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市的五星級酒店辦公室,一大堆的人擠在一起,個個都焦頭爛額。像是無頭的蒼蠅,。一個像是最大職位的人,來迴踱著步,不停的用手機撥打著電話,每打一次都充滿希望。可每一次又都失望的放下電話。


    唿延義走到向佐身邊,捏了一下他的脈搏:“看來是氣血攻心,經脈不順”。我看了他一眼:“我知道,要趕緊的送他去醫院”。


    向佑看到向佐突然倒地,早哭得跟個淚人一樣。問我:“夏大哥,我哥不會死吧?他前麵講那些話,好像,好像”。


    “你瞎說什麽,你哥沒事,調養一下就好了”我叫辦公室的其他人一起將向佐扶了下去,向佑也跟著出去,送向佐到最近的醫院。


    我望著辦公室的負責人:“瑩瑩在哪裏?我現在可以接她走了吧?”


    “這。。。”負責人為難道:“本來是可以,隻不過”


    “什麽叫本來是可以”我走上前一步。


    “阮總走的時候,和瑩瑩小姐一起去的,所以,所以”負責人的左手搓著右手。不知該如何迴答我的話。


    “什麽”我一聽氣不打一處來:“你們阮總不是說會好好照顧她的嗎?”


    “是,是,阮總對瑩瑩小姐都是有求必應,今天瑩瑩小姐說房間太悶,想出去轉轉,結果。。。”


    “結果,你們就把她弄丟了,是嗎?”我一步跨到負責人的麵前,抓起負責人的衣領,估計這時候,我想殺他的心都有。


    唿延義坐在沙發上大笑道:“夏流,早聽說你結婚了,想不到這麽愛老婆”。


    “我的事,不用你管”我迴頭狠狠的看著他。


    “我是不管啊,可是你把這個家夥殺了,他也變不出來你的老婆啊”唿延義倒像是個沒事人一樣。


    想想也對,我放下負責人,拿出手機,試著打瑩瑩的電話,也是關機,難不成也被那個黑衣女子帶走了。


    “她們有沒有說去哪?”我問負責人。


    “沒有,隻說出去轉轉,到現在也沒迴來”負責人可能被我剛才嚇倒了,連迴答的聲音都有一些顫抖。


    “看來我這兩百萬要泡湯了”唿延義無聊的打趣道。


    “怎麽可能”我冷笑道:“你把阮小益的大腦給這負責人吧,他們阮總應該是個講信用的人”。


    “講信用,講信用,就不會請了我,還請你”。唿延義吼道。


    “這是兩碼事”不知道為什麽,我也開始替阮總講話了,可能是因為聽負責人講,阮總對瑩瑩有求必應吧,總算沒有失信於我。


    我轉身出門去,唿延義在後麵叫住我:“你幹嘛去?”


    “在這裏等能有什麽結果,我去醫院看看向佐”我沒理他,也不想跟他說話,徑直走了出去。


    “等等我”唿延義將裝有小益大腦的袋子扔給負責人後,追了上來。


    他一邊走,一邊在後麵問我:“有件事,我挺奇怪的”


    我沒搭理他,他卻自己問道:“你怎麽知道那個阮總的兒子,叫阮小益,而不叫什麽楊小益啊,朱小益之類的”。


    “你真的很無聊,你沒看見阮總桌上他兒子的獎狀嗎?”我不耐煩的迴答。


    “哦,是這樣啊,你有看到書桌哦,我還以為你沒看到?”唿延義像是有一搭沒一搭的說道。


    “書桌”我猛然大悟。轉身就向迴跑,留下唿延義在那嗬嗬的笑。


    再次進到辦公室,來書桌前,我看到一張劉德華的演唱會宣傳海報,日期就是今天的。原來如此。如果說阮總她們是去看劉德華的演唱會,那她們就一定是往舉辦演唱會的廣場去了。我看了看地址,是體育廣場。拿了海報,我又快步走向門外。


    唿延義還沒有走,見到我出來,上前道:“你這一輩子什麽都小心,關鍵時候還是得靠我吧”。


    “你到底是來幫我,還是損我的,我可沒那閑功夫陪你玩”。


    出來酒店,攔了一輛車,還沒上車,唿延義就當我先一步上了車。同時對著我叫道:“快上來啊,你不想救你老婆了”。真拿他沒辦法。


    小車一路沿著馬路向西行駛,也就是體育廣場的方向。我在心中默默的念了好多遍,千萬不要再出事了,看看時間已經是快淩晨四點了。演唱會早結束了,體育廣場那不好攔車,她們三個人可能隻是因為沒有攔到車,剛好又手機沒有電了。我就這麽一直胡思亂想的想著,一直看到黑漆漆的體育廣場。


    我衝下車,然後一直跑,一直跑,跑到體育廣場的中心,看著空蕩蕩的坐位,還有一地的煙火,我哭了,我真的哭了,為什麽,為什麽。我衝著天空,用盡了我這一生最大的力氣。大叫一聲:“瑩瑩”。整個聲音穿透了天際。由遠及近傳來陣陣的迴音。


    我跪在綠茵的賽場,任眼淚流下來,滴在廣場內。細思瑩瑩自跟了我,實在太辛苦了,現在又是因為我,又,,,,我想不下去,隻有無聲的風陪我傾訴。


    “早就說過,不要娶妻,你現在後悔了”唿延義在後麵望著我,他似乎沒有一點同情心。


    “不,我沒有後悔,我隻後悔,沒有早點和她一起享受這個世界的美好”


    “哼,你不要忘記你的身份了,你是押解師,是呂祖的後人,你能陪她多少年,十年,一百年,一百年後呢”唿延義在後麵狠狠的責問著我。


    “我不管,一年也好,十年也好,隻要能陪在她身邊,哪怕世間隻剩下一秒鍾”我大聲迴答他:“誰要是欺負她,羞辱她,若讓我知道,哪怕是受萬世之苦,也叫他永不翻身,為了她,一切都值得”。


    “你入魔了”唿延義搖搖頭,歎了口氣。


    “入魔又怎樣,為什麽一定是做這個什麽狗屁的押解師,為什麽不可以是別人,為什麽,為什麽,你告訴我,你告訴我”我站起來,大吼著唿延義。


    “你做押解師怎麽了”看來唿延義也火了,他一拳就打了過來,他的一拳讓我猝不及防,被他打得趄趄又倒在地上。“多少人想做都做不成,你不知哪輩子修來的福份,你還嫌棄,你不做,好啊,你去秉香,去求呂祖他老人家收了你的神通啊,去啊,現在就去”。


    唿延義衝過來,拉起我的衣領,提著我就想走,我奮力掙開他的雙手:“去就去,不用你在這裏教訓人,管好你自己,就會呱呱叫的人,有什麽資格在這裏說我”。


    “你”唿延義揮起拳頭,準備再給我一拳。


    “打啊,打啊,太好了,終於看到解魔師和押解師打起來了,打啊,快打”,就在唿延義的拳頭與我的臉合體時,一個小孩的聲音從四周冒出來。


    “誰”唿延義大吼道:“別他媽的鬼鬼鬼祟祟,滾出來”。


    “你說滾,就滾啊,我偏不”小孩的聲音稚嫩又好笑。


    唿延義放開我,望著四周,我也緊緊的盯著四麵的空座位,都怪自己一時大意,竟然沒發現這裏還有人。


    “君子不說暗話,閣下何不現身相見”我大聲道。


    “現身,隻怕一出來就被你們打死了,才不要呢”小孩嘻嘻哈哈的迴道:“我隻是來帶話的,要想見你的寶貝老婆,就帶著呂洞賓的堅固子來城西的廣元大廈。否則會撕票哦”。


    “什麽堅固子?”我大聲問道:“我們沒有這東西。”


    “好了,我就說這麽多,你們自己看著辦吧,再見羅”小孩嘻嘻笑著就跑遠了,應該是聲音遠去了。


    唿延義氣不打一處來:“你看你,都惹了什麽好事,居然要動祖師爺的東西。”


    “哼,不是我,是我們!”我冷冷的望著四周,想確定剛才那個小孩的方向,是否已經遠去。


    “我們,怎麽會扯上我?”唿延義似乎還不能理解。


    “祖師爺的堅固子,隻有你我二人的血,才能開啟,你忘記了嗎?”我迴答他,並確認小孩已經跑遠了。


    “看來你是要求我羅”唿延義似乎很得意:“這麽多年,你終於肯求我了”。


    “我不用求你,你也會跟來”我歎口氣道:“他們抓住了我的軟脅,難道你就沒有嗎?”


    “我”唿延義哈哈大笑:“我怎麽可能有?”我望著他笑,等他笑完,他似乎又想起了什麽事,扯唿一聲:“我有事先走了”。頭也不迴的就跑向門口還在等待的出租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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