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還好好的,今天怎麽就迴來鬧這麽大的動靜?


    難道是因為昨日是端陽節不好見血?


    雖說謝玉琬很想為自己找個借口五皇子今日這樣做不是因為她昨日出門的事,不過她騙不了自己,因為她很清楚五皇子今天這麽做就是為了昨天的事。


    至於昨天為何沒有發作,大約是因為他喝多了,所以才會推遲到了今天。


    自己是他的妻子,可不是犯人,他說自己不能去侯府自己就要乖乖地聽話不去?


    還有他要處理他的人處理就是了,那是他們疏忽職守,是罪有應得!


    但是他幹嗎還要處理自己的人?


    那車夫可事她的陪嫁。


    他陸琤他有什麽權利處理她謝玉琬的人?


    “你身子不好,我明明吩咐過他們,然他們卻沒有把你這個女主子放在眼裏,如此沒用的奴才該死!”五皇子看向謝玉琬語氣淡淡地說道,“也是好在你昨日出門沒出什麽事,否則的話要他們的小命可算是輕饒了他們!”


    謝玉琬差點氣得一口血噴了出來。


    這喊打喊殺的還是為她謝玉琬好了!不知道的人聽到了還以為他陸琤對她謝玉琬這個妻子有多好呢!


    這口是心非的話說出來他居然臉不紅氣不喘,語氣還不緊不慢的就跟她聊天一樣。


    還真是沒有想到他的臉皮這麽厚!


    許媽媽聞言也是氣得不行。


    難道殿下還真是想把主子關在府裏不出去?


    好一會,謝玉琬才緩過了氣兒來,看向五皇子譏誚說道,“這麽說來殿下是為了妾身著想,是為了妾身好了咯?若是讓旁人聽到了,肯定會認為殿下很疼妾身,殿下您和妾身很恩愛呢。”


    五皇子說道,“我這都是為了你的身子好,你自己心裏明白就好!”


    謝玉琬被他的話給氣樂了,“還真沒有想到殿下如此關心妾身了。”


    五皇子笑而不語,隻目光卻冷冷的,完全和說出來的話不相符合。


    “殿下饒命,奴才知道錯了。”外麵院子的車夫知道謝玉琬過來了,他就得希望就來了,就扯著已經啞了聲音喊了起來,“殿下,皇子妃,奴才知道錯了,奴才以後再也不敢了,求殿下恕罪。”


    其實他更是想直接喊謝玉琬救命,不過他也是個知道輕重的,知道這會五皇子正在氣頭上,若是他喊自家主子救命,隻怕會惹得五皇子更加生氣,所以就沒有敢喊。


    那兩個看門的小廝見狀,也跟著扯了嗓子喊了起來,加上棍子落下時候喊痛的聲音,外麵院子裏是哭爹喊娘的鬧哄哄的。


    謝玉琬聽得額角直跳,眼前又閃過剛才那血淋淋的畫麵,咬了下唇對五皇子說道,“妾身知道殿下您是因為昨日妾身出門而生氣了,然,妾身昨日是侯府參加洗三宴,殿下您向來對表弟如是親兄弟一般,他長子的洗三宴,難道妾身這個當嫂嫂的不去嗎?若妾身不去,旁人肯定會說閑話,所以妾身才會不顧殿下您的吩咐過去的,而且妾身的身子也沒什麽大礙,殿下您就不要計較這件事了好不好?”


    謝玉琬一臉懇切地看向他,繼續說道,“而且,是妾身自己要出門的,與他們無關,他們不過是下人聽妾身的命令罷了,殿下您就饒過他們這一次吧。”


    “外祖父表弟和表弟妹他們都知道你身子不好,你不去他們不會多心!至於別人怎麽想那是別人的事。”五皇子是鐵了心要殺雞儆猴,給謝玉琬一個教訓,怎麽會因為她幾句話就改變主意?“這些個奴才不把我的話當迴事,明道你的身子不好還還不知道為你著想,這般沒用的奴才留著何用?”


    這是不給自己麵子的意思了?也是了,自己的麵子在他陸琤的眼裏壓根就不值錢!謝玉琬斂了下神色,看向五皇子說道,“車夫是妾身的人,妾身說的話他不得不聽,還請殿下能網開一麵。”


    至於其餘的人,她是管不著了,左右是他陸琤的人,他想殺就殺了,想賣了就賣。


    但車夫是她的人。


    五皇子輕飄飄的把話堵了迴去,“既是你的人,就更應該替你著想,為你分憂!”說完目光冰冷地睃了眼許媽媽。


    許媽媽打了個顫撲通跪了下去,“殿下饒命,是奴婢的錯,奴婢應該勸住主子的,都是奴婢的錯。”


    謝玉琬氣得手指發抖,目光冷颼颼地看向五皇子,“妾身知道殿下是擔心妾身對表弟妹母子做什麽呢,所以才不讓妾身去侯府,是妾身自己要去的!殿下要處罰就處罰妾身好了。”


    難道他還想要處罰許媽媽等自己身邊的人不成?


    蕭殊看了眼許媽媽,然後看向謝玉琬嘴角勾一抹涼涼的笑意,“你心裏明白就好!這一次我就不追究其他的人的錯處了,若是再有下次,那到時候隻要相關的人都要處罰!明知道主子的決定是錯的,作為身邊的人卻沒有勸說阻止,反而煽風點火!這樣的不知道為主子著想的奴才就該處理了!”


    說完看了身邊的孔林,“讓他們手腳利落些,哭哭狼嚎的嚇著了皇子妃。”


    空靈應了一聲,出了大廳去了院子傳達五皇子的意思。


    許媽媽手腳冰涼。


    她知道剛才五皇子的話是說給她聽的。


    若是再有下一次,那就要了她的命。


    “陸琤,你是要把我關在府裏不讓出門嗎?你這要逼死我不成?”謝玉琬氣結,目光看著坐在太師椅上眉眼雋毓麵容冷靜的五皇子,直接吼道,“你怎麽不幹脆把我弄死?是怕我死了,母後會找你算賬?你這算什麽?娶了我迴來就當個擺設,你就不怕去跟母後告狀?”


    五皇子聳聳肩說道,“母後疼你,你若是受了委屈母後肯定會為你做主的,不過我也是為了你身子著想,我想父皇和母後他們都會明白我的一片苦心的。”頓了下,看向謝玉琬,嘲諷地一笑問道,“我也是為了你好,難道你就這門耐不住寂寞?”


    說自己耐不住寂寞,想要男人?謝玉琬羞憤欲死,咬牙道,“陸琤你狠!”她的身子不好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鬧開了,大家還說他陸琤一句好男人!畢竟如今府裏後院裏可就隻有她謝玉琬一個女人!


    到時候沒臉的會成了自己。


    沒有想到當時自己不僅讓他把後院裏的女人都散了個幹淨,也讓他趁機把府裏的釘子拔了個七七八八,如今竟還能利用那時候的事反將自己一軍!


    太可惡,太陰險了!


    “殿下都是為了您好,主子您少說兩句。”殿下是站在了為主子身子好的這一方,主子再說那也都是她辜負了殿下的好意,這事情鬧大了皇後娘娘麵前去,皇後娘娘也不能說殿下什麽!許媽媽擔心謝玉琬一氣之下會口不擇言,就忙伸手拉了拉她的裙裾,抬頭給了她一個眼色。


    許媽媽的意思,謝玉琬明白長長地吸了兩口氣後,她翻滾的怒氣才平息了兩分,抬頭看向五皇子說道,“殿下,那車夫……還望殿下開恩饒他一命。”


    還想跟他討價還價?五皇子冷笑著看著她。


    許媽媽又拉了拉五皇子的裙裾。


    謝玉琬緊握著拳頭,垂眸,“妾身知道殿下的意思了,那——妾身先告退了。”屈膝彎了彎,“許媽媽,我們迴去。”


    許媽媽忙爬了起來扶著謝玉琬往外走。


    走了兩步,謝玉琬突是頓住了腳步轉過了頭來看向五皇子說道,“昨日是端陽節,我們都去了侯府,要不晚上妾身讓廚房添幾個殿下您喜歡的菜肴,再讓人準備了些好酒,晚上妾身陪您喝兩杯?”


    昨日是蕭行朝的洗三,京城大部分的勳貴都到了侯府喝酒去了,其實若是平常這樣的熱鬧的節日,因為身子不好所以她也甚少參加。


    五皇子似笑非笑地看向她說道,“沒有想到你還有這個閑情逸致!”


    “妾身知道了。”謝玉琬本就沒有想過他會答應,所以他迴絕了也是在她的意料之中,應了一聲就扶了許媽媽往外走。


    院子裏三人已經沒氣了。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濃濃的血腥文,謝玉琬是聞著就想吐,眼前一陣陣地發黑,扶著許媽媽出了一直堅持到了二門才暈了過去。


    許媽媽等人嚇得不行,忙讓人去請太醫,然後幾個人一起七手八腳把她抬了迴去。


    謝玉琬是受了驚;又被氣著了,所以才會暈倒的,身邊的許媽媽等人也都很熟練地把她弄醒了,不過她身子本就不好好,所以一暈也病得不輕,太醫過來把了脈囑咐一番安心靜養之類的話然後開了方子才離開。


    “媽媽,他怎麽敢動我的陪嫁,那是我的人啊。”謝玉琬麵色慘白靠在出大迎枕上,一臉憤慨說道。


    “主子您就不要多想了小心自個的身子,這次的事殿下這是擺明了要給我們一個教訓呢,若是跟他對著來,吃苦的可是我們。”許媽媽勸慰說道,“車夫死了您也不要太放在心上了,迴頭多給些銀子給他的家人便是了。”


    謝玉琬點了點頭。


    陸琤沒心沒肺的還打著為她好的旗子,她若是鬧,那就是她謝玉琬不懂事。


    “主子,等過些日子這次的事過去後,您和殿下一直沒有圓房的事要不要跟夫人,還有皇後娘娘說說。”許媽媽低聲提議說道。


    謝玉琬闔上眼睛沒有說話。


    ……


    杖斃了幾個人的事,五皇子沒有想過要瞞著蕭殊和宋暮槿,原因呢五皇子也與蕭殊提了提,還跟蕭殊說道,“這次的事後,估計謝玉琬不會去侯府了,所以你們就放心好了。”


    因此,事情宋暮槿也很快知道了。


    聽蕭殊說了後,宋暮槿放心了——因為五皇子是對謝玉琬的防備不是一般。


    夏天的天氣是一日比一日熱了起來,多多倒是舒服得很,宋暮槿可就是不舒服了,不能洗澡不能洗頭,別說多難受了。


    她是想擦擦身子,用毛巾擦擦頭,不過剛提就被周嬤嬤和張四娘給迴絕了,兩人還你一言我一語跟宋暮槿說了一番月子裏若是沒有保養好會如何會如何的話。


    宋暮槿隻好放棄,晚上等蕭殊迴來就與他說道,“我都快要臭死了。”說著就讓蕭殊迴臥房睡,“我讓周嬤嬤和娘陪著我就行了,你迴房睡。”


    蕭殊一本正經地湊到了她的脖子一番嗅,“哪裏臭了?我聞著香香的!”


    宋暮槿麵色呆了呆,伸手一推,“就是臭。”


    蕭殊把多多抱了起來,說道,“多多,娘香香的是不是?多多和爹爹都很喜歡是不是?”


    多多吐了個泡泡。


    “北北你看,多多也同意我說的話呢。”蕭殊看向宋暮槿說道。


    半個月大的多多粉粉嫩嫩的如是糯米團子一般,蕭殊身著藍色的常服清毓雋雅看著他們父子兩人,宋暮槿緩緩笑了起來,“多多才半個月呢,他懂什麽。”心裏如跟喝了蜂蜜水般甜甜的。


    既蕭殊都不嫌,那她也不計較那麽多了,就一個月而已,而且還是五月也不是炎熱的七月。


    一個月的時間恍然而過。


    出月子這日,宋暮槿是上上下下洗了三次這才覺得神清氣爽了。


    多多的滿月禮也是辦得熱熱鬧鬧的,宋暮槿一身石榴紅被子,杏色的留仙裙,流雲髻綴著紅寶石的簪子,整個人光彩照人,更讓人羨慕的是她白裏透紅的臉頰,雙眸顧盼生輝,這容貌是比以前還要奪目了幾分,


    還有手裏的多多穿著紅色的衣服,白白嫩嫩的招人喜歡。


    滿月宴直到黃昏才散。


    這出了月子,蕭殊是已經空了好幾個月了,宋暮槿出了月子,不過太醫說過最好是出了月子再過半個月再同房,對宋暮槿的身子更好。


    睡在最裏麵的多多是睡得很香。


    蕭殊卻血/脈/噴/張。


    宋暮槿看著他難受,道,“應該沒事的,不如我們來一次?”


    蕭殊當然是很想,不過還是搖頭說道,“乖,聽太醫的話。”


    宋暮槿含笑,伸手探向他的腰際。


    蕭殊伸手捉住了她的手,啞聲道,“北北乖,不要鬧。”


    ------題外話------


    (*╯3╰)心肝兒們,聖誕節快樂~聖誕節撒一小把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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