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愛,可憐的令人想笑,一攥手,兩追憶,忘記為何要愛上他,卻清清楚楚地記得他告訴過我的話,結結巴巴,不帶陽光,樣子有點狼狽,我想笑,可是牽動了情感怕會哭。

    我沉靜的像暮色森林。酒精濃濃的籠罩著心得樹林,漸變成埃爾文的濃霧,睡著。

    他說:“那……那個,我要去找女朋友了,她還等著我呢。你知道哈哈,就是剛才那個,以後有空找我來玩啊……我家在……”手舞足蹈。

    得到了答案,我不需要任何別的了,隻要有1米63高的空氣,方圓0.1平米足我容身就夠。

    天上是0.1平米的天空,地上是0.1平米的大地,左邊是虛虛無無的空氣,右邊是正在說話的他,我卻選擇了選擇性失聰,把右邊變成不堪迴首的一片空氣。今天有個傻瓜愛上我,他是傻瓜,但他不愛我。

    我的愛,來不及表白,無疾而終。

    酒精作用和巧合的浪漫一刹那撕開了我的心,是太渴望愛,於是不加選擇的去抓住溫柔。

    為了愛流血,卻丟掉了足以彌補的愛情。

    勉強笑笑,冷冷的淡淡的告訴他他請便,一切在物質層麵什麽都沒有發生,表白被風吹走,心漸漸結疤,我發現自己的愛很可笑,沒有任何理由的就丟掉了自己的初戀,20分鍾之內,對象是不認識的不了解得人。

    他走了,不愛了,寂寞了,結疤處卻在疼,慣性而已。無疾而終,死於無疾。沒有纏綿沒有眼淚,沒有拒絕沒有哭鬧,平平淡淡的疼痛,卻疼得五髒六腑都扭曲,老天爺開心的笑著,看著陸菲楊被寂寞折磨,慢性死亡。

    卻是在所眷戀的寂寞霧中,他出現,摧毀了我最後溫暖的一片土地。

    王斐揚,我的初戀結束於你轉身的一瞬。和淚落的時候愛上你一樣,你不知道。

    我恨你。

    空氣25度,0分貝的噪音,寂寞的一片白色,窗外的白楊樹,大體美好的世界。

    心平靜下來。結束了我荒唐的夢。

    夭折的第六章人生。

    我說了出來,無視她那被我人為遺忘的告白。

    旁敲側擊的告訴她,我不能給她她想要得。掩飾的很好,你我什麽都不知道。縱然白色的四周冷冰冰的看著我,她的眼睛也在一瞬間恢複清冷,像一片暮色森林。

    平靜一片,翻騰著憂傷。

    我不忍看,走了,在飛揚著蒼白楊葉的樹下,哭。

    祭奠我的過去。

    斐揚

    日子又走上該當如此的軌道,18歲生日那天,初萌的陽光下,悠悠的響起了很飄揚的風琴聲,是我新換的手機鈴兒,平平淡淡的,是歐洲古典的田園詩。

    很喜歡蘇格蘭的風琴,很歡快,笑著唱詩,溫柔了蘇格蘭丘陵的濃霧。

    最終還是決定接電話,風琴唱到了第七小節,於是……

    “喂?拜托,時間是5點鍾才,搞沒有搞錯啊。”很痛恨從夢中被人吵醒,我抓起手機對著24號早晨叫我起床的人抱怨,當然聲音還是比較慵懶溫柔的,眼裏卻是迷迷糊糊。

    “呃……對不起啊,今天時間有沒?我們那個……那個……那個遊樂場,去吧?就是城北新開的那個,嗬嗬。”話筒裏是個男聲,聲音稀裏糊嚕的,再加上結巴。很難懂他說什麽呢。“那個,我是張宇光,嗬嗬……我們出去,那個玩……”

    聲音突然小了下來,半跪在床的前半部,一半白色的床單拖在地板,毛巾被掛在壁燈上,眨巴著眼睛很努力的傾聽,卻聽不到更多的音波襲擊我困倦的神經了,一按,就倒頭倒在床的一角,枕頭上是腳。慵懶的早晨又歸於沉靜,偶有一兩聲窗外的鳥鳴演奏早晨的輕音樂,靈魂裏是某種倦怠催眠的聲音,壓迫著哀傷和任何思考進入深沉的夢境,池塘邊淡淡的風琴,漫溢在埃爾文的酒館裏。

    夢裏,他微弓著身子走進故鄉的酒館,卷著納克薩馬斯的冰風,金發結著寒霜,眼神冷酷的像冰,眉尖聚集著風暴,巨大的血紅色雙手刀樸實,真真切切的霸氣。鎧甲在溫熱的空氣中森森的冒著凜冽的暴風,吼亂了風琴的飛揚。抬頭,窗外是背影,靠著一顆楊樹,安安靜靜的倒映在池塘裏正麵蕩漾的投影,簡單的棉布衫鬆垮,簡單的金發隨便在腦後短短的一縷,風琴師迴頭笑笑,有點寂寞,透著淡淡的思念,起伏音符流淌著溫柔,灑滿了蕩漾的波紋。他淚流滿麵,是他戀人最終的絕奏,在許多個日子以前,天災蜂擁著進入洛丹倫的時候。

    洛丹倫的軍隊在潰敗,她笑著,背對著黑壓壓的骷髏憎惡,抱著風琴,艱難的靠著一顆還是綠色的樹。手指輕輕的彈著,淡淡的薄霧擋住了她和他之間的距離,他嘶吼著試圖衝迴去,卻撞進了她用最後生命所開啟的傳送門,光芒閃耀間,他最心愛的戀人恬靜的看著他,風琴微笑著跳躍,她身後,一個憎惡正舉著巨大的斧頭。

    仇恨洗刷了溫柔,磔碎。微笑被悄然忽視,一把破舊的風琴出現在東瘟疫一個曾經是亡靈的一堆碎骨頭腳下。他抱了起來,淚流滿麵。

    風琴聲漸漸消散,她仍是對他笑笑,最後一縷琴語淡入了過去。

    人生第十八年的早晨,我喜歡的浪漫變成夢境植入我寂寞的生活,空調23度,用腳挑下被子,把自己裹緊,眼睛埋進毛茸茸的黑暗,偷笑著把浪漫偷換成自己的,慢慢去哀傷,去微笑,自己愛自己。

    自憐自戚以及yy著,便睡不著了,早起的蟬也開始鳴叫著自己的早晨。用手使勁揉掉眼裏黃色的嘎嘣豆兒,伸一個大大的懶腰,微笑,告訴自己今天很好,陽光純淨,心情平靜,手機也很安靜。等等……光顧著做夢了。手機好像響過……原來是他,手機上一個男孩兒的雙手張開著,一臉很酸的表情,帶著高厚度的眼鏡兒,對我y笑著。是短信,照片下麵的署名是張光宇,我同學,id是[空殤],矮人牧師哦。

    “幹嗎掛電話?求你了,有人發飆兒了,8點半樓下等我,兄弟的小命在姐姐你掌握裏了,切切!!!!!!”

    好暈,什麽亂七八糟的……

    “不去!”簡短的兩個字送給他。然後匆匆紮把頭發,臉和牙都是洗刷刷,一屁股坐在電腦前,打開wow,去練新號,一切重新開始!陸菲楊,加油!

    [菲楊]默默的看著我,我沒有勇氣去輸入delete,又一股哀傷順著那頭冷進了我的心,冷的打個寒噤,匆匆的選擇了一個長發披肩的灰發人類女孩,卻按不下進入,隻得中指點了一下上箭頭,閉上眼用力按下enter.

    身邊還是那顆蛇麻草,[菲楊]還是菲楊,卻出現了少有的郵件提示,我笑笑,誰會給我寫信呢?左手擁著盾牌,右手拎著破舊的小劍,頭上追逐著碎屍鳥,麵前一隻鬆鼠在路過。視野裏能看見油箱了,就在破舊的旅館旁邊。

    他……郵件總共三個字,第一個是對,第二個是不,第三個是起。發件人是斐揚,裏麵卷著200g.

    我對此隻能表示無語了。

    郵件變灰,時間成為三天,未關的廚房門乍然一聲巨響,是風兒透過了窗戶,嚇得我心髒瞬間跳動了好幾下,門外是媽媽敲門:“今天別出去,你爸迴來。”

    “你爸的生意夥伴邀請咱全家吃飯,你必須去,穿的好看點。”她補充道,“不許有理由!”。似乎看穿了門後我剛要嘶聲抗議的嘴型。

    陸菲楊親愛的尊敬的父親大人陸總是個大忙兒人兒,一年裏有366天在全球到處飛,閏年是367天。今天卻破天荒地要去參加什麽飯局,一定是跟生意相關……無聊耶……

    時間剛7點49,西部荒野的人漸多了,傻乎乎的矮人,可愛的侏儒,黑乎乎的暗夜精靈從我身邊來了又去了,經驗值終於在一個叫[非常陽光]的精靈盜賊第11次路過,第10次順手把我從高級或者多隻怪物救下來得時候達到了滿格,11及咯。

    突然有點想告訴斐揚,那個賊比你優秀多了!……

    咚咚!有人敲門,媽媽問,誰啊?

    張宇光的聲音:“您好,找下菲楊……陸菲楊。然後便是一個很陽光的聲音:”謝謝伯母。“

    時間是8點半。

    來人還有王斐揚

    白色的t恤,白色的長褲,她從她白色的房間出來,仰頭看看我,微冷的寒芒穿過毫不知情的空氣,輕輕地透過我黑色圓領衫上白鬃鬃狼頭,紮在心裏。有點血滲出,流淌進胸膛,酸酸的感覺又偷著從平淡的縫隙裏蒙住我的眼。她微微牽動嘴角,看樣子若無其事,緩緩地走過來,不疾不徐地跟我打了個很熱情的招唿,擦肩而過,淡淡的香氣流飄動的影子,走出了門,讓開身子,看著我,蘊著很天真的笑容,跟我說出去走走。

    迴頭,我感到了我眼光的悲哀,盯著她,一半身子藏在門的後頭,另一半隻見長長的頭發順著尖尖的下顎靜靜的垂著,一隻眼睛裏空空洞洞,沒有溫柔,沒有悲傷,也沒有那清冷。一切是空虛到極點的虛無,什麽都沒有,偶然掠過的一絲光芒,也隻是陽光的錯影,在毫無生氣的黑眸裏,映不下任何投影。

    嘴角卻是最真誠的笑容,笑得我背脊梁發涼,好像靈魂不知何處,隻留下身體機械的行動。

    “伯母再見。”我慌忙逃離她微笑的注視,迴頭對菲楊的媽媽鞠了一躬,算是道別,拉著娘們兒,落荒而逃,轉眼間便到了樓梯口,遠處菲楊媽媽的話繞著公寓的長廊迴蕩的依稀是讓我有空再去玩的客套話,又說什麽讓菲楊10點前迴去,還要換衣服雲雲。

    她下樓梯無聲無息,跟在我們背後,到了樓下,她走近我,用很懷疑的眼光打量我一番,隨即又是虛無一片,語氣是毫無感情,卻有無可置疑的鋒芒,逼得我跟做錯事情的孩子一樣慫,陽光淡淡的凝著,一片空空的寒冷,就連弱智如娘們兒也感覺到空氣微妙的變化,很合時宜的作出很合時宜的舉動。

    於是。

    兩個大老爺們兒在一個小姑娘的麵前站得筆直!就是腿有點顫悠。

    “那麽,你知道了,我是陸菲楊”她說,眼睛看著我。

    “是……他說的。”急忙轉移仇恨,好像我真的做錯了什麽……不過就是知道了她是菲楊麽,有那麽嚴重?用這麽嚇死人的語氣……

    她沉默,靜靜的把殺死人的眼光偏離12度,寒芒一閃,張光宇瞬間被秒,抖如篩糠,傻乎乎冒出一句話陪著沙沙響的葉,和兩股戰戰,幾欲先走的我。

    “你們……你們倆都好上了怎麽還……還……還不知道……誰……誰是……誰叫,誰叫什麽?”他一緊張就口吃,就像大早上的我逼他把菲楊叫出來的時候,我想跟菲楊說聲對不起,然後跟她做個好朋友,她寂寞的太讓我心疼。

    然後張光宇就從世界上消失了,我和菲楊空前的團結了1秒鍾,想必今天的夜空會多一顆璀璨的星星。

    但很快我就後悔了,艱難的咽口吐沫,等待著滅團時刻的降臨。

    “陪我吃早飯去吧,那邊有個西點屋,巧克力蛋糕挺好吃的。”她沒有看我,眼睛盯著頭頂上層層密密的楊葉,陽光折在了她臉上,變幻出千萬種寂寞。“我請客。”她補充了一下。

    羊腸小道曲曲折折的繞著一個個人造的假山,狂野的柳枝被微風吹得過分的搖擺,落下一絲紛紛揚揚的晨露,掠過我額頭,很冰涼的感覺,撫慰著我可憐的驚魂。

    巧克力蛋糕,咖啡是兩杯,簡簡單單的兩個木頭椅子,我和她分座兩邊,音樂是《水手》,沒有任何意義。店員饒有興趣的打量著我倆,一個純白到極致,一個黑的很囂張。她始終低著頭,挑著蛋糕裏的櫻桃。

    “怎麽知道的?”長久的沉默後,她終於說話了,眼睛沒有看著我,縱然我在很嚴肅的看著她,她卻對櫻桃有著非同一般的興趣,無視我深沉的眼睛。

    音樂變成很狂野抒情的《here i am》,我挺喜歡的一首歌,一迴頭,年輕的女店員對我笑笑,做了一個加油的手勢。也無視斐揚很無奈的內心和很鬱悶的表情。

    今天好熱啊。

    “張光宇誤會了,然後他告訴我你叫陸菲楊,就是[菲楊].

    吻一口咖啡,很深沉的風度,放下杯子,兩手環抱在木頭桌子上,支著下巴,很用心的看著菲楊,離她很近,看到她的額頭上一個淡淡的紅色疤痕,悄悄的醒目著白色中突兀的存在,微微晃動著的發絲,掩住了紅色,她開始對咖啡紙杯很感興趣,大於對我的。

    又是長久的沉默,她甚至連“噢”都懶得。鬱悶……

    店裏就我們倆人,也許是店員太無聊了,她把歌曲又換成了蘇格蘭民樂,風琴詩意悠揚,我清楚地看見她的眼睛裏蒙上了一層霧,不再是毫無生氣的冰冷,對紙杯的興趣立刻縮減到沒有,而是微微的看著巴洛克式的天花板,空氣悠揚的漂浮在她臉上。仍然把我的存在當成虛無,好像蘇格蘭丘陵上吹過的風。

    “我倆夠巧的,嗬嗬。”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說話,沒話找話。

    她似乎沒聽見,我很奇怪於她溫柔的表情,好像愛上了天花板,恩,耶穌雕刻的是挺帥,可是沒我帥啊,恩,對了,說到我帥,我要把事情跟她說清楚,雖然前天她霎那間清冷的眼睛告訴了我她已經明白一切,但是我要告訴她我是她的好朋友,不會讓她寂寞。因我們的巧合,因我們曾經都很寂寞。

    她真心的笑容是什麽樣子的?是嘴角微翹,眼睛裏蘊著淡淡的笑意的矜持。還是開心地笑得很歡,眉眼如斯?想著,我也嘿嘿地笑了,無限yying.

    眼神蕩著餘紋,感情又漸漸消失。風琴最後一個音節灑滿了憂傷,不同快樂的開始,《薩揚迪拉》的憂傷拂著最後一縷感情,把她的目標又轉移到yy正爽的我的頭上。

    “什麽?”她顯然忽視了我剛才浪費口水所說的話。兩顆空空的眸子暗淡地盯著我未及藏起來的笑容。巨大的反差令我慌不擇言。

    “那個,我想說,我知道你喜歡我,但是我喜歡夢蘇,那天我對你說的話我想你聽見了,讓你誤會了。我全部收迴,對不起……”我一口氣在她越來越寒冷的注視下尚未說完,發覺不對,剛剛想改口,但眼前突然一黑,翻倒在地上。

    “你無恥!”

    夢蘇站在門口,一臉驚訝不可置信地看著淚流滿麵,揚著手的菲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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