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暮槿和宋楊姐弟遠遠就聽到了許春分的謾罵聲。


    有幾個村民正在站在門口往裏看,見宋暮槿姐弟來了不約而同地看了一眼宋暮槿,側身讓開了。


    宋暮槿和宋楊也沒有理會他們,直接進了大門。


    張四娘和許春分分別被鄰居拉著,許春分一邊罵著一邊朝張四娘踢著。


    老太太陰沉著臉站在屋簷下。


    宋玉秀遠遠地看著,見宋暮槿姐弟兩人進來,挑了下眼皮,“你們來啦。”


    宋槐笑嘻嘻地站在老太太的身邊吃著豌豆黃。


    宋玉秀和宋槐是宋寶平和許春分女兒和兒子,宋玉秀比宋暮槿大一歲,白白淨淨如枝頭的杏花一般俏麗漂亮,十一歲的宋槐長得虎頭虎腦的很是壯實。


    “祖母。”


    “嬸嬸。”


    “玉秀姐。”


    宋暮槿和宋楊叫了人,然後走到了張四娘身邊。


    拉著張四娘的人忙放開了她,那邊拉著許春分的人也放了手。


    “娘,你沒事吧?”宋暮槿關心地看向張四娘。


    “你們兩個怎麽過來了?”張四娘沒有迴答她的話,而是問道。老太太不喜歡她,所以平*兒不過來,她也從來不說什麽。自己把她當親閨女疼,因為看到她受委屈,自己心裏也難受。


    “喲,我們家的宋大小姐過來了啊!”許春分看向宋暮槿,陰涼怪氣說道,“玉秀還不快請大小姐進屋喝茶?”張四娘一向溫柔和善,就是容不得旁人說宋暮槿這死丫頭一句不好,今日跟自己動手的時候更是頭一迴,還不是因為這死丫頭!


    宋玉秀白了一眼宋暮槿。


    張四娘把宋暮槿拉到了自己的身後,道,“你這話是什麽意思呢?”


    “我呸!”許春分一拍大腿跺了一腳,伸手指向宋暮槿,“一個不知從個旮旯角落撿來的賠錢貨你們當菩薩一樣的供著,好吃好喝地養了這麽多年,如今也是該她迴報的時候了!你也別做什麽人家親生父母會來接她的白日夢了!如今趁著她剛好花一般的年紀……”


    張四娘眼睛赤紅,像要吃人一般地瞪向許春分厲聲喝道,“許春分,你多說一個字,看我不撕爛你的嘴!”


    她的樣子比剛才還恐怖,許春分頭一次見到如此聲色俱厲的張四娘,囁囁嚅嚅竟不敢再說下去。


    “要撕爛誰的嘴呢!”宋老太太喝了一聲,看向宋暮槿。


    目光透著毫不掩飾的厭惡。


    宋暮槿平靜地看了過去。


    許春分立即抹了一把眼角,嚎了起來,“娘您看,大嫂她是怎麽對我的!為了一個外人竟對我這個弟媳打打殺殺的,這還是當著娘您的麵呢,若是背著娘,還不知道怎麽待我呢!”


    宋老太太看了眼許春分,瞍向張四娘。


    “娘。”張四娘忍著火,緩和了聲音說道,“弟妹說的那就是火坑啊!”


    許春分立即跳了起來,“那是火坑嗎?她是能下地種地還是能上山打柴了?我可都是為了她好!”


    “春分你少說兩句。”


    “四娘,你也是,先別動氣好好說。”


    “是啊,這不是還有老太太在嗎?都坐下來好好說。”


    鄰居勸道。


    宋暮槿是聽明白了。


    今日的事,敢情是因為她。


    而且是她的親事!而且肯定什麽好人家,不然張四娘怎麽如此憤怒!


    宋老太太也不想讓人家看笑話,對張四娘說道,“既楊楊他們過來接你了,你就迴去吧,迴去把春分提的事你迴去好好想一想!”


    “是娘,那兒媳就先帶北北他們迴去了,不過,我是絕對不會同意的!”張四娘說道,然後緊緊拉著宋暮槿往外走去,“楊楊,走了。”


    宋暮槿沒有動,看向許春分說道,“嬸嬸,玉秀姐比我還大呢,我的事情就不勞您操心了,您還是為玉秀姐多多打算吧。”


    說完意味深長地看了眼宋玉秀,然後扶張四娘帶了宋揚離開。


    “宋北北,你少扯上我!”宋玉秀向來看不慣宋暮槿,立即瞪著她的背影嗆了迴去。


    宋暮槿三人沒有迴頭。


    幾個鄰居也跟著走了。


    許春分道,“娘,你看看,這譜兒多大啊,還真當自己是地主家的小姐呢!也就是大哥大嫂缺心眼把她當寶貝似的,什麽好吃的好穿的都是先給了她!”


    先給了那與他們宋家沒有什麽關係的野丫頭,倒是把她這個老太婆放在了後麵了!宋老太太整張臉都更陰了。


    ……


    路上,宋揚問道,“娘,嬸嬸說什麽了?”


    “沒什麽。”


    “那你和嬸嬸打架!”宋楊當然不相信。


    宋暮槿挽著張四娘,“娘,嬸嬸說的話你別放在心上,莫氣壞了自己的身子。”


    聽了女兒的話,張四娘心裏很是熨帖,一手拉著宋暮槿,另一隻手摸了摸宋楊的頭,“娘沒事,你們不用擔心。”


    母子三人到家,宋大平已經從地裏迴來了,也正準備過去找他們,見三人一起迴來了,就忙關心問道,“沒事吧。”


    “沒事。”張四娘搖頭道,“午飯還沒做呢,你稍等會,我這就去做飯,楊楊幫忙燒火,北北你今日跑了一圈了先迴屋歇會,等飯做好了就叫你。”


    宋暮槿是有些累了,點頭應了。


    當著孩子的麵,宋大平也沒有多問。


    等晚上,孩子都睡了宋大平才問張四娘,“今天是出什麽事了?”


    “許春分那個黑心肝的,竟說要把北北說給楊地主家的長子。”說著張四娘眼淚都掉了下來,“她怎麽就那麽沒有良心呢,北北雖不是我們親生的,可也叫了她十幾年的嬸嬸,楊家那長子是什麽樣她不知道嗎?是個傻的,連大小便都要人伺候著!她肯定是收了人家銀子!”


    “她要是敢,看我不打死她!”宋大平氣道,又安慰張四娘,“你也別哭了,北北是我們的女兒,我們不同意,難道她還能給北北做主不成?”


    ……


    睡在對麵屋裏的宋暮槿斷斷續續聽了父母的話,冷笑了一聲。


    果然如她所猜,許春分沒按什麽好心。


    若真是好的,她還不給自己女兒留著!


    在她的記憶中這件事上輩子沒有發生過,宋暮槿以為今日這麽一鬧事情就這麽過了,不想翌日一家人剛吃了早餐,宋槐就來了說宋老太太有事找宋大平和張四娘。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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