢忙喚了柳兒,讓她去取了未完工的扇套過來。

    張姨娘拿著瞅了兩眼,便囑咐元秋在晚飯前做完。

    元容忙撚了針線,開始做扇套剩下的部分。

    忙了一個半時辰,扇套終於完工了,元容放下針線,揉揉發澀的眼睛笑道:“這下可做完了,再也做不得這麽急的活,累的我眼睛痛,針腳也做得粗糙了。”

    張姨娘笑著說:“這不是事出有因嗎?平日裏哪裏需要你做這些?”說罷往外看看天色,站起來說道:“估計快晚飯時候了,我得趕緊去上房伺候了,你收拾下就過去吧。”

    元容應了,看著張姨娘出去,叫了丫頭過來打了水洗了臉,才帶著柳兒向上房走去。

    女紅師傅(捉蟲)

    顧禮歇了午覺起來,便差人把顧山從書房叫來,親自拿了本書,一句句的講解給他。元秋睡醒了出來,看到父親教導哥哥學習,便也不說話,隻是乖乖的坐在一邊聽。顧禮講了半個時辰,覺得有些累了,便將書合起來,嚴厲地說:“過幾日請了先生來,就不可像如今這麽散漫了,把玩的心思都收起來,好好在學業上麵下功夫,聽見沒?”顧山連忙應了。

    元秋在一邊聽得認真,聽到父親說這句話,也不由自主的應道:“聽見了。”

    顧禮一聽樂了,將書遞給顧山,把元秋拉到跟前問:“父親剛才講的你記住多少啊?”

    元秋笑道:“聽到的都記住了。”

    顧禮道:“那你給父親說下:‘天命之謂性,率性之謂道,修道之謂教。道也者,不可須臾離也,可離非道也。是故君子戒慎乎其所不睹,恐懼乎其所不聞。莫見乎隱,莫顯乎微。故君子慎其獨也。喜怒哀樂之未發,謂之中;發而皆中節

    ,謂之和。中也者,天下之大本也;和也者,天下之達道也。致中和,天地位焉,萬物育焉。’這句話是什麽意思?”

    元秋認真答道:“人的自然稟賦叫做“性”,順著本性行事叫做“道”,按照“道”的原則修養叫做“教”。“道”是不可以片刻離開的,如果可以離開,那就不是“道”了。所以,品德高尚的人在沒有人看見的地方也是謹慎的,在沒有人聽見的地方也是有所戒懼的。越是隱蔽的地越是明顯,越是細微的地方越是顯著。所以,品德高尚的人在一人獨處的時候也是謹慎的。喜怒哀樂沒有表現出來的時候,叫做“中”;表現出來以後符合節度,叫做“和”。“中”,是人人都有的本性;“和”,是大家遵循的原則,達到“中和”的境界,天地便各在其位了,萬物便生長繁育了。”

    顧禮不住的點頭,待元秋講完著實的誇讚了她一番,扭頭看著李氏歎道:“可惜是個女兒,若是個兒子,必能光宗耀祖,我看她比山兒都強。”

    元秋連忙說道:“父親此言差異,哥哥雖現在不是極其出色,但他學過的知識都掌握的極其紮實,父親好好教導哥哥,哥哥將來一定不負父親的期望。女兒現在不過是有些小聰明罷了,記東西雖然快些,忘記的速度卻也不慢,都說小時了了大必為佳,父親如此讚我,女兒可承擔不起。”

    李氏聞言拿著帕子捂著嘴笑個不停:“看這個小嘴哦,最會哄人。”

    顧禮看著妻子笑道:“還不是你教的好。”

    李氏說:“我不過是個悶嘴葫蘆罷了,最不會說好聽的。”

    兩人正說笑著,張姨娘從外麵進來了,給顧禮、李氏請了安站在一邊笑著說:“老爺、夫人遇到什麽喜事笑的這麽開心,從外麵就聽到了,夫人也說給妾身聽聽。”

    李氏道:“哪有什麽喜事,不過是元秋和她父親湊趣罷了。”

    顧禮看著元秋,想到自己的另一個女兒沒看見,便問道:“元容還沒過來嗎?”

    張姨娘忙迴:“下午二姑娘到妾身的屋子去瞧花樣,估計有點勞神了,想必一會就過來了。”

    李氏道:“雖說女紅是正事,但也不要太勞累,傷了神就不好了。”

    顧禮點頭說:“正是這話,叫人把二姑娘叫過來吧。”

    一個小丫頭應了聲,便往出走,剛到門口元容便進來了。

    張姨娘見狀忙說:“這可真巧,老爺剛使人去叫二姑娘,二姑娘就來了。”

    元容上前給顧禮、李氏請了安便坐到了一邊。

    顧禮說:“我聞你母親說你送了自己繡的荷包給夏姑娘,想必你的女工大有長進,以後要繼續努力。”

    元容忙站起來迴:“是,不過是平時的拙作罷了,恰巧紫嫣妹妹喜歡,便送她了。”

    李氏笑道:“我遠遠的看了眼,瞅著陣腳都很細致,想必是不錯的。”

    元容趁機拿出扇套說:“女兒給父親做了個扇套。”

    顧禮聞言接過來細看了兩眼,便笑著遞給了李氏:“你瞅瞅,雖然遠看著不錯,其實近看還是不太好的。”

    李氏也點頭笑了:“畢竟年紀不大,這樣已經十分難得了。”

    張姨娘站在一邊忙笑著說:“妾身雖說女紅還能見人,但畢竟手藝有限,二姑娘又是聰慧的,這幾年時間早把妾身那點家底學完了,如今也沒什麽可教的了。老爺還是另外請個師傅教導二姑娘吧,以免妾身耽誤了姑娘。”

    李氏聞言不語低頭喝茶,顧禮抱著元秋細細的思量著張姨娘的話,元容看看顧禮又看看李氏,畢竟年紀小裝不住事,怕顧禮不給她請師傅,忙說:“聽說府裏來了個蘇繡娘,女紅極好,父親不如讓她教女兒吧。”

    張姨娘聽到元容這樣的說臉色不免有點發白,心裏不禁暗暗後悔下午的時候沒教她說辭,隻能使眼色給她,奈何元容隻眼巴巴的看著她父親,壓根沒往張姨娘那看。

    張姨娘這眼色沒傳給元容倒是落在了李氏眼裏,李氏不動聲色的斜了張姨娘一眼,張姨娘忙低眉順眼的不敢再使眼色,而顧禮臉色已經有些變了。

    原本顧禮覺得由張姨娘教導元容便罷了,左右張姨娘的針線也不差。但剛剛聽了張姨娘那一番話,心裏便有些活動了,思量著元容雖然是庶出,但畢竟是自己的長女,如今又聞她在女紅方麵還有些天賦,給她請個師傅教導也未嚐不可。若長大了各方麵都是好的,即使庶出也能博個差不離兒的人家。

    正準備開口,元容便說了那段話,顧禮不由得有些生氣,低聲喝道:“那是你母親給你妹妹請的女工師傅,哪有你搶的道理?”

    元容一聽不覺有些委屈,說道:“三妹妹有繡娘教,為何我沒有?”

    顧禮聞言更怒了一拍桌,喝道:“放肆,是誰教你說這話的。你母親忙碌,請了外人來教導,你有張姨娘教女紅還不夠嗎?你身為長姐,卻想爭搶幼妹的師傅,是何道理?”

    元容知道自己說話造次了,隻得低著頭咬著嘴唇閃著淚花站在那裏。

    元秋坐在一邊看到元容的神情,不免有些心軟,忙說:“聽說蘇繡娘女紅極好的,我平日做女紅時間有限,讓她指導下姐姐也沒什麽。況且我還要和哥哥上課呢,那個時間可以讓蘇師傅教二姐姐。”

    李氏笑道:“我的兒,你想的輕鬆,那蘇繡娘本是想找份清閑的差事才被我請來,如今白白的多了一個人,人家必是不幹的。”

    顧禮道:“這事就到此為止,女紅哪有那麽多道道可學的,不過是孰能生巧罷了,一個人教不好你還要兩個人教?”

    元容委委屈屈的應了。

    李氏看了看天色,差不多到了時辰,便讓張姨娘去傳晚飯,元秋拉著顧禮說了好些話,才讓顧禮又有了些笑臉。

    晚上躺在床上,李氏提起這個事來說道:“她不過一個孩子罷了,你至於生那麽大的氣?這事原是我考慮的不周全,過幾天我再給她請個女紅師傅罷了。”

    顧禮道:“這事哪裏怪你,不過是她看到妹妹有了師傅心裏嫉妒罷了,秋兒聽了倒要讓她,你看看這個當姐姐的,比妹妹差了不知道多少。她倒好,想搶妹妹的東西,這個心思可有不得。也就是女孩子罷了,若是男孩,長大了怕是要和兄弟爭家產的主。”

    李氏道:“哪有你說的那麽嚇人,不過是小孩子心性罷了。”

    顧禮道:“內宅的事雖說是你做主,但是這個可慣她不得。”

    李氏聞言也不再提,兩人聊了些別的閑話便睡了。

    張姨娘的打算(捉蟲)

    話說元容晚飯後從上房出來,憋著氣一路迴了院子。張姨娘因晚飯後得在上房伺候不敢先走,心裏惦記著不免顯得焦躁不安。李氏說了她兩句,便打發她迴去了。張姨娘忙從上房出來急急忙忙的趕到元容的屋子,看見元容趴在床上哭的不行。

    張姨娘將丫頭們都趕出屋子關上門,心疼的上前去拍著元容的背道:“二姑娘,快別哭了,當心哭壞了身子。”

    元容一扭身,將她的手甩開,坐起來哭泣道:“我跟著姨娘學女紅不好嗎?平日裏也多了相處的機會,可姨娘卻偏偏讓我去爭妹妹的女工師傅,倒讓父親罵我一頓。我隻當姨娘真的是為了我好,如今看卻是故意害我。”

    張姨娘忙拿了帕子幫她拭淚道:“你是我心頭上掉下來的肉,我哪裏會害你?我還不是因為你母

    親太偏心才幫你想輒。”

    元容道:“我一個庶出的女兒吃穿用度都和嫡親的小姐一樣,母親平日裏也對我慈眉善目的,重話也不曾說一句。”

    張姨娘說:“說你聰明,其實你也是個傻子罷了。吃穿能花多少銀子,不過就多張嘴罷了,你以為她真的疼你嗎?”

    元容聽到這話中有話,忙坐了起來,用帕子胡亂擦了下臉道:“姨娘到底要說什麽?我們倆沒什麽藏著掖著的,姨娘不如敞開天窗和我說明白了。”

    張姨娘拉著她的手道:“以前隻因為你還小,姨娘能教你的都教你,但卻不敢多和你說什麽。姨娘畢竟是小戶人家出身的,能有什麽見識?自己也不過是個妾罷了。你雖不是嫡出,但畢竟是你父親的長女,姨娘隻想給你爭個前程罷了。”

    元容道:“姨娘這話怎麽講?”

    張姨娘說:“素聞杭州城曆年都會舉辦女兒節,年滿八歲的大家子女孩都可以參加,之前因為三姑娘年齡不夠,連帶的你也沒機會去。女兒節最出名的就是各家小姐的女工比賽,你若是在那上麵拔得頭籌,那便是杭州城內有名的閨秀,以後即使是庶出的身份也不會妨礙你太多。”

    元容聞言不禁有些心動,雖說自己麵上覺得不在意,但是心裏還是暗暗嫉妒妹妹得父親寵愛,雖說月利銀子兩人一樣,但在生活上,妹妹可比自己舒服多了。現如今,父親說姨娘沒資格教導妹妹女紅,給她請了上好的師傅。但當初自己女紅卻是讓姨娘教的,直到現在一個普通的女工師傅都不肯給自己請。如果能拔得女兒節的頭籌,那妹妹有的豈不是自己也可以有了。

    想到這裏,元容裂開嘴笑了,一頭歪進張姨娘的懷裏道:“還是姨娘想的周到,倒是我誤會姨娘了。”

    張姨娘抱著她說:“其實這些是次要的,主要的姨娘還沒說。你是庶出的,若博不出名頭,你將來就隻能嫁給人家做偏房了,即使是正妻,也不過是些小官小吏。姨娘就生了你一個,將來還指望你呢。”

    元容道:“若是大官,偏房也沒什麽。”

    張姨娘刮著她的臉道:“說這話,也不嫌羞。按理來說這不是和姑娘說的話,但我怕姑娘不明白,耽誤了自己的前程。”

    元容點頭說:“以前我都是混混沌沌的過日子,從來沒想過這些。今兒姨娘倒是提點了我,我如今也快到十歲了,再不能像之前那樣了。”

    張姨娘道:“正是這話,你就是再親近夫人有什麽用

    ?畢竟不是親生的,雖然麵上過得去,但是她疼愛你畢竟有限。三姑娘對你再好,和你也是隔著肚皮的。她如今在你父親心中分量比你可重多了,你要是想得你父親寵愛,必須得壓過她去。”

    元容細想想,覺得是這個理,遂笑道:“我隻當自己是聰明的,原來竟是個糊塗人,以後姨娘還要多教我才是。”

    張姨娘看元容完全自己敞開心扉,也不再端小姐的架子,心裏喜的不行,心裏琢磨著好好迴去為女兒謀劃謀劃,又安慰了元容幾句,便迴了房。

    如蘭見張姨娘迴來晚了,忙叫打水,試了水溫伺候她梳洗,如梅問道:“姨奶奶今兒迴來這麽晚,可是累壞了吧,上房什麽事把姨奶奶拖住這麽久?”

    張姨娘洗漱完打發了小丫頭出去,將晚上的事細細的講給她二人聽。

    如蘭聽了道:“姨奶奶的想法是好的,可是如今今夫人又請了極好的繡娘教導三姑娘,恐怕二姑娘想拔得明年女兒節的頭籌沒那麽容易。”

    如梅說:“二姑娘針線比三姑娘強了不知道多少,隻是我們在家裏整日做針線,到底不如外麵的師傅,如果老爺肯請了師傅來,二姑娘勝算會更大些。”

    張姨娘點頭道:“正是這個理,可是晚上二姑娘說錯話了,倒讓差不多成的事生生說黃了,我哪裏還敢開這個口。”

    如梅想了想笑道:“其實老爺隻是生一會氣罷了,畢竟是自己的女兒,哪有那麽大的氣可生。姨娘等老爺消了氣,在枕邊央求下,也沒什麽難得。”

    如蘭說:“正是這個理,到時候姨奶奶隻管說是為了二姑娘的前程,老爺雖重視三姑娘,但也不能讓二姑娘太差不是?若是二姑娘樣樣不好,對三姑娘將來嫁人也是有影響的。”

    張姨娘聞言點頭說:“老話說:三個臭皮匠,頂個諸葛亮。我們三個什麽事兒想不明白?行了,時候不早了,你們早點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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