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華寬沒料到自己一伸手,居然把畫展了開來,畫卷中那一男一女再次落在眼裏,當著陳珠麵,隻覺又是尷尬又是臉熱心跳,慌忙把畫往陳珠那頭卷了過去。不想陳珠手一摔,把畫拍在他手裏,腰一扭就朝外跑。

    “珠姐兒,珠姐兒!”蔣華寬見陳珠惱羞成怒,一個轉身就跑,差點絆在門檻上,忙忙卷好畫拿在手裏,一個箭步去擋在門口,嘴裏解釋道:“我不是故意。”

    陳珠衝快,還沒跨過門檻,倒一頭撞在一個結實胸膛上,不由握了拳頭,又委屈又氣憤捶過去道:“你拿了這個畫不跟我說一聲就出門,害我擔心了半天。現在又,又……。你就會欺負我!”

    “我真不是故意。”蔣華寬見陳珠小聲嚷嚷,燭光下臉如桃花,大眼睛水汪汪,水潤潤小嘴唇一張一合,不由吞了吞口水,手一伸就把陳珠摟住了。

    “騙我說沒看過這畫,又當著我麵展開……”陳珠猶在指責蔣華寬,話音還沒落,嘴唇卻被一個火燙柔軟東西堵上了。

    蔣華寬沒經驗,和陳珠牙齒碰牙齒嗑巴了好幾下,捧著陳珠頭,把陳珠抵在門邊亂親。

    過了一刻鍾,蔣華寬才把陳珠和那卷畫一起送迴房去,待陳珠把那卷畫鎖進箱子裏時,探頭一看道:“原來隻有幾卷啊,我以為一箱子都是。”

    陳珠再次紅了臉,嗔道:“你還說,還說!”

    “好了,我不說了!”蔣華寬見陳珠側著臉,脖子修長白嫩,心裏癢癢,迴味了剛才嘴裏那股甘甜,悄悄湊近了一些。

    “我娘讓我圓房那天再看,我忍不住先拆了,跟圓姐兒一起看了。”陳珠放好畫,心裏安定了一些,覺得有必要就此事做個解釋,喃喃道:“就隻看了這一幅。”

    “看這種東西,不要跟圓姐兒一起看。”蔣華寬見陳珠把頭垂得低低,耳根全紅了,補上一句道:“以後跟我一起看就行了!”

    陳珠待要說話,卻驚覺蔣華寬氣息拂在脖頸上,嘴唇又被封住了。這一迴,蔣華寬動作熟練了一些,一邊親一邊把陳珠悄悄推到床邊,抵在床沿上,隻一會就把她撲倒在床上,腦裏翻騰著那卷畫裏一男一女動作,隻覺情熱似火。//

    陳珠也有些昏頭昏腦,待得胸口一涼,驚覺衣裳被撕開時,忙去推蔣華寬,喃喃道:“離十六日隻有幾天了,你不能……”

    蔣華寬被陳珠推得一推,也想起離圓房不過幾天功夫,自己這會卻是猴急了些,一時強製著自己鬆開陳珠

    ,喘了一口氣,定定神,低聲道:“珠姐兒,我走了。”

    賀圓第二天跑到陳珠房裏打探那卷畫情況,見陳珠死賴在床上不下來,不覺有些奇怪,便湊往床沿去瞧她。陳珠無奈轉過臉來,賀圓瞧清楚,原來陳珠嘴唇又紅又腫,怔得一怔之後,不由掩嘴笑花枝亂顫。隔一會才道:“怪不得今兒不見你晃到我那邊去,原來嘴唇腫了。”說著湊近陳珠,用很猥瑣語調問道:“你們提前圓房了?”

    “你別亂說。”陳珠這娃現在是明白過來了,原來圓房是要像畫卷裏畫那樣,這會見了賀圓神色,怕她亂猜,急急解釋道:“我們就是親了親,沒做其它事。”

    “誰主動?”賀圓正正小臉,語氣轉為嚴肅,“這個事情可大可小。”

    陳珠一愣,明白過來賀圓是打趣她,不由抓起枕頭去丟賀圓,羞紅了臉道:“你再取笑我,我就不跟你說話了。”

    “好啦,我不笑你了。”賀圓坐在床沿上,搶過陳珠枕頭壓在手肘下,這才問道:“那卷畫真是你寬哥哥拿走?”

    陳珠點點頭,把昨晚事說了,待說到蔣華寬一伸手拉住畫軸,把那卷畫展開時,小臉又紅如滴血。

    “哈哈……”,賀圓再也忍不住了,捶著旁邊枕頭大笑。

    待迴到房裏,賀圓想起陳珠和蔣華寬一起展開那卷畫情形,不由在床上笑滾來滾去。

    “圓姐兒,你怎麽啦?肚子又痛了?”蔣華安到了賀圓房門外,示意杏仁下去,自己揭簾子進去,見賀圓捧著肚子在床上滾來滾去,聽聲音不知道是哭還是笑。一時想起她每月必有一次肚子痛,忙忙上去,一把抱了賀圓放在自己膝蓋上,伸手就去給她揉肚子。

    賀圓笑小臉紅撲撲,這會被蔣華安一揉肚子,不由鑽進他懷裏道:“不是肚子痛,我在笑!”

    “什麽事笑成這樣?”蔣華安在賀圓耳邊吹氣,揉著她腰道:“有事兒要告訴我,不許瞞我。”

    賀圓自己笑了半天,這會被蔣華安搓揉了一下,有點禁不住,隻得趴到他耳邊道:“珠姐兒迴了一趟娘家,她娘給了幾卷畫,讓她圓房那晚才看。珠姐兒不小心掉了一卷在床底下,被寬哥哥揀走了。珠姐兒到寬哥哥書房要迴那卷畫時,那卷畫卻被寬哥哥不小心展開了。裏麵有一男一女沒穿衣裳。”說著把書房裏一幕細細描述了,一時“吃吃”笑。

    “哈哈!”蔣華安一聽,由不得也笑了,手裏搓揉範圍卻悄悄在擴大,嘴唇也湊了上去。

    “安哥哥,安哥哥!”見蔣華安又有些控製不住,死命壓著自己,賀圓沒法子,一口咬在他耳朵上,喃喃道:“別,別……”

    過了一會兒,蔣華安拿個手帕子捂著滲血絲耳朵走了。

    轉眼中秋節,趁著府裏女眷全在園子裏賞月,蔣鎮招手把蔣桔叫進書房中,從櫃子裏掏出一卷書遞過去道:“華寬雖然成親幾年,但他一向醉心武學,有些事兒就像你當初一樣,雖略懂,隻怕不甚精。你給他講解講解。”

    “為什麽是我?”蔣桔警惕起來,瞪眼道:“他是你兒子,不是應該由你講解嗎?”

    “正是因為他是我兒子,我才不好講解,由你出麵講解更妥當。”蔣鎮把書硬塞在蔣桔手裏道:“將來你兒子娶親,再由我給他講解。”頓一頓又補充道:“這關係到我能不能早點抱上孫子,你能不能早點抱上侄孫,可不能馬虎,要詳細講。”

    “當初怎麽不見你給我講,全靠我自己摸索。”蔣桔感歎了,指控道:“這會你兒子圓房,你倒知道讓我給他講解。”

    “你那會都二十八了,誰知道你居然沒偷看過這種寶書?”蔣鎮搖頭道:“正是知道你當初走過一些彎路,我才怕華寬也像你一樣,……”說著見蔣桔臉色不對,嘿嘿笑著止了話。隔一會又語重心長道:“你是叔叔,華寬要請教你問題,倒能放開問。對著我,華寬隻怕問不出。這個事兒,非你出馬不可。”

    待蔣鎮說完話走開,蔣桔沒法子,隻得著人去請蔣華寬進來說話。想一想,又再讓人請了蔣華安也進來說話。唉,沒準華安圓房時,也得自己給他講解呢,反正華安也隻差一年就能圓房了,不若一次性把他們兩兄弟都解決好。

    待家仆領了蔣華安和蔣華寬進來,蔣桔一揮手讓家仆退下,先咳一聲,幹巴巴道:“華寬,你明兒就要圓房了,這裏有一卷寶書給你看看,有不懂就問我。裏麵有許多動作看著古怪,普通人做起來有些難。但咱們是學武之人,做起來半點不難。”說著又轉頭對蔣華安道:“你雖然明年才圓房,現在先看看也行。”

    蔣華寬接過書翻開一看,圖案雖不如陳珠那卷畫清楚,但勝在圖文並茂,講解十分詳盡,附加女方許多反應說明,才翻一翻,就渾身燥熱,嘿嘿笑道:“我拿迴房去細看。”

    哦,看來不枉小時候敲打著讓他多看幾卷書,倒不用自己解釋了。蔣桔大喜,這個事兒本來就不容易開口,現在倒好,省了口水。

    蔣華安見蔣華寬

    拿了書就走,自己還沒瞧清楚是什麽呢,一時抱胸問蔣桔道:“小叔,這種寶書還有麽?還有話給我一卷看看。”

    “你小子倒開竅。”蔣桔見他們兩兄弟不是木頭,倒省了自己事,一時心情大暢,背了手道:“我房裏有一卷,借你看看罷!可比華寬拿走更全些。”

    於是,大好中秋夜後半夜,蔣華寬卻在書房挑燈夜讀,蔣華安也在書房挑燈夜讀。

    到了八月十六日,尚婕有意讓蔣華寬和陳珠圓房時熱鬧些,便家常擺了幾桌酒,下帖子請了幾家相厚夫人過府。因中秋才過,府裏燈籠還掛著,這會又再掛上一些紅燈籠,伴著歡聲笑語,倒像是再次成親一樣。

    蔣華寬昨晚執著那卷寶書直讀到雞叫方上床安歇,深覺自己理論豐富,充滿了自信,才送走賓客就進了新房。

    賀圓倒為陳珠擔憂,可憐珠姐兒,指不定明天起不了床呢!她這裏正要安歇,卻聽杏仁在門外請安道:“見過少將軍!”

    安哥哥這麽晚過來幹什麽?賀圓警惕了,上一次咬傷他耳朵才幸免於事,再上一次是咬破了他嘴唇,他自己又流鼻血才肯走,這次可得提妨著。

    “圓姐兒!”蔣華安今晚幫蔣華寬擋了幾輪酒,已有些薄醉,隻覺不見一下賀圓就沒法睡覺,猶豫了一會才跑來。待進了房裏,見賀圓拆了釵子散著頭發,穿著家常衣裳,燭光下身段玲瓏,不由有些口幹舌燥,過去坐在她身邊,沒話找話道:“你還沒安歇麽?”

    蔣華安唿吸間散著酒香,雙眼亮怕人。賀圓知道他今晚喝多了一些,卻不敢惹他,隻尋思怎麽把他送走。賀圓還沒尋思完,蔣華安一伸手就摟住了她,喃喃道:“圓姐兒,我們也圓房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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