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燙的氣息從手心直接傳遞給了她,宋暮槿覺得自己整個人也都要跟著燒了起來。


    蕭殊曠了這麽長的時間,她也是一樣。


    雖說平時大半的時間都被多多占據了去,她也不會想,不過此刻她的人就如是被蕭殊點燃了一般。


    心裏湧起一股渴望來,連帶著唿吸都仿若滾燙了起來。


    宋暮槿咽了下口水,翻身側對著蕭殊抬起來另外那隻自由的手。


    蕭殊見狀,目光灼灼地看著她輕輕含著笑,也不阻擾她了,手指輕輕地撓了撓宋暮槿的手心,“北北你這是在點火,嗯?”


    沙啞的聲音帶著微微上揚的語氣,說不出的誘惑。


    宋暮槿聽得人都快要酥麻了。


    這樣優秀又魅惑的男人是屬於她宋暮槿的,是屬於她宋暮槿一個人的!宋暮槿想著心裏如是喝了蜜一般的甜。


    雙目含情仿若秋水一般盈盈動人地看著他。


    蕭殊看著她媚眼如絲的樣子,更是口幹舌燥。


    然,到底是理智占了上風。


    多忍半個月又怎樣了?


    蕭殊於是把她另外那隻在點火的手也抓住了,“北北,不要鬧了,乖睡覺。”


    這女人明明知道他是很想很想了,她還四處點火!


    宋暮槿傾身,“太醫說是最好再過半個月,也沒說現在不許!”


    說完,宋暮槿臉熱熱的。


    好像她才是如狼似虎的那個一般,明明是不想看到他受苦。


    現在反而是她自己看來好像很饑渴一樣。


    蕭殊有些意動,不過也隻是轉瞬即逝,“你今日也累了,早點睡吧,迴頭我一定好好犒賞你。”她身子還沒有複原!雖說太醫是那麽說的,然而隻要對她不好,他便是不會做。


    宋暮槿臉騰地一下就紅了個透,把自己的手從他的手裏抽了出來,翻身就背對他說道,“嗯,睡吧。”


    生氣了?蕭殊可是知道她的臉皮有多薄的,以往都是他循循誘導她才能放開,今日可是她好不容易主動點。


    而且蕭殊也知道她都是心疼自己。


    蕭殊側身從背後把宋暮槿都抱在了懷裏,“北北,不高興了?太醫說的話我都知道的,然,為了你好,別說是再忍半個月,哪怕半年我也是能忍得住的,我也知道你不想看到我難受,我都知道的,可是我不想你因為我受到傷害,任何的傷害都不行。”


    他是為了自己的身子著想,是為了自己好,宋暮槿怎麽會不知道呢?事事為她著想,事事以她為重,她都知道的,所以她哪會生氣?剛才不過是羞的。


    宋暮槿想動,不過人都被禁錮在他的懷裏。


    如是有團火把自己包圍著,噴薄的氣息從她耳際往全身散發而去,宋暮槿整個人都軟了。


    蕭殊低聲呢喃說道,“我知道北北不想看都我難受,所以我們用其他的法子!”


    說著握住他的手示意了下。


    宋暮槿立即明白他的意思,臉紅地仿若能滴血,道,“不要,我累了好困。”


    蕭殊手把著她的手,“寶貝兒。”


    聽他的聲音就知道他很難受,宋暮槿翻身轉了過來。


    要怎麽做,宋暮槿懂的。


    ……


    宋暮槿是剛出了月子,身子也好沒有完全複原,而且今日還因為多多的滿月禮忙了一日,所以一盞茶的功夫宋暮槿累得很。


    然蕭殊卻還是興致盎然。


    真是自作孽啊!宋暮槿往他的懷裏縮了縮,嬌滴滴的喚了一聲,“殊哥哥~”


    蕭殊唿吸一滯。


    這小妖精!


    又過了好一會兒才完。


    宋暮槿累得半點都不想動了。


    蕭殊神情舒爽地去了淨房洗了,然後端了水過來給宋暮槿擦了手這才上了床,把宋暮槿摟在了懷裏。


    “睡覺啊,我手酸。”宋暮槿嘀咕了一句,眼睛都不想睜開。


    “嗯,睡吧。”蕭殊親了親她的額頭,手指輕輕地給她揉著手指。


    期間喂了三次多多和換尿布,翌日宋暮槿醒來,太陽已經都出來了,蕭殊也早已經去上朝了,隻有多多安靜地睡在旁邊睜著眼睛滴溜溜地看著帳頂。


    外麵有依蘭她們輕輕地說話聲和腳步聲。


    “多多,什麽時候醒的?”宋暮槿坐了起來親了一口兒子、


    手是已經沒有酸的感覺了。


    宋暮槿想著昨晚那荒唐的事,不由得臉紅。


    同時心裏又納悶——為何以前每次後,蕭殊都是生龍活虎的,而她不管是出力還是不出力每次都是累成了狗一樣。


    聽得裏麵的動靜,依蘭等人推門笑盈盈地走了進來,“夫人醒了?”


    “嗯。”宋暮槿應了一聲,起床。


    吃早飯的時候,宋暮槿吃到了一半抬頭吩咐米蘭說道,“去準備一下,等會我要過去練箭。”


    侯府有專門練武的地方,所以自是有專門練箭的場地。自懷了多多後,她每日隻是在院子或是花園裏溜圈,就沒有再碰過弓箭了。


    她的體力太差了!


    “是,夫人。”米蘭應道。


    等吃了飯,喂了多多,宋暮槿就過去練箭了。


    本她是帶著多多一起過去的,不過想著孩子才剛好一個月就沒有帶過去了,把孩子交給了張四娘和周嬤嬤。


    張四娘心疼她不想她這剛出月子就去練箭,不過想著鄉下的莊戶人家出了月子就下地幹活呢,這不過是練箭,旁邊還有丫頭伺候著所以勸都沒勸了。


    知道她去練箭,妙心也興衝衝地跟著去了。


    許久沒有碰弓箭,宋暮槿沒射幾箭會就開始出汗,還感覺肩膀發酸。


    妙心倒是玩得起勁,颯爽的英姿,意氣風發的動作,箭無虛發每一箭都正中紅心。


    宋暮槿知道自己許久沒有碰弓箭了,所以也不勉強自己,射了會暢汗淋漓地出了一身汗,就放了下來弓箭,街過米蘭遞過來的帕子一邊擦汗,一邊看妙心射箭。


    妙心練了會放下了弓箭,又練了一套劍然後才滿頭汗水停了下來。


    擦了汗休息了會,兩人才迴去。


    多多已經滿月了,宋大平和張四娘是準備迴去了。


    宋暮槿有些舍不得他們兩個,也想讓他們兩個直接搬來京城好了,左右杏花胡同的宅子也空著,而且宋楊也不在身邊,她也擔心他們兩個年級大了萬一生病了身邊還沒人照顧。


    每次宋暮槿說,張四娘和宋大平都迴絕了。


    一來那是他們的故土。


    二來也是最重要的——因為宋老太太。


    若說隻有一個宋老太太嗎。可以直接接到京城來就是了,然老太太偏心宋寶平一家。


    之前因為宋寶平一家子的遭遇,宋老太太一開始還有些忌憚。


    後來日子一長,就忘記了先前的教訓心裏又開始打起了主意來,於是就跟宋大平和張四娘說如今他們養的女兒貴為侯夫人,又是皇上親封的縣主,真真是好福氣養了個好女兒,話裏話外都暗示著他們夫妻兩人搬去京城。


    當然她也非常明白地表示,他們搬去京城也得把她和宋寶平一家都一起帶到京城來。


    張四娘和宋大平夫妻還不知道那宋寶平一家子的性子?


    所以對於宋老太太說的話,他們夫妻兩個就裝聽不懂,說得多了張四娘還會譏諷地迴幾句。


    加上有宋蘭平和顏大人壓著,宋大平和張四娘又今時不同往日,而且宋老太太還指望著宋大平和張四娘養,所以她雖是心裏很是憤怒,也不敢放肆。


    宋大平和張四娘啟程的那日,宋暮槿抱著多多和蕭殊,妙心一起送他們到了大門口。


    “好好照顧多多,好好孝敬老爺子,和子硯好好過日子,娘和爹有時間了就過來看你。”張四娘也是舍不得女兒和外孫,不過女兒嫁得好,他們是一百個放心。


    “嗯,經常給我寫信,你們路上小心些注意安全若是累了就在驛站多住兩日,有什麽事吩咐他們就是了。”宋暮槿紅著眼眶,指了指旁邊四個送他們迴去的人。


    他們四人都是侯府的侍衛。


    “你也不用擔心我和你爹,我們身子硬朗,還有林叔和林嬸他們在呢,有什麽事他們也會照應的。”張四娘也濕了眼眶。


    左叮嚀右囑咐的,母女兩人似是有說不完的話。


    蕭殊攬了宋暮槿的人,“嶽父嶽母,我會照顧著北北的,你們放心好了。”


    張四娘對這個女婿是滿意得不能再滿意了。


    “幹娘幹爹,我也會照顧好北北的,你們不要擔心。”妙心也說道。


    張四娘點點頭伸手接了宋暮槿手裏的多多,親了兩口然後才紅著眼眶轉身和宋大平上了馬車。


    妙心這一個月大部分時間都在侯府這邊住,張四娘和宋大平走了,她住了一晚也迴家去了。


    不過她是離得近,想什麽時候過來就能過來。


    ……


    因那日被五皇子一氣,加上看到了被亂棍打死的三人,謝玉琬這一病可是拖拖拉拉的一直都沒有好。


    一開始沒兩日謝三夫人知道了,不過五皇子說了謝玉琬是要靜養不見客,謝三夫人雖是擔心女兒不過也隻是讓人送了些補藥過去。


    還以為她隻是老毛病了喝了藥很快就能好的,不想這都快一個月了謝玉琬還沒有好。


    謝三夫人頓時急得嘴裏都起泡,然而五皇子又下了令說謝玉琬謝絕見客,謝家人也不見。


    謝三夫人實在是擔心就隻好去求了謝皇後,有了謝皇後的的命令,謝三夫人才暢通無阻見到了謝玉琬。


    見得麵如縞素仿佛一陣風都能吹跑的謝玉琬,謝三夫人心痛不已,握著她的手熱淚盈眶看著她說道,“玉兒,你怎麽病得這麽厲害,這麽久了怎麽還沒有好?太醫都是怎麽說的?”


    “讓母親擔心了。”謝玉琬扯了一抹笑容,說道,“太醫說沒事,藥我都按時吃的,許是因為天氣越來越熱了所以一時間沒有好,母親您不要擔心,我很快就會好的。”


    “沒事就好。”謝三夫人擦了擦眼角,又仔細問了問她的病。


    謝玉琬帶著笑仔細迴了。


    謝玉琬是迴答得滴水不漏,不過謝三夫人可是她的母親,這次又是特意留了意的怎麽能感覺不出她的低落出來?掃了一眼屋裏的人見隻有她和女兒的幾個心腹在,皺著眉頭問道,“玉兒,你是不是和殿下吵架了?”


    謝玉琬頓了下,笑著搖頭說道,“殿下對我很好呢,母親您多慮了。”


    “真的沒有和殿下吵架?”謝三夫人疑惑地端詳她。


    她和謝三老爺是夫妻多年,這夫妻磕磕碰碰的事她比成親沒兩年的謝玉琬要清楚得多。


    女兒身子不好,女婿又不是一般人家的公子,他是皇子。


    想想,謝三夫人都覺得愧對五皇子這個女婿。


    “嗯。”謝玉琬露出甜甜的微笑,“我這次生病還是因為蕭多多洗三的時候去了侯府吹了風呢,迴來後殿下還發了火把幾個伺候不當的下人給處置了呢。”


    看她笑容甜美,謝三夫人也就笑著點頭跟她說了會話,又仔細叮囑了她好生養病這才起身告辭。


    出了院子,謝三夫人問著送她出來的許媽媽,“玉兒和殿下真的沒什麽?”


    就因為天氣熱所以拖了這麽久?在謝三夫人看來這個理由很牽強。


    她更相信是女兒和殿下吵架了,所以她鬱結於心才會一直沒好。


    “殿下對主子很好。”許媽媽垂眸迴道。


    自家主子是有心要瞞著三夫人,她怎麽能多說什麽?


    這是不想跟她說啊!罷了,既然女兒不想說,她就不追問了,畢竟女兒已經嫁了人。謝三夫人微歎了一口氣,道,“不用送了你迴去照顧玉兒吧,有什麽事你讓人送個信過去。”


    許媽媽點頭應了,還是親自送了她到了二門。


    去年的夏天是異常的炎熱還鬧了旱災,今年的夏天很是涼快,六月七月眨眼就過去了,入了八月帶了秋意就更涼了。


    這日宋暮槿正是對著中秋禮的禮單,多多在旁邊是咿咿呀呀地說著話,妙心過來了。


    妙心很疼多多所以隔山岔五就過來看多多,所以宋暮槿也沒有在意不想一抬頭見得妙心凝重的臉色。


    “怎麽了,發生什麽事了嗎?”宋暮槿問道。


    “北北,善堂那邊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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