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這樣的想法剛有,她就劇烈的咳嗽了起來。


    「咳咳!!」


    「咳咳咳!!!」


    巨大的咳嗽聲,似要把肺咳出來般。


    四爺被她吵醒。


    迷迷糊糊的睜開眼,見她咳嗽的如此痛苦,便心疼的將被子都蓋在了她身上。


    「怎麽咳的這樣厲害?白天的時候不還好好的嗎?」


    四爺看她咳嗽的樣子十分揪心,恨不得能給她吃點兒什麽立刻就能好的藥,讓她不再痛苦。


    「爺去給你倒杯熱水。」


    四爺起身下床。


    顧悠然拿了床旁邊放著的帕子,狠狠的咳嗽著。


    終於一陣劇烈的咳嗽後,她像是散盡了全身的元氣,虛弱的靠在了床上。


    四爺倒茶時點了一盞燭火。


    借著幽暗的燭光,顧悠然看清了手中那觸目驚心的鮮紅。


    瞳眸登即瞪大了幾分。


    又趕緊將帕子緊攥起來,慌忙地藏在內側的床墊下。


    四爺端著水過來了。


    顧悠然不知道她的嘴上還有沒有殘留的血漬,所以一直低著頭。


    四爺將水遞過來,她輕抿了一口,稍微順了順,看到杯子上沒沾上一滴血,才又遞給了四爺。


    輕道了聲:「爺,將燭火吹了吧……」


    「好。」


    四爺轉身迴來時,顧悠然已經側躺著麵對裏麵睡了。


    四爺微愣了下。


    躺下去,伸手從後麵抱著她入睡。


    黑夜中,一行清淚自女子清澈的雙眸中靜默流出。


    ……


    第二天一早,四爺雷打不動的練劍習武,顧悠然等到他收拾好出去,才敢起來。


    顧悠然抓緊時間趕緊洗了,又趁四爺不注意,將一盆血水倒進了旁邊的大缸裏。


    她每天早晨洗臉後也這麽做,四爺並未在意。


    卻在練武後準備迴屋時,聞到了一絲不同尋常的味道。


    四爺看向顧悠然:「然然,你受傷了?」


    「沒有啊。」


    顧悠然表現的很平靜。


    「可爺怎麽聞到股血腥味兒?」


    「您聞錯了吧?」


    顧悠然表情自然,仿佛他真的聞錯了。


    四爺微微皺眉,看向了那口大缸。


    水很渾濁,裏麵還飄著風颳來的葉子,什麽跡象都找不到。


    顧悠然暗暗鬆了口氣。


    那盆水看起來確實很明顯,可往水缸裏一倒,就化得看不清什麽了。


    四爺奇怪地又看了幾眼,終究沒探尋出什麽,放棄了。


    ……


    這些日子,九爺滿世界的瘋狂找藥。


    派屬下的人分別去各地尋,又拖了宮裏的人在宮內暗中尋找,卻都無果。


    眼看時間越來越近,九爺焦灼不已。


    麵對屬下們從各處匯報來的一個個的「無」字,九爺憤怒的快要爆炸!


    他努力的控製住自己的情緒,終於想到了還有一處沒找過。


    名單上的藥房地點都被劃了個遍,那個最難突破的地方,在眾多劃痕中,顯得異常突兀。


    九爺看著單子上的名字,深邃的鳳眸微微眯起。


    奇珍閣。


    那是專門放置皇家奇珍異寶的閣樓,裏麵的東西具都是無價之寶,其種類之全,難以分類計數。


    也因為這裏麵的東西實在太過珍貴,所以由數百名大內侍衛輪班看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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