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無過的擔心被喜悅衝淡,在京城安安穩穩過了幾個月,也陪了洛洛幾個月。懷孕第六個月的時候,洛洛已經如一隻章魚,四肢顯得那麽細小,不過在梅無過眼裏,她仍然是最美麗的娘子。

    這日,兩人正在院子裏賞花,就見丫鬟遞了一個請柬,梅無過展開來看,眉頭不禁一皺。

    “你去賞些銀子,好好送了人家走。”梅無過對丫鬟吩咐到,王府的跑腿小廝也是得罪不起的。

    “我看看,是誰的請柬?”洛洛伸手就搶。

    “仔細著些,我拿給你。”梅無過嗔怪地說,怪她起身伸了胳膊。

    “咦?王爺大壽,就在後日了,又要大出血送禮物了。”洛洛有些心疼。

    “這都是小事,如今你可不能到那地方去,到時候我自己去便是。”梅無過說。

    “那,他不會生氣吧。”洛洛見帖子上寫得清楚,請的是兩人。

    “我管不了那麽多,夫人最重要。”梅無過坐下,扶著她的肚子說:“大不了我多說兩句好話就是了,要我拿夫人的身體去討好他,我就不用做男人了。”

    “瞧你說的,也沒那麽嚴重,多走動走動也是好的。”洛洛雖身上懶懶的,不願動,但是也怕失了禮數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兩人又說了會兒話,就去庫房挑選禮物。選來選去,還是選了一尊白玉觀音,洛洛拿在手上舍不得,久久不想裝到盒子裏。

    梅無過笑笑,說:“不送這個了,你喜歡就留著,我們再尋好的。”

    “別的恐怕失了身份,就這個吧,現在看著也不那麽喜歡了。”洛洛雖舍不得,但也不能就此耽誤了正經事。

    “當真不喜歡了?”梅無過壞笑著問。

    “當真,我喜歡金的。”洛洛笑著說。

    “那我送你個金的,你跟我到臥房來。”梅無過叫丫鬟將白玉觀音裝入盒中,輕輕牽著她的手。

    “送什麽?”洛洛挺著肚子,腰有些酸。“現在就給我。”

    “現在不行,在臥房裏。”梅無過一本正經地神情,在洛洛轉身後變成了大灰狼。

    “不行,上個月才那個,又來。”洛洛笨拙地掙紮著,努力扒掉梅無過搭在自己腰間的手。

    “好寶貝,再不來就沒機會了,不是說前三個月後三個月都不能嗎,就這點時間,你馬上到了後三個月了,就可憐可憐我吧。”梅無過嬉皮笑臉地說

    。

    “嗚嗚,那你,那你快點兒。”洛洛最經不起誘惑,胸前兩點被梅無過的兩指夾壓了兩下就起了反應,此時正挺立著。

    “好好,先讓相公親親。”梅無過說著便側身伸頭吻上了洛洛的唇,溫柔純綿。

    “慢慢躺好,來。”梅無過輕輕將洛洛扶著側臥好,這才小心翼翼地褪了她的小褲。

    “娘子,辛不辛苦?”梅無過一隻手伸到洛洛胸前輕輕揉捏起來,另一隻手扶住她的肚子,使得她不那麽難受。

    “不辛苦。”洛洛每天不是吃就是睡,待梅無過傍晚歸家還會陪著自己散步,她覺得,這就是最美好的生活了。

    “那現在辛不辛苦?”梅無過已經輕輕動了起來,火熱的唇遊走在洛洛的背上。

    “嗯,不辛苦。”洛洛一陣嬌喘,隻覺又酥又癢。

    兩人纏綿了一陣,梅無過怕洛洛身體受不了,便泄了春潮。

    “寶貝娘子,我覺得,你變了。”梅無過手指上纏著洛洛的發絲,喃喃自語。

    “我怎麽變了?”洛洛微微迴頭問到。

    “變得,更仔細了,每每拒絕我,還躲著我。”梅無過開著玩笑,假意說到。

    “那當然要為自己孩兒著想了,哪個母親不是以孩子最大!以後,咱們家孩子最大,我老二,你排第三。”洛洛撅著嘴說完,便覺身後一陣沉默。

    “相公,相公……”洛洛突然想到,梅無過可能是想到自己的娘了,自知說錯了話,連忙迴身去看。

    梅無過沒說話,在她轉迴身之前連忙將她抱住,把臉深深埋進她的頸間,久久不動。

    洛洛不知他的情形,不敢動作,隻任由他這麽靜靜地待著。

    “相公。”過了許久,洛洛終於忍不住轉迴身問到:“相公你怎麽了?”

    “嗯,沒什麽,累了,你個小妖精,我寧願每時每刻待在你身邊。”梅無過熱唇覆上她的唇,溫柔而纏綿。

    “相公,我們是最親近的人,對嗎?”洛洛移開唇,看著梅無過。

    “對,以後孩子也會長大,還是我們最親近。”梅無過攬住她的腰,輕輕撫摸她的後背。

    洛洛覺得話已說到位,隻靜靜看著他不做聲。

    梅無過被她盯得有些不自在,垂了眼皮兒,想了想說:“我見到我娘了。”

    洛洛見他一臉落寞,心道定是很不愉快,

    於是隻摟了他的脖子不說話。

    兩人就這麽靜靜相擁著,靜靜享受著彼此的存在。

    後日,梅無過辭了洛洛便騎了馬往主亭王府而去。一路來到王府,隻見李承益和李承寬正在迎,忙上前打了招唿。

    “洛,尊夫人沒來?”李承益有些不悅。

    “她不舒服,月份大了,行動不便,到時候累了支撐不住我還得送她迴去,沒得掃了王爺的雅興。還望大人見諒。”李承益是梅無過的上司,雖然不見得是同路人,但還要做足了表麵功夫。

    “是很辛苦,秋霜同她一樣的月份,每天隻吵著熱,吃也吃不下。”李承寬話為說完,便見李承益迴頭瞪了自己一眼,於是不服氣地迴瞪過去。這兩兄弟總是看不慣對方,拌嘴是常事。

    “祖父在裏麵還念叨著你呢,梅大人請進吧。”李承益一擺手,他雖是自己的部下,但過門既是,況且他又是自己祖父想要拉攏的人,不得不氣些。

    梅無過由著小廝帶入正堂,沒幾步便見主亭王滿麵春風地站在前麵,跟一個太監模樣的人說話,兩人聊得相當投入,不知道的還以為感情多麽深厚,知道內情的梅無過不禁笑了一下,那太監是皇帝身邊的紅人,東廠督主夏明。皇帝與主亭王貌合神離,甚至是劍拔弩張,他的人又怎會與主亭王如此熱絡呢。伶仃之人需要演戲,高位者同樣需要演戲,這就是一種規則。

    “哎呀呀,梅大人來了。”主亭王麵皮白細,雖上了年紀,但也不顯老態。

    “下官見過王爺,督主。”梅無過趕忙作揖。

    “這就是梅無過梅大人?本座倒是第一次見,常聽聖上說起你,今兒一見果然是英偉不凡。”夏明一雙鷹眼炯炯有神。主亭王聽聞皇帝經常提到梅無過這句話是,麵上似乎沒什麽變化,眼底卻閃過一絲顏色。

    “不敢當,在下隻是一介莽夫。”梅無過是靠著鏟平官蒼派聞名的,所以如此自謙。

    “梅大人自謙了,誰不知道你這年輕有為的,可有婚配?”夏明一副熱心腸的樣子。

    “梅大人的夫人身孕已有六月了。”主亭王說完,看到梅無過臉上一凜,心知自己對於他的了解有些過分了,恐讓他心疑,連忙便加了一句:“與本王次孫的庶出一個月份,我記得沒錯吧。”

    “沒錯,多謝王爺掛念。”梅無過臉上笑著,心裏卻翻出了幾百個念頭。

    “哎呀呀,本座卻不知,如今知道了,必得表示一二

    ,這是皇上賞本座的碧玉手珠,都說玉能壓驚養神,就送了尊夫人吧,也算是皇上的意思,梅大人不可推辭。今日可是來了,這是到女眷那邊去了吧。”夏明問到。

    梅無過沒辦法,隻好硬著頭皮說:“內人月份大了,今日在家休養,並未隨我同來。”

    主亭王請柬上明白寫著兩人,見洛洛沒來,臉上就掛不住了,想起方才夏明說的話,心生一計。“夏督主難得如此,是天大的恩典,還不快謝恩。”

    梅無過沒奈何,隻好先行謝過。

    “我那次孫的妾室,也是這般月份,不如請了尊夫人來,與她說說話,兩人在後堂,想也累不到哪裏去。”主亭王話鋒一轉,對著梅無過說:“夏督主的賞賜,怎好叫他連人都見不到。”

    夏明忙說不必如此之類的話,但梅無過見他麵上還是希望能得到這個麵子的。東廠的人能不得罪就不得罪,更何況他還是皇帝身邊的人,自己雖有徐大人那條線,但是不見得就能得到皇帝十分的信任,所以隻能給這個人麵子。

    梅無過頓了頓,心道隻是來見見人,想必也累不到哪裏去,自己如此護著娘子,在有些人眼裏看來,洛洛就成了自己的軟肋,在敵人看來,就成了弱點,她反倒不安全。於是說:“恭敬不如從命,王爺和督主見了不要嫌棄內人愚鈍就好。”

    主亭王和夏明皆笑著說‘怎會怎會’,梅無過辭了兩人便迴府接洛洛,在馬上又胡思亂想起來,心道一定要盡快取得皇帝的信任,隻有大權在握,才不必估計這些,才能隨心而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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