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臣忠站在王予身後眼中閃過一絲快意,而議事廳的眾人終於想起了,上門劍宗是個怎樣的存在,臨雪城是上門劍宗的,他們這些人說明白點隻是一群給人家看門的,一群看門的人給主人臉色看,殺了也就殺了。

    議事廳在座的的不分人突然不安的想要挪動下身體,想了想又強忍著,明知道那人是上門劍宗的,自己還要往上湊,到底是安逸生活過久了,忘了誰才是主宰他們命運的人。

    王予掃了一眼下麵都衛所的人,見沒人出聲,剛要叫人領王陽出來,沒想還是有不怕死的。

    “都衛所是臨雪城的都衛所,就算上門高徒來此也要遵守臨雪城的規矩,畢竟臨雪城的規矩是上門劍宗所定,難道閣下也要否定上門的規定不成。”

    說話的是一排左邊第二人,年紀不大,二十來歲,身穿一套雪鱗甲,但看賣相絕對是城裏各家千金大小姐的夢中情人。

    對於陰謀詭計,謀算什麽的王予覺得他是真沒有天賦,要是算計來去,最後掉進坑裏狼狽的絕對是自己,因為這世界的人聰明著呢,要不然他也不會逼急了在臨雪城買字畫,至於優點他也在自己身上沒有發現過,臉皮不夠厚,天賦不夠出眾,情商也不夠高,而現在反對他的人出來了,還是在他殺人之後,現在弄得他都不知道怎麽玩下去了,所幸功力深厚了,對身體的控製也加強了,臉上原來的表情還能維持原樣。

    是再殺一人,作為震懾?還是去城主府找人?兩個選擇在他心裏來迴翻轉,這對於一個曾經生長在另一個和平的底層青年來說,難了。

    兩世為人隻是多了一些這世界不曾有過的知識,要真的人情練達,世事通明,他那一世也就不會混的一無是處。

    身穿雪鱗甲的少年見王予一句話都不說,隻是直勾勾的看著他,開始還無所謂,慢慢地心裏居然有點發毛,又一次集中精力裏仔細觀察,那人竟然在神遊,這個發現讓他自己感到莫名其妙,咱們這是議事,拜托,專心點啊,青年人放心下來後,撇撇嘴暗道。

    能現在跳出來的就是不懼他上門劍宗身份的人,也許手底下也有真本事,再或者是暗中有人指使,到底要怎麽做?

    王予的雷霆一擊起身殺人,說實話站在他身後的邱臣忠,開始嚇了一跳,脾氣這麽剛烈,隨後又心裏竊喜,叫你們這些兵油子不聽話,結果一擊之後被人質疑了反而沒了動靜,下麵的人揣摩上麵的人心事是他們這些官家人必備的技能,關鍵是他對王予了解的太少,多數還是聽牢裏的王陽說的,而開口說話的人他也認識城主府的三夫人的外甥,林望龍,平時也是他跳的最歡,這次抓人也是他起的頭,關鍵是自己拿他沒辦法,這裏給他點難堪,迴頭城主府就會讓他不舒服。

    該怎麽做邱臣忠也在思索,畢竟王予會走的,城主三夫人要怪罪下來也是他倒黴,找不了王予的麻煩,還找不了他的。

    想的腦袋疼的王予,突然決定不想了,解決不了問題,他可以解決出問題的人,管他是誰,反正事情結束後他要迴到妙蓮觀的。

    心思一定,眼神一凝,出鞘過一次的佩劍再次劃過一道白光人影一閃一晃,來去間林望龍站著的額頭上就多了一道口子,從容的表情還在臉上,錚錚的劍鳴聲才在眾人耳邊響起。

    剛剛有些變化的氣氛,突然凝固,剛放鬆了一些,覺得上門高徒不過如此的人,像是這一劍刺在了他們身上。

    官坐久了考慮的問題就會很複雜,邱臣忠明顯就是這麽一號人,好處他來,責任別人背,要是手段強硬點這議事廳又怎麽會發不出他的聲音,現在好了,上門高徒幹下的是,這鍋他背定了。

    在邱臣忠再也把持不住,目瞪口呆中,王予繼續保持著原來的表情道:“去個人把王陽帶過來。”

    他不再說誰讚成,誰反對的屁話了,直接命令,他覺得更好。

    沒人再發對,唯一能夠得到都衛所的衛所長位子的人已經被殺了,其他的人覺得他們還沒活夠,至於去通風報信,博取城主府的好感,那也沒有命重要,城主府最多隻是丟官棄職,麵前的這位卻是殺神,專要人命。

    去都衛所的人去的快,來的更快。

    來人都沒來得及通傳一聲,是以他能跑到的極限速度,跑來議事廳的,

    邊喘氣,邊跪著說:“大人,王陽汪先生他,,他死了”。

    逮捕王陽過來的幾個隊長聽到這個消息,腦袋空的一聲炸裂,雙眼一翻,軟到在地上,而還沒到下的,座位下一灘水流出,騷臭味四溢。

    上麵坐著的王予也是一愣,來人要的是他的神晶這個他可以確定,那樣子殺掉王陽實在是沒必要的,是示威,還是王陽真的知道點什麽?

    “帶我去牢房”。他想看看人是怎麽死的。“另外,這裏的人一個都不許走,逮捕王陽的人暫時扣押。”

    有人領命,有人在前麵帶路。

    牢房重來都不是什麽好地方,都衛所的也一樣,隻是比別的地方多了一種關押犯人的方法,水牢換成了冰牢。

    王陽是死在五髒六腑被燒爛的情況下的,不是江湖人的手段。

    “還是修為太低啊。”王予無聲的歎息,來人是比他高明的多,他還在門外,來人已在門內,隻是不明白為什麽不直接來殺他。

    這裏的危險他不知道在哪裏,好在他認為他自己是有門派的人,自己解決不了可以請求門派幫助,從鬆林伏殺開始他認為都是江湖手段,自己能夠應付。

    現在卻是法術高明的大修士手段,當然要叫宗門的高手了,盡管還沒見到兇手。從懷裏掏出一塊骨頭做的哨子,正要放在嘴邊吹響,一股殺氣襲上心頭,修煉《妙蓮經》的好處立刻體現,殺氣清晰地來自身後,經過兩次戰鬥,遇到危險時的經驗提醒他要冷靜。

    右手骨哨向後用勁一甩,左手握住劍柄一陣,劍鞘跟著骨哨,整個身體向前一竄,貼著牢房牆壁轉身。

    骨哨被摧毀,劍鞘也被摧毀,被擋了一下的刀勢劈在了他原來站著的地方,其餘跟著過來的都衛所的人,不明所以的抽出腰間佩刀,警惕的四下張望。

    “邱臣忠?”王予看著這人。

    “為什麽要吹哨子,上門劍宗的人不都是鐵骨錚錚,獨自麵對的嗎?”邱臣忠不明白王予和別的宗門弟子不一樣,習劍的卻實是有這樣的毛病,但王予太怕死,一次主動出擊私塾後院,是應為對付江湖人簡單,對自己太自信,第二次遇伏是因為功法有成的自信,這會遇到會發術的,不去搬救兵就是腦殼進水了。

    當然這些話王予是不會說的。

    “因為你暴露了。”王予嘴裏胡言亂語道。

    “好好好,本來還想留你一命,你不識好歹,那就把命留下。”邱臣忠是氣到了,上一次私塾後院他沒去,這一次隻是貪心孫建波收藏神晶想弄到手,沒想到還是被發現了。

    “不想死的都出手,把他殺了,不然後果你們都知道。”王予一人對著這人根本沒把握。

    跟著一起來的都衛所的人後悔的要死,發什麽好奇心跑過來。

    邱臣忠一臉不屑的掃過眾人,凡人怎麽能夠理解修士的手段。

    從背後撲過來的兩人是都衛所武藝最好的兩位,唿唿的刀聲響起,邱臣忠頭也不迴的,左手向後拍出,一掌幻化成兩掌,分別迎上兩刀,兩刀瞬間變得通紅,似乎是剛從火爐裏拿出來的一樣。

    握刀兩人麵孔一陣扭曲,身上衣物完好無損,而口中噴出一股黑煙,吧嗒一聲掉在地上,如同燒好的陶器砸在地上,碎成一塊一塊的。

    恐怖的變化嚇住了一群人,上去立刻會死,不上去有可能逃得一命,畢竟上門劍宗已經好些年沒有給臨雪城見血了。

    乒乒乓乓的武器摔落的聲音,一群人奪路而逃,這地方他們再也不想待下去了。

    危機比王予以為的都要大,身上傳信的東西都被毀了,隻有一人麵對的時候反而放棄了恐懼,值得肯定的是妙蓮觀發放的佩劍,雖然不是法器,卻也介乎於凡兵和法器之間,堅固、耐用。

    邱臣忠迎麵直攻,王予以劍相迎,火般灼熱沿著佩劍傳進手臂,再一路燒進心房,《神罡要義》對五髒六腑的淬煉顯現出了成效,沒有像從後麵偷襲的兩個倒黴蛋一樣,燒掉內髒。

    火辣辣的疼痛比起練功時的痛苦都要強烈,血流經過心房,帶走了一些溫度,然後流經周身,熱氣由全身毛孔散出。

    一連四招硬拚使得王予這種方法再不管用,實在是體內溫度升的太快,散熱來不及,牢房裏空間太小,挪騰不開,隻有凝神以對,用劍術來彌補境界上的不足,隻有實在躲不過才剛上一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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