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劉青處知道神晶的價值太大,王予不想放棄,他也需要這種東西來提升修為。

    這種事情宜早不宜遲,要是拖下去小事變成大事,就算最後事情都圓滿解決了,也得不償失,有可能神晶還是保不住。

    迅速收拾好東西,拿著上一次出觀時的佩劍,往臨雪城方向走去。

    迴去的路上,經過來人所說的雪崩事發地點,仔細的探查,詳加了解,雪崩大概的時間正是幾道流光來到清輝涯的時候,心裏幾下,沒再詢問,跟著來人繼續向臨雪城走去。

    由於雪崩下山的路線已改,這是一條陌生的路,當然原來的路他也隻走過三次,一次來時,兩次是出觀執行任務,要說熟悉,也隻是相對而言。

    這條路沿途雪鬆較多,不虞有雪崩發生,在經過一處視線開闊的地方,突然腳下的雪地裏刺出一柄亮晃晃的槍頭,一時飛雪四濺,被迎麵的寒風吹得直撲臉上,王予左手一揚衣袖,撲麵而來的雪花和長槍被衣袖帶偏,遮住的視線剛剛明朗,右邊離此十來步遠的那棵雪鬆上,鬆針伴著雪花飛舞,左手被長槍限製,右手抓著佩劍,在手上一陣旋轉,風車般的牽引著鬆針和飛雪形成風雪旋渦,夾雜在其中的飛針,穿過風雪旋渦露出了致命的危險,佩劍迅速的磕飛幾枚飛針,仍有漏網飛針刺在右胸膛。

    王予一個趔趄,向左邊踉蹌走出兩步,本來前麵帶路的來人,不知不覺間走在了他的身後,藏在衣袖裏的匕首,猛然刺出,來人喜悅剛上心頭,刺出一擊就被王予踉蹌的兩步晃過,匕首落空,埋伏在樹上的人一個俯衝,眨眼間手持短刀近到身前,三人環環相扣,不給王予人和喘息的機會,王予大喝一聲,整個身體突然下沉,疏鬆的薄雪被踩透,雪層下麵的凍土也像薄雪一樣,兩腳繼續下沉,左手衣袖和右手的佩劍剛好動作結束,倉啷一聲劍鳴,一道雪白的寒光迎著撲麵而來的短刀,後發先至刺出,半空中的飛人,無法改變身形,劈出來的刀勢一橫,沒想到對麵倉促間刺出的一劍力量的的出奇,下撲的人來的極快,飛身後退的也極快,電光火石間,本來形成的包圍瞬間瓦解,王予抬腳一踢,凍土連同雪花急射,藏在雪地裏的人,堪堪跳出來,又急忙把手裏的長槍舞成一團,後麵不受落空的來人踏前一步,繼續刺擊,王予左手的劍鞘向後一擺,匕首不如劍鞘長值得後退,趁著這時,另一隻還在土裏的腳用力一蹬,衝向用槍擊散雪花和凍土的那人,刺出的長劍向下壓低,直取麵門,這時《血煞經》練習的好處就來了,勢大力沉的一刺,被長槍擋住,大力使得長劍一彎,擋住的人隻覺手上一麻,再也拿捏不住手上的兵器,被蹦飛老遠,插在地上,而胸口中了飛針的地方,肌肉一抖,飛針到射而出,噗噗幾聲,那人站著抽搐幾下,七竅流血倒在地上。

    剩下兩人剛迴來打算繼續圍攻,眼看少了一人,是不可為,分散逃走。

    三人圍攻都不是對手何況,人已分開,一個多月的閉關成果,使得輕功這個短板也有了彌補,要是以前真會被來人逃掉,這會隻是多了點麻煩而已。

    不多時,圍攻三人,一死、兩殘。

    兩個被廢了的人被王予聚到一起,審訊他不拿手,可不代表他不會,隻是剛要有所動作,遠處傳來一聲哨子聲,被擒下的兩個廢人悶哼一聲,臉色發青的瞬間死去。

    王予沒有在屍體上找到線索,而圍攻的人也沒有廢話,自然無從找到答案。

    沉默良久,向山下走去,他怕麻煩,更怕危險,把能威脅到自己的危險先一步解決,是他踏上修行的必經之路,畢竟這條路上的風景他還沒看夠。

    不知道是應為暗中的人沒有高手了,還是他們覺得暫時找不到更好的下手地方,一路上在王予的戒備下很是平靜。

    再一次來到臨雪城,大雪初晴,銀裝素裹,更顯聖潔。

    門口的士兵穿上了厚厚的兵衣,顯得有精神許多。

    穿過臨雪城的東門口,沿街一直往西,來到貧民區的院子裏。

    院內事物依舊,房間裏經常被人打掃,不見灰塵。

    王予坐在原來他經常坐著的椅子上,隨手到了杯還算溫熱的茶水,細細品味。

    一杯茶喝完剛續上,院門被人匆匆打開。

    來人一見到王予就行一大禮道:“王少爺,小的文泉,是王陽汪掌櫃的賬房先生,在這裏見過大東家。”邊說邊拿出了一張紙來遞給王予。

    王予抽出佩劍,挑過來查驗,隻見上麵寫著一行小字:末時一刻、城東、廢井。

    這是王予第一次和王陽會麵的地方,文泉能拿到這張紙條,看來在王陽手下很重用。

    “說說看,你們的王陽汪掌櫃的現在怎麽樣了?”王予臉上看不出表情問道。

    文泉沒問去妙蓮觀請人的那人如何了,隻撿他知道的一一道來。

    在王予走後一個多月風平浪靜,直到有一天一夥腳行的人來問王陽要一些東西,王陽不給隨後起了衝突,而王陽修煉了王予給的唿吸吐納之術,武功進步很快,那一夥腳行的人不是對手,再後來,都衛所的人出手了,罪名是邪教組織成員,現在還在都衛所的大牢裏,等待城主府的行刑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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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王陽曾經派了一名心腹先找上他文泉,給了一張紙條,暗示要有人來貧民區,就拿著去求見,他自己則去往妙蓮觀傳信。

    事情的經過並不複雜。

    王予很快在文泉的帶領下找到了腳行的駐地,而駐地裏原來帶頭找上王陽的頭目已經消失半個月了,跟著頭目一起去的幾個苦力又說不出什麽有用的消息,扔下滿院子驚恐的腳行人,又忘都衛所行去。

    他想的明白,耍弄陰謀詭計他不在行,隻能明著一步步來,先把人救出來,總能找到有用線索。

    都衛所在治安司的對麵,治安司麵對的是臨雪城平民之間的糾紛,而都衛所負責的通常是鎮壓叛亂,兩個部門的人部分職能有重疊,經常看不對眼,每隔十天半個月都有一次比武,勝利的一方通常都是都衛所。

    治安司能經常處理糾紛,油水足。

    而叛亂已經有近五十來年沒有發生過了,所以都衛所在臨雪城的地位很尷尬,城主府的部分官員都有意向裁撤都衛所,好省出多餘的雪銀補貼他處。

    都衛所的衙門是比不上治安司華麗大氣的,門口斑駁的石獸,不知那個年代所立,大門院牆都是歲月的痕跡,隻有衙門兩旁站立的侍衛不多見的威武精神。

    王予站在都衛所的門口,向其中一個侍衛扔出一塊玉牌,等著他進去傳話,他能感覺到不遠處的治安司大大門裏麵,正有人悄悄地看著都衛所門口發生的一切。

    不一會就有人出來,三十多歲的精壯漢子,少見的被太陽嗮得黝黑的古銅色的臉龐,棱角分明,威嚴頗重,身穿半甲,腳傳戰靴,就差手持鐵槍,背背強弓,活脫脫一副大將軍模樣。

    “在下邱臣忠見過上門高徒。”來人右拳貼胸快步上前,行一記軍禮。

    王予略一點頭,算是迴禮,他是來都衛所要人的,人家逮捕王陽都沒給他麵子,他也就不用給來人的麵子,招唿打過就邁步向裏走去。

    邱臣忠好似沒看到王予的無理,吩咐一位侍衛前麵帶路,自己則亦步亦趨的跟在後麵。

    王予不說話,邱臣忠也不說話,就連介紹都衛所的意向都沒有。

    很快穿過訓練場,又經過一排密集的房屋,來到都衛所的議事廳,議事廳裏人員齊整,似乎在開會討論者什麽,在王予踏進是議事廳裏瞬間安靜了下來。

    王予在議事廳門口停了一下,看了看裏麵的位置,隻有最頂端的都衛長得位子空著,沒有經過他人的同意,經過兩排坐著的都衛所所有長官的座位,坐在了都衛長的位子上。

    跟著的邱臣忠則依然跟在王予身後,站立不動,似乎他現在成了王予的護衛。

    “聽說你們前段時間逮捕了一名叫王陽的重犯,人在哪裏?帶上來問問。”上門劍宗的任何一位弟子都有權利過問臨雪城任何事宜,隻要合情合理,作好記錄,這是他們的權利,而義務就是配合臨雪城維護整個城池的安定。

    議事廳裏的人表情各有不同,有人不削一顧,有人眼神閃閃爍爍,更有人開始質疑王予的疑問。

    “我反對,好叫上門高徒知道,那人證據確鑿,隻等城主府簽發文書,在西門口行刑了。”一人坐著說道。

    王予看去,左邊第二排第一個人,四十來歲的樣子,別看已經發福,身手當在一流高手的範圍,要是都衛所的這些人一起圍攻當時的拜月教分教,絕對會手到擒來,不需要他當時去冒險。

    這些隻在心裏瞬間掠過,隨後抽出佩劍,迅速飛撲至那人旁邊,由於兩人修為差距太大,連決頂高手都不是的發福中年人,脖子上寒光一閃,王予又迴到遠處,在他臉上還有著不可置信的表情時已經絕命。

    議事廳瞬間比王予剛進門時更安靜。

    再次坐在都衛長的位子上的王予,又掃了一眼兩排人員沉聲道:“誰讚成?誰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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