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雲飛重新忙碌起來了。從身體到靈魂真正的成了孤家寡人,除了媽媽在耳邊催促著相親的事外,他隻顧公司的事了。這幾年公司發展很快,已經由一個不起眼的小公司發展到了全市企業排行榜上的前幾位了。座駕換了好幾茬了,鵬博公司的彭雲飛成了響當當的風雲人物。分公司在景博的推動下順利成立。這兩人不得不說是商業界的嬌子,搭檔這麽多年,從來沒有紅過臉,兩個人一唱一和、一裏一外、一前一後,十分默契。

    景博身邊,已然多了位亭亭玉立,風光十足的年輕太太。這讓彭雲飛煞是羨慕,太多的女人隻能和他有緣無分,成了過眼煙雲。

    周末的時候,家裏安排了一個相親。對方是個理學博士生,29歲,厚厚的眼鏡片後麵有著一雙冷冷的眼神。當彭雲飛調侃到男女之事時候,對方突然站起,直直地冷冷地看著這個還算斯文的帥哥,擠出幾個字來,“你流氓!”

    哈哈哈,想必這個嚴謹的女博士現在還是處女吧。彭雲飛想。

    一次相親就被扣了個流氓帽子不歡而散。或者說彭雲飛根本就是在開玩笑,沒有認真對待。獨自一人走出咖啡廳時候,電話響了。

    “是彭哥嗎?”

    “你是——?”

    “我是倩倩啊,你怎麽換電話了也不告訴我呢,居然,居然連我聲音都聽不出來了。”

    彭雲飛還真一時遲疑,哪個倩倩?王倩?鄭倩?的確,在他心裏,這些女人一旦被畫上句號,很快就會從記憶裏消失。

    “我王倩呀,哼——,真不想理你了。”

    “哦哦,嗬嗬嗬,我故意逗你呢,別生氣呀,我怎麽會聽不出你的聲音呢。”彭雲飛給自己圓場。

    “在哪裏呢現在,我要見你。”

    “我在——”彭雲飛想了想,還是別在這裏見麵了,剛剛相親走了一個,一支煙功夫不到又來一個,讓人看見不好。他現在多少也算得上個小名人了,就怕被人盯上抓住什麽把柄。

    “這樣吧,你在哪裏,我去你那。”

    “嗯——那好吧,你來西二環上的雅居酒店,我在十三樓1308房間。”

    二十分鍾後,1308房間,彭雲飛與王倩麵對麵坐在陽台邊。

    “彭哥,我懷孕了。”王倩弱弱地說道。

    “什麽,懷孕?。。。。。。”彭雲飛看著憔悴的王倩,有點不可思議地說,“什麽時候的事,他對你好嗎?”

    王倩抬頭睜大眼睛看著彭雲飛,“是你的孩子呀!”王倩強調。

    “我的孩子?別開玩笑了,你身邊的男人還少嗎?怎麽會扯到我身上。”彭雲飛沒好氣地迴應。

    “彭哥,你是不是很討厭我,嫌棄我。”王倩問。

    “我為什麽要討厭你,不討厭,隻是,隻是我們之間是不可能的,不是一條道上的。”彭雲飛看了看王倩,扭過臉看著窗外。他的確挺恨王倩的,他本來喜歡她,甚至想過和她結婚。可是他沒想象到王倩的生活那麽糜爛,泡夜店,喝酒,吸煙,又吸毒。身邊的男人也是一個接一個的換。兩個字——墮落!

    彭雲飛能來,就是想看看她怎麽樣了,還活著沒?

    王倩的父母還都是公務員,怎麽會有這麽個不爭氣的女兒呢。

    “彭哥,孩子真是你的,我不知道該怎麽辦,才把你叫來。你看——”王倩帶點怯怯地征求彭雲飛的意見。

    “我看什麽我,啊,別在這裝b了,趕緊地,該墮胎就墮胎去,不管誰的。”彭雲飛暴躁了。

    “彭哥,你真不想要這孩子嗎?”

    “不想——”彭雲飛幾乎是喊著說的,“何況到底是哪個王八蛋的,我還不清楚呢,可不管誰的,這孩子都不能要,打掉,一定打掉。”

    男人說起這話來,永遠都像是像脫掉身上衣服那麽簡單輕鬆。

    王倩的眼眶已經完全濕潤了。她知道自己沒資格要這個孩子,可是她就想聽男人隻言片語的安慰就夠了,女人嘛,哪個不這樣呢。看著彭雲飛如此暴躁薄情,不由地傷心起來。

    彭雲飛走了,扔下一句冷冰冰的話,盡快把胎拿掉,托久了對身體不好。

    王倩愣愣地呆坐著,默默地流著眼淚。

    她想起他們第一次在飛機上的邂逅,之後再次重逢。林林總總出現在腦海裏。可是最讓她不忍迴憶的,是在沒有彭雲飛的日子裏,恍惚之中結識一個所謂的‘男朋友’。她去夜店喝酒,那個男人盯上了她,並且追求她。在無聊的日子裏,女人是最容易接受那種主動又熱情的男人的。很快,她正麵以對,在那個男人麵前信誓旦旦地說自己還是處女,要求他不能隨便亂來。在一次醉酒之後,那個男人在賓館還是趁勢幹了她,發現她並非所說處女之身。便由此斷定她是有意耍他。本就不幹淨的男人,第一次把毒品注射進她的身體,從此她便成了那個男人的性奴離不開了。

    為了維持毒癮,她甚至答應那個男人和別的男人上床,以供玩樂。幾個男人同時把她玩弄於鼓掌之間,她頹廢了,不能自拔。

    可是她知道,這次的意外懷孕不是別人,正是彭雲飛,這是女人基本的判斷能力。就在她受盡屈辱時候,為了躲避那些臭男人的糾纏,也是為自己戒毒需要,她不得不在一個一個的賓館間周旋藏身。幾個月前的那次,彭雲飛與她在賓館激情一夜,還是有防護措施的。可當彭雲飛發現紙簍裏用過的安全套知道她剛剛和另一個男人上床的事後,氣憤之下又把她強按在身下狂風暴雨一番之後,憤憤離去。。。。。。

    她已淚流滿麵不堪迴想。

    她明知彭雲飛是不會答應的,就算知道是自己的骨肉也不會讓她生下來。她之所以見他,就是想讓他知道,她懷了他的孩子,她是愛他的,想為他而生。

    彭雲飛的邏輯很簡單,不論是誰的,他怎麽能讓一個吸毒的媽媽生下有可能是自己的孩子呢。他心裏是愛王倩的,可想起王倩糜爛的生活就惡心,痛心。

    冥冥之中,他感覺這是老天對他的嘲諷或者說是懲戒。這些年,他玩弄了多少女孩他心裏有數,可是就在他玩弄別人的女人的時候,他的女人卻也一樣被別人玩弄著。

    他開著最新款黑色的寶馬車,無精打采地在街上溜著。心裏很亂,亂的理不出一點頭緒來。

    電話響了。

    他按下接聽裝置,裏麵傳出王倩的聲音,

    “彭哥,明天我去醫院,你陪我去吧。”

    “好吧,明天我就在這接你吧。”

    簡短的對話,生硬的語氣。掛了電話,他想去哪兒,他還能去哪兒,似乎閆如玉,盧愛玲,鄭倩,李娜,馮豔梅,趙貝貝,王麗,這些女人在腦海裏一掠而過,都已是過去式了。

    無心之下,車子滑進了去南湖的道道。

    南湖算是古城開放式的郊外公園,來這裏散步遊玩的人很多。有湖,有亭子,有林蔭小道,有男女情侶。深秋季節,到處一種迴憶的空氣。彭雲飛坐在亭子沿上,看著湖麵。點起了一支香煙,悠悠地抽著。旁邊的一對對情侶,旁若無人地親昵著。

    電話再次響起,是媽媽打來的。

    “雲飛呀,今天見的那位姑娘怎麽樣啊?滿意不滿意?”

    彭雲飛的沉思被打斷了,有些不耐煩地迴答,“還行還行,迴頭再說,啊——”

    他起身在湖邊走動,空氣中涼絲絲的有點冷風。時至黃昏,人影也變的稀少起來。走到木橋上往湖邊上望去,灰灰的蒙蒙的,天快黑了。他想迴去了,轉身之際,視線裏似乎有個人影晃動了一下。他定睛去看,卻什麽也沒看到,難道看錯了,是樹枝晃動?他正在想,忽然覺的不對,湖麵上泛起一圈水波。

    不好,有人跳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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